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逼絕望的小可憐

第二十二章 被逼絕望的小可憐

這次的坐刑十分順利,沒有一次失神重來。

接下來的流程沈寧也沒有表現出絲毫抗拒,吃飯、下午的坐刑、晚上的跪讀戒規,全都認認真真完成。

他整個人乖地不得了,但看着他乖卻不能讓人提起愉悅,反而覺得他灰蒙蒙,不似活人的鮮活生命力。

看着他那麽黯淡的雙眸,才知道這是絕望後的平靜,是深知無法逃避的坦然。

夜裏直到淩晨他都沒有睡意,想到不一會就要接受皮開肉綻的疼,他就怕得抖個不停。

耳邊其他犯人受刑的哀嚎一夜都沒停過,沈寧的心髒時刻緊張,一道高聲的嚎叫都能吓得他捂着心髒深呼吸好久。

他受不了了,這才第二天晚上,他就受不了了。

淩晨三點,他聽到看守慌忙的聲音,一個個排查禁閉室仔細确認。

為什麽沈寧知道是淩晨三點?因為他聽到看守慌忙問執刑人,“這都淩晨三點了,薄爺親自送一個犯人進來?”

執刑人目光晦暗,嗤笑了聲說,“薄家二少爺,要在我們這待3天,薄爺讓我們好好‘照顧’二爺。”

“薄爺指命吩咐收拾C區205犯人旁邊的禁閉室,C區205,就是他吧?”

“嗯,掌刑官親自押進來的人。”

他們不敢再揣測下去,打開沈寧旁邊的牢門後就恭恭敬敬站着迎接薄爺的到來。

沈寧心髒緊縮地更厲害,不再面對牆角,慢慢抱着膝蓋轉過身,擡起朦胧淚眼看着牢門外。

不出多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走近,沈寧看到被衆人圍在中間的薄肆野…竟然是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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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肆野路過他的牢門前步伐沒有絲毫停頓,漆黑如墨的鳳眸側掃了他一眼,眸底深處是全然的漫不經心,滿不在乎。

薄肆野身上穿了件黑色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衣袖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亮色燈光打在身上讓他更顯涼薄。

而薄修厲,被兩個黑衣人緊緊桎梏押着往前走,不甘憤恨的眼神在看到沈寧的那一瞬,轉變成了驚訝。

薄修厲沒有直接被扔進牢房,而是一路被押進了刑室。

薄肆野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戴上黑色皮質手套,冷眼看着薄修厲被綁上刑架,吩咐身旁的人,“把C區205的犯人提出來見我。”

很快,沈寧被那人連拖帶拽帶了過來,無情扔到地上。

“過來。”

像以前呼喚沈寧過來一樣,薄肆野嗓音平淡。

沈寧費力擡頭看了圈刑室的氛圍,這站了一排的黑衣人,以及主位上氣勢低沉的男人,黑壓壓的氣氛悶地他喘不上氣來。

“不聽話?”薄肆野面上沒有絲毫變化,“還是說你想和他一樣,被綁在刑架上挨鞭子?”

當然不想,聽到挨鞭子沈寧就條件反射地發抖,立刻連滾帶爬去到薄肆野身邊。

薄肆野看着跪在腳邊的漂亮Omega,眸中劃過一絲幽芒,長指用力擡起他的下巴。

“看到了嗎?背叛我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我早就告訴你,在我身邊你铤而走險成功的幾率為0,你為什麽還要挑釁我的底線呢?”

“真以為入了我的眼就能逃過一劫?照樣弄死你。”

沈寧連連搖頭,淚眼婆娑扒着薄肆野的腿哭。

薄肆野輕松把他抱起來攬在懷裏,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薄修厲。

一天時間很快就到,薄修厲還沒逃出國就被薄肆野的人抓住,連夜送到忏淵。

看着沈寧顫巍巍蒼白的小臉,薄肆野冷冷命令執刑人,“打,打到他開口求饒為止,生死不論。”

生死不論…

原來親耳從薄肆野口中聽到這句話,才知道薄肆野的語氣有多不在乎,碾死一只螞蟻那樣輕松。

所以在說他時,也是這樣冰冷的語氣嗎?

沈寧擡眼定定看着薄肆野鋒利的側臉,原來親耳聽到這句‘生死不論’竟然這麽疼,他的心都要被萬把鋼針紮成篩子了。

薄肆野垂眸對上他傷心又難以置信的表情,冷笑一聲,“怎麽,心疼了?”

“你今天要是敢為他掉一滴眼淚,就在他求饒後多打10鞭。”

“你只管哭,只要他還有命挨。”

沈寧擡頭瞪大了眼睛看薄肆野,被冤枉的怨氣終究還是忍不住,在薄肆野胸口捶打了幾拳,趴在他懷裏悶聲痛哭起來。

“咻啪!”身後是薄修厲挨鞭子的聲音,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脆響,震得沈寧耳邊嗡嗡響。

每隔3秒一次的鞭子落下,沈寧就要條件反射被吓得一抖。

這在薄肆野眼裏可不得了,惡狠狠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擡頭,讓他親眼看着鞭子落在皮肉上皮開肉綻的樣子。

耳邊一遍遍響起的鞭子聲好似抽在了他身上,沈寧不可遏制地回想起早上絕望的疼。

再看到一鞭子甩下來就是一道皮肉崩開的血口子時,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他不敢看問題可就更大了。

薄肆野怒沖沖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不斷加重,似是要把這美似珍珠的脆弱脖頸掐斷一樣。

“唔唔…!”

