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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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瀾點點頭,沒其他話。

從李主任的辦公室出來,顧文瀾直接去了一趟病區監護室,觀察病患的術後狀況,臨走前又順便去住院區查了房。

……

倪梓從住院部頂層的病房出來,往電梯方向走,路過走廊盡頭的拐角時,看見陽臺的木椅上坐着個人,正在那兒吞雲吐霧,那畫面看起來透着一股子憂郁的美感,主要是因為人長得有美感。

她推開陽臺的門,走過去說:“沒事吧你?”

顧文瀾嘴裏叼着煙,擡頭看她一眼,不語。

他這幅模樣,百年一遇。

倪梓對他受迫相親的事有些好奇,于是坐下來就問:“我聽說你跟那女孩見了兩次,難得啊,是不是對人家特別滿意?什麽樣的女孩?”

顧文瀾沉默半晌,他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思索完畢之後對她說:“有個人,明明是第一次見,但是你卻覺得似曾相識,這算什麽意思?”

倪梓了然,臉上露出一抹深意,笑着說:“這叫一見如故,你喜歡她?”

顧文瀾偏頭一想,覺得好像并不是這麽一回事,他撇嘴,輕輕搖頭,又沉默了。

倪梓忽然見他一副百感交集的神情,又說:“如果确實是以前沒有交集,那只能這麽解釋了,這個我懂,當初我對我們檢醫生也有這樣的感覺。”

“你不是說……”顧文瀾把煙拿下來,吐出一口煙圈,“是他追的你麽?”

“這裏頭的講究可就多了,”倪梓一本正經故作高深,“戀愛中必須掌握的最基本的伎倆,矜持一點,做到若即若離,才能讓男人欲罷不能。”

絕對不承認一開始她對檢醫生的恐懼強烈到恨不得在他跟前自我了斷,聊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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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瀾勾着嘴角,月光下散漫閑适,“你大言不慚的樣子,很像前陣子跑到我車底下碰瓷的違法分子,長得像個倭瓜。”

倪梓:“……”

你才違法分子,你才長得像個倭瓜。

顧文瀾:“平時沒少受檢易欺負吧?”

倪梓暗暗吃驚,卻仍故作淡定,“他敢?”

“我是不敢。”後邊一道低沉清冽的男聲,腔調裏摻夾着些微揶揄。

倪梓一回頭,他就站在陽臺的門邊,白大褂的領口露出裏邊淡藍色的襯衫和酒紅色的領帶,整個人挺拔清朗,當了醫生之後,真是越來越像個端方君子了。

但最近為了評副高的事,估計是太累,他整個人更加的不茍言笑。

顧文瀾這會兒心情複雜,一見到這對夫妻同框直接就惆悵了,急忙忙地就要趕人,他夾着煙的右手一揚,拖着懶洋洋的腔調,道:“兩位愛卿跪安吧。”

倪梓站起來笑笑道:“太子爺要是有什麽情感問題,可以随時傳召微臣。”

說完樂呵呵走了。

倪梓私底下經常調侃他,說将來繼承大統,可別忘了昔日的同門之情。

久而久之,他居然也配合得風生水起,一時興起時還會和她對幾段臺詞,總之就是,戲很精彩。

……

那晚之後,溪言就沒再和顧文瀾聯系了。

時間過去半個月,朱木蘭見她和那顧醫生确實沒什麽後續發展的機會,只好着手另謀良胥一事。

這天晚上吃飯,朱木蘭又提起讓她相親的事。

旁邊李溪宇十分感慨,“上次那位顧博士是難得的人選啊,可惜了,确定不再争取一下麽?”

李馬峰不禁也頗有同感:“是啊,顧海歸青年這條件确實萬中選一。”

朱木蘭也道:“孩子三叔說了,這顧醫生去年升的主治,再有兩年評副高完全沒問題,而立之年,有此成就,可見争氣啊。”

溪言:“……”

顧前任外號真多。

在朱木蘭的安排之下,溪言又去見了兩個人,第一個也是高中老師,而且家境還不錯,但溪言對同行實在興不起波瀾,一面不了了之。

第二個……聽說名下有兩家具樂部,是個小老板,姓夏。

夏老板興趣愛好廣泛,對戲劇表演頗有些研究,關鍵是對方談吐幽默,十分健談,熱情又知分寸,似乎是個陽光的人,一頓飯兩個人,他吃出了一臺戲20個人的效果。

溪言覺得,可以考慮。

可是……

這天,許攸也正好在這家餐廳吃飯,兩人是在洗手間碰見的。

溪言一見她就跟她說起了夏老板,想讓她參謀參謀。

許攸仗義相助,一同過去共餐,一雙漂亮的慧眼上下掃瞄,企圖看透對方的真面目,沒想到掃着掃着竟将對方的注意力給掃走了……

許攸很是尴尬,匆匆離席。

接下來下半段,那夏老板有意無意向溪言打聽許攸,溪言見他已然被勾去了元神,頓覺索然,找了個借口也匆匆回家備課了。

原本以為事情就該這麽告一段落。

沒想到那夏老板是個癡情種,自那晚餐廳裏對許攸一見成歡之後,一日不見竟心猿意馬,于是企圖從溪言這裏下手,慢慢打入內部。

但溪言好歹經世28載,她雖笨,卻不愚,一下仗量出此人臉皮厚如城牆,兩句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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