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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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霧氣迷漫,粗重的喘息聲充斥其間,花小見利落地脫光上衣,高熱的身體緊緊壓在尉遲勳赤/裸的胸膛,唇在尉遲勳的頸間游走,手也沒空閑,尉遲勳胸前挺立的小顆在花小見指縫中腫大變深紅。

尉遲勳眼中一片水汽,後仰的脖子呈現出優美的弧度“小見……”他低沉的聲音因為情欲而變得暗啞,更具磁性。

向上挺起胸膛,方便花小見掠奪,尉遲勳前所未有的主動。

花小見眼神幽深,眼底有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體內奔騰待發的熱流四處亂竄,着急地想要尋找突破口,尉遲勳的主動更像是火上澆油,花小見低頭含住了含苞待放的花蕾。

兩人正濃情蜜意,一陣鬼哭狼嚎般的鈴聲突然響起,驚醒了在欲海中沉浮的花小見,從濕透的褲兜裏掏出有些滴水的手機,世界名牌就是不一樣,進了水照樣用。

“嗯?”花小見被情欲熏染的聲音有些低啞。

“花君,你在哪裏?”是小日本

“我在忙。”花小見離開尉遲勳的胸膛,卻被尉遲勳緊緊抱住。

“……花君連洗澡都這麽忙?”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接着說:“我無意中看到花君放在桌上的材料,如果花君現在回家,我就告訴花君我所聽到的有關炎龍界的消息。”

“你怎麽會有他們的消息?你……?”

“花君,十分鐘,足夠你從對面樓回家了吧?超過十分鐘,我的記憶會失靈。”沒等花小見回話,川井崎就挂了電話。

收起電話,花小見這才發現自己被尉遲勳緊緊抱着,突然覺得有些尴尬,熱情被打斷,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致,炎龍界重又盤旋在花小見的腦中。

輕輕推開尉遲勳,花小見撿起濕透的衣服穿上,抱歉地對尉遲勳說:“勳,對不起,我有事,必須馬上去辦,這……如果下次有機會,我做東。”

尉遲勳再一次拉住要走的花小見:“小見,真的就這樣走了?”

花小見沉默了片刻,還是說:“很重要,不能耽誤的,勳,你能理解吧?”

将自己的手腕從尉遲勳的手中抽離出來,花小見打開了浴室門,出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卻沒回頭:“勳,謝謝你盛情的招待。”

尉遲勳像被人用涼水當頭澆下,身體迅速冷卻,眼神也逐漸冰冷,他站起來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一件浴袍穿上,整理好淩亂的頭發,轉眼又變成了那個有着禮貌笑容,氣質卻拒人千裏之外的尉遲勳,方才那場激情勁暴的纏綿好像從未放生過一樣。

将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尉遲勳對着鏡子冷冷一笑:“小見,跑得了這次,我不信你還能逃得過下次。”

花君,花小見!你太讓我驚訝了。

川井崎煩躁地在家中來回踱步,從沙發到窗臺來回走了不下十次,他現在腦中極亂,剛才看到的煽情一幕在腦中久久盤旋。

因為有重要物品從日本郵寄過來,川井崎專程去了一趟郵局,經過近幾天對道路的研究,這裏的大致路況已經很熟悉了。從郵局回來的時候,川井崎看到花小見從樓道裏出來,拐進了另一棟樓裏,以為他去工作,所以沒叫住他。

回到家,客廳桌子上散亂地放着一疊資料,川井崎好心想幫忙收拾一下,卻無意中看到關于炎龍界的消息,在蠢蠢欲動了嗎?

往日本打了個電話,片刻後,炎龍界近期的資料被傳真了過來。資料雖然不多,但是證明他們已經準備有所動作了,這樣看來自己在中國的工作即将要開始了。

花君真是粗心,連卧底這麽重要的資料都随便亂放,幸好自己不是想害他的人。把桌上的資料分類放好,花君走的時候一定很匆忙,煙灰缸都被他打翻在地,煙灰灑落在象牙色的地毯上,也沒收拾。

想到他去了另一棟樓,川井崎來到窗邊,這時夜色已濃,淅瀝的小雨已經停歇,只有窗戶玻璃上點點水漬慢慢凝結成水線,沿着窗框順勢滑落。

小區裏已經是萬家燈火,對面有好幾棟摟,川井崎一棟棟掃視,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是徒勞,可還是不自覺的尋找着。

一點點輕移腳步,逐層遠眺。

突然腿碰到了一個硬物,川井崎撩開窗簾,一架望遠鏡隐藏在窗簾的夾層中,WT-30B數碼望遠鏡,兼備拍照、錄像功能的望遠鏡,35倍放大能力,五百米外視野依舊清晰無比,500萬像素成像能力,可識別一公裏外的人臉,因為自己也經常使用望遠鏡,所以川井崎一看就知道這是專門用來監視取證用的望遠鏡,警用的。

