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 12 章

慘白的燈光從半空中灑落下來,直接落到地面上,地面上緋紅色的磚塊被抹去了他的熾熱,留下來的只剩下一絲絲冷漠,黑色人影從這些磚塊上面掠過。

冷白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他的落寞感,身上穿着的冷白色T恤和他下半身搭配着的黑色褲子讓他與這周圍格格不入。

瘦弱的身影靠在窗臺上,一樓的窗臺總是在綠化帶邊上的,而那些綠化帶中生長着的植物又會将窗外燈光的影子修剪一番之後落進來。

屋子裏漆黑一片,只剩下了從窗外透進來的那一絲光,那一絲光落在站在窗臺上的人身上,更加增添了一絲落寞的感覺,暗紅色的瓷磚地被一雙玉白的腳所侵占,就光輕輕地灑在窗臺上的人上,在屋內勾勒出一個落寞的身影。

莫楊就這麽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從樹影中一閃而過,孩童影子在那裏踢着球,皮球撞到路燈杆子,又彈回去的聲音,讓他想要伸手去觸碰着外面,卻被面前的防盜窗的防盜門擋在裏面。

白色的燈光落在防盜窗上,像是在防盜窗上灑上了一層霜,伸手去觸碰外面的世界,卻被這個防盜窗給死死攔住,觸碰到的每一塊地方都是冰冷的,不知道是這燈光的感覺,還是這防盜窗本來的感覺。

冰冷的白光被修剪成斑駁的碎片落在刑維的身上他的皮膚本就白皙,被燈光一照更是白的發亮,上面的紅痕清晰可見,手肘上手腕上手括那些短褲子露出來的大腿上全都是有些地方紅着紅着,連成了一片。

膝蓋和腳腕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被這些鮮豔的顏色所掩蓋,讓人不想去注意它們。

回想剛才他們的話莫楊的心裏面就只有三個字,憑什麽?憑什麽?

剛來到這個有些陌生的家的時候是被刑維的父母生生的推進來的,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這屋子裏面居然頗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卻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可以看見,放在各處的書籍,也可以看見一些刑維小時候的照片,但就是看不見他們三人的全家福。

莫楊就被這對所謂的父母直接給推到了房間裏面,反鎖起來說是讓他好好反思,可又有什麽可以反思的?莫楊從來都是炮仗脾氣,聽寫反思這兩個字的時候,當即攔住了那扇即将要反鎖的門,直接就在那吼了一句,憑什麽?

憑什麽!他不過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公平,不過是反抗,不過是被欺壓了之後的合理反抗罷了,又憑什麽會被他們這麽說,他們剛才在外面也不是這樣一副嘴臉,憑什麽?

可偏偏就是這麽一下,讓刑發全按不住他的本性,當即就解下了他腰間的皮帶,皮帶很黑很長,徑直打在了莫楊的身上,火辣辣的感覺瞬間上來,這是長輩,他也不能夠多做些什麽的反抗還是得有的脾氣,一上來管的了誰誰?

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他就這脾氣,脾氣一上來哪裏管的了別人當他冷靜下來之後,已經和面前的人鬥得兩敗俱傷,最開始是他自己摔門,後來他們便将這個門直接反鎖,被關在這房間裏面也不知道多久了,除了窗外的光,其餘什麽也沒有,莫楊也不想開燈,就這麽靜靜的靠在窗臺上,看着窗外看着群孩子。

莫楊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他向來無拘無束,也從來沒有感受過家裏有人的感覺,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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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繼續沖動了,之前說好約法三章不崩人設,現在這人設已經被崩成什麽樣子了,就從吵架的這一點,估計後面他就很難圓回來。

無形之中給人增加負擔這是莫楊不願意的,尤其是和自己不熟的人。

靜靜地靠着這窗臺邊,心中的怒火似乎已經被這沖臺外面冷白色的燈光給澆滅了,再回頭看看這陰暗的屋子,裏面房間很小,也很整潔,牆上根本看不見其他的東西,陽臺上也沒有什麽東西。

就算只有這麽一層淡淡的白色光,透過陽臺落進來,也能夠感受到這屋子裏面的幹淨和整潔,這倒是和他在他那個屋子裏面的如出一轍,只不過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

牆壁幹淨的像是新的一樣,除了一些自然開裂的紋樣,從壁紙後面透出來,其餘什麽也沒有,白色的衣櫃幹幹淨淨,牆壁幹淨的像是新的一樣,除了一些自然開裂的紋樣,在壁紙後面透出來,其餘什麽也沒有。

