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夢的第十一天

做夢的第十一天

我承認,在中原中也為我挺身而出【?】的那一瞬間,我似乎真的有些心動【?】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行動是不慘雜着任何目的、完完全全都是源自他那份發自心底對于女性的尊重和維護。

試問一下誰又能拒絕這樣彬彬有禮、人格魅力爆表的酷哥呢?

“诶,中也你……”

太宰治不自禁地皺了皺眉,正欲繼續說下去之時,一道從不遠處傳來的呼喊聲卻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太宰先生!!!”

人還未到語先至,一陣微醺的清風被朝着我們跑來的白發少年一同襲了過來,柔軟的和風輕輕地拂過面頰,順帶而來的還有少年喋喋不休的聲音,“真是的,太宰先生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啊,我們現在畢竟還在工作中啊,就算是在這滿是英雄的雄英高校裏也不可以放松警惕,萬一出了什麽事該怎麽向委托人交……”

他的話音還未曾落下,腳下突然一滑,整個身體猛然劇烈地向前傾倒。

還好擋在我前面的中原中也及時伸手拽住了他背帶褲上的帶子,白發少年才不至于狼狽地摔到地上。

紅色的重力場在他驚魂未定地站穩腳跟之後才逐漸地消失,白發少年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謝,謝您。”

他一邊說着道謝的話,一邊驀地擡起頭來,在看清站在面前的中原中也面容之後差點又踩到自己的腳再摔一跤,“中,中原先生?”

“哈?”

聽見他這道略為驚詫的聲音,中原中也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是你啊。”

“好啦好啦,敦君,放輕松一點,不要和國木田君一樣死板啦。”

太宰治倒是輕描淡寫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異常熟練地将纏繞着繃帶的手臂搭到他的身上,繪聲繪色地為我介紹着,“這是我們武裝偵探社的中島敦,同時也是我這次出任務的搭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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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少年大約是在聽到搭檔這個詞的時候莫名地打了一個激靈,顫顫巍巍地向我伸出一只手,“您,您好!我是中島敦,請多多指教!!!”

“我是Scepter4的千城鏡裏,中島君,請多指教。”

我禮貌地回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指尖無意中劃過他戴着手套的掌心。

“那麽敦君,深雪醬那邊準備好了嗎?”

太宰治笑眯眯地開口道,終于把離題十萬八千裏的話題重新繞回了正軌上。

“負責拍攝和采訪的新聞記者們基本上都到位了,化妝師正在給西園寺桑補妝……”

名為中島敦的白發少年老實巴交地扳着手指一一向他彙報着情況,我趁着這個絕妙的時機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着,努力不讓自己遺漏掉有用的線索。

“這樣啊。”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麽我們現在就去和深雪醬彙合吧。”

“好的,太宰先生!”

中島敦絲毫沒有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率先地轉過身,大大方方地邁開了腳步。

“……”

明明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然而我卻無端地由眼前的白發少年聯想到了道明寺,并且也自動将他歸類為只要給糖就會乖乖跟着居心叵測的壞人走的類型。

“小姑娘,等一下。”

我正欲跟着前方的中島敦踏出腳步,原本伫立在我身前的中原中也卻先一步攔住了我。

“把手機給我一下。”

縱然省去了事先的說明,他依舊還是十分耐心地對我說道。

“好,好的。”

壓根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我下意識地就伸手從制服裙裏掏出昨晚伏見先生才幫我修好的終端遞給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把我的終端接了過去,戴着手套的雙手靈巧地在鍵盤上跳躍過,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把終端遞還給了我。

“如果太宰那個家夥對你再有什麽不軌的行為的話,你可以随時打電話給我。”

“……”

我默默地望着他向我遞來的終端,已經暗下去的屏幕模糊地影映着他此刻的面容。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嗎?

我暗暗地咽了口口水,繼而深深地向中原中也鞠了一躬,“真的很謝謝您,中原先生。”

“不必。”

他颔了颔首,極為潇灑地向我揮了揮手,“有機會再見吧,小姑娘。”

我目送着他漸漸離去的身影,生平第一次産生了想要從Scepter4跳槽到幾天之前我還覺得無比窮兇惡極的港口/黑/手/黨的念頭。

“煩人的中也牌電燈泡終于離開了,這下終于沒有人妨礙我和鏡裏醬的二人約會了呢。”

太宰治那陰魂不散的聲音恰好在此時不偏不倚地傳入耳際。

“……”

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無視了那在耳邊3D循環着的聒噪聲音,快步跟上在前方帶路的中島敦。

“中島先生,今天雄英高校是在舉行什麽盛大的活動嗎?”

既然根本無法從太宰治那裏套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便索性換了一個突破口。

“啊,是雄英高中一年一度的體育祭。”

聽見他的回答,我陡然間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雄英那個着名盛大的體育祭啊。

雄英的體育祭是連我都有所耳聞的重大活動,這是這所高校中每位志願成為英雄的學生都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如果在體育祭上取得了優異的成績,說不定就會被各類的英雄事務所所注意到。

說起來,之前在孤兒院協助我們Scepter4抓捕到那個吃下冰塊噴出火花的泡面頭異能犯罪者的那兩位被室長誇獎的高中生似乎就是雄英高校的學生。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在體育祭上看見他們。

“那麽西園寺桑是被特別邀請作為嘉賓過來直播的嗎?”

我按着剛剛從中島敦口中所聽到的稱謂,順勢詢問道。

他點了點頭,認真地回答着我的提問,“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

我內心對今天的工作大致已然有了個判斷,可是在自己腦補出了具體的工作內容之後,我反倒是有些無法理解委托人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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