第72章

第71章

明萱之前就做過主動親傅燃的夢, 沒想到今天竟然親自實踐了。

事實證明,夢裏一切都是虛幻,真實觸感更加美好。

傅燃那張好看的唇果然很好親。

溫熱柔軟, 有點上頭。

只不過淺嘗辄止, 她便迅速撤離。

溫熱的鼻息拂在臉上, 明萱仍然踮着腳, 睜開眼看他。

傅燃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寫滿了錯愕, 但很快,染上點點笑意。

他眯了眯眼, 低語,“這就完了?”

“對啊。”

“不行。”

說着,他單手攬過她的腰,稍一用力,明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一瞬間,她的一切都近在咫尺。

身體仿佛成了易燃物, 傅燃喉頭滾動,忽然感覺自己快被點燃了。

他微微彎下腰, 側過頭正準備重新吻上去, 明萱卻及時抽出手擋在嘴前, “停!”

傅燃微頓, 垂眼笑道,“怎麽?害羞了?”

“沒。”

“剛剛是我賞你的,就當是你救我的謝禮。”

她一邊說, 一邊将手伸到身後, 解開握住她細腰的那只手。

她站回原地, 靠着門擡頭看他,“再想親我可沒那麽簡單。”

傅燃眉頭微蹙, “這謝禮會不會有點短?”

短到轉瞬即逝,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嘗到滋味,她就已經收回了。

然而被挑撥起的情緒卻沒那麽容易收放自如,他視線掃過她微紅的臉,又移至她紅潤的嘴唇,腦海中傳來強烈的想法。

他想吻她,想把她抵在門上,束在懷裏,唇齒相依,抵死纏綿。

明萱卻道,“不短,剛剛好。”

“如果你認為不夠,那就等下次吧。”

聽起來今天是沒得商量了。

還真是位冷酷無情的大小姐。

傅燃無奈地揚了下唇,問,“下次是什麽時候?”

“看你表現。”

明萱拉過他的手,“當下要緊的是先把你手背上的傷處理一下。”

她帶他到沙發上坐下,拿出醫藥箱。

準備擦碘伏的時候,皺了皺眉。

“這裏,這裏,全都破了。那人是什麽做的?身上帶刺?”

她的手指柔軟纖細,繞着傷口摸過去,他還沒從剛剛的情緒中徹底走出,此時每一次觸碰都叫他心癢難耐。

傅燃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心疼了?”

他以為她會像以往一樣怼他兩句,沒想到她坦蕩道,“是啊。”

“畢竟是因為我受的傷,你這細皮嫩肉的手傷成這樣,換做誰看了不心疼。”

傅燃輕笑了聲,不正經道,“我不需要別人心疼,你一個就夠了。”

明萱瞥了他一眼,“傅少爺,土味情話可以少點嗎?”

“這土嗎?”

“土哦。”

“那行,改天我再學學。”

“這還要學啊?這不是張口就來?”

“是嗎?”傅燃略微側着頭看她,輕輕挑了下眉,“那你對我說句,我聽聽。”

明萱立刻識破他的詭計,“想得美。”

她低垂着眼,仔仔細細用碘酒幫他消毒,又有模有樣地纏了圈紗布,終于大功告成,她收起醫藥箱,“最近別碰水了啊。”

見她起身去放醫藥箱,傅燃跟了過去,“那我晚上洗澡怎麽辦?”

明萱回身看他,故意問,“需要我幫你嗎?”

傅燃沉吟了下,“也不是不行。”

“你!想!得!美!”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也是病號,幫不到你了。”

說着,她轉身便走,傅燃卻扯了把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來。

他垂眸看她,眸光漸深,手指微微擡起她的下巴,問,“先前問你還沒回答我,醫生怎麽說,嚴重嗎?”

兩人離的很近,他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她的脖子。

明萱自知這是個危險舉動,于是拍開他的手,“不嚴重。”

“真的?”

“真嚴重的話就不是貼紗布這麽簡單了,直接被拉去縫針了好吧。”

但即便她這麽說,傅燃心裏也還是不由升起一股邪火。

總歸是弄疼了她的,她那麽愛美,留個傷口在脖子上,萬一以後留疤了怎麽辦。

“明天我還要去趟警局。”

“你放心,我絕對會讓那王八蛋付出代價。”

“行啦。”明萱自然地拉起他的胳膊,“我餓了,下樓吃飯吧。”

……

保姆早已備好了飯菜。

面對面入座後,兩人這才終于得空聊起了今天的正事。

明萱始終對他簽了協議書耿耿于懷,傅燃卻道,“無非就是傅文軒搞的鬼,別擔心,我有辦法。”

其實她也能猜到幾分,只是既然傅文軒肯出此下策,一定是做了萬全準備的。恐怕這件事沒這麽好解決。

“警方那邊怎麽說?”

“挾持你的人咬定自己只是你的愛慕者,還開具了精神異常的診斷書,在會場和我聯絡的那兩人暫時沒找到。”

果然是有備而來。

明萱蹙眉,“不能檢舉傅文軒是幕後主使嗎?”

