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可憐蟲又挨打了
第二十一章 小可憐蟲又挨打了
沈寧神色微怔,愣了幾秒後還是乖乖擡起手,盡全力伸平擡高手心。
“啪!啪啪!”沒有絲毫停頓,确認好姿勢後戒尺就咬了上去,每一下都狠厲無比。
一只手五下,一次打完倒也沒什麽難以維持的。
秘書是這樣想的,但對于沈寧來說卻像生剝皮肉一般。
疼痛被連本帶利喚醒,如狼似虎般撲上來,每一下都油辣辣的,掀了一層皮似的疼。
打完後沈寧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個不停,重如千斤般久久才緩過來挪到腿上。
“繼續,把規矩一條條重新寫好,就算你過。”
身體無時無刻不疼的感覺快要将沈寧逼到崩潰,好不容易撐到挨完打後,被告知還要重來,他的眼淚登時就憋不住了。
他擡起朦胧淚眼,努力控制唇瓣的顫抖,擡起不住發抖的指尖比劃。
【可以…少寫一點點嗎?】
“不可以。”秘書斬釘截鐵回他,面無表情給他一張空白的紙,擡擡下巴命令,“速度,我還有事,沒時間守着你耗時間。”
經過再一次捶打後,沈寧的手心傷口崩地更開,血絲成線滑落在紙上,偏他的手疼得擡不起來,只能拖在紙上磨蹭換位置。
這次他的速度更慢,每寫完一條都會細心檢查,連一個錯誤的筆畫規格都不允許存在。
他怕這忏淵的變态規矩超乎他的想象,不得不小心謹慎。
當他前腳寫完,秘書後腳就把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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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一層的白紙經過血液氤氲沉了幾分,所幸黑筆字還能看清。
“啧。”秘書看了幾秒又是一聲輕啧。
沈寧心髒一緊,擡起頭畏縮盯着秘書,真的害怕再重來的話從秘書口中吐出來。
但秘書收起紙,對他笑了聲,“真幸運,你過了。”
“休息吧,今晚沒你的事了。”
沈寧猛地松了一口長氣,秘書走後他把自己扔在床上,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離,緊繃了一天的精神終于得到徹底的放松。
“對了。”秘書拐回來,“你知道你手機裏的監聽器什麽時候掉的嗎?”
沈寧身子骨都泛着酸痛,懶洋洋趴在床上,聽到這話滿臉疑惑,歪了歪腦袋看秘書。
什麽…監聽器,還是他手機裏的?
“哦,薄總安的。”秘書看出他的疑慮,眸光暗了暗,随後揚起一貫和藹的笑,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不僅有監聽器,你手機打的每一個字薄總手機上也有備份。”
說完這些,秘書和善的目光裏夾着犀利的審視,直直盯着沈寧的臉,不錯過他哪怕微小的面部表情。
沈寧的心狠狠驚了一瞬,沒想到他手機裏一直被安有監聽器,連打的每一個字都能被薄肆野窺看!
一切零散的事都因為監聽器被連成一條線,怪不得薄肆野知道他和薄修厲見面了,又怪不得每次見面後薄肆野都那麽生氣…
“你不知道?”
觀察一會兒後,秘書笑說,“我還以為你發現有監聽器才扣掉了,沒想到你根本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監聽器在你和薄修厲第二次見面中連接中斷,連打字監控也斷了連接。”
秘書竟向沈寧說出調查結果,“這讓事情更加棘手,而且你手機裏的電話變了音,你是啞巴自然不可能發出聲音,所以電話一事更加加重你的嫌疑。”
“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是誰誣陷你,卻有足夠證據證明有人指使你。”
“沈寧,這對你很不利。”
沈寧瞬間變了臉色,蒼白的臉更加無力,驚訝瞪大的雙眸氤氲滿了淚水,淚珠沾在眼睫上水靈靈,看起來似蒙了雨塵的美玉,可憐悲凄。
看多了忏淵血腥的場面,秘書的心早就像石頭一樣冷了,看到沈寧這樣乖軟的Omega還是動了恻隐之心,輕笑勸慰道。
“老實忍幾天吧,在忏淵像你這麽輕松的犯人一只手數得過來,你的刑罰結束了,他們的可才剛開始。”
“對了,睡眠質量不錯吧?可別被吓得一夜沒閉眼了。”
沈寧雖然怕那個冷血無情的掌刑官,但一直和藹笑着的秘書…是他在這陰森忏淵裏唯一見到的溫柔了。
他老老實實搖了搖頭。
秘書又是一聲輕笑,“也對,你身體那麽弱,睡眠怎麽好得起來。”
“不過要不說你的懲戒輕松呢,現在剛晚上8點,你的下一次懲戒排在明天早上8點,你有12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他擡了擡手上捏的兩張紙,是沈寧剛剛寫完帶着血的戒規。
“這兩張紙你想留着嗎?”
