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群腦補帝
一群腦補帝
“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欺負蘇棋?”根據腦海裏的記憶,這個站起來的是302班的班長蔣薇。
她戴着一副無框眼鏡,梳着很短的頭發,嘴巴上還有一顆小小的痣。
周圍人聽見她說出這句話時傳來一陣哄笑。
誰不知道,班長一向看不慣蘇棋那種柔柔弱弱的模樣,甚至在背後不知道罵了她多少句白蓮花、綠茶婊這些名詞。
說不定就連桌子上的那些話都可能有句是蔣薇送她的。
果然下一句蔣薇說的是:“幹嘛要這麽欺負她呢?說不定下一秒人家眼淚就裝模作樣的流出來了。”
說道這裏,她帶着幾分諷刺的笑道:“每天裝作受害人的模樣,不知道裝給誰看?演技多好,裝裝樣子一哭,眼淚就來了。”
聽見她這句話,一個梳着寸板頭的男生突然笑了。
語氣在蘇棋的耳朵裏聽起來有點刺耳,他說:“不就是裝給我們看的嗎?反正我們挺喜歡看的。”
其實這話說出來可能并沒有帶着惡意,只是把自己內心感受說了出來,只是通過他的嘴,這話聽起來帶着絲色/情的味道。
蔣薇聽見後,鼻子裏悶哼了一聲,不屑道:“也就是你們男生吃這些!”
蘇棋沉默的看着他們自吹自擂,“打情罵俏”,揉了揉鼻子。
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什麽人啊?怎麽混的這麽慘?
不過她并不打算處理這些,這個是原主的事情,等到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後,由原主自己來解決。
蘇棋打算直接去辦公室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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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蔣薇攔住了。
她擡起下巴,語氣中帶着些嘲諷道:“下節課是數學課,打算逃課嗎?就算再怎麽不想上數學課,你要是逃課信不信我告訴老師。”
蘇棋聽見這句話,突然有幾分啼笑皆非。
原主渾身濕透透的,似乎連上課很重要稱之為“書”的玩意都沒有。
這個人現在卻對原主說:兄弟,好好上課啊!我們要歷經千辛萬苦,就是為了上好課,上課好,好上課!
不知為什麽突然想起曾經老花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沒有磨難,我們就要制造磨難!
你看我們這群兄弟關系是不是太堅固?
沒關系,要想關系更堅固一點很簡單,你看十一的男朋友是不是一表人才?
你去把他搶過來,然後再讓十一搶回去,這樣不僅有利于他們夜晚關系的和諧,還有利于我們兄弟之間的大和諧。
十一是gay,他正在和那個老花口中的那個一表人才的男朋友打的火熱火熱。
當天晚上蘇棋就把老花說的話對十一原封不動的敘述了一遍。
第二天老花鼻青臉腫的差點起不來床。
自那以後,兄弟之間的關系似乎真的更加緊密了許多。
沒有磨難,就要制造磨難,老花教會了蘇棋,蘇棋運用在了老花身上......
可是現在蘇棋并不打算為了好好上課特意讓自己經歷磨難,渾身不痛快。
原本她就是不愛讀書的那種人,現在這個身體還渾身濕噠噠的,有水珠黏膩在這具□□上,桌子裏似乎連“書”的鬼玩意都沒有。
蔣薇看見蘇棋沒有回答,擡起下巴嗤笑道:“快回去上課。”
蘇棋盯着她嘴巴上的那顆小痣随着嘴巴上下擺動的模樣,覺得有趣,于是開口道:“你就只有這些話可以說了嗎?”
如果沒有,她就打算請假走人了。
蔣薇聽見她的話卻一愣,白蓮花是在挑釁嗎?
這就是她的真面目嗎?呵,裝不下去了吧!
“我這是關心你的成績,你知不知道,你上次數學成績有多差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蘇棋覺得這個人很矛盾,一邊說着不好意思說出口,卻還是說出了口。
蔣薇嘲諷道:“150分的數學卷子,你就只考了5分,那5分還是選擇題蒙對的,你說說你數學這麽差,你還打算要逃課?”
考了5分?不錯,有前途,幾乎完美的避開所有的正确答案。
“你要是今天逃課,就會産生不好的影響,萬一很多同學模仿你,也去逃課怎麽辦?我是班長,我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蘇棋聽着蔣薇的滔滔不絕抒發着自己內心的情感,看着她嘴巴上的那顆小痣随着語言的敘述的擺動頻率左右搖擺,得出了所有小痣擺動的結論後,最終推開了蔣薇,走出教室門。
蔣薇被推開後整個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被這個每天裝白蓮花的人給推開了?!!
“裝不下去了?你給我站住!”
站住?
難道她是要......
搜索了記憶,似乎大家在離開時都會擺出一個手勢,怎麽這麽奇怪?離開就離開,怎麽還要擺手勢?這是什麽鬼地方?
