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一枚銅錢是我先搶到的。”蜜菜握住了一個侍女的手。

那侍女不甘心,道:“這一枚銅錢明明是我先搶到的。”

蜜菜凝了眉:“我說是我的,便是我的。”

皇貴妃娘娘坐在冰床上,笑着看着前面的争吵。

那侍女也是不服氣,道:“這上面寫了你的名字,你說是你的,便是你的了。”那侍女已然甩開了她的手,将銅錢靠近了臉,瞧了正反兩面,念道:“庫平七錢二分,廣東省造。”那侍女冷哼了一聲:“我怎麽沒有瞧到,你在名字在何處?”

蜜菜瞪着她,問了句:“你叫什麽?”

那侍女笑了笑,道:“怎麽,想着要報複我,你不過只是浣衣房的一個侍女罷了。”

蜜菜更是氣憤。

那侍女還是笑着,手指撚着搶來的第一枚銅錢元寶,緩緩說道:“碧玉,壽藥房侍女。”

“你竟然是壽藥房的侍女。”

碧玉笑着,道:“還有何話說,你即便是要毒害我,也是要想想怎麽好的。”

蜜菜瞧着她手指間晃着的銅錢。

蜜菜冷冷的說道:“壽藥房的侍女又怎麽了,都不過只是一個奴才。”

碧玉瞧着她,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蜜菜咬着牙,道了句:“你們壽藥房的侍女,我早着便看不慣了,何必用什麽毒,赤手空拳,我也斷斷不會讓你好過。”

蜜菜上前了一步,握住了她的衣領,從她的手中奪了她手中的一枚銅錢,還後一拳頭打在了碧玉的胸口,碧玉腳下一滑,直接撞上了身後蹲着的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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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撞翻了冰床。

在這時,冰裂開,冰床前側歪到了冰中,冰床整個都是斜着的。

“娘娘,扶着奴婢的背。”皇貴妃娘娘歪倒出了冰床,玉錄玳倒是反應快的,她歪着腰,跪在冰上,一手扶了冰床上的龍頭,一手撐着還未裂的冰面,堪堪用自己的小身板撐住了冰床,皇貴妃娘娘下意識的尋個支撐,便早已手放在了玉錄玳的背上。

整個冰床都歪在了裂開的冰面上,玉錄玳的身子支撐了太重的重量,身下的冰面驟然裂開,她半條腿跪在了消融的冰水中。

她的身子也降下去了半截,皇貴妃娘娘焦急的問了聲:“你還好嗎?”

玉錄玳撐着冰床,只是道了句:“娘娘放心,就算奴婢只有一只手可以撐在冰面上,奴婢都會拼命撐着的,斷斷不會讓娘娘沾半點冰水。”

冰床的四周,冰都是裂開的,侍女紛紛躲開,錢來公公站在一邊,腳探了探冰面,剛踩上,冰面便又添上了一條裂痕。

錢來公公吩咐身後的兩個太監,道:“趕快去找個寬點長點的木板過來。”

冰水凍紅了玉錄玳的手,皇貴妃娘娘瞧着,問了句:“你的腿怎麽樣的?”

玉錄玳抿着唇,道了句:“謝皇貴妃娘娘關心,奴婢無事。”

兩個太監花了半刻功夫找來了寬些的木板,木板橫着遞到了冰床邊,玉錄玳抓住了木板的邊,頭低了低,趴在了地上,道:“娘娘趴在奴婢的身上,挪到冰板上去。”

皇貴妃娘娘應了聲。

費了一會兒功夫,皇貴妃娘娘趴在了冰板上,兩個侍衛拉着木板,将娘娘拖到了不再裂開的冰面上。

文鴛和夢含兩個侍女剛扶着皇貴妃娘娘站了起來,慈禧太後和皇上便來到了太液池。

“太後萬萬歲。”

“皇上萬萬歲。”

宮女們行了禮。

慈禧太後來到了冰畔邊,問了句:“姬蘭,這是怎麽一回事?”