真是天助我也。川井崎将望遠鏡擡出來,對對焦,試看了一下,不錯很清晰,對面十五樓兩只小貓正在争搶一裹毛線球。

十七樓一個女人用手指着課本在訓小孩。

十九樓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裏拿着遙控器不停地更換電視頻道。

二十一樓,客廳沒人,有熱氣從客廳右邊的小窗戶彌漫出來,在洗澡。

二十二摟……

鏡頭又回到二十一樓,洗澡不拉窗簾,中國現在真的很開放。川井崎不禁多看了兩眼,雖然是華僑,但是川井崎從小就在日本長大,多少受了一些日本惡習熏染,偷窺欲也是有的,這就是日本所謂的「色道」。

洗澡的是個男人,不,确切來說是兩個男人,他們赤(和諧)裸着上身,緊緊糾纏在一起,乍一看會以為是一個人。

浴室霧氣升騰,濃白的水霧不斷從花灑中噴灑出來,有些看不清人臉。

被壓在牆上吻的男人忽然一個旋轉将身上的男人反壓在牆上,接着是一個綿長的吻,中國男人不簡單啊,不像日本男人,兩gay在一起很明顯就能看出誰在上位,

可這兩個完全看不出誰會被誰征服。

将焦距調近,強強對抗讓川井崎興致更濃,這下能更清晰的觀看了。

被壓在牆上的男人雙眼微眯,挺起前胸任身上的男人在胸前肆虐。

眼熟,被壓的男人越看越眼熟,川井崎猛然想起,尉遲勳。跑回卧房拿出碟片仔細對照了一下,果然是他。那麽他身上那個男人是……

不再多想,直接打電話去詢問。

電話才被接通,嘩嘩的水聲就從話筒中傳了出來,川井崎完全沒語言了,小腹因為昨晚挨的一拳還在隐隐作痛,以為花君的性向正常,被打也只能接受,沒想到,他居然是gay。現在正熱火朝天地在別的男人家的浴室裏大搞雞情。想到這些川井崎就無比火大,很想立刻沖過去分開兩人,然後把花君拖回家好好教育。自己難道沒有那個尉遲勳魅力大嗎?

九分零五秒,花小見狼狽地趕回了家,全身濕答答。

川井崎抑制着胸口的無名火,冷眼看着花小見換鞋進屋。

“七,你有什麽重要情報?”花小見倒了一杯熱水咕嚕咕嚕喝下,深秋的天氣,渾身濕透在外面跑上十分鐘還是很冷的。

川井崎臉色陰沉坐在沙發上,陰骘的目光緊緊盯着花小見。

“七?你這樣盯我幹什麽?外面下雨。”花小見被盯到渾身不自在,川井崎的目光像是要在自己身上穿兩個洞。

“過來!”川井崎板起臉還是有種迫人的氣勢

鬼使神差般,花小見竟然真的聽話,走到川井崎面前。

川井崎站起來,将花小見的身子轉過去背對自己,從他的皮帶扣上解下一根白布條,那是半截袖子,尉遲勳襯衣上的。

将白布條丢在桌子上,川井崎揶揄花小見:“外面的雨真大,把花君濕成這樣了,剛才的搏鬥很激烈嘛!衣服都破壞了。”

看到這半截袖子,花小見突生一種被捉奸在床的羞/恥感,忙尴尬地掩飾:“是啊,是啊,瓢潑大雨,知道意思嗎?瓢潑的意思就是……”

還沒說完,花小見就被一股猛力從背後推倒在沙發上,随後手被反鉗在身後,川井崎扯過桌上的半截袖子三下兩下就将花小見的雙手死死地縛在一起,捆綁,日本人有一整套經驗。

“你幹嘛?!!!”花小見仰起頭掙紮,布條深深地陷進他的手腕裏,可想而知川井崎捆綁時力氣用的有多大。

川井崎按住花小見不安分的身體,箍他的下巴轉向自己,花小見的脖子被迫朝後扭曲,疼痛難當。

“如果我沒有及時制止,花君也許就淪陷了。”

“放開我,你個小日本!”花小見大聲喊叫掙紮,雙腿在沙發上亂蹬,身為警務人員居然被人用這種方式禁锢了,說出去會丢死人吧。

“我在花君心中一直就只是個小日本嗎?”川井崎的手在花小見背上游走,剛才他裸露的後背,形狀很漂亮,流線型的倒三角身材,菱形肌豐滿有力,腰部窄細,讓人想緊緊握住。

不然還怎樣?花小見咬咬牙沒說出來。背上的大手不斷加大撫摸力度,花小見體內剛熄滅的火又‘噌噌’蹿出來。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是誰了下桃花降頭?花小見一直不知道自己對男人還這麽有吸引力,只是能不能一天一個的來,給點時間消化一下啊。雖然隐約知道自己可能是雙性戀,但一天內兩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暧昧,真讓花小見有點吃不消。

“花君對我的歧視讓我很傷心”

“我可以比他更棒”

說着川井崎俯下身體,吻住了花小見的唇,不是第一次那樣溫和試探的吻,而是直接撬開花小見的牙關,舌頭長驅直入在花小見的口中翻攪。靈動的舌尖在齒間密密滑行,上颌、牙床、舌根統統不放過。一邊深吻還不忘輕喚花小見的名字,低吟淺唱般的愛語配合舌頭的交/歡,霸道的氣勢卻又似水柔情的動作,傳遞着強烈的電波,花小見竟然忘了反抗,這個甜膩的深吻,讓花小見再一次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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