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真要命啊,蘇沅胳膊都沒知覺了,傅朔寒還沒放過他,還在舉着他的手拗造型。

蘇沅快哭了,紅着眼眶妥協道:“不要你掐我腰吧,別舉胳膊了。”

被抵牆是他,紅眼眶的是他,給命的還是他,現在就連掐腰也是他主動要求的。

傅朔寒倒是配合,視線跟着移到他腰上。

臨海氣溫高,蘇沅下飛機換成了牛仔褲和T恤,白白淨淨,秀氣漂亮,嫩到能掐出水來。

他胳膊被舉起,連帶着把T恤提起了一大截兒,細秀的腰線半露半掩,傅朔寒盯着盯着,眼中升起疑惑,其實之前在浴室他就已經開始好奇了,蘇沅的腰為什麽能這麽細,巴掌橫在他腰上剛好可以全遮住,就……很好握的樣子。

傅朔寒正欲求證,突然有人敲門:“老傅,小沅,去吃晚飯了。”

傅朔寒眼神在蘇沅露出的一截腰上停了會兒,還是把手放開了。

蘇沅甩着酸疼的胳膊一臉哀怨,下次別來這種經典橋段了,身體受不住。

傅朔寒表情冷漠地拉開房門,褚昱沒進門,只在門口向裏望了望:“我剛剛問過了,這附近有一家特色烤肉很不錯,我定了位置。”

傅朔寒微微皺眉:“蘇沅吃不了那麽油膩的。”

褚昱又露出欠揍的笑:“放心吧,不會餓到你寶寶的。”

蘇沅就站在傅朔寒身後,他們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被褚昱說得臉頰發燙,有些難為情。

傅朔寒冷着臉,手抓着門板突然用勁關門,褚昱憑着和他多年相識的默契,擡腿抵住,才免于被門板砸臉,語氣正經了些:“不只有烤肉,店裏還有其他吃的,餓不着小沅。”

蘇沅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在吃的方面從來不貪嘴,而且他一直控制食量,這麽長時間已經習慣,基本幾口就飽了,捧着杯特地為他專門加熱過的溫果汁,小口小口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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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朔寒吃得也快,其他人邊吃邊聊才剛剛開始,他們倆就都已經吃完了。

烤肉店裏的客人爆滿,桌桌擺着烤爐,店內的空氣不大好,傅朔寒和褚昱打了聲招呼,跟蘇沅先回酒店了。

趙辰不在身邊,蘇沅就得自己記着吃藥。

回酒店第一件事先翻行李箱,趙辰已經把藥按時按量地放在分裝盒裏準備好了。

他只需要按照上邊标注的順序和間隔時間,依次吃下就行。

所有藥吃完,也到了快睡覺的時間,傅朔寒先去洗澡了。

蘇沅把其餘的藥收起來,然後去行李箱裏找睡衣,待會洗澡的時候拿去浴室,直接換上更方便。

由于他和傅朔寒的衣物都放在一起,他打算順便把傅朔寒的也找出來。

找着找着,忽然見到一個眼熟的小袋子。

是趙辰用來裝止血藥的那個袋子,蘇沅感慨,趙辰還真是細心,出門用品準備得一應俱全。

又想起當時傅朔寒看這個止血藥的說明時表情很古怪,有點好奇寫了什麽。

蘇沅拿出袋子打開,原來裏邊不只有瓶止血藥,還有其他的藥。

蘇沅一并都倒了出來,一瓶液體連帶着幾個小盒子全都散落在衣服上。

蘇沅正要伸手去拿,但看清小盒子上的字時,動作猛地僵住。

超薄無感。

簡單明了的四個字,裏邊裝的是什麽再明顯不過了。

另外那瓶很可能也不是什麽止血藥。

蘇沅拿起瓶子,看清了上邊的小字,果不其然,是‘超薄無感’的配套使用品。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是趙辰誤會了他和傅朔寒正在做某些運動,流血不止,所以才給自己送了這些玩意兒來。

