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第 69 章
唐淩殊被這突如其來的安慰弄得一時無言以對，但是他知道姜絨對他沒有任何惡意，他微笑感謝：“謝謝絨兒。”
看到唐淩殊憔悴臉龐露出笑容，那雙眼眸中卻流露出悲傷，姜絨忍不住心軟，“淩殊大哥，我很擔心你。”
對姜絨這直白的話語，唐淩殊卻忍不住再次确認：“絨兒真的擔心我嗎？”
姜絨着急地往中間的桌案靠近許多，兩人之間不過兩拳的距離，“當然是真的，我幹嘛要撒謊呢？”
唐淩殊看着姜絨美麗的臉龐心中微動，忍不住擡手想要撫摸，但姜絨卻很警覺，一下就後撤，沒有讓唐淩殊如願。
姜絨有些慌張，“淩殊大哥，你……”
“絨兒，你給我一句實話。”
姜絨不明所以，“什麽實話？”
“你和唐麒……是否已有肌膚之親？”
姜絨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着唐淩殊的臉色，他漸漸明白過來，所謂的肌膚之親就是……就是……“淩殊大哥，你……你不要胡說，我怎麽會和師兄做……做那樣的事！”
姜絨臉羞得通紅，這種事情光想想就臊得慌，還有些背德的不适，他和唐麒再親近，也不是那種感情。
“你對唐麒只有手足之情嗎？”
姜絨疑惑地看向唐淩殊，“淩殊大哥，你為什麽問這些問題啊，你今天來就是來問我這些的嗎？”
唐淩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絨的臉上，似乎是帶着一種莫名的執着和審視。“是，也不是。”
“我很在意我師兄，但我和他之間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我師兄喜歡無雙哥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我問的不是唐麒，而是你，你對唐麒到底是什麽感情？”
姜絨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抗拒這個問題，他不喜歡唐淩殊這麽逼問他，但是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我和師兄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最親的親人。”
“只是這樣？”
“這樣還不夠嗎？”在姜絨心裏這已經是最重要的感情了，怎麽能用“只是”兩個字來形容呢？
“絨兒，今日唐麒在我父親靈前與我争吵，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他在預謀什麽，對不對？”
聽到這話，姜絨瞬間心跳漏跳，手腳都僵硬起來，“我……師兄他只是最近生病了，你到器堂去問也可以知道的，他這些日子的脾氣都很……”
“絨兒！”
姜絨瞪大眼睛，唐淩殊從來沒有這麽大聲吼過他，姜絨不自覺捏緊了手下的披風皮毛，渾身緊繃得看着唐淩殊。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唐淩殊向他道歉，看到他的手後，便起身坐到他身邊，伸手去握住他的。
姜絨想要推開唐淩殊，但是唐淩殊卻一反常态沒有遵從他的意願，反而握他握得更緊。姜絨身子忍不住向後仰，但兩人的距離依然近到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的絨毛，甚至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淩殊大哥……”
“絨兒，這些日子我想過許多，也許，也許父親說得對……”
“淩殊大哥！”姜絨不願繼續聽下去，“淩殊大哥，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很難過，可是，可是無雙哥哥還在等你。”
“絨兒，你聽我說完！”唐淩殊伸手将姜絨抱進懷裏，“無雙身體比之前還要虛弱，你若是不肯站在我這邊，也許不出三月，無雙就會殒命！”
“你說什麽……”姜絨震驚無比，三個月……怎麽會這樣，按照之前他把脈的情況看，唐無雙明明還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即便可能接下去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年。
“烏長老和我父親之前一直在給他喂毒，目的就是……”唐淩殊想到那些可怕的畫面，一時間也說不下去了。
姜絨卻着急得不行，“目的是什麽？！”
“是不是和那些毒屍有關！”
唐淩殊輕輕點頭，姜絨的聰慧沒有讓他失望，他就是要姜絨為了唐無雙着急上火，“絨兒，你幫幫我們吧。我不希望無雙成為下一個被祭奠的聖子，我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即便我們無法白頭，我也不願意就這麽失去他。”
姜絨難過地皺起眉，看着唐淩殊的樣子，他心痛又同情，唐淩殊已經失去唯一的親長，如果唐無雙也在短短數月後離開，那唐淩殊該怎麽辦啊？
“我會幫你們啊，我一直都說我會幫你們啊，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學蠱術，為的就是只好無雙哥哥，淩殊大哥，你要相信我。”
“我只怕，你因為唐麒而怨恨我，若只是怨恨我，我也認了，我希望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你一定要顧念着無雙，不要讓他出事。”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護住無雙哥哥的。”姜絨答應了，他也只能答應這個，如果……如果唐麒真的要與唐淩殊争奪門主之位，他沒有辦法偏幫任何一個。
“好，能得到你的這個諾言，我沒有什麽可顧慮的。”
姜絨見此，忍不住掙紮了一下，“淩殊大哥，你放開我吧。”
唐淩殊聞言，似乎又在打量兩人之間的姿勢，姜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終于等到他放手。
唐淩殊緩緩松手，重新拉開與姜絨的距離，目光溫柔地看着姜絨，柔聲道：“絨兒，你太瘦了。”
姜絨把披風拉高裹住自己的肩膀，尴尬一笑，“師兄說我只有小時候胖過，一直都喂不胖。”
“以後，我多給你送好吃的，可好？”
姜絨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師兄和二師兄總是送東西來，我都是吃不完的，淩殊大哥你如果……不如留着給無雙哥哥吧，他比我更需要。”
“你們都需要，你們的身體……都不好。”
唐淩殊這話讓姜絨疑惑了許久，他的身體不好嗎，他只是這幾個月受了幾次傷，他還是很健康的啊。
姜絨還沒有想明白，唐淩殊突然告辭：“無雙那邊要喝藥了，我得回去了。”
姜絨當然不會挽留，連忙起身送唐淩殊出門。
唐淩殊離開後，唐穎才走到姜絨身邊，“少主說了什麽？”
“他讓我照顧無雙哥哥，還說……”
“還說什麽？”
“他很奇怪，他說我身體不好，他把我和無雙哥哥放在一起比較，我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