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Scene31.占有

Scene31. 占有

《這個世界不配擁有我》

文/系田

夜幕降臨。

淵誘一進門就發現月彥倚在牆邊,面如寒霜。

“怎麽這麽久?”他發難。

淵誘努嘴,從籃中取出一厚疊紙,說話間難掩喜色:

“我在街上碰見淺草劇院的老板。他最近新買了部劇,邀請我出演男主角。”

月彥訝異地挑眉:“男主角?”

淵誘上前把劇本遞給他:“對,王爾德《道林格雷的畫像》。主角長相極其俊美。放眼現役演員也就我能反串。”

她傲慢地揚起脖子朝男人抛個媚眼。

月彥失笑,接過劇本的同時攬住女人的腰際攬入懷裏。

淵誘攀上他的肩頭,眼神迷離:“我覺得你倒挺适合的,格雷先生。”

月彥低頭,作勢親吻她的嘴唇,卻在碰觸到的前一刻偏離,出其不意抓住女人鬼祟的手指。

他聲音沙啞:“還沒喝酒,你就醉了嗎?”

兩人的晚餐極簡,那瓶紅酒倒是很快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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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在床上耳鬓厮磨,片刻氣喘籲籲。

月彥的吻從女人的額頭,鼻尖一路下滑。直到胯骨附近奇怪的淤青映入紅瞳。

“你這裏是怎麽回事?”

淵誘沒有起身,手指下探與男人交握的瞬間就知道他在問什麽。

就連她也說不清淤痕的來源,仿佛是她上狹霧山之前陡然出現的。

淵誘含糊其辭:“可能是在鬼殺隊被人重傷後留下的吧。”

月彥若無其事:“我從沒見過淤青長得這麽像朵……彼岸花。”

他摩挲這塊皮膚,眼眸微斂,鬼使神差地想起神秘人的話:

[我是說你該看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月彥出神,手下不自覺用力。

“哎呀,你幹嘛!”

淵誘痛呼出聲,氣急敗壞地一躍而起。

“不做了!沒心情。”

她利索地穿好衣服,起身欲走。

月彥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裏的大衣:“天這麽冷,你不穿外套。出去就被凍死。”

淵誘不情不願地朝月光下的男人走去。

她心裏惴惴,仿佛不遠處是引人堕入地獄的惡魔。

“給我!”

淵誘的手剛摸到大衣的邊角,男人忽然起身拽住她的手腕,兩人的身體瞬間陷入柔軟的床。

“……我就知道!”

月彥輕笑,咬着她的耳朵循循善誘:

“告訴我,你要怎麽才有心情。比如這樣?”

室內一片旖旎。

淵誘借着排練舞臺劇,多次前往別墅。

她體內太宰的血液已經到了一定含量,卻總找不到實踐【人間失格】的機會。

這天吸完血後,淵誘憂心忡忡:

“說起來,我好久沒見到累了。”

哪怕刻意召喚也毫無用處。

太宰治正溫柔地為她擦拭唇邊血跡,聞言半真半假地玩笑:

“可能看見我們交換血液,氣壞了,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吧?”

窗外冬風肆虐,樹枝上寥寥無幾的殘葉低聲嗚咽。

淵誘猛地回頭,眼前有道素白的影子一閃而逝。

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匆匆瞥了太宰一眼,急聲道:

“我去看看。”

太宰治沒有說話,目送女人聘婷的身影飛出窗外。

半晌,他事不關己地搖頭嘆息:

任何以占有為目的的感情終将走向毀滅,所以他只要陪在淵誘身邊若即若離就好了。

畢竟吸血鬼壽命綿長,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等等!”淵誘喊得撕心裂肺。

少年穿梭的速度極快,像是在躲避洪水猛獸般腳步不停。

淵誘追了一陣,耐心耗盡,她伸出右掌,低聲吟唱:

“血鬼術—殺目籠!”

無數堅韌的蜘蛛絲直沖少年後背而去,他轉頭面露驚愕,下意識大叫:

“刻絲輪轉!”

半空中驀地出現巨大的繭橫沖直撞朝淵誘襲來。

淵誘站于樹枝,身姿仿佛定格。

蜘蛛累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急得跺腳。哪怕心中怨氣積壓,依舊脫口而出:

“當心!”

最後倒映在少年紅瞳中的是女人微揚的紅唇和鎮定自若的笑容。

“異能—人間失格。”

在白繭觸碰到自己的身體的前一秒,淵誘伸手與之相觸。

逼仄的空間泛起柔光,微風吹拂淵誘的長發。

一眨眼功夫沉重的威壓和織繭的白絲就消弭于無形。

淵誘對上少年不可置信的眼神,忍俊不禁。

她從樹枝上一躍而下,故意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

“吓死我了,還以為必死無疑呢!”

浴衣少年倔強地別開臉,嘴裏不滿地嘟囔:

“不是說我吸了你的血,永遠傷不了你嗎?”

淵誘置若罔聞,她伸手捧住累的臉頰,端正臉色:

“好了告訴我,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我和太宰的事。難道是從一開始?所以才一直躲着不肯見我!”

一提這茬,累立刻怒從中來。

他掙脫淵誘的束縛未果,只好憤懑地冷哼:

“你不是說我才是你唯一的【羁絆】?有我讓你吸血還不夠嗎?看來是我們的【羁絆】不夠深。以前碰到這種情況,我都直接……”

淵誘調侃:“所以你剛才真的想殺了我?就想殺了你姐姐那樣?”

蜘蛛累咬唇,臉上掠過局促:“……我沒有。”

淵誘不想深究,她直視少年的眼眸,情感真摯一字一頓:

“累,你剛才看到了嗎?太宰治的異能融合進我的血之後就能對【血鬼術】起作用。我需要他的力量,他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們的關系就這麽簡單。”

蜘蛛累面色緩和,嘴上卻還在逞強:“我又沒問你。”

淵誘觀賞少年孩子氣的模樣,暗自發笑,她話鋒一轉:

“啊,我的累好像厲害了很多。剛才居然能破解我的殺目籠?”

雖然她也沒有使出全力。

累鼓起腮幫子,憤憤不平:“什麽你的殺目籠,明明是我的!”

他邊說邊撩起劉海,現出紅瞳中嶄新的數字:

“我遵守約定成為上弦之七。沒想到某人一回來就讓我撞見和別的男人……”

淵誘縱容地揉亂累的頭發,語氣驚奇:“短短半年而已,你就從下伍升到上七?那你下弦的同僚呢?”

累神情一冷:“統統被我殺了,實力不夠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并不準備和女人詳述自己身負重傷,又是怎麽從魇夢的幻境裏僥幸逃脫。

曾經的下弦之一擅長制造予人幸福的夢。

而蜘蛛累的美夢無疑就是完全擁有眼前的女人。

他微眯的眼眸散發出危險的信息。

淵誘只是搓了搓胳臂,少年的雙手就緊緊抱住了她。

累壓低嗓音,靠近女人耳畔:“你很冷嗎?還是在害怕?”

淵誘皺眉:“我有什麽好怕?你晉升成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輕拍少年的後背,語調上揚:“好了,我該去排練舞臺劇了。你要來看嗎?目前還沒對任何觀衆公開噢。”

累的眼中驚喜乍現,又恢複成惹人喜愛的樣子。

他牽起淵誘的手,帶她迎風奔跑。

“當然,我等得都不耐煩了。”

不遠處,夕陽收斂最後一絲餘晖。

昏暗中,一道憤恨的影子若隐若現。

肝完感覺我眼睛要瞎了hhh

最後的人影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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