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君

暴君

宋舒魚看的津津有味,這個西門慶,真是個淫才,花招可真多,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門口尹如玉小跑着過來,氣喘噓噓,拉着宋舒魚就往書架裏頭躲。

宋舒魚一臉懵逼,正為別人的鼓掌行為捶胸頓足,皺起眉頭,很不想這個時候被打擾了。

“不好了,我看見将軍了。”尹如玉這話一出,把宋舒魚給吓傻了,真是倒黴。

“你不會看錯了吧?”宋舒魚狐疑道。

尹如玉喘着氣:“沒有,真是将軍。”

她手裏握着《金X梅》,頭頂是各種各樣的X書,忍不住從書架縫隙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将軍走進來。

将軍怎麽來這種地方?

他來買書?

買這種X書?

看起來一表人才,衣冠楚楚,難不成将軍也喜歡西門慶這種調調?

雖說将軍近兩年是過分了些,兩人也算鑽被窩裏亂七八糟的事也有,可到底是沒有《金X梅》裏這麽令人鼻血噴湧,尤其是最近,總覺得與将軍感覺不太對,有時候吧,将軍刻意避着自己,上回兩人親密無間的親親都一個多月前了。

将軍日理萬機,經常出門,她又見不到将軍,這才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出了問題,來着’迢卿書坊’尋求點增進感情的套路。

難不成将軍也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出了問題?所以來找解決辦法?

宋舒魚貓着身子偷看,可這裏的書都是這些不着調的,将軍怎麽可能會看這種書,要是讓将軍發現她在這裏,到時真是有理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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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香掃了書架後面一眼,又恢複了一派的裝逼範兒,迎了上去:“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裴恕負手而立,玉帶博冠,氣質凜然,打量着這個香得讓人頭疼的地方,脂粉味濃得像是化不開的紗,裹得人無法呼吸。

“聽聞你開了個書坊,便賞個臉過來瞧一瞧。”

白流香聽他這高高在上的口氣,真是和他家那位女流氓如出一轍,不要臉,他可沒求着他裴恕大将軍來賞臉。

心裏想着賞個屁的臉,趕緊滾,別礙着老子尋歡作樂,嘴裏說的是:“将軍大駕光臨是有什麽事?正事五百兩,閑事…”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裴恕,輕悠悠的扇着折扇:“将軍應該不會閑得無聊來我這——調情書坊。”

這回話說清了,宋舒魚忍不住就是一個——卧槽!!

迢卿書坊——調.情書坊。

還能這麽玩兒?

這白流香可以啊,取個名字都這麽騷,西門慶都沒他這麽騷。

只見裴恕皺了眉頭:“坐下說。”

白流香朝裏看了眼,宋舒魚擠眉弄眼讓他趕緊把将軍搞走,結果差點兒就被将軍看見了,忙縮回了腦袋。

“我這地方廟小,明兒去三觀樓吃點小酒再聊。”白流香也不想接待裴恕。

裴恕倒是像主人一樣,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一副主人翁的樣子:“這不是泡好的茶,飲茶談事正好。”

宋舒魚心涼了一截,這飲茶得飲到什麽時候?

尹如玉靠在那書架上:“這下完了,我太無辜了。”

宋舒魚抿唇,小腦袋瓜裏都是騷操作:“同你商量個事。”

“別,怕不是又要坑我。”尹如玉被她坑怕了。

宋舒魚賊兮兮的笑:“要是将軍發現了,你幫我擔着,回頭我約裴恒出來吃飯,叫你一起。”

尹如玉不知道被這厮坑了多少次了,結果回回都是看在裴恒的面上幫她接了鍋,可這回又不一樣,這回可是有損姑娘家的名譽,真叫別人傳了出去她怎麽嫁人?

——尹長史的千金跑去調.情書院看淫.書?

這要傳出去,名聲怕是廢了,尹如玉這回死也不幹。

“不行,其他事都成,這事不成。”尹如玉認真道。

宋舒魚撇了撇嘴,嘆氣,只希望将軍千萬別發現她,豎着耳朵偷聽外頭的講話。

白流香心疼的看着自己剛泡完一回的碧螺春,這可是杭市來的新茶,花了不少錢,就這麽被裴恕喝了。

“将軍不會是來尋求什麽增進感情之術吧?”白流香悠悠道。

裴恕面色一僵,抿了口茶,香味濃郁,微微有些澀:“不是。”

白流香依靠在椅靠上,手中的折扇慢慢的晃着:“那我可給不了将軍幫助。”

“白府現在連消息都不賣了,改賣這種玩意兒了?”裴恕擱下茶杯,幽幽的黑眸落在白流香身上。

白流香笑得明媚又妖孽:“什麽這玩意兒?這叫情調,你這種人不會懂的。”

宋舒魚聽着恨不得為白流香點贊,說的太好了,裴恕這種人怎麽會懂情調!瞧瞧這書裏的香豔場景,簡直讓人看得面紅心疼,這才叫人(淫)生,這才叫恣意山水間,裴恕那人向來沒勁,偶爾雖溫柔,但多數時候不解風情,整天埋首在公文裏頭,邊疆異動要管,兩派鬥争要管,就連某個縣城有了蝗災也是找他,真搞不懂為什麽一個将軍比皇上還忙,而且是越來越忙,再忙下去估計她都要見不着他了。

香氣漸濃,宋舒魚揉了揉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一聲。

人有三急,這噴嚏怎麽可能憋得住。

真是天要亡了她。

白流香看了眼那書架後面,心道,這不關我的事,你自己作的死。

裴恕朝那阿嚏的方向看過來:“誰?”

