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聞風喪膽敵敵畏
聞風喪膽敵敵畏
蘇棋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所廁所隔間裏,渾身上下的衣服被淋濕後緊緊貼在身上,難受至極。
摸了摸唇角,還可以看見些許的白色泡沫。
口腔深處彌漫開有毒液體留下的苦澀殘餘味,右手上緊緊握住一只褐色的圓瓶,瓶子上面三個端正樸素大字映入眼簾:敵敵畏。
讓敵人畏懼你的十全大補藥?
蘇棋挑了挑眉,放在鼻尖嗅了一瞬,一股子嗆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和口中彌漫的苦澀味兒那麽的神似。
這是什麽個玩意?怎麽比阿花給自己的神液還要難聞。
神液是聯邦做出來強生健體以及開發腦細胞的十全大補液。
這個“神”字,在于它弄來的方法之神,只有最高科技的領導人員,或者是頂頂有錢人士才可以擁有。
在于它的功效之神,幾乎每個人喝下去後,身體測量評比不知比原來要高多少倍,記憶力也顯着提升。
最重要的是,這個神還體現在它的味道之神,怪異的味道喝者流淚,聞着傷心。
現在自己居然還喝下去一瓶堪比神液的東西?
等她把這個找出來肯定要——
——好好贊美一下他。
膽子這麽大敢在背後搞自己的人可不多了。
有時候站在高處,看着自己身邊只有一群總想着怎麽偷看女孩子洗澡,怎麽讓女孩子更崇敬自己,為了讓女孩子崇敬自己每天努力打架鬥毆挑事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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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棋心很累。
夕陽拉長了自己孤獨的背影,這大約就是落寞孤獨吧。
當然蘇棋也發現了怪異之處,比如說,現在這只兩手又白又嫩,和自己打架鬥毆的手完全不同。
自己的手在搶了小夥伴的男人,還跟搶小夥伴的歐人後,每天高強度的打架鬥試早把原本的白瑩瑩小手磨出了一層老繭,現在這雙手明顯就不是自己的。
還有,她現在居然穿的短裙!
有多少年她沒有穿過裙子這種玩意了?
自從學會了打架生事後,這種不禁用的東西早已被她放在箱子底,不見天日。
現在穿着總感覺雙腿之間涼嗖嗖的,雖說裏面有叫安全褲的東西存在,但總感覺有什麽奇怪的邪風在往她裙底裏鑽。
沒等蘇棋接着想下去,一道敲門聲在這個寂靜的廁所隔間傳了過來,敲門聲不大,但在現在安靜如雞的地方聽起來卻如同雷鳴。
“棋棋?在嗎?”這個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的,和蘇棋平時打交道铿锵有力的狂野小夥伴完全不是一個風格,所以蘇棋光是聽這聲音心裏不由微微一顫。
一個穿着藍色制服的少女站在旁邊,棕色的頭發帶着微微的自來卷披在肩旁,長發及腰,看起來很為溫婉與淑女。
她現在正帶着急切的語氣道:“棋棋,你快點和高莉認錯吧?磕個頭認個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聽到這句話,腦海裏紛亂的畫面突然接踵而來。
熱水、老鼠、每天放學後不翼而飛的書本、以及,手機。
畫面太快,蘇棋未能消化,但是還是根據記憶還是知道眼前的少女的名字:安雪悅。
在這幅軀體記憶裏這個屬于原主的好朋友。
安雪悅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用一種責怪的語氣對女主道:“你不都已經跪了那麽多次了嗎?現在再跪這麽一次又能怎麽樣呢?”
“你不跪沒關系,但是別牽連到我,她們都認為我們是好朋友,如果不來欺負你了,那麽就會欺負我了。”
說完後,她用可憐兮兮的眼睛看着蘇棋道:“棋棋,你就幫幫我。”
蘇棋:“......”
蘇棋覺得她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什麽叫不跪會牽連?難道要犧牲自己成全她人?
不過安雪悅還真好看,小巧的嘴巴透着微微的紅暈,尤其是用這種可憐兮兮小鹿般的表情看着你時,簡直可以把心看融化。
原主還是她的好朋友,好朋友應該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賞吧?
想到這裏蘇棋心安理得的欣賞起她來。
安雪悅看着對方面無表情的臉龐正在用“深究”的眸子看着自己時,心裏頭微微一顫。
她難道知道了?不可能,這件事自己做的那麽隐蔽,她不可能會知道!
這麽想着,故意嘟了嘟嘴握住她的手笑道:“棋棋這麽看着我,我好緊張啊!怎麽這麽嚴肅。”
蘇棋聽見對方帶着幾分調笑撒嬌的語氣後,突然落下一地雞皮疙瘩。
她終于知道為什麽小夥伴為了妹子去打架了。
肯定是為了用妹子惡心敵方隊友才想出不人道的方法,為了這個方法他們居然犧牲自己!
這種大無畏精神,不由令自己肅然起敬。
她原來錯怪小夥伴那麽多年!
想到這裏,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目光看着安雪悅,稍稍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她,我就不知道小夥伴的良苦用心了!