文鴛和夢含兩個侍女扶着皇貴妃娘娘走到了冰畔邊,行了禮,慈禧太後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皇貴妃姬蘭緩緩回道:“回禀太後,姬蘭是想出了這個法子要選一個衷心的侍女,沒有料到這冰竟然裂了。”

慈禧太後訓道:“這都已經出了正月,天漸漸要暖了,太液池的冰也是要慢慢化了的,你想出了這個主意,也是……太糊塗了。”

“姬蘭知錯了。”

慈禧太後看了那太液池上,冰床壓着那侍女的胳膊,那侍女半個身子都陷入了冰水之中。

“那個侍女是哪個宮中的,她倒是不錯,是救了姬蘭你的?”

皇貴妃娘娘看了冰面,光顧着爬出來,都沒有顧到那個宮女。

錢來公公将木板遞到了冰面上,喊道:“抓着木板。”

她的臉也是低着的,聽了這話,她微微擡起了頭,臉色蒼白,嘴唇也是紫的,她垂下了臉,伸出了一只手,手搭在木板上,便不動了。

錢來公公凝着眉,道:“抓着木板。”

她呼了一口氣,手抓了一下木板,輕輕搖了下頭,半刻才吐出了一聲細細的聲音,她輕輕道了句:“抓不住,沒有力氣了。”

她在冰水中待了半個時辰,早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蒼白的臉,有些晃眼,讓皇上凝了眉。

皇上開了口,問了句:“冰上的宮女是哪個宮中的,喚作什麽?”

皇貴妃并未記住玉錄玳的名字,搖了搖頭,只是道了句:“并未記住。”

“哪個宮中的侍女,你們可有曉得的?”皇貴妃娘娘身邊的文鴛問了句。

碧玉上前了一步,開口回道:“回禀太後,回禀貴妃娘娘,回禀皇上,奴婢曉得,是绛雪軒的侍女,叫做玉錄玳。”

皇上心中一驚。

玉錄玳,真的是她。

她擡頭的那一晃,看到她的容顏,他是不确定的。

以為是想她,擔心她,才會……。

皇上上前了一步,溥倫也上前了一步,輕聲喚了句:“皇上。”

錢來公公讓兩個太監握着木板,來到了冰畔邊,皇貴妃娘娘問道:“如何了?”

“回禀皇貴妃娘娘,她在冰水裏待了太久了,已經沒有力氣了,根本抓不住木板,我們也沒有辦法将人托出來。”

“這下該怎麽辦?”皇貴妃娘娘有些憂心。

錢來公公看着冰面,道:“冰面還在裂着,人根本就過不去,若是用繩子拉,那個宮女的身上還有拖冰床壓着,還有冰片卡着,實在是難辦。”

皇上開口道:“除非,有人從冰面上過去,帶人出來。”

溥倫凝了眉,若非他喚了一聲皇上,他真擔心皇上就這般到了冰面上去了。

皇上救一個侍女,這恐怕是要引起軒然大波了。

這事情,也必然不可能會發生的。

錢來公公緩緩說道:“看那宮女的樣子也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誰會水?”皇貴妃娘娘道。

“回禀皇貴妃娘娘,即便太監有會水的,這麽冷的冰水,下去也是沒有力氣的,這到那邊,救人出來,也是困難重重的。”

皇貴妃娘娘請求慈禧太後,道:“太後,怎麽說,她也是救了姬蘭的命的,這侍女這般衷心,姬蘭還想着讓她做貼身侍女,。”

慈禧太後訓錢來公公,道:“連人都救不出,要你們這些奴才有何用。”

皇上道:“宮女救了皇貴妃娘娘的命,是要重賞的,都給朕想法子,能夠救出她的,也重重有賞。”

溥侗向前了一步,站在了前邊,緩緩道:“小臣識水性,讓小臣一試。”

“好。”皇上點了點頭。

溥侗走到了池邊,道了句:“去拿繩子過來。”

錢來公公應了一聲,吩咐了一旁的小太監,小太監拿來了繩子,溥侗将繩子纏在了腰間,道:“你們在岸上握着繩子。”

