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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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田先生都承認了,難道還有假?”

“你愛上他了?”

朱依可有些不爽:“我們才剛認識。”

裕子笑道:“別說是你,我昨天才見了他一面,也對他心動了。”

“那你去追他呀。”朱依可玩笑道。

裕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我就去追他吧。”

朱依可看到裕子認真的神情,怔了一下:“你連話也沒和他說過,對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就心動了?”

“我愛上富田先生外甥的時候,也是一見鐘情,”裕子似乎很懷念地說道:“那個男人太好看了,但和譚先生比起來,太過陰柔。”

朱依可不說話了。

裕子握住她的手,笑道:“依可,如果你愛上他,我們公平競争。”

“我承認他很有魅力,”朱依可拿回自己的手,“甚至有一種非常大氣的我們中國式的男人味,但,他對我來說就是一片朦霧,我對他一無所知。”

裕子盯着她:“你對男友不是主動出擊的嗎?”

“我追錢宙的時候,對他是知根知底的。”

裕子掩嘴一笑:“不過還是被騙了。”

朱依可不想承認自己蠢,便說是潘長香那妖孽過去隐藏的太好,“但譚靖,”她想了想說道:“太過神秘。”

朱依可說完便抿着唇不再言語,吃了顆話梅,喝了口熱茶,便将燈籠草放到後面的車椅上。

車在富田溫泉旅館停下。

“朱小姐。”葛大壯叫住要進去的朱依可。

朱依可疑惑地看着他,覺得他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您是哪位?”

葛大壯笑道:“我是誰不重要,看來花您已經收到了。”

“燈籠草是你送的?”朱依可驚訝,将燈籠草還給他:“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葛大壯臉皮一抽,盯着朱依可粉妝玉琢的臉蛋,這丫頭無論怎麽看都有點蠢。

“我也是受人之托。”

“是譚靖嗎?”

真直截了當啊,葛大壯又看了朱依可一眼:“是他沒錯,另外,我是來接您去個地方,譚先生邀請您吃飯。”

“你不是騙子吧?”朱依可戒備地退開半步,微微皺起眉。

哪一點像騙子!明明玉樹臨風!葛大壯氣悶,但依舊笑道:“譚先生應該給您發了消息才是。”

朱依可打開微信,譚靖還真給她發了個消息,約她去吃飯,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朱依可和葛大壯離開後,裕子從門後走了出來,立刻打了電話給富田。

“真的嗎?你确定邀請朱依可吃飯的是譚總?”電話裏富田的語氣略有些激動,但克制住了。

“應該沒錯。”裕子的眸光盯着遠去的車。

“來接朱小姐的男人叫葛大壯嗎?”

“他沒有報姓名呢,但不會有錯的。”

“你形容一下他的樣貌。”

裕子覺得富田過于謹慎,但還是把葛大壯準确描述出來。

“是他沒錯,”富田的語氣變得愉悅,對待與譚靖有關的人和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每一個細節都要琢磨:“裕子,和朱小姐好好相處。”

“我不覺得那位譚先生對她是認真的。”

富田笑道:“譚總不是喜歡逢場作戲的人,他對喜歡的女人都會給名分,雖然每一段感情都不長久。”

*

“他為什麽要送我燈籠草?”去吃飯的路上,朱依可向開車的葛大壯問道。

葛大壯一愣:“燈籠草不好嗎?多可愛,和你挺配的。”

朱依可笑道:“可是它的花語是感恩。”

“男人送女人花,哪有那麽多講究。”葛大壯看了她一眼,而且這花又不是譚總選的,是他買的。

“我還以為他被我的善良和真誠打動了。”

葛大壯臉皮一抽,這丫頭不僅蠢,臉皮還厚。

朱依可打量葛大壯一番,“你是中國人?”

葛大壯沒說話。

“難道你也是牛郎?”

葛大壯吐血:“朱小姐,我說你...”

怎麽那麽蠢!

朱依可似乎認定了葛大壯的牛郎身份:“現在的日本牛郎都學中文了嗎?”

葛大壯臉色難看,他都想破口大罵了,不知道譚總是怎麽忍下來的。

朱依可笑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譚靖花錢雇來的,心想,他一個牛郎也不容易,不僅花錢買花,還要花錢雇車雇人,他對我還挺上心的。”

葛大壯将目光轉向她:“朱小姐,你怎麽确定我們就是牛郎?”

“別瞞,作為老板的富田先生都認證過了。”

葛大壯吐血,富田那個家夥到底在幹什麽!

朱依可露出慈愛的笑容:“我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

葛大壯氣極:“朱依可,你是豬嗎!”

朱依可一愣。

葛大壯立刻斂起情緒,在糾結一番之後,說道:“譚...靖這個人,不是你這樣的女孩子能抓住的。”

朱依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一開始就覺得他不是普通的牛郎,其實我有想過...他...”

葛大壯對上她的視線。

“他是卧底對嗎?”

吐血!葛大壯咬牙切齒地閉上眼。

“前面有車,請認真點開。”

“不需要你提醒,我葛大壯開車從來沒有出過事!”

“原來你叫葛大壯,”朱依可用神奇的目光看着他:“和你的人挺配。”

“你就想說我老土吧,”葛大壯哼了一聲:“無所謂。”

朱依可笑道:“你到底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中國人。”葛大壯瞪着前方。

朱依可不再言語。

葛大壯忍不住又看向她,這丫頭安安靜靜坐在旁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不覺得好奇嗎?”葛大壯問道。

朱依可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難言之隐,遠赴他鄉做牛郎,我不覺得有什麽可恥的。而譚靖...看上去那麽優秀的一個男人,為什麽會選擇牛郎這個職業,雖然卧底有點誇張,但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隐,聽說日本社團很多,沒準,他是為了躲開紛争也說不定。”

葛大壯覺得頭疼,用手捂額,“随你吧,你想愛他就去愛吧。”

朱依可把燈籠草往後座一扔,一束奇怪的草就想讓她愛上他,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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