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薄修厲會遭報應嗎

第二十章 薄修厲會遭報應嗎

季郁初當然不信,以為薄肆野誤會他這次來還是認為沈寧是他弟弟,無奈解釋。

“我知道小寧不可能是我弟弟,但沒想到那麽多像念念的人,我媽就喜歡小寧。”

“你也知道她的病情嚴重,現如今有了可以調解她心情的辦法,你要我怎麽能不試試?”

季郁初無奈低嘆了口氣,開玩笑的語氣戲谑道,“要不是因為我媽,你以為我想低聲下氣來找你要人,搞笑。”

薄肆野低低‘嗯’了聲,随即淡然開口,“沈寧确實不在,至于什麽時候回來…還未可知。”

季郁初面色瞬間凝重,話裏也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薄肆野,咱們這麽多年的朋友,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你把他弄哪去了?”

薄肆野壓抑的暴脾氣洩出來幾分,鋒利的眸光射在季郁初身上,冷聲怒問,“跟你有關系嗎?我的Omega去哪還要跟你請示?”

季郁初更是被他這一幕氣得梗了一口氣,“你…”

“算了,你的Omega怎麽也輪不到我管。”

是他主動來向薄肆野要人,本就處于低位,薄肆野不願意給他也強求不來。

等季郁初走後,薄肆野才重新打開電腦查看監控畫面。

監控裏已經沒了責罰的畫面,沈寧安安靜靜趴在床上,像是被人随意扔在床上,脆弱地蜷縮着。

淩亂發絲遮擋了雙眸,淚珠還沾在眼睫上閃着光,白綢襯衣濕漉漉黏在背上,亮光在身上打了薄薄一層,好似被丢棄的人偶娃娃。

本就貼身的褲子緊緊繃着高高腫起的臀肉,小臂随意搭在床邊垂落,勻稱修長的手指劃有一條已經凝結,但極其耀紅刺目的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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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看手指下方有一灘已經凝結的血。

沈寧的手心腫地不成樣子,青紫淤青遍布整個手心,更是依稀可見糊了一層血,觸目驚心。

薄肆野凝眸看了許久,眸底幽深如寒潭,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問秘書,“坐刑結束了?犯人暈了就能停止刑罰的規矩,你定的?”

秘書不卑不亢,彙報,“犯人共戒105,坐刑兩個小時零十八分。”

“現還欠坐刑一個半小時,戒規一遍。”

彙報完這些,他說起沈寧當時的情況,“按照我們忏淵最低力度,再照規矩翻倍打下去,他的手就要廢了。”

“犯人是您夫人,在廢他這件事上,我不敢定奪,只能請示您之後再繼續。”

“什麽夫人,進了忏淵就是犯人。”薄肆野冷冰冰地說,“犯人不守規矩該怎麽罰,在他身上你也就怎麽罰。”

“再鬧下去不肯守規矩…”

“生死不論。”

薄肆野眸中一瞬即逝閃過狠戾,對第一個膽敢背叛他的Omega,再提不起任何憐惜。

他淡聲重新為沈寧修改責罰,“今天的坐刑改為5鞭,加到明早的鞭刑裏。”

“戒規改到今晚,錯一條10戒,責臀。”

“今晚錯得太多受不住再暈,就注射營養液,戒水戒飯一天。”

秘書倒沒想到薄肆野這麽狠,雖然這樣的懲戒在忏淵其他犯人那算是賜福,但在正常人身上一定算是滅頂的絕望。

“是。”

薄肆野垂眸看了眼沈寧手機裏剛冒出來的一個短信,不爽地挑了挑眉,冷聲說,“這幾天我沒空再看他,一切都交給你看着。”

“把他當普通犯人,在他能承受的極限裏,別給他搞特殊。”

秘書應聲,“是。”

挂了電話,薄肆野看着沈寧手機上明顯薄修厲發來的短信,嗤笑了聲,長指輕點撥打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薄修厲的嗓音中難掩興奮,上來就親密地喚,“寧寧,你沒事太好了。”

“薄肆野沒發現你吧?這次你也好好看着他,記得藏好,千萬別露餡了。”

“給你的香天天用了沒有?別用太多,雖然薄肆野已經被你捏在手裏了,但香味太重露餡了你也容易被抓住啊。”

薄肆野黑眸深沉,低沉沙啞的嗓音還拖着慵懶的尾音,似漫不經心但掌握全局的主宰。

“他倒是聽你的話。”

“薄肆野!”薄修厲十分驚訝般,“寧寧呢?你把寧寧怎麽樣了!”

低沉冷郁的嗓音從薄肆野薄唇中吐出,玩味的聲調充滿了不屑,眼眸中盡數是陰鸷。

“不用擔心他,很快你們就能團聚了。”

“我不想再和你玩爾虞我詐的過家家游戲,重新開一場逃命的游戲怎麽樣?”

不等薄修厲做出反應,或者說薄肆野根本不在乎薄修厲的反應,他淡淡發布規則。

“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大可以逃到大江南北隐藏。”

“三天時間的追捕,只要三天一過還沒查出你,我這一身病骨就再和你沒關系。”

“但三天內被我抓到,忏淵會以殘害兄弟的罪名等着你,你應該知道我手裏捏了多少證據。”

薄修厲怔了半瞬沒有反應過來,顯然他算計了薄肆野會對沈寧做什麽,但唯獨沒算過薄肆野不再迂回,直言要把他送進忏淵。

忏淵是什麽地方他再清楚不過,他曾也是忏淵的掌刑官,刑罰有多可怖他也切身體驗過,不過都是受罰。

但像犯人一樣每天無止境的受罰逼迫…他解釋不了。

“薄肆野你敢!我也是薄家人,我是你弟弟,你憑什麽說送我進去就送進去!”

