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人固有一死，或直接老死，或直接憋死。

彼得簡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無理取鬧的人，聊天的時候聊得可開心，聊完之後一秒翻臉就給把嘴黏上了。

而他做錯了什麽？

話痨就不配呼吸新鮮空氣嗎？

生氣。

但更生氣的是天真的小蜘蛛居然還覺得自己可以通過言語，讓這些看起來好像也還沒壞到骨子裏的家夥們把他放走，畢竟他只是一只誤入的可憐小蟲。

等他走了之後，他就可以換上自己的制度，再折返回來，把這些被綁架的孩子們救出來。

但他現在做不到了。

現在的他只能真的像是一只小蟲一樣趴在地上，費勁的仰起頭看着面前的托尼，然後嗚嚕嗚嚕的抱怨，再因為什麽都說不出來，還要被塵土迷眼睛，流出不争氣的淚水。

彼得：難過.JPG

能力也使不出來，只偶爾蜘蛛感應抽筋一樣的報個警，什麽二十噸的臂力之類的也是全部消失，他削弱的比托尼還要厲害，以至于這會兒擡了一會兒頭都覺得累。

小蜘蛛把腦袋擱在地上了，像條掙紮無果，被命運拍平的鹹魚。

這看的托尼有些糟心，他試圖轉身，讓自己和牛角包融為一體的手把彼得嘴巴上面的膠布撕下來，一邊還在和他搭話：“嘿，孩子，你還好嗎？”

他不知道彼得怎麽了，但看這樣子不會好。

彼得是個堅強的孩子，被蜘蛛咬傷後獲得的能力使他的身體素質遠遠脫離常人，他成為蜘蛛俠之後遭遇的很多事情絕對比現在被綁架糟糕的多，但沒有任何一次，他像是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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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自己身上的異常，托尼有些擔心彼得現在的情況。

彼得沒有說話，他說不出來，而且剛才一頓滾的确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以至于能再動一下都不容易，他只能勉強的眨眨眼，表示自己還行。

“我勸你還是別動他。”倒是一邊另外一個清醒的男孩開口了，聲音很小，幹澀而且嘶啞：“外面那群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再弄出動靜來，你們到不了目的地都會被殺掉。”

托尼停下手，不止是因為男孩兒的話，更主要是因為他的确發現自己解決不了彼得嘴上的膠布。

他轉頭，看見了那個男孩棕色的眼睛：“你知道他們的目的地？”

“罪惡的販賣點，總是那麽幾個。”他頓了頓，或許因為這裏唯一的大人的身份，或許因為托尼看起來的确還算靠譜：“我偶爾聽他們提過——在布魯德海文。”

夜翼的城市。

但男孩兒緊接着開口：“可他們第一站大概會是去紐約——我不能确定，我只是偶爾的聽見過。”

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急匆匆的，似乎在擔心托尼在懷疑，于是等說完停頓了大概一兩秒，男孩兒把頭扭了過去：“我說這些不是因為想讓你幫忙。”他猶豫了一下：“我看見你們掉下來了。”

“就在倉庫裏，從虛空裏面突然就出現在我們中間了，你們是變種人對吧，雖然不知道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但你們應該能逃出去？”男孩猶猶豫豫的：“我不讨厭變種人，我說這些也不是想要要挾你們。”

他終于顯露出了自己的意圖：“我想要你們救我妹妹，如果你們打算出逃，你們要把我妹妹帶走。”他挪了挪自己的身體，露出後面一直被他擋着的暈倒的小女孩來：“帶出去直接丢在孤兒院就好，不要你們費心，也不 要你們花錢。”

“作為報酬，我不會把你們是變種人的事情說出去，而我是一開始就被抓的，他們喜歡我的臉，說我的臉很好看，會被買個好價錢，我可以給你們争取機會。”

他看起來堅定極了，還很強硬，只是到底是個孩子，強撐着的氣勢也掩蓋不了語調的末尾帶着顫抖：“你們會答應的對吧，你們會的，對吧？”

托尼沉默了一下：“當然。”他點點頭：“不只是你的妹妹，還有這裏的所有人。”

“但孩子，我們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能說說你知道的嗎？”