具體要擺弄什麽手勢,蘇棋也懶的在記憶裏認真搜索,于是随便提取出來一個用用。
女人,就是麻煩。
在原地停留了兩秒,無奈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在原地臉上帶着些憤怒的蔣薇,伸出手:
比了個大大......
中指。
看見對方有點呆楞的神色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蔣薇原本以為蘇棋會轉過身,眼淚汪汪的跑過來對自己認錯。
她也的确轉身了,但在蔣薇的眼中眼前的那個白蓮花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似乎連嘲諷這種神色都不屑為之。
她伸出手,對自己豎起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微風吹過,陽光輕輕的灑落在地面上,可以看見少許在空中飄浮起的塵埃。
葉書談第一次看見蘇棋是在四樓。
當時他坐在靠窗的位子無聊的看着窗外,便看見了這麽一副場景。
少女那麽瘦小,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裏,渾身上下明明已經被淋濕,眼睛濕潤似乎快流出淚水(?),卻一臉倔強的聽着旁邊那個短頭發女生咄咄逼人的數落。
可以猜測到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麽了。
要麽是哭着不知跑到哪裏,要麽就是終于不再忍受,兩個人扭打起來。
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前者吧。
下一秒,他就看見那個柔弱瘦小的少女,一把推開了那個咄咄逼人的女生,走起路來還帶着莫名拉風似的拽。
咄咄逼人的女生不知說了什麽話,少女回過頭,“炫酷屌炸天”的“邪魅一笑”,對那個咄咄逼人的女生豎起了中指。
“書談?你怎麽突然笑了?”陸翎啃着面包,發現旁邊看風景的葉書談突然笑出聲來,于是湊上前去,想知道是什麽風景惹的葉大美人發笑。
然後他就看見,葉書談微笑着對自己靜靜的比了一個中指。
陸翎:“......”
另一邊蔣薇反應過來,憤怒的破口大罵。
“你回來!怎麽不裝了......”被關系比較好的兩個同學拉住。
其中一個同學皺着眉對她道:“蔣薇,你看她也挺可憐的,你也就別這麽欺負她了。”
“我怎麽欺負她了?她剛剛還對我比中指了,她.......”
“蘇棋對你比中指?”旁邊的男同學聽見她的話,突然笑出了聲道:“她那種兔子的性格?還對你比中指?蔣薇,你要編也要編一個像樣的。”
蘇棋對她比中指時,是在走道處,裏面的同學由于視線阻擋的原因無法看見外面具體發生了什麽。
“蔣薇,算了吧。”安雪悅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握住蔣薇的手,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你如果再繼續追究下去,說不定都認為是你的錯。”
語氣包含着對她深深的憂慮和關心。
蔣薇聽後感激的看了安雪悅一眼。
是啊,這只白蓮花,早晚要把她的真面目撕開,讓大家看看。
突然想到什麽,略帶憐憫的看着安雪悅。
“你每天對着她,不惡心?”
眼前的安雪悅,在陽光下,發尾微微泛着金光,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可以用兩個字形容——
——女神。
聽見蔣薇的話後,安雪悅微笑着只是這個笑看起來帶着幾分苦澀。
她說:“挺好的,我已經習慣了。”
“我看你就是人太好了。”看着蘇棋離開的方向,蔣薇鼻子裏悶哼了一聲,覺得安雪悅估計太過善良,被欺負恐怕都不知道。
成功的看見蔣薇的臉上都是對蘇棋的不滿後,安雪悅眼中閃動着詭谲的暗光。
辦公室只有一個,根據記憶顯示,這個人正好是原主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一個有着啤酒肚禿頂的男人,看見蘇棋濕噠噠的走了過來,既沒有顯現出好奇,也沒有露出疑惑。
顯然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已經見怪不怪。
眯起一雙很小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道:“到我這裏是什麽事情啊?”
不知道為什麽,蘇棋覺得......自己被一只黏膩的生物死死的盯住了。
蘇棋簡略說道:“請假。”
“請假啊?請假你父母知道嗎?讓你父母過來請假就可以了。”他露出和善的笑,只是嘴巴笑的有幾分僵硬。
沒看見原主全身濕噠噠的嗎?還有什麽原主在學校怎麽讓父母過來請假?
印象裏似乎有電話這種東西......
“那老師,我打電話說一下。”蘇棋伸出手,打算問他要個電話打過去。
蘇棋對老師還是挺尊重的,要不讓也不會來到辦公室特意去請這個假。
理論上說,如果同學要請假,老師覺得情況的确有必要,是會讓這個同學回家。
就算這個同學沒有什麽情況,在父母的“帶領下”,他們依舊可以回家。
然後蘇棋就看見這個啤酒肚聽見這句話後,像聽見什麽笑話似的突然笑了。
“別鬧了,回去好好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