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結局
結局
“那個孩子是個怪物。”
“我們不和怪物玩,我媽昨天說了,怪物這種病是會被傳染的,我們離他遠一點。”
“唉唉唉???其實大家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們戰勝了這個怪物,我們不就是英雄了嗎?”
剛轉學的孩子,由于成績取得了年級第一,被老師贊賞後,不少同學站在角落,嫉妒而又不滿的盯住那個孩子。
原本以為不過是恰巧,可在對方連續取得年級第一後,終于有同學心裏的酸水在泛起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泡泡後,再一個個炸裂開。
他們将轉學生取得班級第一的事情告訴了父母,父母在學校得到那個班級第一學生的家庭情況——
——與母親單獨一起生活,而母親只是一家普通餐廳的服務員。
不過普通人家罷了,那個母親眼裏閃過一絲譏笑,摸着孩子的腦袋,溫柔而又親切道:“那個孩子沒有爸爸,是個怪物,寶貝不要和怪物玩哦。”
可不就是怪物嗎?
整天不與人交流,也沒有任何朋友,成績還那麽變态,最重要,居然沒有爸爸。
要知道,每個同學都有爸爸,媽媽的爸爸是外公,爸爸的爸爸喊爺爺,就連老師都有爸爸。
學校第一,居然沒有爸爸?
果然是怪物。
孩子在某些事情上,揣摩父母心思,可謂是猜的八九不離十。
父母就像是一面鏡子,孩子對着鏡子模仿,父母提起那個孩子時,滿臉諷刺,孩子模仿的惟妙惟肖,在讨厭的人面前,同樣的将那份諷刺發揮的盡致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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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是單純的,單純到一種可怕的境界,讨厭一個人,比起成年人,直接了當的多,将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反應在自己的臉上,由于不知輕重,所以行為上更是毫無顧忌。
班級中幾個看轉學生不順眼的男生,漸漸開始在背後傳播并讨論着些關于轉學生沒有爸爸的新聞,将怪物這個名稱,安插在轉學生身上。
漸漸的,大家就不喊他姓名了,開始在背後偷偷稱呼他為怪物。
轉學生可能知道大家在背後的議論,但一直沒有理會,在午後的陽光下,他靜靜的将課外書翻過一頁。
正是由于轉學生沒有理會,大家一邊推測着對方膽小怕事,一邊得意洋洋想着給對方一點教訓。
打破意外的,是有人将轉學生的書扔進了垃圾桶,當他來到班級,同學哄笑成一片。
他轉身就将這一切都告訴了老師,老師則嚴肅表明要為他讨回公道。
午後流淌着躁動的汗水,那個扔他書的學生,在辦公室給他道了歉。
但事情并沒有往好的地方發展。
在辦公室道歉的不情不願的男生,走出辦公室後,惡意反而更大了。
“傅默,你居然敢告訴老師,你給我等着!”
聽着對方的威脅,傅默目光沉沉的望着對方。
他不懂,為什麽對方欺壓自己可以,自己告訴老師就不可以了?
這種想法産生後,另一種想法成形,并漸漸根深蒂固。
某天,傅默約來那個傳播自己“沒有爸爸”消息的男生來到小公園見面,男生來到小公園沒多久,就哭哭啼啼的找媽媽去了。
等到對方走後,傅默回到家,目光嘲諷的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身體上雖有傷痕,但并不嚴重,過個幾天,就會消除了。
就這樣,不滿意呀。
他用合适的力度,将頭撞擊着牆壁,将整張臉,整個身體弄的遍體鱗傷。
母親看見狼狽的自己,問他是怎麽回事,聽見他半真半假的答案,心疼的哭了。
有電話打來,讓母親去學校,因為她的兒子打人了。
原本那個男生的母親想要指責傅默,順便再教訓下傅默的母親,小孩是怎麽教的?怎麽會養出這麽一個暴力的小孩?
可當傅默站在她的面前,露出臉上更重的傷時,對方目光詫異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自家兒子只是手背上有點抓痕,而對方的孩子整張臉都是淤青啊!