“睜開眼給我看着!”薄肆野那猶如寒潭的鳳眸裏,透出一股滲人的狠厲。

薄肆野越這樣沈寧越是害怕,身後不斷傳來的鞭子聲更是直擊他的靈魂,一時間恐懼絕望充斥滿內心。

他像個怕見光的廢物一樣,表情呆滞愣住,瘋狂往薄肆野懷裏鑽。

薄肆野拎着他的衣領把他拎出來,陰鸷狠絕的眸光落在薄修厲身上,逼着沈寧看這血腥可怖的一幕。

“出來,給我好好看清楚,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沈寧哭着搖頭,崩潰着往後退卻被薄肆野拉住,想要往薄肆野懷裏鑽還是被拉出來,他只得僵硬着身體轉而看着薄修厲。

看着鞭子不斷落在薄修厲鮮血淋漓的上半身,沈寧再一次被吓哭,不知哪來的力氣,哆哆嗦嗦再次鑽進薄肆野懷裏。

這次薄肆野沒再把他拉出來,只是眸光陰寒注視他許久,才吩咐身旁的人,“把他帶回去繼續關。”

轉而目光落在始終不服氣的薄修厲身上,也不怕他是個硬骨子,冷笑一聲吩咐執刑人,“至于他,加50鞭。”

沈寧再次被毫不留情扔進牢房,親眼注視着薄肆野大步離開。

他轉過身面對牆角,頹然靠着牆想,繼續關…是關多久呢?

三天五天,還是一周兩周,又或者是和對薄修厲的要求一樣,不承認是他做的就不會放他出去?

他受不了的…

沈寧最後看了一眼薄肆野離開的方向,刑室沒有關門,鞭子抽在肉上的炸響,以及薄修厲的哀嚎,都不加掩飾地進入他耳中。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青色血管皮膚埋在白嫩皮膚下,只不過手腕今天早上掙紮腫了一圈,反而多了幾分淩亂奪目的美。

他解開襯衫上的別針,別針上清純漂亮的茉莉花瓣不知何時染了血,血液浸透柔紗做的花瓣,茉莉花歪倒着再不複往日潔白芬芳。

大腦啓動保護機制不敢劃的時候,他就狠狠心更加用力用牙去撕扯,直直用了半個小時,看到血順着手腕往下淌時,才舍得暈過去。

他的自殺計劃到早上6點宣告失敗,巡房的人開始看到地上那灘血根本不在意,牢房裏被打得血流不止的不少。

但當他看清牢房號,和沈寧垂下來手腕上的猙獰傷口時,連他都倒吸了口涼氣。

沈寧的左手手腕血肉模糊,茉莉花倒在血泊中,血滴還不住摧打着脆弱的花瓣。

當薄肆野聽到沈寧自殺進醫院的消息後瞬間暴怒,沖到沈寧的病房門外大聲喝,“一群廢物,連一個Omega都看不住!”

薄肆野一腳将巡房的人踹倒,“廢物,他自殺前一點動靜都沒有嗎?你幹什麽吃的連這個都發現不了!”

那人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認錯,“是是是,薄爺您息怒,都怪我看管不嚴!”

薄肆野又是一腳将他踹倒,“滾去領罰!廢物東西!”

病房內,沈寧已經醒了,半靠在枕頭上垂着眼皮,安安靜靜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不僅是手腕纏着蹦帶,兩只高腫的手也裹得嚴實。

醫生一并連他身上的傷都處理了,跪腫的膝蓋都上了藥。

薄肆野看着他手腕滲血的繃帶,更是怒火中燒,“啪!”一個巴掌狠狠落在沈寧右臉上。

“誰給你的膽子敢自殺!”

沈寧被打得偏了偏頭,淩亂發絲遮擋了眼前視線,火辣辣的疼瞬間在臉上擴散開來。

但他沒動,因為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這一會兒,是這幾天唯一讓他感到舒服,身上不再是無窮無盡疼痛的時候,他想多享受幾分鐘。

說不定,馬上就又要被押回忏淵,鞭子數目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地挨。

薄肆野暴脾氣控制不住地蹭蹭往上漲,“別給我裝死氣沉沉的樣,擡頭,看着我!”

沈寧乖乖聽話,薄肆野讓擡頭看着他,他就擡頭看着。

“啪!”

又一個巴掌重重甩下來,這次在左臉。

沈寧耳邊嗡嗡地響,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眼神渙散,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薄肆野惡魔般的嗓音在他耳邊惡狠狠響起,“只要我沒說讓你死,你這條命就得給我留着,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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