男孩顯然沒有把他們的話當真，可承諾到底給了他一些底氣。

他是逃不掉了，作為珍貴貨物的一名他會被賣掉，然後送上不知道是什麽的地方，等待死亡，或者是其他。

但他的妹妹還可以離開，不管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得試試。

變種人總比他們這些人離開的機會要大多了，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如果他們反悔——總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男孩兒咬了咬牙：“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的。”

……

托尼和彼得掉落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沒有引起任何世界意識的警報。

所以對于卡拉而言，最後的警報還是不久之前差點送走他的那一波，但在系統一系列的瘋狂篩查之下，因為毫無發現，兩只打工人最終還是暫且把這個事情抛一段落。

實際上除卻哥譚這邊的劇情點，他們最近在忙着處理另外一件事情。

這說起來也的确可笑。

卡拉的世界看起來是很和平的，雖然的确存在大量的超級反派，甚至于還會隔三差五的有外星人的入侵，但那都只不過是演戲。

精神體的強大讓卡拉有非常多餘的在不傷害自己主精神體的情況下去制造其他殼子的可能，在地球生活的久了，哪怕類人生物不是很明白人類的感情，但也不會選擇肆意傷害他人。

所以每一次超級英雄和反派們的鬥争，既不會有財産損失，也不會帶來人員傷亡。

他們甚至還會在不需要演戲的閑暇時候真的出去救人和幫忙，哪怕是反派，都不會在平日裏選擇亂搞事情。

卡拉的殼子們看似造成了混亂的局面，但本質世界範圍內的犯罪事件還是在逐步減少，人民的安全程度和幸福程度也在提升。

可罪惡是永遠不能杜絕的，總有那麽一些人不滿足于現狀，只盯着眼前的利益搞事，并為了錢義無反顧的去犯罪。

【所以又有一批孩子失蹤了？】卡拉煩躁的看着系統數據，覺得這事兒有點讨厭，畢竟這是額外中的額外的加班。

他盯着系統的篩查結果，仔仔細細的挨個數人數：【三十七個。】系統補充：【年齡都在十四歲以下，最大的一個也才剛滿十四。】這就很煩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問題，這些失蹤的裏面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屬于卡 拉的殼子，這意味着這些失蹤的未成年人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孩子，沒一個是虛假的。

一個糟糕透頂的事情，比上一次布魯斯被綁架還要糟糕。

至少那群人的目标是成年人，而不是小孩兒——雖然他們真的綁架了一個大麻煩。

卡拉：【所以他們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他們難道自己都沒有孩子的嗎？】這也是他看不懂的地方，大人也就算了，幼崽——人類幼崽，這難道不是需要默認被保護的存在嗎？

【或許是因為利益。】系統看的倒是明白，某些程度上，對于人類的了解，他的确要比卡拉這個類人生物更多：【你還記着這些孩子們嗎？他們有點特殊。】【看。】

卡拉面前展開了一個光屏，藍色的屏幕上，這些失蹤孩子們的臉和他們的人生履歷被投射在上面，看起來詳細而且完整。

值得驚訝的是，這些孩子們的臉大多都很好看，不是千篇一律的美感，但都十分具有自己的特色，年紀最大的那個可能是五官長的相對比較開的原因，看起來更是亮眼。

但這并非他們的最終相似之處，他們的相同點在于，他們都有過一段不是那麽美好的經歷，或許是重病，或許是絕症，或許是意外的受傷瀕臨死亡。

可他們毫無疑問的都活到了現在，并且活的很好。

不是因為運氣，而是因為——

【他們都曾在斯塔克名下的醫院裏面接受免費的治療。】系統在光屏上全出重點，【然後接受了來自于鋼鐵俠研發的一批特殊試劑，并因此獲得新生。】系統：【我猜你大概能猜到這些人是為了什麽來的。】卡拉：【當 然，我當然能猜得到。】

那是他演戲劇本裏面的一部分，之後因為一些可能是無聊也可能是故意的善心，在沒有違背人設的情況下，他把自己劇本研究的成果投放了一部分到【鋼鐵俠】名下的醫院裏，用于救助的确值得被拯救的人類，和他們的 幼崽。