蘇沅滿頭黑線,把幾樣東西快速裝回小袋子裏,打算藏在行李箱最下邊,不想讓傅朔寒發現。

“往哪兒藏?”傅朔寒突然出聲,吓得蘇沅一抖,手裏的袋子直接掉在地上。

傅朔寒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蘇沅鬼鬼祟祟把東西往袋子裏塞。

看到那個袋子的時候,傅朔寒也愣了一下,他當時把這包東西放在了衣帽間,想找個機會丢掉。沒想到又被護工找出來還放進了行李箱。

護工細心周到是好事,但是太細心周到有時候也讓人頭疼。

蘇沅知道瞞不住了,窘迫地指指袋子:“我想把它藏起來。”

“直接丢掉。”傅朔寒撿起來随手丢進垃圾桶:“去洗澡,早點睡,明天要渡輪去島上。”

見傅朔寒這麽坦然,蘇沅也跟着放松起來,都是成年人,沒什麽好害羞的:“哦,好的。”

他拿起睡衣準備去浴室,看到孤零零躺在垃圾桶的小袋子,猶豫了一下。

傅朔寒打算等他去浴室以後穿睡衣,所有一直在看着他,見他不動:“怎麽了?”

蘇沅有些不好意思地指指垃圾桶:“傅先生,你用過嗎?”

傅朔寒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你問這個幹什麽?”

蘇沅腼腆地笑笑:“我有點好奇。”

傅朔寒越發看不懂他的意圖:“你想用?”

蘇沅被吓得一抖:“不是,不是!”把手裏的睡衣放下:“我是有點好奇是什麽樣的。”

他從小和外婆一起長大,外婆去世後他又寄人籬下在姑姑家,那時候吃頓飽飯都要看別人臉色。每天只想着怎麽樣好好學習,争取補助,争取獎學金,盡量不問姑姑要錢,否則又要挨打挨罵。

所以他是沒有青春期的,沒有懵懵懂懂的心頭悸動,也沒有張揚恣意、充滿好奇心的叛逆期,一些少年時因為好奇就了解到的東西,他都沒有參與,一片空白。

後來上了大學,大家的心智更加成熟,這些私密的東西不會再像初高中那樣談論。

人對于未知的事物都會産生好奇心,蘇沅也不例外。

傅朔寒大概明白的他意思,無語又無奈:“你是三歲小孩,什麽都好奇?”

蘇沅撇撇嘴:“我沒見過裏邊是什麽樣的,反正都要丢掉,我拆開看一個又沒什麽的。”

他的話傅朔寒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長舒一口氣,妥協道:“快拆,看完去洗澡。”

蘇沅打開小袋子,把小盒子拿出來拆開。

傅朔寒懶得看他的幼稚行為,去浴室穿睡衣。

當他穿好睡衣,蘇沅已經看過,都丢進垃圾桶裏,乖乖聽話去浴室洗澡。

傅朔寒點開郵箱,想睡前檢查一下有沒有加急的文件,但還來不及坐下,走廊傳來談話聲,應該是其他人回來了。

房間門下一刻被敲響:“老傅,睡了嗎?”

傅朔寒起身去開門,褚昱喝了酒,暈暈乎乎地站在門口,咧嘴沖他樂:“我方便進去嗎?”

傅朔寒讓開:“有事?”

他和褚昱從高中到大學,再到步入社會,十幾年的交情了,褚昱跟他早沒了見外的說法,大大咧咧地走進來:“沒事,找你聊會天兒,咱倆有好久沒一起出門了。”

傅朔寒這幾年忙,出門的機會兒很多,但出來玩這卻是唯一一次。

褚昱在屋裏看了一圈,沒見到蘇沅:“你家寶寶呢?”

傅朔寒瞪他:“有事說,沒事滾。”

褚昱臉皮厚,越罵越高興,讓滾非不滾,直接坐到沙發上,故意氣傅朔寒:“你這該死的占有欲,護這麽緊,別人提都不能提。”

酒後口渴,他伸手拿了瓶櫃子上的水拆開,丢垃圾時,臉色忽然變了,擡頭看傅朔寒:“老傅,你這着急回來就忙這事呢。”

“忙什麽?”傅朔寒沒明白他的意思,看他時餘光掃見垃圾桶裏的東西,臉色瞬間變了:“別胡說。”

褚昱指指裏邊的東西,笑得意味深長:“怕什麽的,你們都訂婚了,在一起也正常。”

傅朔寒黑着臉,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嘴有個把門的,別亂說,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沒有?”褚昱笑得很放肆“還嘴硬呢。”

傅朔寒明顯急了:“我和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以後更不會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褚昱像是聽到了笑話,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喜歡他?”