白流香打着圓場:“一個不長眼的丫鬟。”

朝着宋舒魚的方向罵了句:“長點心,可別把我的書弄壞了。”

宋舒魚長舒一口氣,一個阿嚏怎麽可能認得出來是她呢。

許久,外頭沒聲兒,宋舒魚實在是太習慣裴恕的尿性了,他不說話就是在給她機會主動出來承認錯誤,如果要他點名道姓,那就要吃點苦頭了。

別人聽不出來裴恕沉默的意思,她還能裝作不知道麽,她不能。

低着頭慢悠悠的就出去了,忘了手裏頭還握着本《金X梅》,走到了他跟前。

“白流香,看你做的好事!”裴恕非常嫌棄的把她手裏那本《金X梅》摔在了白流香面前。

白流香是真無辜了,他還能管住別人的眼睛不成。

“确實是好事。”白流香厚顏無恥,“增進感情,促進關系,不用客氣。”

宋舒魚點頭:“對對對。”

裴恕瞪了她一眼:“對什麽對。”

宋舒魚不敢說話了。

裴恕拎着她,本來想來問些其他事,現在全給擾了,擡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迢卿書坊’,冷哼出聲。

宋舒魚就這麽被提回了将軍府,話也不敢說,頭也不敢擡,可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到了将軍府,李嬷嬷看着将軍怒不可遏的模樣,想說話不敢說。

“跪着。”他把她拎到了書房。

宋舒魚撇了撇嘴,乖乖跪書桌前。

裴恕居高臨下審視着她,幾天不在府上跑去看那什麽書,真是給寵得無法無天了。

宋舒魚一副我跪是跪了,但我沒錯的樣子,他看着氣不打一處來。

“滾門口跪着。”

宋舒魚擡頭“哦”了一聲。

來往的人吶,就看着宋姑娘被罰跪在門口了,這回不知道她又犯什麽錯了。

李嬷嬷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嘆氣:“姑娘這回又做錯了什麽事?”

宋舒魚想她總不能說出去看小黃.書被抓了個正着,雖然她不覺得看小黃.書有什麽錯。

“将軍發神經。”她扯出了個理由。

李嬷嬷朝裏看了眼,看見将軍黑着的臉:“晚點我讓膳房師傅給你留着晚膳,将軍氣消了再給你熱了吃。”

宋舒魚感激涕零:“嗯嗯嗯。”

跪了有一刻鐘,宋舒魚跪不住了:“将軍,我錯了。”

裴恕不回她。

“将軍,我真錯了。”

裴恕不理她。

“将軍,我不該想那種厚顏無恥的事情…”

門嘎吱開了,裴恕站在門前,俯視着她。

宋舒魚連忙抱緊大腿,只要将軍一松動,她就立馬有機會圓場,小臉貼着将軍的腿,緊緊抱着。

“進來。”他道。

宋舒魚站起來,揉了揉腿,跟着走進了書房。

“錯哪了?”他問。

回回做錯事都是這問法,宋舒魚有标标準準的回答公式:“錯在不聽将軍的話,錯在不聽管教,錯在…”

裴恕伸手握着她的手臂,一雙寒潭般的眼睛看得她渾身發緊,她已經十幾天不見将軍了,這麽一見又忍不住想和将軍親近。

西門慶怎麽可以那麽不要臉的調戲潘金蓮,她怎麽就不能學一會西門慶,臉皮是什麽?臉皮能吃麽?

快活不行麽?

想就做,做了再說,反正就活一世,将軍也親她,她也親一回将軍。

說幹就幹了,可又不能幹的太生猛,西門慶都知道要欲揚先抑,她也學個七七八八,先是示弱,柔了目光,一雙綠色眸子滿含情意,這情意也不是假的,是真的非常想将軍了,只不過此情此景,讓人看起來更加的情緒飽滿。

一只手被他握着,她踮起腳尖,擡起頭,看着他薄薄的唇,下一秒就印了上去。

聲音低低的,如呢喃一般:“将軍~我好想你哦~”

那聲兒柔得如水,沁入人的心扉,在他心間漾起一絲波瀾,他将她的手折到了耳後,柔軟的發絲觸碰着他的臉頰。

裴恕聲音低沉暗啞:“知道了。”

宋舒魚的臉燙的灼人,腦子裏盡是那書裏的場景,真是叫人根本無法忘懷。

“将軍,我如果厚顏無恥,你會打我嗎?”她在他耳邊呢喃。

“會。”他道。

“那可不可以等厚顏無恥完再說?”她又再次墊腳,往他身上湊了湊。

感謝“是風動”送的營養液,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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