怎麽讓那個讨厭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傅默望着手中的課外書,冷漠的又翻開一頁。
等到事情平息後的幾天,傅默将那個針對自己的男孩,拖到還沒有人的廁所,狠狠的揍了一頓,沒有半分留情,望着對方鼻青臉腫恨恨的模樣,淡定的走出了廁所。
第二天,那個學生再次喊來了母親來主持公道。
“你為什麽要欺負同學?”
“阿姨,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不要打我,我怕,嗚嗚嗚..........”
傅默一邊哭着,一邊拉扯住對方的衣袖,道歉道:
“我打不過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受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明明沒有錯,卻在道歉。
班主任目光諷刺的望向那個孩子的母親。
得,自家孩子撒謊,還特意過來讓沒做錯的孩子道歉。
現在的家長,真的是不講道理。
女人尴尬的望着一邊哭着一邊道歉的傅默,過了半響,終于蹲下身,在衆人譴責的目光下,進行安慰。
是啊,傅默這孩子都打不過自家兒子,怎麽會将自家兒子弄出一身傷呢?
沒有證據,也就沒有理由說這件事是傅默所為,尤其是對方還哭的滿臉淚水,望見自家兒子時,甚至滿眼的恐懼,身體還瑟瑟發抖,這模樣,實在不像是假裝的。
難道,是兒子撒謊?
自家兒子是什麽性格,女人也有所了解。
像是鬧了個笑話,女人說是誤會,尴尬的對傅默的母親進行解釋。
而那個被打的孩子,蹲在原地,委屈的哭了。
當辦公室內的所以人走後,只剩下傅默與男生。
傅默站在男生面前,得意的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迎着對方憤怒的眼神以及拳頭,他一直挑釁的微笑。
等到大人們趕過來時,便看見這麽尴尬的一幕,傅默被打的嚎啕大哭,看見大人們時,像是看見了什麽救星,眼神蘊含着希望中又透着幾分委屈,甚至閃現出對大人的失望與懷疑。
這眼神,看的女人心塞,老師心疼。
“真的不是我做的。”男生情緒激動的解釋着。
結果望見女人無奈的神色。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讓我怎麽說。”
“媽媽,是他挑釁我,不是我的錯,你聽我解釋呀!”
沒有人相信他,就算相信,也沒有證據,大家,更相信于自己的眼睛。
幾天後,傅默将男生拖到無人的角落,微笑道:
“你盡管告訴老師,說是我打你,可惜,他們不信你的話,怎麽辦?”
一邊說,一邊輪起拳頭,向着對方的身體招呼過去。
傅默怎麽可能打人呢?
他一直都是被打的那個呀,畢竟,他是那麽的弱小,甚至于在看見男生時,還會害怕的瑟瑟發抖。
制裁暴力的方式,永遠都是暴力。
傅默一直都是這麽想。
直到現在,這種想法,也沒有任何變化。
宴會花園處。
傅默長長的嘆息一口氣,将剛剛望向天空的目光,轉移到蘇棋身上,輕柔而認真道:
“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
蘇棋微蹙起眉,眼底閃過幾分不可置信。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了蘇棋的意料之外,甚至渾身産生一種莫名的荒唐感,倘若真的是喜歡,為什麽要去傷害?
那些流言,那些女生行動上的暴力,傅默不僅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于在背後推波助瀾。
做了這麽多難以理解的事後,現在站在她的面前說——
我對你一見鐘情?
這還是第一次蘇棋知道,一見鐘情,是要通過各種手段,使得對方受盡傷害。
“從小,我就有一種預感,我一直在等待一個人,可我在等待誰呢?”傅默語氣透着幾分疑惑,墨色的眸子被後花園淺金色的暖光照進了眼裏,沾染上顏色的痕跡。
他的半張身子陷入了燈光的陰影處,蒼白的肌膚被這暖光暈染成小麥色,輕挑起眉峰,這個動作由他做起來頗有幾分邪氣,可望着蘇棋的目光,卻又是那麽的認真,仿佛眼睛裏只容下眼前的這個人。
“直到遇見你的那天,一直僵硬的心髒,突然開始跳動起來,我知道,你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所以,這就是你欺負我的理由?”