他越是笑,傅朔寒的臉色就越難看:“不喜歡。”

褚昱收了笑意,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嗯,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他話雖然是順着說,但語氣怎麽聽怎麽別扭:“褚昱,少跟我陰陽怪氣的。”

褚昱一攤手:“我多正常啊,哪裏陰陽怪氣了。”說完灌下幾大口水,自言自語:“走喽,睡覺去喽。”

傅朔寒沒理他,褚昱晃晃悠悠自己出門走了。

蘇沅聽到關門聲,才推開浴室的門走出來,剛剛傅朔寒和褚昱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傅朔寒被褚昱惹得很不高興,站在窗前,背對着蘇沅。

蘇沅擦了擦半幹的頭發,走到他旁邊:“傅先生?”

傅朔寒回頭看他,見到他頭上支愣的呆毛,皺起眉:“你怎麽沒吹頭發?”

蘇沅像轉撥浪鼓似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亂翹的頭發晃趴下了:“舉着吹風機很累,而且也快幹了。”

傅朔寒看他晃腦袋的動作滿臉嫌棄:“幹什麽幹,去把吹風拿來。”

蘇沅看出他心情不大好,也不敢惹他,聽話地把吹風機拿來遞給他:“那。”

傅朔寒找到插座插好後叫他:“過來。”

蘇沅小跑過去,坐到他跟前,笑着問:“你幫我吹呀?”

傅朔寒沒出聲,把他腦袋扒拉擺正,開打了吹風機。

蘇沅的頭發很柔順,摸上去又軟茸茸的,傅朔寒雖然冷着臉,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一點都沒有弄疼蘇沅。

蘇沅舒服地閉上眼睛,哼哼唧唧地小聲說:“傅先生,你真是個大好人。”

傅朔寒摁停了吹風機,問他:“你說什麽?”

蘇沅把話又重複了一遍:“你真是個大好人。”

“呵。”傅朔寒口氣很不屑:“我是好人?等你身體養好以後你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蘇沅轉頭看向他:“等我身體養好以後你就要開始折磨我了?”

“當然。”

蘇沅:“……”悶聲想了會兒:“你會怎麽折磨我?打我罵我嗎?”

傅朔寒冷笑:“比那些兇殘一百倍。”

蘇沅愣住,半晌幽幽道:“那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好人,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傅朔寒握着吹風機的手緊了緊:“你現在就找打?”

蘇沅把手放在嘴邊比了個拉鏈的動作,轉回身乖巧坐好。

臨上床前蘇沅又把自己嘴上的拉鏈給解開了,提醒傅朔寒:“傅先生,你有個心理準備,我睡覺真的不老實。”

傅朔寒已經上床躺下了:“在醫院我抱着你睡得時候,沒見你亂動。”

提起那兩天,蘇沅耳根還是會有些發燙,猶猶豫豫地爬上床,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時候身上傷口疼,不敢亂動,所以老實,現在傷口好了,就……”

“就放飛自我了?”

蘇沅看着他一臉不信邪的表情嘆了口氣:“反正等我睡着你就知道了。”