效果的确是成功的，也給【鋼鐵俠】在紐約增添了不少的聲望，幫助了很多瀕死的人重獲新生。

但這同樣讓他們成為了被盯上的一部分。

讓他猜猜看，是該死的分不清現狀的M國政府？還是那些不把人當人的瘋狂科學家？又或者是其他試圖竊取【鋼鐵俠】科技的可惡小偷？

而不管是其中的哪一個，他們的目的在這一刻已經足夠明顯——【絕境病毒。】他們在試圖通過從這些注射過絕境病毒的孩子，用人體實驗的方式，獲得【斯塔克】有關絕境病毒的秘密。

卡拉的臉冷了下來：【我看他們是真的瘋了。】

……

三分鐘之後，斯塔克大廈頂端的玻璃被打開，金紅色的戰甲在這一瞬間從大廈內飛出，帶着推進器的幽藍色火光，消失在了天邊。

只剩下偶爾仰望斯塔克大廈的普通人，在這一刻興奮的打卡拍照。

也算是目睹了【托尼】火急火燎離開的史蒂夫：“發生了什麽？”

“一些個人的私事，隊長，不過別擔心，SIR很快就會回來的。”星期五淡定的聲音在大廈內響起。

史蒂夫點了點頭，沒有再深究。

而至于此時的【托尼】，他已經在前進的途中。

在沒被發現的時候，這些綁架計劃都是在暗中進行，畢竟卡拉只是個被迫上崗的打工人，沒興趣監控全世界，把這個世界保護的像是嬰兒一樣無微不至，各地都有自己的政府機構，不是必要的情況，卡拉不會去選擇幹涉 。

可同時如果刻意去追究，世界各大地點都有殼子的卡拉，想要鎖定目标并不會艱難。

但這一切必須要有合适的人選去參加。

斯塔克大廈內的三分鐘不僅僅是為了給系統留足時間檢測路線，安排後續，也是為了在這一段時間內找個合适的理由，走個簡短的流程。

等這一切都結束，不會有任何阻擋【托尼】去救人的道路。

金紅色的鋼鐵戰甲在天空劃過漂亮的軌跡，以極快的速度按照系統給出的路線朝着目的地飛射。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視野範圍內，巨大的引路标記箭頭散發着藍色的光，指引着前進的方向。

從起飛到落地，不過五分鐘。

當含着鉛層的短期安全屋的大門被直接一個掌心炮轟開的時候，周圍那些窮兇極惡的家夥甚至都沒能回過神來。

而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一部分人已經被小型炮彈炸倒。

槍擊聲在這一瞬間回蕩在空間中，面對來勢洶洶的【鋼鐵俠】，他們第一反應是‘怎麽會被發現了’的同時，緊接着二來的就是死亡的威脅。

【鋼鐵俠】是很兇的，或許很多剛剛犯罪的人沒有來得及親自感受這位的兇，但他們也大多有所耳聞。

和【蝙蝠俠】不一樣，這位的兇不在于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接把恐懼根植于人的內心，宛若陰影裏的鬼魅、夢魇。

【鋼鐵俠】的兇，來自于他的作戰方式——沒有不殺原則的限定，他根本不在乎敵方的死活，當在确定了對面處于對立的情況下，落在他手裏下場最好的，起碼都要直接截掉一條腿。

純粹的火力攻擊，來自于斯塔克工業曾經的軍火事業作為底氣。

确定了這裏真的就只有這一小波人，沒什麽後援之後，【托尼】幹脆就直接把這些人一波帶走了。

幹脆利落，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像是随手炸死了一群螞蟻一樣。

一地都是塵土和飛濺的血。

被炸開的房門內，前不久從昏迷中模模糊糊醒來的孩子們顫抖着蜷縮在角落裏。

他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剛醒過來的眩暈還在腦海中盤旋，配合上爆炸的轟鳴，糟糕的就像是有大鐘罩住了腦袋，震的整個人都暈暈的。