皇上來到了岸邊,道了句:“握緊繩子。”

兩個太監應了聲。

皇上走到了溥侗的身邊,只是拍了下溥侗的胳膊。

無需多言。

皇貴妃娘娘吩咐文鴛和夢含,道了句:“去取兩床被子過來。”

文鴛和夢含稱了一聲是,便匆匆去了。

溥侗走到了太液池上,他走到了裂的冰前,他便爬到了冰上,冰水從裂開的冰面上滲出,冰水沾濕了他的衣服,每爬一步,冰的涼意便刺着他渾身的骨頭,他凝着眉頭,爬到了她的身邊。

他挽住了她的胳膊,緩緩說了句:“我帶你出去。”

玉錄玳緩緩擡起了眼眸,看了他,凍的發紫的唇微微動了一下,她已然再沒有力氣,說半個字了。

他擡起了手,用了力氣,推了一下冰床。

冰床沉入了冰池中。

冰面裂開,冰窟窿越來越大。

他也陷入了冰窟窿之中。

冰水刺骨,他的眼睛很是清明,他看了一眼再也擡不起眼眸的玉錄玳,沉入冰水的手攬着她的腰間,他小聲喚了一聲:“沁兒……。”她微微擡起眼眸,眯起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她有些迷糊,他在喚她什麽?

他笑着看着她,說道:“姐姐,別睡,再堅持一下。”

他攬着她的腰間,帶着她出了冰窟窿。

他托着她的身子,将她送上了木板,溥倫走到了兩個太監的身邊,加了一把手。

錢來公公還有兩個太監拉着木板,将玉錄玳拉到了不再裂開的冰上。

玉錄玳已經凍的昏了過去。

皇貴妃娘娘的侍女拿來了兩床被子,皇貴妃娘娘對文鴛道:“快些過去。”

文鴛應了一聲,懷中抱着被子,小跑到了木板前,将厚厚的被子蓋在了玉錄玳的身上。

錢來看着那木板上的宮女,問了句:“娘娘,這回?”

皇貴妃娘娘道了句:“擡回宮中。”

錢來吩咐了一聲,太監應了一聲,幾人擡着木板,便去了。

溥倫還有兩個太監拉着繩子,溥侗爬到了岸邊,站起了身,他身體微晃,體力透支,有些暈,他有些要倒的趨勢,溥倫看這情景,立刻握了他的胳膊,扶住了他,溥侗只是笑了笑,道:“阿珲,我沒有事。”溥倫凝了眉頭,并未言語。

夢含走到了兩人面前,手中還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溥侗看了她手上的鴛鴦錦緞被子,看了面前的夢含,笑道:“這床被子是給我的?”

夢含點了點頭,娘娘應該是這個意思的。

“鴛鴦戲水的被子,也是太好笑了吧!”

溥倫凝着眉頭,從夢含的手中接過了厚被子,便将被子仍到了溥侗的面前。

溥侗接住了被子,挑了眉,笑着道:“這真是給我蓋的?”

溥倫看他嬉皮笑臉,冷冷的道了句:“好好抱着,不然,我回去告訴額涅。”

溥侗無奈,道:“我好好抱着被子,就是了。”

“回宮。” 慈禧太後吩咐了一聲,皇上應了一聲,扶着慈禧太後的胳膊,走在慈禧太後的身邊。

“多謝了。”

溥侗笑着說了一聲。

夢含看了他,擡起了頭,臉都紅了。

溥倫走在前面,轉頭看了他,招呼了一聲溥侗。

溥侗走到了夢含的面前,道了句:“伸手。”

夢含伸出了胳膊,溥侗将被子放入了她的手中,他笑着了句:“謝過皇貴妃娘娘。”

皇貴妃娘娘只是點了點頭,并未言語。

夢含抱着被子,看着離開的溥侗。

被子很暖。

承乾宮後殿

“姐姐,你終于醒了,天都将近昏了,姐姐睡了多個時辰呢!”文鴛道。

玉錄玳睜開了眼眸,看了看殿中,問道:“這是?”

