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朱依可從徐萍辦公室出來,回到休息室。
休息室外面的牌子上有自己的名字,不過是去了趟徐萍辦公室的功夫,自己的名牌就被人用小刀和墨水給劃成這樣。
這麽幼稚的把戲也做得出來。
她不就接了個喵姑的代言嗎,現在倒是多了一個盛天,那些人至于眼紅成這樣?
她們怎麽不敢去高菲的休息室劃高菲的門牌!
天鴻比她朱依可咖位高的不知道有多少!
朱依可打電話給後勤部,讓待會給她重新送個備用牌子。
她的休息室不大,小小單間而已,咖位足的那是套房。
比如程一航的休息室,連各種游戲設備都有。
不得不說,游子熵對程一航那是真舍得。
說曹操曹操到,游子熵來了。
“沒個坐的地兒,您随意。”朱依可盤腿坐在地墊上玩手機,桌子也是和式的矮幾。
“這是在抱怨我?”游子熵關上門盤腿坐到她對面:“在玩什麽?”
“農藥。”
游子熵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有吃的嗎,肚子有點餓。”
朱依可努了努下巴:“櫃子裏面還有幾包薯片和話梅。”
“那就算了,我不吃那個。”游子熵拿出雪茄聞了聞,卻沒抽。
朱依可瞟了他一眼:“游總,您找我有事?”
游子熵将她手機拿過來,關掉游戲放一邊:“聽說你在日本挺風流,還去了牛郎店。”
高菲又吹枕邊風了,朱依可默不作聲地垂着眼簾,眼觀鼻鼻觀心。
游子熵見她裝傻的模樣,笑了下:“你在日本認識什麽人了?”
朱依可想了想:“富田算吧,他對我挺和氣。”
“他對誰都和氣。”游子熵看着她:“還認識誰了?”
朱依可想起譚靖,微微蹙眉,她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那人不提也罷,“你問這個做什麽?”
游子熵意味深長地笑着:“你怕是被人盯上了。”
朱依可不太喜歡別人這樣說話,有話好好說直接說不成嗎,總是話裏有話讓人猜,多累呀。
譚靖也是如此,甚至比游子熵更嚴重,讓人置身于霧中,摸不透那顆心。
錢宙那厮雖然渣得不行,但至少沒那麽多城府。
“哪個吃飽了沒事幹,要盯我?”朱依可嘲諷地說。
游子熵笑:“誰知道你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朱依可覺得自己安分守己,不主動得罪人,心胸寬廣,佛系有道,除了高菲,還有誰會故意和自己過不去。
她不知道游子熵在說什麽,游子熵知道她思路跑偏了。
最後聊不下去,游子熵轉移話題:“接到通知了嗎?你接下來會有幾部主角戲。”
他想,先給點甜頭,探探對方來頭。
“真的嗎?”朱依可面露喜色:“沒人告訴我呀。”
她打開微信,皺眉:“被踢出群了。”
游子熵笑:“你最近出了些風頭,正常。”
朱依可只好重新申請加進去。
和劃她門牌一樣的幼稚小把戲!
有本事踹別人試試!
朱依可又懶得申訴,這種小屁事太多,要每一件都上心,會被累死。
唯一讓她不滿的,是自己經紀人竟然也不通知自己,就算手底下藝人再多又怎樣,這樣明目張膽地把自己忽視,背後沒人撐腰她是不信的。
其實,只要高菲和徐萍表現出對她的厭惡,公司許多人,從藝人到一般的工作人員都會暗戳戳對付她。
高菲進公司不久,便玩起了站隊的把戲,不是她那一派的便是敵人。朱依可不站任何派系,結果也被劃分成敵人。
這次日本之行,她和高菲又結下梁子,以後的日子只會更加不好過。
朱依可決定沒事少來公司。
她點的外賣到了,冷面加炒飯,還有一份炸雞,實在太餓沒辦法。
朱依可見游子熵還不離開,便将炒飯推給他,人家畢竟是老總,多讨好總是好的。
他們吃完收拾好。
“我送你回去。”
“我開了車來。”
“那輛賓利?”游子熵笑:“車胎被人弄壞了。”
“什麽!”朱依可氣道:“這可是我大姨的車,她以後再也不會借車給我了。”
“有監控,調出來可以報警,你平時太過佛系,不欺負你欺負誰。”游子熵語氣輕松,似乎覺得這件事沒什麽大不了。
“告!當然要告!”朱依可皺眉:“讓她們賠錢修車!”
游子熵聞了下自己的雪茄:“打給公司法務部,讓他們去處理,這一部門徐萍幹涉不了。”
朱依可怔了下,“你對萍姐不滿意?”
“我對她相當滿意。”游子熵伸過去手想碰碰她的臉,朱依可避開。
游子熵不在意,笑言:“我不方便做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去做。”
朱依可沒有理會他,立刻打給法務部反應情況,法務部也立刻處理了,不得不說,公司的法務部辦事效率真的高。
車被拖去維修。
游子熵送她回去,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朱依可因為吃得有點撐在車上睡着,醒來時才聽見游子熵說“到了。”
“你怎麽把我送這來了。”這裏是她搬出來住了一年多的公寓,現在看着都覺着胃裏難受,想着等把錢宙和潘長香踢走後,得讓人來裏裏外外消一遍毒:“我最近搬回父母家住了。”
“也不早說。”游子熵無奈一笑,覺得這丫頭心大,随便在自己車上睡着,倒是有點高興她把他當成正人君子,好歹有點信任感,正要掉轉頭車,眼見着兩人從小區裏面出來。
正是錢宙和潘長香,朱依可當然也看到了。
潘長香幾乎貼在錢宙身上,一點也不顧及有沒有人看到,哪怕是晚上好歹注意點,朱依可覺得潘長香越發膨脹了,倒是錢宙還有點提心吊膽。
游子熵笑:“打算一直這麽綠着?”
朱依可吃了顆話梅鎮火:“急啥,遲早扒了這兩狗賊的皮。”
游子熵将雪茄扔進盒裏,換了根煙點上:“你鬥得過他們嗎,那女的一看就是不要臉皮的,發起瘋來什麽都敢做。”
“我發起瘋來也不要臉皮,”朱依可收回目光,感覺話梅也壓不住惡心,想起過往,實在反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