沈寧自己也被紙上的血驚的一顫,逃也似的移開目光不忍再看,咬牙忍着淚搖搖頭。
秘書把紙放在桌子上一張張拍照,問沈寧要個手機號碼,一張一張給沈寧的手機發過去了。
“記好在忏淵的每一天,你本該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裏。”
薄肆野說是要調理身體可真沒開玩笑,挂了薄修厲的電話就叫來醫生,忙到沒空管沈寧手裏響的那兩聲。
夜裏迷迷糊糊聽到重物狠狠打在身體上的聲音,沈寧打了個哆嗦,用薄薄的被子把自己蒙住。
他覺得身體更加疼了,不僅屁股疼手疼,骨頭縫裏還像要被鋸齒嘎吱嘎吱割斷一般。
迷迷糊糊地聽着慘叫哀嚎,心驚膽戰之下,他竟還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哭過悲慘的眼睛腫到睜不開,早飯更是沒胃口吃,為了避免低血糖暈倒随便塞了兩口,喝了杯水潤喉。
秘書看了眼臉色通紅好似透着熱氣的沈寧,淡聲問,“發燒了?”
沈寧擡起手背摸了摸臉頰,果然熱得燙手,腦子裏像攪了一攤漿糊,暈得走路都不穩。
不過沈寧發燒嫣紅的臉反而更加漂亮,粉嫩嬌羞的玫瑰似的,皮膚吹彈可破細膩如綢。
“走吧,忏淵沒有給犯人用藥的先例。”
沈寧只得眯着眼睛暈乎乎跟在秘書身後,刑室裏執刑人已經等候多時,把沾了血的刑具擦了又擦,但依然掩蓋不住滿屋的血腥氣。
他被推到一個長椅上綁了手腳,臉部位置剛好流出一個空,卡着脖子也不能亂動。
熱燙的臉頰貼着冰涼的鐵板才恢複幾分清醒,他咽了咽口水,心髒砰砰在心口重顫,還沒挨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看到這裏的鞭子和沈清的不一樣,這裏的鞭子個個是真皮擰成的幾股,黑色鞭子粗長可怖,恐怕一鞭就能打掉他半條小命。
正當他渾身緊繃等着鞭子落下來時,身後卻突然感覺一涼,反應過來怎麽了後他的臉瞬間更紅了。
秘書褪了他的褲子,沒多看他一眼,退回到觀刑最合适的地方,淡聲說。
“得罪了,薄總的規矩,鞭子必須鞭鞭見血,監控在頭上看着,我也必須按照規矩罰。”
“雖然薄總說過對你的刑罰生死不論,不會看監控,但萬一呢,你總不能讓我拿命賭那個萬一。”
沈寧眸光不可置信地顫了顫,呼吸都不敢用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了,大顆淚水從眨也不敢眨的眼睛中滾落。
他聽到秘書說薄肆野的命令是,生死不論…
生死…不論…
一顆心仿佛被人緊緊握住,然後決絕的掏出來扔到冰天雪地之中,任由他被凜冬風雪吞噬。
“昨天坐刑欠一個半小時,薄總吩咐轉為鞭刑5下,加進今天的數目裏。”
“共10鞭,開始。”
“咻啪!”沒有絲毫猶豫停頓,長鞭揮舞下來,橫亘了沈寧的臀部,瞬間腫脹的皮肉崩開,血珠争先恐後冒了出來。
沈寧疼得弓了弓腰,破舊風琴一般的哭聲艱難嗚咽,像條可憐蟲一樣在長凳上扭,手腕腳腕都因為用力掙紮破了一層油皮。
“咻啪!”見沈寧狀态不算太差,緩了三秒秘書立刻揚起長鞭打下,一條血痕再次出現在臀肉上。
“嗚嗚…嗚!”
沈寧聲帶受損,所以哭腔厚悶難聽,他以前從來不敢這麽哭,嗚嗚咽咽地更惹人心煩。
但這兩天在忏淵裏被逼出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在乎難堪,只在乎受罰的疼什麽時候能停下。
“咻啪!”這已經是第5鞭,沈寧胃部痙攣吐的昏天地暗,緩了許久才能繼續受罰。
鞭痕在他青紫腫脹的臀上排列整齊,就連力道都始終如一。
血珠一個個甚至凝連成線側邊滑落臀部,在雪白如絲綢柔軟的臀側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線。
不論沈寧怎麽扭想要逃罰,也逃不出被綁的長凳上,大片雪白因為他大動作的扭動洩露,在雪白對比下他慘不忍睹的臀肉更是可憐。
第7鞭的時候,沈寧痛到一個勁的吐,胃裏吐到沒東西就幹哕,直感覺整個下半身都不屬于自己了。
生理性淚水一個勁地流,本就腫了的眼睛疼得徹底睜不開了,疼得狠了只知道全力扭腰躲閃。
第7下已經是疊加在先前的鞭痕上了,斜着落下的鞭子再擡起時就是一道血口子,疼痛效果無限翻倍,直擊沈寧的大腦皮層。
剩下3鞭沈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去的,或者已經熬不下去暈了,又或許疼得太狠暈迷迷失去感覺。
薄肆野查看監控時沈寧已經醒了,正在進行坐刑,姿勢标準仍是一副堅毅的樣子,紅撲撲的小臉緊繃着一絲不茍。
挨過鞭鞭見血的鞭罰,再進行擠壓臀肉的坐刑,他屁股下的白布邊緣洇出片片血紅,臀肉緊繃不敢放松。
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扣着,即使手上的傷崩開出血,他也沒有任何因為疼放松的意思,怕自己一個不穩再晃蕩亂了姿勢。
他下身赤裸沒有任何衣服,幸好白綢襯衫足夠長,遮蓋住才沒有露的過分。
那白得刺目的細長雙腿奪人目光,還算有些豐腴的大腿抖個不停,掀起陣陣肉波。
鮮血薄肆野見多了已經免疫,但在外表如此乖軟可愛的Omega身上,卻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