觸及認知範圍內最恐怖的事,不情緒激動抵觸是不可能的。

薄肆野對薄修厲的手段始終不屑,随意應付當幼稚的過家家游戲,但這次他不想玩了。

再看薄修厲的手段相當拙劣青澀,想要得到什麽時野心昭昭,這次想要毒害他之前的動靜,大到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薄肆野淩厲的鳳眸猛地一凜,話中居高臨下的傲氣逼人,“憑薄家家主是我,而不是你。”

“所以除了夾着尾巴做人你沒有別的選擇。”

“偏偏你是個愚蠢的東西,明目張膽和我對着幹,我早就想弄死了你了知道嗎?”

薄修厲恨毒了薄肆野拿着家主身份壓他一頭的樣子,那居高臨下的語氣好像一個響亮的巴掌抽在他臉上,羞辱地他擡不起頭。

“我也是薄家人,你不敢把我送到忏淵,薄家的長老一定全票反對你!”

而對于他的垂死掙紮,薄肆野不屑一顧,“蠢貨,你那不長腦子的毒殺,落出的證據我掌握了多少你知道嗎?”

“這些證據倘若被長老知道,你猜你會不會連玩游戲的時間和勝率都沒有,立刻被送進忏淵?”

“我不信!”薄修厲一直以來和薄肆野對弈打個平手的驕傲瞬間崩塌,“你詐我,你一定是詐我,我做的那麽精細,怎麽可能被你收集證據!”

“還不跑嗎?”

薄肆野拖着慵懶的尾音,看薄修厲就像看一只玩弄許久想要碾死的螞蟻一般,允許他在牢籠裏逃命,反正逃不出他掌握這方寸之地。

“從打這通電話開始,你的逃命時間就開始倒數了。”

“現在你還有二十三小時五十七分,我的執刑人可都迫不及待再見到他們的二少了。”

薄修厲驀地沉默下來,不是因為明白他和薄肆野的差距,而是憤恨薄肆野到了一定程度,心口堵了一團火。

另一方面他害怕以犯人的身份進入忏淵也是有原因的——他曾以掌刑官的身份殺了一位執刑人。

沒有原因,只是那天薄肆野再一次碾壓他,他将對薄肆野的怒氣發洩到失誤的執刑人身上,沒想到也失誤打死了執刑人。

因為這麽一個失去理智的行為,他不僅被忏淵踢出局,還被忏淵的執刑人們記恨上了。

要是他這次真被薄肆野送進去了…有薄肆野這個家主的暗暗示意,這些執刑人們一定會公報私仇!

薄肆野輕吐出一口郁氣,唇角勾起一抹嗜血殘忍的笑。

“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既然享受了和我對抗的僥幸快感,那就坦然接受我玩夠了的報複。”

薄修厲不服,這輩子都不可能對薄肆野的手段服氣,高聲怒喊,“薄肆野!”

薄肆野垂眸淡淡看了眼時間,滿不在乎地提醒道,“你還有二十三小時五十五分的時間,還不逃命嗎?”

薄修厲惡狠狠挂了電話,氣勢雖狠看不起薄肆野,但心中深知這次當真是薄肆野作為獵殺者的主宰游戲。

現在他身邊一定有很多薄肆野的人在暗中監視他,不論他跑到哪裏,都跑不出薄肆野的掌控,他被抓住是遲早的事!

但萬一呢,僥幸心理再次占據他的心,自大已經刻進了心裏,自然不可能被薄肆野這一吓吓到失去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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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晚上,是忏淵晚上跪着念戒規的時候。

沈寧一天沒吃飯的胃一陣陣抽痛,晚飯也只是喝了杯涼水,現在疼勁上來後背出了一身冷汗,身上就沒有幹爽過的時刻。

但即使是胃一陣陣絞痛,他也顫巍巍維持着跪姿,生怕姿勢歪了再被勒令重來還要挨打。

時間結束後,秘書靠在牆上輕笑一聲,說,“小可憐身上的病還挺齊全。”

“低血糖,胃病,貧血,這嬌氣的身體竟然還能出現在忏淵裏,你也算是讓我開眼了。”

跪了一個小時,沈寧腿疼到以為不是自己的,不用看就知道腫了。

時間一到他就放松掉緊繃的身體,任由自己歪倒趴在地上,呼吸急促粗重,汗水蹭在胳膊上黏膩難受。

秘書上前用腳尖踢了踢他,“起來,默寫戒規,錯一條10戒。”

沈寧擡眸看了一眼牆上的戒規,一條條順着心默念,慶幸忏淵的硬性規矩只是聽話服從,所以牆上的規矩也不多。

要是默寫他今晚默念的那本規矩冊,恐怕他非得死在這裏不可。

很快執刑人把紙和筆給他拿來,他重重吐出幾口氣才坐起來,跪到木旁趴在木上默寫。

即使動作再小心,手心已經凝住的傷口還是崩開,血絲不可遏制地貼在了紙上,留下一片片血痕。

腦子暈眩是必然的,有幾個瞬間沈寧都感覺自己的靈魂要強制脫離身體了,扯得他頭暈眼花。

最後秘書拿起血色斑駁的白紙,透過光那血色更加刺目。

他一條條細細比對,看着沈寧秀隽又淩亂的字體輕啧了一聲。

“很不幸,錯一條,戒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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