隔着飛揚的塵土，他們因為剛醒而沒有完全恢複的視力看不清外面的任何一個人，只能聞得見刺鼻的血腥味，硝煙和塵土的味道，然後透過太陽的折射，隐約的看清楚一個輪廓。

是隐約一點的金紅色，但在強烈陽光下，折射着一種近乎聖潔而刺目的白光。

然後也是在刺目的陽光中，那倒身影就如同來的時候那樣，急匆匆的消失在了天邊，沒留下任何一句話。

他們被留在了這裏。

半個小時之後，接到了通知的警察們才匆匆趕來，用擔架和救護車，帶走了這群被遺留下的小可憐。

而早在半個小時前讓系統通知了警察的卡拉，還在【鋼鐵俠】的殼子內穿着他的鋼鐵戰甲一路飛飙。

救人只是最先決的條件，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現在得去解決源頭的問題。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所以固然賣家可恨，但買家更是一切的源頭所在。

絕境病毒的重要性廣為人知，斯塔克工業也因此股價飛升，但因為專利權和制造權死死的被捏在【托尼斯塔克】的手裏，打這個注意的人并不會很少。

而他們做不到說服【托尼斯塔克】，能做的就只是收買，或者像是今天一樣綁架無辜的可憐人，進行人體試驗。

前者，自願，卡拉無話可說，甚至還會覺得他們是在浪費功夫。

畢竟這個絕境病毒的內核沒人比卡拉更清楚，除卻使用方式，甚至是研發方式像是真的絕境病毒，但其實本質不過是卡拉的精神微粒切片了無數份，削弱本身殺傷力和污染性，最終結合科技得到的結果，精神微粒才是關 鍵點，缺少了這個，絕境病毒根本無效。

這些人研究來研究去，啥都不會研究出來。

而像是後者這種，卡拉絕對不允許。

可他不可能一直盯着着玩意兒關注，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卡拉一般只有在發現之後，才會選擇順着這條路去摸索，把源頭揪出來抹去。

就像是現在。

【托尼】面無表情的飛在半空中，看着下方被密集的炮火炸成殘垣頹壁的秘密實驗室。

能看得見的是，在下方已經被炸成碎片的實驗臺和旁邊的大型培養罐子中，已經有不少實驗室的受害者。

他們大多都是大人，孩子的數量很少，但都早已在【托尼】到來之前死去，呼吸停止在冰冷的實驗臺上。

絕境病毒給了他們在很早之前活下來的機會，但他們沒能活在這些同類渣滓手裏。

卡拉很是心煩。

但他也清楚，群體中不可能總全都是好的，敗類總會存在，這不是他的問題。

而且想想看，雖然敗類還是有的，但好人也同樣存在不是嗎？就像是主世界的那些超級英雄們——

卡拉的心情平複了一點，他戳了戳系統：【那些孩子們那邊，警察都來了嗎？】他之前為了避免更多的人死掉，來的快了一點，沒顧及得上那邊的孩子，只不過很可惜，就算是這樣，這邊的實驗室，也依舊是一個都沒救 下來。

系統：【來了來了。】

他稍微入侵了一下那邊的監控攝像頭，準備把現場傳遞給他的宿主。

就這麽一小段時間，足夠當地的警察把人送到醫院去了。

但在攝像頭掃到某個角落的時候，系統突然頓了一下：【卡拉，是這樣的，我突然有個不是很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卡拉：【嗯？什麽消息？難道是有小孩死了？】應該不會吧，他下手很注意角度，怎麽會死人呢？

卡拉有點急了，他準備再飛回去看看。

但系統及時的阻止了他：【沒事沒事，不是小孩死了，他們都活着，只是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要救的人數嗎？】卡拉：【三十七個。】