蘇棋冷冷的注視着他,對于這種理由,心裏莫名産生一種滑稽感。
可接下來傅默的話語,卻讓蘇棋臉色瞬間凝重。
“欺負你?我欺負你了嗎?”
對方墨色的眸子中呈現出無辜的姿态,詫異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你是你,蘇棋是蘇棋,我這麽粗魯對待的,一直都是原來的蘇棋呀!”
蘇棋臉色難看起來。
她想起來,在第一次遇見傅默時,對方提出自己不是原主這個事實。
傅默望見蘇棋變的難看的臉色,也不惱,笑道:
“你不會以為,我說的一直都是那個”似乎在找形容詞來形容原主,他眉頭微微攏起。
“那個...........沒用的女生?”
說起到“沒用”兩個字時,他臉上閃現着嘲諷,嗤笑的對着她道:
“我怎麽可能對那種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女生感興趣,在我第一眼遇見她時,就感受到了濃濃違和感,我的預感一向不會出錯,我将來會喜歡她?我喜歡的,向來都是堅韌不拔的女生。”
“不過随意為她提供了點挫折,誰料到她就連這點挫折都禁受不住,随随便便就死了。”
他眼中閃過譏诮,向蘇棋緩緩的走近,墨色的眸子望向她時,仿佛蘊含着無限的深情。
“我們才是同一類人,才最适合彼此,只有我們在一起,才可以靠自己的雙手,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走近,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了手。
花園內夜風輕輕的在發梢打了個旋兒,樹葉在清風的吹拂下,飒飒作響。
傅默略有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伸出的手,一直處在半空中,未曾等到那個要與自己交彙的人。
“我們不是一類人。”
她否定了剛剛對方說出的那番言論。
迎着對方不解的神色,蘇棋抿緊唇,冷笑道:
“至少,我不會在別人的手機安裝竊聽器,也不會在別人的手機安裝定位系統,更不會主動去欺淩一個無辜的陌生人!”
說起到這裏,她語氣激動,一把手直接扯住傅默的衣領,墨色的眸子裏像是倒映着一簇簇火苗。
“你讓林子然提出“理想型”讓一個無辜的女生被針對,你讓高莉提出“包養”這條流言讓那個無辜的女生被所有人鄙視,你還在那個無辜的女生手機裏安裝上竊聽器以及定位系統,你知不知道,你的所做所為與變态有什麽兩樣?!!”
可能“變态”兩個字觸動到他,原本臉上還帶着鎮定自若的微笑,漸漸消失了,像是一陣煙霧,仿佛從未存在過。
“所以,你将這一切都怪到我的頭上了?”
他目光沉沉的靠近蘇棋,臉上的神色恢複成第一次兩人相遇的模樣,像是個提線木偶,精致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
由于距離太近,蘇棋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他語氣宛若埋藏火山旁長年累積的冰雪,不僅泛着徹骨的寒意,甚至可以感受到寒意下暗藏的怒火。
“林子然完全可以拒絕,可是他的母親得病,我給了他這筆錢,解他的燃眉之急,代價不過只是說一次謊,有什麽錯?他如果不想做,完全可以拒絕,難不成我還能逼迫他?”
“至于高莉?她既然敢拍那種視頻,我發布出去又能有什麽錯?如果你有這種視頻,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要想殺掉獵物,就要一擊致命,我這是在幫你!”
“至于跟蹤器這些東西,原本就是針對原來的蘇棋,既然你不喜歡,我不放便是。”
傅默說到這裏,情緒漸漸激動了起來,臉色泛起了淺淺的潮紅,一把抓住蘇棋的手,眸子中閃現着嘲諷,冷笑道:
“你覺得是我的錯?可我僅僅在中間挑撥了兩下罷了,班級同學欺淩蘇棋,除了是因為流言的傳播,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恃強淩弱,擔心自己同樣受到被欺淩的遭遇!”
“安雪悅針對蘇棋,是因為擔心蘇棋損害了自己的利益,蘇岷南之所以在自己妹妹受到傷害時裝作不知,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管,如果有條件,他甚至想放兩條鞭炮慶祝下,終于成為了蘇越財産的第一繼承人!”
