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chapter33
傑森沉默地雙手環抱，目光之中審視的意味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然而女孩剔透如寶石般的藍眸倒映着他那個紅色的頭盔，除此之外竟無任何的情緒波動。
傑森熟知微表情學，他知道一個人在不同的情緒之下表現出來的眼瞳會有什麽樣細微的變化，怨不得他最開始将這小鬼當成了大型仿真人偶，因為真的太像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那雙寶石般有着漂亮切面的眼眸中毫無保留地反射出來。
“女孩，展現出你精彩的推理能力并不能代表什麽。”他短促地笑了一聲，笑聲中帶着點微妙的嘲諷。“這不是你這種大小姐該來的地方。”
“您并未放棄拯救它。”漂亮的小女孩輕松地笑了起來，仿若烏雲密布下忽然投射入一米純淨的陽光，“我對這樣的情感很熟悉，既然無法站在陽光下冠冕堂皇地伸出手，便選擇投身污濁以黑暗的手段斷絕罪惡。”
“但是您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
“您或許會認為小醜之類的精神病才是哥譚罪惡的源頭，實則不然，他們只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根本原因。”
傑森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此刻變得極為可怕，像是強行忍耐着怒火卻恨不得下一秒立刻撲上去将對方咬斷脖子的野狼，深綠色的眼幽暗地如同布滿毒物的泥沼。他的手伸向腰間，慢條斯理地将腰間別着的槍抽出來，放在桌子上。
“那麽，說說看。”傑森的唇角微微地上揚，眼底卻沒有任何的溫度，“你覺得這座城市的罪惡的源頭是什麽，女孩。”
金發的小女孩依舊鎮定自若地看着他，甚至唇角的弧度都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幾秒後，她勾起唇，甜美而柔軟的聲音吐出一個單詞。
“資本（Capital ）。”
從床上爬起來的少女沒什麽精神地揉了揉眼，懶懶地打了個哈切。她走近廚房用面包機自己烤了兩片吐司，又從冰箱裏摸出奶油擠上，然後端着燒開的水給自己泡了一杯溫度恰好的紅茶。
端着紅茶和面包片走到客廳，郁子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随便選了個頻道。電視上正播放着千篇一律的政客無聊的拉選票發言，哦大都會的政客還多了個習慣，那就是有事沒事dis一下旁邊的哥譚。
将腳上的拖鞋随意地踢開，郁子縮在沙發上，緩慢地喝了一口紅茶，然後咬着面包片就這樣幾乎是癱在了并不柔軟的沙發上。
最近不知為何，她感覺越來也困了。郁子伸出食指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這并沒有道理，她最近的安眠藥攝取量已經相比較之前少了很多。大都會并不是哥譚，她的身份并不能輕易買到多少安眠藥，至于酒，郁子拿着從超市買回來的一堆酒，結果喝了兩瓶白蘭地就暈了過去。
她的酒量似乎也在下降，郁子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摸出手機打開，果不其然，是康納.肯特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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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醉酒她沒有接對方的電話，結果被對方當做發生了什麽急事直接暴力破開了她的房門然後把她送去了醫院。郁子醒來時入目是醫院的空白天花板還有點茫然，等回過神來時康納已經被當做她的男朋友正在被醫生喋喋不休地訓話。
雖然她立刻申明了他們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但後果就是醫生嚴厲地批評了安眠藥混酒喝的行為，康納居然還在一旁嚴肅地點頭。自從那次以後，她懷疑康納是不是得了什麽只要她不回消息就又是喝酒暈過去的PTSD，她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關系吧，說好的交際性格是來套話的呢，怎麽感覺給自己找了個爹。
森先生，她忽然有點想你了，至少你不會給她唠叨這麽多，而且一般情況下都是太宰頂在前面，她只需要默默地跟在後面當背景板就可以了。
發了個剛起床在看電視的消息過去，郁子把手機丢在一旁，抱着抱枕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着哈切。從愛麗絲那邊反饋來的信息得知這段時間她和紅頭罩相處的很愉快，至少哥譚那邊的情報線她也沒斷，就是最近她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她除了看書，和康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出去逛街買點甜品，回公寓看電視以外，竟然沒有任何的事可以做。
該死的系統也是，發了任務後居然開始給她裝死，最近怎麽敲都不回話。郁子強忍着想要發脾氣的沖動，不能生氣，她還沒回去呢，不能和這個看上去像是把她從原本的世界拉回來的罪魁禍首發火。
她現在甚至有點恨不得康納最好快點加快套話的進程，好讓她看看幕後之人究竟打算幹什麽。盡管她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實在是太無聊了，再不來點提神的東西，她感覺自己已經要發黴了。
當郁子咽下了最後一塊吐司片，端着盤子走進廚房擰開水龍頭打算清洗時，原本慵懶的表情忽然一變。
郁子将水龍頭扭得更大，借由嘩嘩的水聲隐藏自己的腳步聲。她将餐刀揣入袖中，墊着腳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卧室前。
她的監控是全天候監視自己的房間的，之前是因為在哥譚不得已而為之，後面也養成習慣了。令她有些驚訝的是，上次康納闖入她的房間時并沒有亂翻什麽，她醒來後都做好在自己的房間找到至少十個監視器的準備了。
郁子推開了門。
房間裏很安靜，窗簾依舊規規矩矩地掩着窗戶，被子還是起床時的蜷成一團，床單上除了自己睡覺時的褶皺并沒有別人的痕跡，連椅子的角度都沒有絲毫改變。
但是郁子并沒有就此離開，她倚靠着門框，目光漫不經心地在室內掃視了一圈，從袖中取出那把小巧的銀色餐刀。
她捏着刀柄，用餐刀帶着鋸齒的刀刃給自己慢悠悠地磨着指甲。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現在才出現，但是能夠讓你現在選擇出現在這裏。”郁子指尖的餐刀轉了個漂亮的刀花，依舊用着那點慢悠悠的慵懶的語調，“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吧。”
“……我可不喜歡自顧自地唱獨角戲，我的耐心也并不算很好。”郁子挑了挑眉，她握着餐刀對着自己的腕動脈，神情悠哉地仿佛不是要打算割腕自殺，而是正在開滿玫瑰的花園中伸手摘下一朵花。
幾乎是瞬間，從衣櫃旁的角落猛地飛出來一把短刀，直接将少女手中的餐刀給打飛了。郁子垂目看着那把明顯上了年頭的短刀，重新擡起眼時入目便是一個穿着像是改良版軍服的橙色長發的女孩。
她的衣服看上去有不少的裂痕，臉上的血跡也分外的明顯，無論怎麽看都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郁子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多少變化，實則在腦內瘋狂地戳系統回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郁子蹲下身，撿起落在地板上的短刀，輕輕吹去刀刃上的灰塵，注視着遍布裂紋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變成碎片的刀身，“你是這把刀的付喪神吧。”
畢設的題目難得要死，論文資料看得眼睛痛得要死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