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傅朔寒靠近的動作停止,自蘇沅的角度看過去,他的眸子似星空一般深邃:“加十倍。”
十倍,十倍?一千萬!
一千萬,有錢不賺王八蛋!
蘇沅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閉上眼睛,默許了他的動作。
燈光交替閃爍,傅朔寒附身湊近,蘇沅鼻端彌漫着他身上的冷香,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裹,心跳得又快又重,怦怦的回聲震響在耳邊……
額頭上溫軟的觸感令蘇沅愣了愣,睜眼看傅朔寒時,眼中帶着迷茫與窘怯。
傅朔寒大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随即面向記者與觀衆:“希望諸位貴賓,今晚玩得開心愉快。”
蘇沅暈暈乎乎地被傅朔寒牽着走下臺,他臉上的熱度非但沒退下去,反而越燒越熱。
雖然也不是什麽大誤會,但他就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想捂臉逃跑。
來到臺下,傅朔寒招手叫來助理曉臨。
曉臨小跑過來,看到傅朔寒陰沉着的臉,頓感不妙:“傅……傅總。”
傅朔寒冷笑盯着他:“你喜歡摁開關?”
曉臨連連搖頭:“不喜歡,不喜歡,傅總我錯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傅朔寒看了看還在滿天飛的泡泡:“從今天起,你留在這裏的燈光控制室上班,整個莊園的燈光開關都由你負責,下個月再回公司。”
曉臨委委屈屈,但又不敢反駁:“好的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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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朔寒非常人性化地為曉臨安排完工作,沖遠遠看着他的賓客們示意,随即帶着蘇沅向後廳走去:“我送你去休息室,張管家和趙辰都在那兒,待會如果有人要見你,不用理會,等我處理完這邊一起回家。”
蘇沅低頭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後,手背貼着還在發燙的臉頰。
傅朔寒餘光掃到他的小動作,覺得很像動物園水裏不停用小爪爪給自己洗臉的小水獺,幹脆停下腳步等他。
蘇沅走到他跟前,才發現他正在看自己,有些害羞地不敢看他,故意将視線放在別處:“到休息室了嗎?”
傅朔寒目光落在他粉中透紅的臉頰上,眼神裏帶着藏不住的戲谑,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機轉賬。
蘇沅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提示音:—銀行卡2259,到賬一千萬元。
蘇沅吓得差點把手機丢了,手忙腳亂地解鎖:“傅先生,我給你轉回去,你剛剛又沒……沒親……”蘇沅越說聲音越小:“不要給我這麽多錢。”
看蘇沅窘迫害羞的樣子,傅朔寒覺得這錢花得值,已經給出去,就沒打算再收回來:“剛剛說好的十倍,不給豈不是言而無信。”
“可是你有沒親……沒親……”蘇沅幾番鬥争還是沒說出口,含糊不清到:“親額頭不算的。”
“本來也沒說要親.嘴,是你自己想偏了。”他忽然踏前一步,勾着蘇沅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病秧子的初吻還是不搶了,以後你離開我,想起我的時候可以覺得我可恨,但是不能讓你覺得我惡心。”
傅朔寒是個有原則的龍傲天,蘇家欠他什麽,他就拿回什麽,不會少拿一分,也不會多要一厘。
蘇沅抿着唇,心裏琢磨了會兒,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收他的錢:“我還是把錢還給你。”
傅朔寒根本沒理他的話,扳着他的肩膀轉身,在他後腰上拍了一把:“前邊第三個門是休息室,去。”
蘇沅回過頭還想再說,傅朔寒卻已經轉身回會場,他似乎知道蘇沅在看他,沒回頭,只冷冷道:“趙辰在休息室等你過去吃藥。”
傅朔寒走進會場,蘇沅默默轉身,按照他剛剛告訴自己的方位,推開休息室的門。
張管家和趙辰都在,他出門時還不到晚餐時間,現在時間剛剛好,休息室的矮桌上放着準備好的晚餐。
蘇沅嘗出都是熟悉的味道,他現在還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随心所欲的吃喝,張管家怕他換了地方飯菜吃得不合胃口,特地從傅宅帶過來的。
蘇沅腸胃不好,吃飯慢,趙辰和張管家已經習慣了,兩人在一旁陪着,時不時閑聊幾句。
晚餐結束,蘇沅開始吃他的藥。
每一種藥量和間隔時間都不同,全都吃完是一項很大的工程,蘇沅每天的狀态是吃飯三分飽,餘下的用藥補。
剩下最後一種藥的時候,蘇沅看着趙辰随身攜帶的小藥箱若有所思,半晌問道:“趙辰,家裏有藥膏嗎?”
“藥膏?蘇先生你要塗哪裏的?”趙辰放下手裏的東西,等着他回答。
蘇沅支吾了會兒:“就是,治療……痔瘡的。”
趙辰皺眉頭想了一會兒:“家裏沒有,蘇先生是您用嗎?我現在去藥店買。”
“你就當做是我用吧,麻煩你了趙辰。”
趙辰穿上外套出門:“蘇先生,你要哪種?內、外還是混合的?止血消腫還是止痛消炎的?”
蘇沅被問住了,這種藥還有這麽大講究嗎,他也不知道傅朔寒到底是哪種,考慮了一下:“每樣都買點吧。”
他這過于不專業的回答令趙辰很不放心:“蘇先生,要不您去醫院做個檢查,別亂用藥。”
蘇沅擺擺手:“放心吧,我不會亂用的。”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傅朔寒應該知道自己屬于哪一種,用哪個他自己選好了。
臨近十點鐘,酒會散場,傅朔寒帶着酒氣回到休息室接蘇沅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還是他們倆坐一輛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傅朔寒神情恹恹的,一直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休息,蘇沅也沒打擾他。
到家後傅朔寒沒在樓下停留,直接乘電梯回房了。
蘇沅看了看自己手裏提着的一大包藥膏,急匆匆跟了上去,電梯裏只有他們倆,蘇沅把裝藥膏的袋子遞給傅朔寒:“傅先生,這個是藥膏,待會回房間你自己塗一下。”
傅朔寒垂着眼皮,盯着他手裏的袋子,電梯剛好在這個時候到達,他沒有接袋子,而是一把捉住蘇沅的手腕,喝了酒的他嗓音比平時低啞:“懶得動,你幫我塗。”
說完拉着蘇沅的手出了電梯,直奔卧室。
眼見着要被拉進門,蘇沅才回過神,一手死攀住門框,驚慌且無助:“诶呦我的媽呀!我怎麽幫你塗啊……我不行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