系統：【對，這就是問題所在。】他有點尴尬道：【我們之前走的有點急，所以沒有仔細掃描，實際上我們的确救下了被綁架的所有人——但是人數不是三十七個。】卡拉：【？】

系統：【是三十九個，額，除卻人類的幼崽。】他委婉：【其實裏面還有一只人類的成熟體和一只人蛛混血幼崽。】卡拉：【……說人話。】什麽叫人蛛混血幼崽。

系統沉默，頓了一下，他給卡拉投射了一道光屏。

光屏上，是一間白色的病房，一共四張床在房間內并排，最左邊的那一張床上，一個未成年的青澀面孔呈現其上。

系統：【……這是那只混血幼崽。】

卡拉：【……】

卡拉：【……】

哦，我說誰呢，蜘蛛俠啊。

————嗯！？不對——【蜘蛛俠！？！？】

【其實還有鋼鐵俠。】系統話落，主世界托尼的臉也出現在了屏幕上。

卡拉：【……】

這一刻，他突然就很不想說話了。

……

而另一邊，被救護車連帶着一堆孩子緊急送往醫院，此時被安置在病房內的托尼正在和小蜘蛛并排躺着，從塵土和繩子的捆綁中被解救出來的他們，此時看起來幹淨多了，周身也沒什麽傷痕。

之前和他們聊天，央求這些人帶走自己妹妹的男孩兒，很巧合的和他的妹妹一起，被一同安置在這個病房內。

一個房間四個人，在護士走了之後，就很快的聊了起來。

這可能是因為四個人裏面有一只話痨的小蜘蛛，也可能是因為之前托尼和彼得答應帶自己妹妹離開的緣故，即使脫離了危險，男孩兒看起來對他們也并沒有十分的冷漠和排斥。

他甚至還很認真的說了謝謝。

“啊，不用謝，我們也沒幫上什麽忙。”彼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

“不，還是要謝謝的。”男孩兒倒是很認真：“不管你們有沒有真的幫上忙，但你們的确答應了幫我，這是事實。”

“呃……那好吧。”彼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不過轉回頭，他倒是想起了別的方面：“你看起來，對鋼鐵俠很熟悉？”

他可沒忘記，之前房間被炸開的時候，這個男孩注意到來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鋼鐵俠？”

當然，雖然自己也注意到了，畢竟【鋼鐵俠】顯而易見的以托尼斯塔克的張揚，不會寂寂無名，但小蜘蛛總覺得，這個男孩兒的驚喜更加特殊一點。

而的确也是如此的。

男孩兒點了點頭：“啊，對的，因為我和妹妹之前生了很嚴重的病，在紐約接受過治療。”他補充道：“【托尼斯塔克】名下的醫院，他們沒有收我的錢。”

“那本來是治不好的，在那之前我被很多個醫院拒絕過，直到被【鋼鐵俠】先生的醫院接手。”他看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你們等什麽時候了解一下就知道了，絕境病毒，那是【斯塔克工業】之下知名度最高的東西，哪 怕你快死了，只需要接受注射，都能夠被搶救過來——就像是我和我妹妹。”

“只不過這些只有紐約才有，且是否可以注射，還需要經過【鋼鐵俠】先生的同意。”

“但是效果特別好，注射完之後，哪怕沒有病都會整個人煥然一新。”

“就像我。”男孩眼睛亮晶晶的說道，視線裏帶着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狂熱：“那可是真正的好東西！”

不管是托尼還是彼得的視線都有那麽一瞬的凝重。

他們都注意到了男孩兒提到絕境病毒時的狀态。

托尼純粹是經驗和觀察，而至于彼得——他的蜘蛛感應在聽見那個名詞的時候波動了一下，是危險的提示，就好像此時此刻這個男孩兒也開始變得危險了起來。

一如同他看見這個世界的【鋼鐵俠】的時候。

“絕境病毒？”托尼在心裏把這個名詞循環了一遍，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他很若無其事的開口：“這麽神奇的東西，那看起來相比很多人都會很想得到它。”

“當然。”男孩兒還是很激動的，一臉你提這個我可就有話說了的表情：“整個紐約的人都想要得到注射的機會！”

“當然了，他們和我就不一樣了，畢竟好多人沒病，但我猜他們肯定是為了另外的方面，就比如——”

“比如？”

“美容！”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妹妹：“看到沒，這就是效果！”

無痛美容呢，比整容來的都快。

“像是大叔那麽嚴重的黑眼圈都能拯救，讓它們變得像是煙熏妝一樣完美，瞬間年輕個十來歲絕對不成問題！”

被嫌棄黑眼圈嚴重的大叔·托尼：“……謝謝，但我還是不太想要煙熏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