時間轉眼到了後半夜,傅朔寒望着天花板,把砸到自己臉上的胳膊拿開。

他在回憶,記得曾經見過蘇沅睡覺,當時他枕着手睡得很乖,在醫院時也老老實實窩在自己懷裏,一動不動。

今天才知道,那些都是假象。

怪不得他白天病恹恹地走路都沒力氣,誰晚上睡覺這樣撒歡滾一宿,白天起來都會累。

他當時說的會滾到自己懷裏實在是太保守了。

他不是滾到自己懷裏,他是騎到自己身上。

傅朔寒不明白一個人睡覺怎麽會奔放到這個程度,正想着,腰忽然被拱了一下。

一摸,是毛茸茸的腦袋。

傅朔寒不得不起身,把人抱起來擺正,防止他繼續撒歡不讓自己睡覺,只能把人摟懷裏,手摁住,腿壓住,不這樣,他一宿都別想睡。

由于昨晚蘇沅先睡得,醒也是他先醒的,一睜眼發現自己被人緊緊鎖在懷裏,傅朔寒頭埋在他頸間,呼吸灑在皮膚上,有點癢。

但蘇沅怕自己吵醒他,忍着沒動。

直到門外有人說話聊天,吵醒了傅朔寒。

他睡得不太好,被吵醒後也沒有立馬睜眼,而是額頭抵着蘇沅後頸蹭了蹭,同時摟在蘇沅腰上的手也收緊,伸了個另類懶腰。

蘇沅被勒得很無語:“……”

又等了幾秒,傅朔寒才睜眼,松開他起身:“今晚你自己睡。”

蘇沅:“……哦。”

***

因為要坐輪渡去褚昱租的島,早餐他們是在酒店解決的。

上午十點鐘,他們到達了小島。

這裏是一座外租的私人島嶼,除了他們以外再沒有其他人。

陽光,海灘,椰林,整個小島美成了一幅畫。

所有人都很興奮地跑下渡輪,除了傅朔寒以外。

他倒也不是端着架子,而是性格使然,畢竟每個龍傲天都要喜怒不形于色,高興最多也就是勾勾唇角,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哈哈哈個不停。

蘇沅開始也是跑着的,可還沒跑出一百米就脫離大部隊停下了,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

他和傅朔寒,一個是想跑跑不動,一個跑得動卻不跑,他倆理所當然地落在一起。

跑不動絲毫不影響蘇沅的好心情,笑眯眯地彎着眉眼:“傅先生,這裏好漂亮!”

傅朔寒微微側頭看着他,眼裏沒有灑滿陽光的海灘,也沒有生機勃勃的椰林,只有他一個人:“嗯,是很好看。”

攝影師米樂走在前邊,回頭看到走在陽光下的兩個人,對着他們舉起相機。

蘇沅擡頭剛好看到米樂在拍他們,欣喜地沖他揮手,随即配合地挽起傅朔寒的胳膊,笑得比剛才更燦爛。

蘇沅的鏡頭感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笑又甜又有感染力,随便幾個動作,都能成絕美的照片。

拍好了一組照片,蘇沅示意米樂等等他。

他在相機裏選了幾張和傅朔寒的雙人照:“米樂老師,這幾張一會能發給我嗎?”

米樂欣然答應:“當然能,我待會發給你。”

跟米樂說完話,蘇沅又快樂地回到傅朔寒身邊:“我問攝影師要了咱們倆的照片,待會我發給你。”

傅朔寒:“我不要。”他是個沒什麽生活情調的人,當下很多人喜歡拍照片和小視頻來記錄生活。他卻從沒有過,手機裏、電腦裏、所有社交賬號沒有一張記錄生活的照片,這麽多年,日子過了,又好像沒過。

被他這麽幹脆的拒絕,蘇沅臉上挂着的笑消失,沒了剛才歡快的模樣,失落地耷着肩,委委屈屈地哦了聲。

傅朔寒看到他不開心,又立刻反悔了:“要,發給我。”

但蘇沅看上去還是很失落:“沒關系,你不想要就不要。”

說完要走,被傅朔寒一把拉了回來,手捏住他的臉,給人家捏成了金魚嘴,很認真地看着:“我要,待會發給我。”

蘇沅被捏着臉,說話不方便只眨巴眨巴眼睛。

大概是從小寄人籬下的原因,蘇沅負面情緒的表達很內斂,不高興、不開心僅僅是安靜下來,也不會發火發脾氣。

傅朔寒又捏了捏他:“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看到他委委屈屈地模樣,傅朔寒覺得自己确實挺掃興的,人家本來高高興興的,被自己一句話給弄得不開心了。

他已經道歉了,蘇沅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适合揪着不放耍小性子,于是點點頭:“好,那我待會發給你。”

