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毒的沈清

第五章 惡毒的沈清

“沈寧,當了幾天夫人就忘了以前的日子了?”

衆人走後,客廳裏寂靜的可怕,沈清得意洋洋又陰險險的嗓音刺進沈寧心裏,惡意濃濃撲面而來。

“嗯?你今天得意的樣子是給誰看?”

沈清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将沈寧貶低在塵埃裏,好像是随手就可以掌握的玩物。

他一步步逼近,越看沈寧那張漂亮的臉越是生氣,惡毒的心思也浮現在臉上。

“你這張臉真是漂亮,怪不得爸爸不讓我打,原來是留着勾引alpha的。”

“勾引了薄肆野,你竟然還敢回來和修厲眉來眼去,下賤的東西!”

沈寧只是抖着害怕着,始終不敢擡頭看沈清的臉。

從小到大沈清因為惡毒扭曲的臉深深刻進了他心裏,即使不擡頭,他也能想象到沈清現在的表情。

以及想要掐死他的恨意有多濃。

沈清看不得沈寧低着頭假裝順從的樣子,伸手惡狠狠擡起沈寧的下巴,用力到想要把沈寧捏碎一般。

“賤人!早知道有一天你會仗着勾引的alpha壓我一頭,我就該早點把你賣出去!”

在他眼裏,沈寧就是一個物品,一個可以由他随便支配的流浪狗。

可沒想到,有一天這條狗攀上了位高權重的主人,狗仗人勢反過去搶他的東西,這讓他怎麽能忍!

“呸!沒爸沒媽的野種,也敢和我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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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眼睫微顫,眼裏的光亮變得落寞,一張臉蒼白得有些病态,唇瓣極力壓抑着抖。

比這更難聽的話他也聽過,但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心無波瀾,每次都會被‘沒爸沒媽的野種’這句話刺痛。

但被迫承受沉默不語,是他一直以來的解決方式。

他想着熬過去就好了,沈清是養父母的掌上明珠,讓沈清罵的不高興了,養父母也不會放過他。

而對于他的沉默不語,沈清心中怒火更加強烈,拽着沈寧到了後院,一把将沈寧甩在一間小木屋前。

沈清居高臨下看垃圾一般看着沈寧,下巴朝着木屋的方向擡了擡,得意地問,“還記得這裏嗎?”

沈寧擡眸看向四四方方外觀極其漂亮的小木屋,瞳孔猛地瞪大,好似看到了吃人的東西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小木屋外表裝修的像極了奢華的城堡,鑽石珍珠不要錢似的裝上去。

漆面也幹淨漂亮,緊緊貼上去看也無法發現一絲瑕疵。

但僅僅只是靠近這個熟悉的小小建築,沈寧就吓得渾身發抖,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在裏面度過的日日夜夜。

小時候沈清沉迷英國宮廷劇,十分喜歡劇裏處罰奴隸的刑房,也喜歡扮演裏面帥氣的公爵。

所以被處罰的奴隸自然由沈寧來扮演。

不需要沈寧同意,只要沈清向沈父撒撒嬌,這個外華內簡的刑房就做了出來。

起先沈母看到沈寧滿身的傷還會心疼幾次,但她只要有一句勸沈清下手輕點的話,沈清就會傷心的大哭一場,哭着媽媽不愛他了。

在養子和親手兒子之間,沈母權衡後,只當看不到這間刑房。

回憶起童年在這個木屋裏都是灰蒙蒙烏壓壓的,驚惶發抖的感覺如同潮水湧上來,淹沒了口鼻感官般窒息無助。

看到他的反應沈清不屑的嗤笑一聲,巨大的勝利者驕傲充盈了憤怒的心。

沈清滿意的笑着說,“看來是記得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以前像狗一樣跪在我腳邊求我的人,嫁了人以後怎麽就敢回來搶我的東西了呢?”

“所以,我專門帶你過來回憶以前的生活,首先必須是這個小木屋啊”

沈清上前推開木屋的門,迎面就看到一整面牆的刑具,從鞭子到棍子再到一些說不上名來的東西。

他從中挑出一個帶了繩的黑色皮質項圈,上面有着幾個燙金的字,‘沈清的狗’。

他蹲下用項圈拍了拍沈寧慘白的臉,“看樣子你也記憶深刻啊,怎麽樣,給我當狗的日子好玩嗎?”

屈辱感湧上沈寧心頭,在沈家過的那些日子他自己都不敢回想,說好聽點傭人還叫他一聲‘大少爺’,說難聽點私底下都叫他‘二少爺的狗’。

他咬緊了唇也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垂下的眼眸中不僅斂了無法面對的屈辱,還有滿腔的恨。

“我覺得很好玩,角色扮演的游戲已經幾年沒玩過了,要再試試嗎?”

沈清的問話從來都不是想要征同沈寧的意見,不由分說就解開項圈要給沈寧戴上。

第一次,在沈清的手伸過來時,沈寧向後退了退,眼眸裏渙散的光聚集了一些。

沈清手上的動作頓住,臉上嘲弄的笑漸漸消失,陰森森的神色死死盯着沈寧的臉。

“你…敢抗拒?”

