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薄修厲作妖
第二十九章 薄修厲作妖
秦昇衣冠楚楚手裏夾着煙,聽到這話濃眉挑了挑,嗤笑了聲說,“這你問我?”
“不然?”
薄肆野摟着沈寧的腰,大手一下下輕拍在他後腰,緩解他精神緊繃僵硬的身體。
秦昇笑罵,“你也看看你有多難請,就連你身體好了,我們還是TM從外人那聽說的。”
他用了力氣把煙在煙灰缸裏撚滅,跪在他腳邊舉着煙灰缸的男人手臂發抖,因為他這個動作,本就發軟的手臂重重抖了下,煙灰缸大幅度傾斜。
秦昇的笑容沒有絲毫停頓,慢慢把項圈繩在手上纏繞兩圈,猛地拽緊了男人脖子上戴的皮項圈!
男人被拽得一踉跄。‘砰!’煙灰缸掉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人也趴扶在了秦昇腿上,狼狽擡頭看着秦昇。
秦昇臉上的笑意勾的更深,冰冷的手擡起男人的下巴,眸光底暗藏的陰冷瘆得人心慌。
“不想活了?”
還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薄肆野出言警告,“秦昇!”
一般來說薄肆野不會管秦昇的瘋狂,但今天沈寧在,他的Omega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身體,被這一幕吓得驟然一僵。
秦昇停下手上的動作,警告性用項圈皮繩在男人臉上甩了兩下,随手把男人扔在一旁,揚着笑向薄肆野說。
“新收的寵物,野性大得很,還沒調教好,見笑了。”
“吓着小寧了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他說的收拾可與他輕松的語氣不一樣,男人這回不脫掉半層皮也得幾天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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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只是抖了一下,然後趴在地上把秦昇不小心脫手的項圈繩叼起來,輕輕放在秦昇手上。
秦昇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揉了揉他的腦袋,繼續和薄肆野說話。
沈寧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重新跪好的男人,沒有錯過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意。
只不過等他想細看時,男人已經低下頭,在重新點燃一根煙的秦昇身旁,舉起捧着的白淨雙手,開始新一輪的等待。
“害怕?”薄肆野的手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沈寧,自然不可能錯過他任何的情緒變化。
薄肆野捏了捏他腰上的軟肉,給他一個臺階,“那就開口跟我說想回家。”
沈寧小心看了一眼秦昇,又看了一眼薄肆野,心想這人不愧和薄肆野是朋友,這雅痞又野的作風說不是一路人都不可信。
這樣一比,好像薄肆野的狠還有所收斂,而秦昇的瘋卻是不講任何理由的,讓人連看他一眼都覺得下一秒要被報複。
他又側頭看了一眼薄肆野,唇瓣緊閉,堅定搖搖頭。
不是堅定不回家,而是堅定和薄肆野倔到底。
薄肆野氣笑了,擡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下,“那就倔吧。”
周圍想要過來和薄肆野搭話的人不在少數,只是薄肆野剛一坐下身邊好友就已坐滿,關系不到位連和薄肆野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薄修厲不是,不管是奉承還是什麽他都照單全收,高調地不行。
于是包間的人隐形分成了兩波,一波是以薄肆野為中心的圈,一波是以薄修厲為中心的圈。
按照薄修厲高調又驕傲的性子,雖然對于前段時間薄肆野的報複心有餘悸。
但本性難改,再次見到薄肆野,還有越消瘦越素就越是清冷漂亮的沈寧,他怎麽舍得放過這個好機會,不刺上薄肆野幾波都算吃虧。
他硬擠進沈寧身旁坐下,意味不明笑了聲,“大哥,好久不見啊。”
自從上次撕破臉後,薄肆野根本不會再給他留面子,側眸不屑瞥了他一眼,連眼皮都懶得擡。
而對于這個讓自己承受無妄之災的人,沈寧也是敬而遠之,甚至主動側身往薄肆野那邊坐了點,緊緊貼着薄肆野。
薄修厲甫一坐過來,整個包間都靜了不止三秒,反應過來後都急忙各做各的事,壯着膽子将話題移開。
“厲哥,你這手表挺帥啊,什麽牌子啊,還是定制的?怎麽沒見過?”
一個人看着薄修厲清楚露出來的銀色表問。
薄修厲一進包間就特意将襯衫袖子挽起,露出這塊一看就與衆不同的表。
這個問題算是直接問到薄修厲套裏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先是擡起手腕足以讓大家都看清,然後又看着表笑得幸福又意味深長,目光若有若無落在沈寧身上。
足足幾秒,成功把薄肆野一波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他才故作傷感地說,“雜牌子,你認不出也是正常。”
“雜牌子?”問出問題的人有些驚訝,“不會吧厲哥,你那些表的價錢低過一百萬的都沒有,怎麽會買雜牌子?”
“一位故人送的。”
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什麽故人?在厲哥戴百萬名表的時候送這小玩意兒,不過還挺有眼光,這麽漂亮一看就是個Omega送的。”
薄修厲的手極其珍惜的在表盤上摩挲,目光露出幾分懷念與憂愁,“這幾千塊的小玩意,卻是他當時全程的積蓄。”
“他當時多傻,剩下的錢又買了束花,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最後走了幾裏路才給我送來。”
那人會意,又立刻問,“明白了明白了,我看不止是故人,曾經也是愛人吧,哈哈哈。”
薄修厲的目光掃了一眼沈寧,很快收回來遺憾道,“都過去了,什麽關系不重要。”
薄肆野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放在沈寧腰上的手卻越收越緊,那絕對平靜的雙眸下,暗湧着絕對的波濤駭浪!
“你送的?”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毋庸置疑。
“嗯。”
沈寧被那燈光下的銀光閃了眼,覺得胸口被什麽紮了一下,整個人墜入冰窖般,遍體生寒。
薄肆野的語氣實在太平靜,他還是打心底裏害怕,唇瓣顫抖幾瞬,嗓子像被堵住一樣,聲音低得幾乎成氣音。
薄肆野不滿地在他腰上點了點,嗓音沉了個幾個度,嚴肅陰鸷,“嗯是什麽意思,說話。”
他顫了顫,又用低到讓人懷疑下一秒就要飄渺消散一般的聲音說,“我送的。”
出乎意料地,薄肆野并沒有他想象地那麽生氣,竟然還揚眉輕笑了聲,“好,很乖。”
沈寧一愣,所以剛剛薄肆野不是生氣了,而是…在逼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