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蘇沅的力氣顯然無法和傅朔寒抗衡,他手腕稍一用力,蘇沅像個大號抱抱熊,被輕輕松松提進卧室。
由于他表現得過于抗拒,傅朔寒順手還把門給鎖了。
弱小又無助的蘇沅扒着門板,可憐巴巴:“傅先生,這……這種事我來做,真的不合适。”
傅朔寒帶着幾分醉意,表情嚴肅地盯着他:“有什麽不合适,我不是也幫你塗過藥?”
“可……那……”蘇沅垮着小臉,快哭出來了:“我們的情況不一樣啊。”
傅朔寒食指勾住領帶扣,将其摘下丢在一旁:“不就是塗個藥,哪有什麽不一樣。”
蘇沅苦兮兮地看着他的動作和表情,想不通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坦然随意的。
猶豫再三,再三猶豫,閉眼深呼吸,努力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他內心極度掙紮,表情煎熬又痛苦,大概過了有一分鐘,睜眼時帶着豁出去的決然:“傅先生我……!”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在睜開眼的瞬間崩塌。
短短的時間裏,傅朔寒把褲子都脫完了。
平時被西褲包裹的長腿明晃晃地在他露在面前,腿型修長,肌肉勻稱,再搭配他腿上的黑色皮質襯衫夾,畫面忽然就變得有情.趣起來……
傅朔寒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冷地問:“看完了嗎?”
蘇沅一定神兒,目光從綁着黑色皮帶的長腿上移開,為了緩解尴尬,讪讪一笑:“你好.騷啊。”
話一出口,蘇沅和傅朔寒的臉色同時變了,蘇沅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立馬改口:“你好高啊,我口音比較重,你千萬別誤會。”
傅朔寒一邊觑着他,一邊解開襯衫夾:“你好像很喜歡襯衫夾,改天我買些送給你,你也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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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沅耳根一熱,很想沖上去捂他的嘴,但傅朔寒并沒有給他機會,講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停住了,并沒有說出來,只遞給蘇沅一個‘你知道我想說什麽’的眼神。
他雖然沒說,但是卻比說了更令蘇沅臊得慌,但偏偏又不能解釋反駁什麽,只能吃啞巴虧。
傅朔寒脫得差不多了,恹恹地靠在床頭:“來吧。”
蘇沅眉峰颦在一處,又是一番激烈的心理鬥争,支吾道:“我先去準備一下。”
傅朔寒這會兒頭暈得厲害,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蘇沅提着一包藥膏直奔裏間浴室。
這會酒勁上來,傅朔寒覺得頭更暈了,昏昏沉沉地等了好一會兒,終于聽到裏間的門被打開。
這房間裏再沒有其他人,傅朔寒懶得睜眼睛,只問了聲:“塗個藥而已,你準備什麽這麽久?”
蘇沅帶着口罩,聲音悶悶地傳來:“當然要準備。”
傅朔寒感覺他聲音怪怪的,懶懶地将頭轉向他,漫不經心地将眼皮睜開一條縫兒:“哪有那麽……”
他猛地坐正身子,酒瞬間醒了大半,剛剛只扡開一條縫兒的眼睛這會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蘇沅:“你要解剖我?!”
蘇沅兩只手帶着手套半舉着,頭上戴着在浴室翻箱倒櫃找到的浴帽,身上穿着清掃大姐放在工具箱裏的一次性藍色罩衣,乍一看,還真有點像手術室的醫生。
蘇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我第一次幫別人塗這種藥,做好防護措施。”
傅朔寒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戲真多。”
蘇沅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怪自己戲多,怎麽不說是他事兒多呢?
“用哪種藥啊?”蘇沅低頭在藥袋子裏翻找。
傅朔寒還在打量着他的一身行頭:“消腫散瘀的吧。”
蘇沅哦了聲,在袋子裏找到消腫散瘀的藥膏:“撅起來。”
“撅起來?”傅朔寒看他像在看外星人:“我躺着不行嗎?”
蘇沅瞥了他一眼:“也行。”開始低頭給藥拆包裝。
傅朔寒躺好:“行了。”
蘇沅擠好藥膏,看到傅朔寒還穿着短褲,伸手去拽:“上藥,脫了吧。”
傅朔寒一把捉住他手腕,眼神少有地慌亂:“你要往哪兒塗?”
“當然是往那兒塗。”蘇沅嗤了聲,這會想起害羞了?
傅朔寒隐約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受控制,自己很有必要強調一下患處,指着大腿上的瘀青:“這兒!你幹的好事。”
蘇沅看向他手指的地方,一片泛着青紫的皮膚微微腫起,由于剛好是領帶夾綁住的位置,傷處還有兩道清晰的血痕。
蘇沅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事:“今晚你在車上嘶冷氣是因為領帶夾勒得這兒疼?”
“不然呢?”
“不然……”蘇沅看了看手裏藥膏上寫着的‘痔必清’尴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朔寒也瞟到藥膏的名字,呼吸一滞:“你想得還真多。”
蘇沅尴尬一笑:“我也關心你嘛,只不過關心錯了方向而已。”
被關心的傅先生心累地長舒一口氣:“謝謝,以後再別關心我了,去休息吧。”
蘇沅滿含歉意地看着他大腿上的瘀青:“我還是幫你處理一下吧,看樣子快要破了。”
傅朔寒戒備地看着他手裏的藥膏:“你想給我用這個?”
“當然不是,你等我一下。”蘇沅将藥膏放下離開,很快拿着根香蕉去而複返。
傅朔寒又看不懂他了,為了不再鬧出誤會,謹慎地先問明白:“香蕉又是幹什麽的?”
蘇沅剝開香蕉遞給他:“把這個吃了。”蘇沅胃不好,不能吃香蕉,扔了又覺得浪費。
傅朔寒看着喂到嘴邊的香蕉,雖然嫌棄但還是咬了口:“吃香蕉能消腫?”
蘇沅搖頭:“當然不能。”他把剩下的香蕉又往傅朔寒嘴邊湊了湊:“都吃完,香蕉皮散瘀效果很好的。”
傅朔寒将信将疑地吃完香蕉,蘇沅把香蕉皮撕下一段貼在他腿上瘀青的地方,輕輕按擦。
似乎看出傅朔寒不相信,他一邊幫他按摩,一邊碎碎念:“你別不信,真的有用,我以前做兼職舞蹈老師的時候,腿上經常會出現瘀青,我都是用這個辦法的,一般敷兩三次就好啦。”
傅朔寒一邊看着他的動作,一邊聽他念叨,聽着聽着眉峰微微挑了一下:“你在做兼職舞蹈老師,你的身體狀況能跳舞?”
蘇沅動作一頓,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剛穿進來時蘇沅坦白過他不屬于這裏,但當時傅朔寒一個字兒都沒信,還警告他,再提這事就把他送進精神病醫院,至于現在……
蘇沅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他也不會信,打哈哈敷衍到:“我是教年齡大的叔叔阿姨跳廣場舞,動作節奏都很慢那種,我也能順帶鍛煉鍛煉身體。”
傅朔寒眉峰揚得更高了,握住蘇沅的手腕,盯着他:“教廣場舞?你跳一段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