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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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言立馬再讓他享受一回家裏有個女人的不一樣體驗,笑盈盈道:“老公,路上小心,我在家裏等你。”

顧文瀾似笑非笑,說:“有本事在床上也這麽喊。”

溪言:“……”

顧文瀾一趕到醫院就被請到了放射科,CT室裏召集了一屋子人,以顧院長為首,身後圍着各科室主任,聲勢浩大,一群人對着CT研究半天。

檢易就靠在門邊,有點事不關己的意思。

顧文瀾問:“什麽情況?”

他以為這麽大陣仗的會診,估計是個棘手的問題,問話時神色還有些凝重。

檢易倒是神色頗淡,甚至腔調還帶着揶揄,“一個局裏的領導,急性胃炎。”

顧文瀾當即翻了個白眼,心裏邊兒罵娘,拿了領導的病例過來掃了一眼,發現這領導病史豐富,他曾經做過心髒搭橋術,讓顧文瀾過來是以防萬一。

其實原本來的應該是心外科的陸主任,但碰巧陸主任和李主任一塊兒跑院外會診去了,因着李主任也不在院裏,所以檢易被叫了過來。

以防這領導的腦部二次創傷。

腦部創傷?

顧文瀾挑眉,仔細一看,輕微腦震蕩……

他心裏舒坦了,估計檢易心裏邊兒也罵着娘。

一屋子院級領導,就顧文瀾和檢易兩個小輩,兩人也懶得摻和,站在CT室門口當門神,閑聊。

顧文瀾忽然說:“聽說你有過人格障礙方面的病史?”

檢易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妮子告訴你的?”

顧文瀾默認,又問:“怎麽好起來的?”

檢易細數,“正确認識自己的病情,心态正面,積極配合治療……”

顧文瀾打斷,“少說點兒廢話。”

檢易勾唇淡笑,“心裏邊兒有個人,她能拉着你往前,往上,讓你不得不好起來。”

顧文瀾聽完,沒再吭聲。

顧院長和主各科室任确診以後,把手術交給了普外科的項主任,顧院長不知道打什麽主意,指着門口的門神說:“讓文瀾或者檢易給你當一助?”

項主任嗓子沉且穩,說:“小手術,我自己的人上就可以。”

他所謂的自己人指的是他的愛徒,衆所周知,項主任無論大小手術只要是需要他親自上的他都會帶上自己愛徒。

剛才他這話倒不是針對誰,本身就是這麽個人,業務能力十分強悍,脾氣硬,不看誰臉色,專寵愛徒也是明目張膽。

一則,确實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小手術,哪敢勞煩太子爺?

再者顧太子業務能力十分可觀,所謂技高一籌,平時謙虛那是因着教養使然,其實骨子裏不知道存了多少精度的傲氣,也是臭脾氣,兩人硬碰硬,合不來。

先前會診會議上,兩人因為診斷治療意見出現分歧,于是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醫院裏敢和項主任争個高下的只有李主任那個老狐貍,沒想到他的學生也是這副德行,他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管他是太子還是儲君!

臭石頭一旦碰上臭石頭,會議室裏演了一出烽火狼煙。

還有那個檢易,不能算李主任的學生,但他是老李那位女學生的老公,也得歸到老李那邊,脾氣也是硬,冷硬。

總之,老李那邊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省心的!

所以,為保我院的文明和諧之風青春永駐,顧文瀾和項主任一向能少同框就盡量少同框,否則怕你們受不了那灼人的火花。

顧文瀾倒樂得輕松,端着一副随時準備走人的架勢,等着手術順利結束,回家抱老婆。

……

下午溪言出了趟門,她去了許攸那裏,去之前溪言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好像在睡午覺,含糊應了兩句,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

溪言坐出租車過去,很快。

為了方便她進出,許攸給了她公寓裏的鑰匙,一般過來之後她會直接開門進去,不過她經常會忘了帶,被許攸說了幾次。

今天她記得帶鑰匙了,但卻有點後悔帶上,因為給她一進屋就猶如親臨大型有辱斯文現場……

确切地說,是聽見。

就從許攸卧室裏傳來的聲音,不太真切,但……她很熟悉,那個調調。

溪言在客廳裏猶豫了一陣,盤算着樓下有什麽咖啡廳或者奶茶店之類的地方讓她坐着等,給他們一個小時夠了吧?

就在她打定主意準備走人的時候,卧室的門開了……

溪言就近找了面前牆,把臉埋進去。

所以她并沒有看見卧室裏出來的正在系皮帶的男人,男人一見客廳裏有人,默默退了回去,對床上的人說:“你屋子裏有人。”

許攸一臉“你在說什麽廢話”的表情看着他。

他說:“在客廳。”

許攸這才一下子坐起來,被單滑下來,露出胸前的波濤,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她抓起床頭的小布偶扔過去,說:“那你趕緊走。”

男人說:“又趕我走?”

許攸說:“你本來就要走。”

男人聽了沉默須臾,問:“她有你家的鑰匙?”

許攸拉着被單,“她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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