放在衣櫃裏面的衣服由深到淺,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無論是連衣長袖還是短的文化衫,全都是顏色由深到淺,按季節進行豐富的,打開着衣櫃的同時,讓人不由得去思考着究竟打開的是一個還是一個鋼琴的蓋子。

左邊的衣櫃打開之後,像是打開了一下鋼琴,而當右邊的衣櫃打開之後,更像是一個美術生的調色盤,所有的顏色由深到淺,按照季節分布,像是剛才那邊一樣,只不過那邊是灰白色,而這邊是彩色。

彩色的衣服顯然沒有灰白色的多,不過也有那麽幾件且左邊的衣櫃打開之後,像是打開了一下鋼琴,而當右邊的衣櫃打開之後,更像是一個美術生的調色盤。

所有的顏色由深到淺,按照季節分布,像是剛才那邊一樣,只不過那邊是灰白色,而這邊是彩色,彩色的衣服顯然沒有黑白色的多,不過也有那麽幾件。

這些衣服無論是種不容易起褶皺的,都被整整齊齊的疊在衣櫃裏面,包括衣櫃最下放的帽子也是一樣,有一種突然間的軍訓營的感覺,至于這床上之前進房間的時候沒有好好觀察,現在回想起來這張床,進來的床上也是沒有一絲褶皺的。

刑維他……難道真的有強迫症?強迫症都不帶他那麽處理的所有的東西都碼的整整齊齊的,如果真的是強迫症的話,那就更解釋不通了,他的桌上雖然說是放的整整齊齊的草稿本上卻不是,如果說真的是強迫症的話,那就連草稿本上也應該是整整齊齊的,而且他也不應該接受自己那亂糟糟的桌子,應該也把它整理整齊了,就今天早上看見的那個,他雖然說是把桌子上的整理的比之前要整齊了一些,卻沒有像他的那些一樣。

解釋不通的事情太多,莫楊不是那種細致的人,卻也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總覺得這個人身上藏着的秘密很多。

學校的自習課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老師坐在講臺上思考的自習就是自習,不上課呢,作為學生懂得都懂,對于這些老師來說都是廢話。

“玉姐這是要講到什麽時候,他就在講下去,估計都能夠拖到後半節自習。”

“她就這樣,你們是沒習慣還是怎麽了?至少他講她的沒有下來亂逛,這樣下來亂逛被抓的,那是一片接着一片。”

“說的對呀她要是像老班你要亂逛的話,估計我們都慘,五黑來不來。”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笑着側卧頭問着,坐在他後面的那兩個人,那兩個人也是不閑着,迅速就掏出了手機,晚自習晚自習就是晚上用來自習的,她既然上課,那就別怪我們不夠義氣了。

幾個人同時掏出了手機二話沒說,直接點開了游戲,他們的位置都靠後,從講臺上可以看見下面卻看不完全,他們低着頭已經是常态了,你就算去叫他們。我們也不會再這麽聽你的,注意到多數老師都不願意管,這個老師自然就更不管了。

刑維坐在後面,同樣是把頭埋了下去,他也是不喜歡上晚自習的那一種,不過現在的他個子很高,就算是把頭埋下去,也沒有辦法徹底躲開那些老師的視線,好在那現在坐在後面。他同樣是把頭埋了下去,他在他手邊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後面的人開始浪起來了,小小的聲音彙集到了一起。

“喂喂喂,誰那裏有今天政治作業的答案,拿給我抄抄,實在是不想翻書了。什麽玩意兒啊?”

“來來來,我這裏我這裏我這裏我操,現在就在問政治作業啊。”

“說什麽做作業呀喂,做什麽作業堕落誰那裏有今天剩下來的碎米什麽的,一會我拿出去喂喂鴿子。”

“喂,鴿子大半夜的,這鴿子打你立馬你就喂他,要我說有沒有人來開個黑的,我這裏缺人。\"

“我這裏這裏,我這裏差一個輔助。”

“琦姐,來打一局不?”

“打!”

“叫楊哥不。”

“你現在過去叫他,估計他也不來,你看看他在幹嘛?奮筆疾書呢,估計又在琢磨什麽?不找找老師叫他幹嘛?這兩天總感覺他怪怪的,你現在過去叫他,估計他也不來,你看看他在幹嘛?奮筆疾書呢,估計又在琢磨什麽?不着四六的點子,說不準他能夠想出什麽好點子,把老班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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