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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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那我是什麽?”
許攸:“……”
男人:“我也要鑰匙。”
許攸:“人都給你了還想怎麽樣!”
男人沉默,權衡之下覺得她的身體和她的鑰匙之間,還是身體重要得多,于是心理平衡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溪言還老實地在牆裏埋着,聽見許攸的聲音她才回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男孩……不,男……性。
溪言還沒看清這位介于男人與男孩之間的男性長什麽模樣,他已經拎着背包走了。
許攸一臉讪笑,說:“你怎麽來了?”
溪言幾番欲言又止,嘴巴張張合合,最後才說:“他就是孩子的爸?”
“沒懷孕!”許攸沒好氣道:“上次那不是搞了個烏龍麽?”
“我說真懷上的話。”溪言道。
許攸選擇默認。
溪言往沙發上一坐,“我看他年紀不大,大學生?”
許攸還是沉默中承認。
溪言學着顧文瀾的調侃臉,啧了一聲。
許攸說:“我們是正當的……男女關系。”
溪言點頭,“看出來了。”
上次許攸以為自己懷孕她陪着上醫院,那會兒她正被顧文瀾攪和地心煩意亂,也就沒去跟進許攸懷孕烏龍事件。
許攸平時挺潔身自好的,不亂搞男女關系,最後居然被一個男孩給搞定了?
“你怎麽這會兒過來?”許攸到冰箱裏拿了她的枸杞水出來,“怎麽不在家裏陪老公?最近你沒怎麽聯系我,如膠似漆吧?”
“他去醫院了。”溪言在沙發上躺下來,忽然想到這倆不知道有沒有在沙發上幹菜烈火地翻滾過,吓得趕緊坐起來。
許攸看出她的想法,紅着臉吼一句:“沒有!!”
溪言笑出了聲,躺了下去。
許攸坐過來,說:“真如膠似漆啊?厲害啊,他是不偷摸着早看上你了?”
溪言一臉不盡然地搖搖頭,“我覺得他跟任何一個他看得順眼的女人都能如膠似漆。”
許攸一臉吃驚,“顧文瀾有那麽百搭麽?我怎麽記得他挺挑剔的?”
溪言不置可否,剛才那話是她亂猜的,她總是把顧文瀾對她的溫柔盡量往最壞的方向去歸結,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她參不透顧文瀾,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她只看見些淺表的東西。
……
按照平時,顧文瀾最早也是晚上10點才會到家,所以溪言直接在許攸這裏吃了晚飯,那會兒是晚上7點鐘,沒想到顧文瀾給她打了電話。
她急急忙忙要走的時候,許攸一臉揶揄,目送她出門。
顧文瀾沒讓她回家,他給她手機裏發了個地址,那是一個清吧的地址,為什麽讓她這個時候去清吧他在電話裏沒說,只讓她現在趕過去。
溪言到了之後,看見門口擺着兩排花籃,紅帶子上寫的是開張大吉。
她直接進門,裏頭氣氛清幽,燈光暧昧,臺上有樂隊彈唱。
裏面還挺寬敞,布局相當有格調,幾乎滿座,溪言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顧文瀾的具體位置,倒是讓她在半路上撞見個熟人。
就是之前和她相親的那位高中老師,叫那琨。
那琨一臉意外和驚喜,“李老師跟朋友過來的?”
溪言只得站着和他客套兩句,“是啊。”
“這清吧我朋友的,我讓他給你打個折。”他這話說得好像這清吧是他自己開的一樣。
“那謝謝你了那老師。”溪言現在只想趕緊找到顧文瀾,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這位那老師平時也不見怎麽聯系她,但每次一見到她都特別熱情,上一次碰見就找她散了會兒步,就是許攸懷孕烏龍那天,雖然距離現在還不到一個月。
而這回他居然有了新的想法。
那琨說:“李老師要是不着急,到我那一桌去坐坐怎麽樣?”
溪言原本想婉拒,但那琨往一個方向指了指,說就是那裏,她一眼望過去,終于發現了顧文瀾……也在看着自己。
她剛才經過那一桌了的,怎麽沒發現他也在?
那琨笑了笑,“怎麽樣?李老師,要不要過去坐坐?我們那一桌人挺多的,大家可以聊聊。”
溪言也笑,但笑得尴尬,點點頭。
她本來就在找那一桌的某個人。
只是她到了那裏,顧文瀾還是坐着,眼風掃過來一眼,沒上來認領老婆,自己端着一杯不知道什麽內容的飲品喝着。
溪言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也不敢冒然認親,要他不認的話,多尴尬。
還有,他跟那琨是認識的?
那琨對她十分殷勤,帶她過來時還跟衆人介紹她,“這位是我朋友,姓李,也是一名老師,跟我一樣。”說完就笑了。
溪言震驚地看着他,你笑得那麽……包藏禍心幹什麽?
成年人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似乎很容易互相領會,于是大家心知肚明地哄笑着,“嘿,朋友麽?這稱呼是不是太客氣了?”
除了顧文瀾,嘴邊的笑意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不陰不陽……總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