文鴛邊扶着玉錄玳坐了起來,邊說道:“姐姐,這是承乾宮的後殿,姐姐昏倒了,皇貴妃娘娘便讓阿保、以誠兩個太監擡着木板子,将姐姐擡到承乾宮了。”

玉錄玳掀了下被子,看着身上的衣服,文鴛道:“姐姐昏倒,皇貴妃娘娘還在這裏守了一會兒,讓文鴛和夢含給姐姐尋了件幹淨的衣服,換上,又讓太監去請了壽藥房的太醫,太醫為姐姐看過了,開了藥,皇貴妃娘娘這才走的。”

玉錄玳将被子掀到了一旁,文鴛急道:“姐姐這是做什麽?皇貴妃娘娘讓文鴛好生照顧姐姐的。”

玉錄玳坐在了床邊,言道:“奴婢總要去謝過皇貴妃娘娘的。”

文鴛扶着玉錄玳,道了句:“文鴛扶着姐姐,姐姐慢點。”

文鴛扶着玉錄玳來到了皇貴妃娘娘的寝宮。

夢含站在殿外,見文鴛和玉錄玳前來,上前了一步,道:“兩位姐姐怎麽?”

文鴛言道:“姐姐惦記娘娘,這一醒來便想要來看皇貴妃娘娘。”

夢含了然,道:“娘娘半個時辰前吃了壽藥房熬制的驅寒湯藥,睡下了,娘娘并未喚夢含,夢含也不曉得娘娘醒了沒有。”

文鴛看了玉錄玳,道:“姐姐,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文鴛扶着玉錄玳,兩人剛想要走,屋內便傳來了一聲:“文鴛,帶她進來吧!”

文鴛應了一聲,夢含敞開了門,文鴛帶着玉錄玳進入了寝宮。

“玉錄玳拜見皇貴妃娘娘。”玉錄玳行了禮。

坐在美人塌上的皇貴妃娘娘扶着頭,緩緩睜開了眼眸,瞧了她,道了句:“免禮。”

“謝過皇貴妃娘娘。”

夢含來到了皇貴妃娘娘的身側,為皇貴妃娘娘輕輕揉了幾下額頭邊的穴道,輕聲問道:“娘娘的頭還是很痛嗎?”

夢含為皇貴妃娘娘捏着額頭,皇貴妃娘娘開了口,說道:“玉錄玳,你是绛雪軒的打掃侍女,本宮不曉得你在绛雪軒如何,但是,你入了本宮的承乾宮,便要守承乾宮的規矩。”

玉錄玳又跪下,緩緩說道:“玉錄玳謹記皇貴妃娘娘教誨,今日入了承乾宮,便是娘娘的奴婢,聽從娘娘的吩咐,望娘娘順心如意,聖體安康。”

皇貴妃娘娘擡眸看了她一眼,道了句:“你下去吧!将身子養好,過兩日,跟着掌宮姑姑學規矩。”

“是。”玉錄玳應了聲。

晚上

文鴛端着飯菜來到了偏殿。

“蘇姑姑的身體可感覺好些了?”文鴛将粥菜放到了桌上,便走到了蘇姑姑的床前。

“好些了。”

蘇姑姑招呼了文鴛,道:“文鴛,坐到姑姑身邊來。”

“好。”文鴛依言,坐在了床邊。

蘇姑姑握住了文鴛的手,緩緩問道:“文鴛,今日娘娘選宮女,可有結果了?”

文鴛點了點頭,道:“今日發生了一些事情,驚險了些,好在,結果是好的。”

蘇茉兒疑惑,擔心道:“怎麽回事?今日發生了什麽事情?細細說來。”

文鴛将拖冰床的過程細細講述了。

文鴛講了過程,又道:“那個宮女救了娘娘一命,凍得昏倒了,睡了四個時辰才醒,她一醒來,便去了娘娘寝宮,拜見了娘娘,娘娘說了,讓她好生休息,過兩日,休息好了,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便跟着掌宮姑姑學規矩的。”

蘇茉兒蹙了眉頭,那個宮女舍了命,也要救娘娘的。

文鴛不解,姑姑怎麽看着有些……。

“姑姑。”文鴛喚了一聲,說道:“娘娘讓姑姑過兩日教那個宮女學規矩是件好事,姑姑怎麽還不開心呢?”