習慣了沈寧一動不動承受的樣子,以前哪怕快要将沈寧失手打死,沈寧都沒有敢逃走的念頭。

所以現在沈寧第一次後退抗拒,沈清眼睛裏甚至出現過一剎那的疑問,随後才是怒火中燒。

“沈寧,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嫁出去了,我就不敢弄死你了?”

沈清的表情陰森的吓人,語氣又低又沉,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睛,看着膽敢抗拒他的沈寧。

“你以為有了薄肆野做靠山,就能不把我放進眼裏了?”

“你可不可笑啊,薄肆野快要死了你不知道嗎?”

沈清氣到極致反而對于沈寧的反抗有些想笑,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狗而已,沒了靠山,還不是要回到他手裏任打任罵。

他打心底裏看不清沈寧,所以對于沈寧罕見的反抗,他也只是當成笑話來看。

“好搞笑啊,這是你第一次反抗我,我一定要把這個笑話講給爸爸媽媽聽,哈哈哈。”

沈寧臉上什麽神色也沒有,卻像破碎的畫卷中人一樣,那張本就清冷如脆玉般的臉上,夾雜着脆弱、疲倦、釋然。

他慢慢站起來,第一次以垂下的視線去看沈清。

沈清被他的眼神看的更加生氣,瞬間暴起,“下賤的東西!你竟然敢這樣看我!”

沈清沖進木屋裏尋找趁手的工具,拿起一個暗紅駭人的鞭子後手顫抖着頓了頓,換了個不易打出血留下疤痕的皮鞭。

他猛地踹向沈寧的肚子,将沈寧踹倒在地上,皮鞭不由分說狠毒的抽在沈寧身上,“我打死你!”

沈清并不是極其愚蠢,他知道雖然薄肆野是快要死的人,但應付薄家的表面功夫還是不能少。

處罰沈寧時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下傷痕,所以這次他打的地方幾乎都是後背。

痛,皮鞭抽下着肉響亮的聲音刺激着沈寧的耳膜,每一次抽下再擡起時火辣辣的痛不給沈寧任何喘息的機會。

沈寧幾乎能真切的感受到檩子鼓起來,疼痛如野火燎原一般游走遍四肢百骸,淚水在他眼眶裏打轉。

早在後退那一秒之後,他就知道這頓打他逃不掉。

不,更早,在回沈家的前一個夜晚裏,他就知道沈清是個吃人的惡魔。

看着沈寧狼狽的樣子,沈清覺得暢快極了,他折起皮鞭長長舒了口氣,“怎麽樣?想起以前當狗的滋味了嗎?”

“你算什麽東西,一條狗而已,搶我的東西你竟然也敢!”

沈寧耳邊嗡鳴聽不清沈清辱罵的話,他心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困在四肢百骸裏無法宣洩。

他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膚都好似被烈火烹烤,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神經性都像人拿着巨輪緩慢而沉重的碾壓着。

這一刻,逃離沈家,逃離A市的想法深刻進骨血裏!

“我的東西你不能拿,我的alpha你也不配看!”

沈清随手把皮鞭扔回木屋,像收拾完垃圾一樣拍了拍手,鄙夷道,“什麽東西,玩玩你而已,還真看上我的人了。”

沈寧吐出一口氣,冷風吹過他的衣角,沾了些汗水的淩亂遮擋了眼前,琥珀色的眼睛多了分堅定。

他看向沈清的眼神也不再畏畏縮縮,直面迎上沈清鄙夷的目光,勾起一貫溫柔随和的一抹笑。

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唇,無聲吐出一句話。

【我沒有搶,你也留不住。】

和薄修厲相處一年,沈寧自信自己比沈清還要了解薄修厲。

alpha的劣性根在薄修厲身上體現了十成十,脾氣暴躁容易遷怒身邊人,流連酒吧會所,夜夜笙歌不回家是常事。

即使再會僞裝,結了婚都會是一張薄紙,一個小矛盾,薄修厲身上的惡劣就會徹底爆發。

“你說什麽?”沈清自然是看不懂他的唇語,只是憑着直覺拼湊出幾個字。

‘留不住’!

拼解出意思後沈清瞬間怒火中燒,彎腰拽着沈寧的衣領,怒氣沖沖的瞪着他,“你再說一遍!”

沈寧已經破罐子破摔,不怕沈清了。

也不張嘴說,只是揚着唇角微微的弧度,歪頭看着沈清。

被捧慣了的小少爺猛一聽到不順心的話,而且這句話還是家裏一直溫順的沈寧說的…

這讓沈清更加生氣,再看到沈寧淡然又漂亮的臉,更是氣到幾乎失去了理智,擡手就想一巴掌打在沈寧臉上!

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輕快的鈴聲拉回沈清幾分理智,他猛地松開将沈寧扔到地上,一臉煩躁的接聽了電話。

是沈父的聲音,面對最寵愛的兒子,他竟然也罕見的有了幾分急躁,“清清,先別急着動手,快把沈寧送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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