嘭!
這拳頭的力氣不小,傅默捂住肚子,額頭上因疼痛冒出絲絲冷汗,目光卻是不解的望向蘇棋。
他不理解,自己究竟是哪裏說錯了。
蘇棋俯視着捂住肚子的傅默,蹲下身子,粗魯的捏住他的下巴,原本精致蒼白的肌膚下,很快的留下紅色的痕跡。
“可如果你不去挑撥,這些事情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你敢說蘇棋的死和你沒有半點關系?她死了,喝敵敵畏死的,被你間接的逼死的!你就是一個沒有罪名的殺人兇手!”
傅默瞳孔收縮,似乎被“殺人兇手”這四個字刺激到了,憤怒扯開蘇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站起身,情緒激動着:
“我不是殺人兇手,如果我是殺人兇手,那所有人都是幫兇,這就是一起盛大的全體犯罪的謀殺案!”
啪——
一個巴掌向他的側臉甩來,精致而又蒼白的臉上快速升起清晰的紅色巴掌痕跡,疼痛使他激動的情緒稍稍安定。
“你真讓我惡心。”
她離他遠了幾分,語氣淡漠且充滿厭惡。
傅默這時臉疼,肚子也疼,但在聽見“惡心”這兩個字時,放下了捂住肚子的手,墨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顯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黑。
他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不願意成為彼此的夥伴了?”
當然不願意!
蘇棋轉過身,打算離開。
右手卻被對方突然抓住。
她可以甩開,傅默的力氣在男生中算做正常,但與蘇棋相提并論,還是遠遠不夠的。
她這樣想,也就這麽做了,直接了當的甩開了對方抓住自己的手臂。
這個拒絕的舉動,讓傅默勾起唇角,輕輕笑了。
這笑,在這安靜的花園內,頗為毛骨悚然。
他說:“哦,我剛剛忘記說自己最得力的殺人幫兇了。”
蘇棋雖厭惡起傅默,但在聽見這句話時,卻還是停留住腳步,側過身子道:
“是誰?”
安靜的花園裏寂靜了一瞬,可以聽見風聲,樹葉聲,還有不遠處噴泉淅淅瀝瀝的泠泠聲。
以及,傅默優雅而又透着幾分詭異的輕笑聲:
“你知道嗎?敵敵畏在剛吃下去是不會死的,只要快速的送往醫院進行洗胃,就可以脫離生命危險。”
蘇棋在聽見這句話時,心裏一突,似乎想起了什麽。
傅默還在笑,笑的很誇張,唇角咧開的幅度很大,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惡鬼,望向蘇棋的臉上,神情帶着滿滿的惡意。
“可是,你來了,在對方不過剛剛喝下敵敵畏不過幾分鐘後,你來到她的身體。”
“你以為她是喝下敵敵畏死的嗎?不,不是,是一具身體裏只能有一個人存在,你活了,所以她死了。”
蘇棋眼底閃現着震驚,失去了以往的鎮定。
“你這是什麽意思?!!”
原本沉靜淡漠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像是上鏽的小提琴拉出的曲調,透着厚重的沙啞。
傅默笑,笑的誇張,笑的詭異:
“我最大的幫兇,是你呀!”
這個結局大家驚喜嗎?(╯3╰)
不出意外應該還有一篇番外。
這就是一篇女主尋找惡龍,結果發現自己成為惡龍的故事。
結局是早就已經想好的,不想看見女主和哥哥月工上,然後争奪財産什麽的,太俗了。
完結撒花,謝謝一直支持留評的小天使們~麽麽麽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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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系統:渣了蘇行南
季言清被老攻蘇行南捅去致命一刀。
蘇行南:只能和我永遠在一起。
季言清被系統菊破身亡。
後來他發現,如果被情夫發現他有老攻,那麽就會被觸發大招——菊納百川。
emmmmm...
他不期待,真的一點都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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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受,甜蘇爽,1v1,攻是一個人。
2.外騷內純逗逼受X精分黑化禁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