安雪悅發現對方用更加“深究”的表情看着自己,背後突然冒出涼嗖嗖的一陣冷汗。
“棋棋,別看我了啊,你就說你打算怎麽對高莉磕頭認錯?”
安雪悅雖心裏不安,但是覺得事情差不多已經成了,畢竟蘇棋一聽見高莉的名字,就像老鼠看見貓,渾身發抖。
誰知蘇棋沉默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安雪悅都可以看見一滴水珠在沿着水管漸漸滴落而下。
蘇棋說:“哦。”
安雪悅:“......”
這個什麽鬼子回答.......
其實這個不能怪蘇棋,畢竟高莉是哪位神人,她又不認識!
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自己是真的做錯了,道個歉也沒有什麽關系,但是最可怕的一點就在。
曾經同學對她的态度:大佬做的一切,不可能有任何錯誤!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擁有這種羞恥奇怪的稱呼......
小夥伴對她的态度:老大,你就算把老花弄懷孕,你都沒錯!
老花作為一名男性是怎麽被自己作為一名女性弄懷孕的?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就連老花對她的态度也是:大哥,就算您要用盡手段上了我,但是您別指望我的□□臣服,我既不會坐在您的腿上自己動,也不可能不停的喊着亞麻蝶。
末了還補充一句:記得速度慢一點,我怕疼。
為什麽這個時候還要用謙詞......
所以道歉對于蘇棋而言,已經記憶遙遠,她不反感道歉,錯了就認錯沒什麽不好的,可為什麽要磕頭認錯?
安雪悅看了蘇棋只回答了一個字後,便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心裏頭有點發虛的說:“棋棋,你怎麽了?高莉啊!你不磕頭認錯你就完了!”
說到這裏她語氣突然激動的拔高起來,在這個僻靜的衛生間裏聽起來有幾分刺耳。
蘇棋被這個刺耳聲拉回了神智,沉默的看着安雪悅,怎麽作為好姐妹卻在看見自己渾身上下淋濕後,卻毫不關心,甚至一度責怪自己的連累,一直反複讓自己磕頭認錯?
清了清嗓子,聲音帶着些沙啞但依稀的可以聽見軟糯的語調。
她說:“哦。”
安雪悅:“......”
卧槽!怎麽不按照我的劇本來?!
看着蘇棋一身濕淋淋的站在那裏,顯的柔柔弱弱的模樣,心裏納悶的想着:難道是因為最近她被欺負的太慘了?導致整個人有點精神失常?
想到這裏心裏病态的愉悅起來,微笑的看着蘇棋道:“下節課是數學課,我先提前走了,被別人看見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太親密可不好啦~”
說完後俏皮的吐了吐舌,離開了衛生間。
原主的記憶她們不是好朋友嗎?那怎麽還害怕別人看見?
難道是......
在玩什麽有趣的游戲?
想到這裏,蘇棋不禁心裏不由曬然一笑。
女孩子,就是麻煩。
但是這個推論很快就被推翻。
根據記憶的指引,蘇棋來到302號教室,先不說這個教室破舊不堪,教學樓破舊不堪,仿佛讓蘇棋仿佛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随着記憶她來到了班級,本來有說有笑的班級因為她的到來突然一靜,紛紛各自做起別的事情來。
曾經的蘇棋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那時是由于她的“惡名”第一次顯現出來,當時每個人看見她都渾身抖三抖。
記憶裏她的位子是靠近最後面垃圾桶的那個地方,蘇棋一路走了過去,旁邊同學随着她的走動而竊竊私語。
座位上畫着烏龜的圖形,還有一些罵人的字眼。
罵人的語言不過也只是:蘇棋死全家。
蘇棋你這個賣身體的婊/子。
一個晚上多少錢啊?
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桌子上這些侮辱性的話。
書包不知道被扔在了哪裏,還在桌肚裏看見了一個被紙團包住奇怪東西。
靜靜的把紙團打開,裏面是一只血淋淋的死老鼠。
周圍同學看見這只老鼠後突然哄笑起來,在這個安靜而沉悶的教室聽起來宛如悶雷。
笑的時間長了,便發現不對勁起來,怎麽今天的蘇棋沒有哭?
她每次遇到這種場景不都會害怕的哭出聲?
老鼠啊!還是血淋淋的!有時候甚至會發出驚恐的尖叫!
怎麽今天......
那麽淡定?
是錯覺嗎?怎麽看見她面無表情的把老鼠扔進垃圾桶後,眼神中還透着着一種“無奈”的東西。
是的,蘇棋現在很無奈。
桌子上寫着侮辱性的話,對自己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桌肚裏放老鼠,是她一年級就玩爛不玩的招數。
是誰這麽可愛?想出這麽都幼稚爛大街的手法?
如果有機會,她還真想指教那個“關心”自己的同學,教會她什麽叫做“校園暴力”。
她,蘇棋,作為曾經一枚只知道欺負別人的大佬,有生之年,居然也會體驗一把校園暴力的威力?
呵,這個夢也太荒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