***

因為時間很充裕,上島的第一天,褚昱沒有安排拍攝工作,而是讓大家敞開了玩。

一群年輕人,玩起來瘋得很,開始時他們忌憚傅朔寒那座大冰山,不敢找蘇沅一起玩兒,後來還是聞傑趁着傅朔寒和褚昱聊天的工夫,把蘇沅給偷過來了。

米樂拍拍聞傑的肩膀,半誇半開玩笑:“聞傑你行啊,傅總的人都敢搶。”

聞傑是蘇沅的忠實顏粉,見了他這張臉就開心,看着蘇沅嘿嘿傻樂:“蘇先生,這裏的貝殼很好看,我撿最漂亮的送給你。”

褚昱聽到自己助理的話,随手撿了個小石子丢過去:“去,上那邊玩兒去!”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擁着蘇沅跑遠了,只剩褚昱和傅朔寒坐在遮陽傘下。

褚昱掏出顆煙丢給傅朔寒:“怎麽了?鬧別扭了?”

傅朔寒攏手圍住褚昱打着的火,把煙點了:“我惹的。”

褚昱吸了口煙,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惹了就哄呗,說點騷話,買點禮物,蘇沅年齡小,還小孩呢,好哄。”

傅朔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轉向前方,幽幽罵道:“放屁。”

褚昱被罵得挺美,嘚瑟地抖了抖腿:“嫌我剛才說的辦法俗?那咱就換文藝點的,浪漫點的。”說完探着肩膀往傅朔寒跟前湊了湊:“西邊有片花田,夕陽時候賊美,待會我把公司這群小崽子都攔住,你自己帶他過去,夕陽、花海,良辰美景都是你們的。”沖傅朔寒油膩地挑了挑眉:“這麽樣?”

傅朔寒這次沒出聲,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

褚昱一拍胸脯,保證道:“待會兒你只管去浪漫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給我。”

玩玩鬧鬧,轉眼時間到了下午,晚上場地方準備了篝火烤全羊,這會功夫大家玩累了,都去勾菜單,選食材去了。

蘇沅吃不了什麽,又有些累了,就沒去。坐在別墅前的秋千椅上看撿回來的貝殼。

挑着挑着,身前落下一片陰影,傅朔寒彎腰撥了撥他面前的貝殼:“都是剛剛撿的?”

蘇沅點點頭,挑了個漂亮的拿起來:“好看嗎?”

傅朔寒沒接,看着拿着貝殼的他,半晌抓住他的手:“走,我帶你去個更好看的地方。”

蘇沅被拉着起身,走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你帶我去哪?”

這會兒太陽離落山還有一點距離,已經看到花田的邊緣,傅朔寒一手遮住蘇沅的眼睛,一手攏住他的肩膀擁着他向前走。

蘇沅有些懵:“為什麽要遮住我的眼睛。”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算很長的距離,但因為蘇沅被遮住眼睛,走得慢了一些。

當他們到達花田高處時,剛好也是太陽近山,晚霞最絢爛的時刻。

廣袤美麗的花田向遠處延伸至天際,與絢爛的晚霞相連呼應。

蘇沅感覺到已經停下腳步,可傅朔寒的手卻還遲遲沒有拿開,小聲問:“傅先生,你說的地方到了嗎?”

“到了。”傅朔寒低頭看着他,他被手遮住眼睛,只有半張臉露出來,晚霞将他的臉映成粉紅色,唇瓣也顯得更加飽滿瑩潤。

蘇沅有些詫異:“到了你為什麽不把手拿開?不是要帶我看個很美的地方嗎?”

傅朔寒目光還停在他的身上,準确地說,是他格外誘.人的唇上。

沒等到他的回答,蘇沅有點着急,眨眼時睫毛輕輕刮擦過傅朔寒的掌心,帶出一陣癢意:“這不美嗎?”

“美,很美,特別美。”的确是良辰美景,美得猶如仙境。

蘇沅被他說得十分好奇,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傅朔寒的手上:“那快讓我看看。”

傅朔寒的手沒有拿開,蓋着他眼睛的力道反倒更重了一些:“別看。”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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