“沒證據。”

“那份協議書不就是證據?”

“他說是別人交給他的,自己不清楚什麽情況。”

“……”

明萱憤憤地把筷子丢在桌上,“找你爸去。”

“找他沒用,公司的事他兩年前就很少過問了。”傅燃撿起筷子,重新塞回她手中,“你就吃飽喝足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交給我。”

“可是……”

“不出三天,我就會找到個絕妙的法子治他。”

傅燃笑了下,“傅總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明萱知道他不想讓自己操心,又或者因為這事兒愧疚。

想來想去,她輕輕嘆了聲氣,“行吧,需要幫忙的話,記得喊我。”

“現在确實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明萱擡頭看他,“什麽?”

他指了下自己的臉頰,慢悠悠道,“需要你親我一下。”

“……滾!”

……

吃過飯後,明萱簡單沖了個澡,便回房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傅燃在家的緣故,她心情漸好了些。薰衣草小熊就擺放在床頭,她伸手捏了捏,又抱進懷中。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她很快便入睡了。

夜裏,她睡得正熟,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明萱一開始不确定,躺在床上又聽了會,才眯着眼下了床。

屋裏開了兩盞床頭的夜燈,她慢吞吞蹬上拖鞋,開了門。

傅燃就站在門口,原本神色緊張,在看到明萱的那一刻,整個人明顯重重地松了口氣。

明萱原本一臉懵,在看到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時,也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了。

“你……做惡夢了?”

傅燃深吸一口氣,低低地“嗯”了聲。

白天發生的事太過沖擊,他以為自己面面俱到叫人給明萱做了心理指導,一定不會出什麽問題了,卻把自己忘了個一幹二淨。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剛一睡着便做了場噩夢,夢裏明萱被綁架的事再度重演,一切都太過真實了,傅燃瞬間被驚醒。

醒後,他沒給自己時間猶豫,第一時間沖到明萱房門前敲門。

他想,如果今晚見不到她的臉,恐怕是難以安睡了。

“做什麽噩夢了?”

他老老實實道,“又夢到你被綁架了。”

明萱特別理解這種感受,想了想,她踮起腳在傅燃的頭頂摸了下,“只是噩夢而已,沒事了。”

傅燃順勢握住她的手,垂眼看她,啞着聲音道,“想抱你。”

他眉頭蹙得很深,看得出來是在強行壓抑着情緒,卻還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可以嗎?”

明萱一怔,随後道,“可以。”

話音剛落,傅燃彎下腰,将她抱入懷中。

人是真實的,觸感也是真實的,他将頭靠在明萱的肩膀上,嗅着她脖頸間熟悉的香氣,莫名感到安心。

這一刻,他終于從夢境的恐慌中走了出來。

他抱的很用力,懷抱滾燙。

許久之後,明萱脖子有點酸了。

她拍了下他的後背,“好了,去睡吧。”

傅燃倒也聽話,聞言便松了手,重新直起身子來。

他看着她,語氣溫柔,“你先進去睡。”

“……還是你先吧。”

“你先回床上躺好,我幫你關門。”

“倒也不用。”

“你先睡。”

傅燃頓了下,才道,“我想多看你一會。”

深更半夜的,兩個人還在這謙讓上了。

明萱沒說話,擡眼看他。

然後試探性開口提議,“要一起睡嗎?”

剛一問出口,明萱就有點後悔了。

傅燃卻沒給她後悔的機會,他想都沒想,擡腿便走了進去,“也行。”

看着傅燃非常自覺地坐到了她的床上,又躺了下去,明萱想咬自己的舌頭。

她怎麽就腦袋一抽,一時口快,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傅燃看她還站在原地,慢悠悠地問了句,“不來睡覺嗎?”

被子蓋在腿上,他半靠在床頭,黑色綢質睡衣的領口解開兩顆扣子,襯得他整個人閑散随性。

明明上一秒還因為做噩夢,來求安慰求抱的可憐小狗,這會兒直接搖身一變,翻身做人了。

……他剛才不會是在演她吧?!

明萱莫名有種羊入虎口感覺。

但,她才不是那只羊。

明萱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随手關上門,回到床上,躺在了他旁邊。

“關燈了?”

“好。”

“咔噠”一聲,床頭燈熄滅,室內頓時暗了下來。

黑暗的環境下,人的聽覺總要比以往靈敏。

明萱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耳邊是傅燃平穩的呼吸聲。

她聽見他翻了個身,面朝她,忽然低聲說了句,“剛剛在你床上看到只薰衣草小熊。”

明萱輕輕“嗯”了聲,“今天去醫院,你那助理給的,不是你讓的?”

“是我。”

他笑了聲,“所以你抱着小熊睡覺了?”

“……怎麽可能?”

明萱有種被人識破的窘迫,立即開口解釋,“我只是随手放在那裏而已,誰會抱着一只玩偶睡覺,都多大的人了。”

傅燃卻無視她的辯解,直接道,“別抱熊了。”

他的聲音慵懶溫柔,“今晚抱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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