蘇姑姑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姑姑是開心的。”

文鴛笑了,道:“那姑姑可要多吃一點,才會有力氣啊!”

二月十一日

玉錄玳端着飯菜進入屋子。

“姑姑,吃飯吧!”

蘇茉兒擡頭看了她,微微一愣。

原來,那個為救娘娘被冰水凍昏了的宮女,便是她的。

蘇茉兒看着她,良久,道了句:“玉錄玳你演了一出好戲。”

玉錄玳端着飯菜走到了床邊,笑了笑,緩緩說道:“姑姑說的什麽話,玉錄玳不懂。”

蘇茉兒笑着看着她,道了句:“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計劃好的嗎?從你在绛雪軒唱的那一出《玉簪記》開始,到你成為承乾宮宮女的一切。”

玉錄玳笑着,緩緩道:“姑姑說的哪裏話,玉錄玳不過只是唱了一出《玉簪記》而已,姑姑的選擇,姑姑的所為,哪裏是玉錄玳可以算計的呢!”

蘇茉兒凝眉看她頭上的八寶钿,道:“玉錄玳,你冒死也要救皇貴妃娘娘,你想要的是什麽呢?”

玉錄玳聽了這話,将飯菜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淡淡的說道:“蘇姑姑,吃飯吧!”

蘇茉兒怒道:“玉錄玳。”

玉錄玳應了聲,道:“姑姑別發火,身子最是要緊的,玉錄玳還等着過幾日,姑姑的身子養好了,教導奴婢規矩呢!”

“你學規矩?”蘇茉兒仿佛聽了什麽笑話,冷哼了一聲。

玉錄玳放下了飯菜,緩緩走到了蘇姑姑的床邊,坐在了床邊,給蘇姑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慢慢說道:“蘇姑姑問玉錄玳想要什麽。”玉錄玳低頭看了身上的衣服,接着說道:“若真得想要什麽,不過是想着在承乾宮服侍娘娘,跟着娘娘穿的暖些,吃得飽些,比在绛雪軒多拿一分月俸而已。”

“其他的十人若是說這話,蘇茉兒還可能相信,至于,你……”蘇姑姑凝視着她,沒有往下說。

玉錄玳擡起了手,撫了下發鬓,撫了下頭上的八寶钿。

“玉錄玳也是個小宮女,想要過的好些,有什麽不對嗎?蘇姑姑為何相信那十人是沒有別的目的,而不願相信玉錄玳呢?”

蘇姑姑沒有搭理她。

“姑姑也是去過绛雪軒了,也是親眼瞧見了,绛雪軒太過冷情了,玉錄玳即便是在那裏死了,也不會有人曉得的。”

“若是真有什麽大的企圖,也無非是成為蘇姑姑這般的掌宮姑姑,在宮女中說得上話,受娘娘的重視,便是最好了。”

蘇姑姑看着她,道了句:“你對蘇姑姑我說了這麽多,無非是讓我相信你,但是,此時此刻,蘇姑姑我沒有辦法相信你。你應該知道,相信是靠行動換來的,而不是嘴上說說的。”

玉錄玳笑着,道:“玉錄玳自然明白,會好好聽姑姑的教導,好好服侍皇貴妃娘娘的。”

蘇茉兒看着她,道了句:“好,只要我蘇茉兒還在宮中一日,我便會看着你。”

玉錄玳還是笑着。

兩日後,蘇姑姑的身子好些了,開始教導玉錄玳規矩。

連着五六日,玉錄玳都是跟着蘇姑姑的,蘇姑姑讓她如何,她便是要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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