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chapter65
chapter65
“怎麽可能!”傑森條件反射地否定這種聽上去就令人心悸的操作,然後他對上了愛麗絲的眼神。那是一種褪去了所有的情緒,只餘下漠然的旁觀者的眼神。
“沒有別的辦法嗎?”
芭芭拉和他都深受名為小醜的折磨之苦,他從地獄裏艱難地爬回來了,但芭芭拉卻被永遠地禁锢在了輪椅上。
“這種能力可以治愈所有的傷口,只要你的大腦還在波動,心髒還有跳動。”愛麗絲慢慢地說,“既然是如同神跡般的能力,自然要有代價。”
“這便是,置于死地而後生。”
傑森閉上眼,又重新睜開眼,緩慢地吐了一口氣:“我不能做這個決定。”
深綠色的眼眸如同幽邃的密林,濃郁的綠色隔絕了璀璨的陽光。在陰影中時,他看上去如同一只潛伏在叢林的美洲豹,然而那眼神又莫名地染上了一層微弱的憂郁。
“這不是我該做的決定。”
愛麗絲望着他,微笑:“那麽,紅頭罩先生的想法是?”
“只有她自己能做這個決定。”
接到一串陌生號碼發來的通訊時,提姆條件反射地提高了警惕并且開啓了錄音。
“德雷克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津島小姐。”是津島郁子的聯絡,提姆稍稍松了一口氣,“我可否認為,你已經能夠給予答複了?”
“我只能給你一半的答複。”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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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與此同時,我也有幾個要求。”
“不違背原則的要求我可以答應。”
“第一個要求,我需要和那位女性進行直接的溝通。”
原本打算談好了再告訴芭芭拉以免她又一次失望的提姆猶豫了幾秒:“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我可以幫你轉達……”
“不,我不信任中間方的轉述。”郁子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必須的要求,如果最終我們達成了共識,我也必須面對面接觸到她使用能力。如果你不答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我會轉達給她你的要求,如果她答應和你交流,我會主動聯系你這個電話。”
“可以。”
提姆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沉默了幾秒後,撥通了神谕的聯絡:“芭芭拉,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哦?什麽事居然讓提姆你這麽猶豫?”芭芭拉活潑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她聽到對方稱呼她的名字而不是代號就知道這并非任務,“難道你又和傑森打了起來了?”
“不是,我認識了一名有治愈能力的少女,她曾經在我被鱷魚人追殺時救了我。”提姆說,“醒來後,我發現自己所有的傷口全部治愈了,甚至包括身體的暗傷。”
“所以,我覺得或許你的脊椎也可以……”提姆頓了頓,“她答應了可以為你使用治愈能力,但是有一個要求是要先和你直接溝通、”
那邊沉默了幾秒後,傳來的是芭芭拉故作輕松仿若并不在意的語調:“沒問題,我當然可以和她交流。”
“你好,津島小姐。”在得到提姆發來的同意的聯絡邀請後,郁子聽到了從那端傳來的女孩子的聲音,聽上去很活潑并不像是被困在輪椅上痛苦而仿徨的病人。“紅羅賓說你想和我對話。”
“你好,神谕小姐。”郁子雖然已經通過紅羅賓發過來的基礎病歷情況推測出了對面的女孩到底是誰,但她依舊從善如流地喊着對方的代號,“聽到你的聲音,我已經能夠想象出你的美麗了。”
是一朵沐浴在風雨中依舊盛開的瑰麗的玫瑰花。
芭芭拉被郁子的話逗笑了,她攏了攏自己的長發:“無論我們今天的聊天結果如何,謝謝你為我治療。”
“美麗的女性自然有獨一無二的特權。”郁子挑了挑眉,“順便問一下,你旁邊是有人嗎,并不是紅羅賓?”
芭芭拉看了一眼得到消息後就趕到她身邊的迪克,有一點點驚訝,明明迪克已經用上了摒除氣息的技巧,卻還是隔着通訊被對面的少女感覺到了。
“我對那位的身份并沒有探究心,只是想提前告知一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的對話被其他人聽到,我可以當做他不存在。”
‘告訴她嗎?’芭芭拉用眼神問道。
迪克笑了笑,‘告訴她吧。’
“沒關系的,他是我們的一員。”
郁子并沒有過多的詢問,她只是例行提醒了一下:“實際上,我喜愛美麗而堅韌的花朵,所以通常情況下我是不會拒絕的。但我依舊要求和你直接溝通,因為有一些事我必須讓你本人聽到。”
“請說。”
“我的能力的确可以治愈你的脊椎讓你恢複行走,但它的使用需要一個前提條件。”郁子也并不打算浪費時間,“只能在瀕死的情況下使用,而你現在很顯然并非是這種狀态。”
“如果你希望我使用能力,那麽你必須陷入瀕死狀态。”郁子淡淡地說,“我希望是你本人自己做出決定。”
“等等,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定要瀕死狀态?”迪克忍不住說話了,他眉頭緊皺,目光克制着擔憂與焦慮,“沒有別的方法?”
“很遺憾,我這裏并沒有別的方法。”郁子的嗓音清冷而平緩,如同闡述着不可變更的規則,“這便是為何我能夠治療紅羅賓,因為那時他再過十五分鐘就要死了。”
“當然,你們可以自己制造瀕死狀态。”郁子頓了頓,“如果你們不忍心,我也不是不能勉強代勞。”
“……我們需要考慮一下。”迪克的嗓音被壓得很低,他的眉頭已經糾結成了毛線球,從提姆剛剛給他的私聊消息來看,對方大概率并不是在說謊,而他怎麽可能對芭芭拉下重手讓她陷入瀕死,他相信蝙蝠家裏沒有人能夠下得了手。
“沒有問題。”芭芭拉開口了,她的聲音很冷靜,也很沉穩,并不是一時沖動,迪克立刻看向她,壓低聲音,“小芭,要不我們再……”
芭芭拉對着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溫和而沉靜:“我并不覺得她在說謊,這也沒有必要。”
“你已經确定了?”郁子的嗓音依舊冷靜。
“我确定了。”芭芭拉閉上眼,腦中劃過無數個午夜起舞的日子,被藏起的芭蕾舞鞋和制服,被禁锢在輪椅上的無奈和痛苦,她睜開眼,冷靜地說,“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好的,除去你們應該一定會答應的治療診金,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郁子說,“我希望使用能力時只有我們兩人,我不喜歡被人盯着我使用能力。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在房間外等着。”
沉默了許久後,提姆說:“可以,我們會在房門口等着,但是我們要放監聽器。”
他還記得的對方的敏銳,他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她不會發現他們藏在裏面的小機器。
“可以,這周內我們挑一個時間,還是這個聯絡號碼,你們選好時間後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