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宣布出道
宣布出道
“小餘啊，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餘笙南默默捂着腦袋，看了眼時長三個小時的通話界面，無言以對，自她給韓粥打電話，三個小時過去了，她只說了一句話:“我們這個周末就要宣布出道名單了。”
然後韓粥就瘋了，“啊？這麽快？不是十月十號嗎？哦對，提前宣布名單，提前籌備出道歌曲，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宣布了。天啦小餘！你要出道了！你是第幾名，你要成為什麽擔當？許潇曉那個家夥是不是要跟你一起出道了？媽呀我好緊張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餘笙南機械的拿着手機，愣是插不進一句話，就聽着韓粥說怎麽辦說了三個小時，她都快出現幻聽了。
餘笙南咽了口唾沫，“粥粥啊。”
“你先別說話，聽我先說！”韓粥立馬截掉了餘笙南的話，餘笙南閉上嘴。
“我跟你說小餘，本來這事兒吧，我沒想那麽快告訴你的，但是想到你快就要出道了，那我還是現在告訴你算了，也算是雙喜臨門嘛！”
餘笙南疑惑擰眉，“什麽雙喜臨門？”
“咳咳！”韓粥在電話那邊咳嗽兩聲，随後說道:“那個，你可能要做媽媽了。”
“媽媽？做什麽媽……媽媽！”餘笙南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手機，又放到耳邊，“媽媽？我？我要做媽媽了？你，你懷孕啦！”
“對呀，開心嗎？”韓粥電話裏的語調上揚，語氣輕快，任誰都能聽出她的快樂。餘笙南又是驚訝又是興奮的捂着嘴半天，“天，天哪，你們也太快了吧？我，我要做媽媽了？我要有兒子了！”
韓粥自然的接過話:“女兒你就不愛了嘛？”
“愛愛愛！”餘笙南連忙點頭，“男女我都愛，最好生個龍鳳胎！”
“切！我才不要，生一個就夠受的了，那要是兩個，我的肚子得多大啊，醜死了！”餘笙南聽到這話，偷偷的撇着嘴，她最了解韓粥了，雖然嘴上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但是此刻肯定幸福死了。
餘笙南沒有拆穿她，笑着應和，“是是是，生一個就行，男的女的我都一樣疼，放心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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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你快點出道啊！以後成了大明星，我就跟我孩子天天說，你幹媽啊，可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呢，多有面子！”
餘笙南撲哧一聲，點點頭，“嗯嗯，先恭喜我們偉大的媽媽啦！原來你給我打電話，說了三個小時的怎麽辦，不只是因為我要出道的事情啊，孩子才是你緊張的重點。”
“唉。”韓粥從聽筒裏傳出一聲嘆息:“我實在是太緊張了，畢竟是第一次當媽媽，難免會害怕，要是我當不好可怎麽辦。”
餘笙南理解的點點頭，“嗯，我懂你現在的想法，人生有太多第一次了，我們都是一步一步慢慢成長的，當練習生這麽苦你都不怕，還用得着怕這個？我相信粥粥以後一定能做好一個媽媽。”
“你永遠都是積極向上。”韓粥或許得到了安慰，語氣變得平靜，“所以，要一直幸運下去啊。”
餘笙南挑挑眉，“積極等于幸運嗎？”
韓粥唔了一會兒，“某些時候等于吧，哈哈！”
“得嘞，不過這事兒你告訴吳影和小彬了嗎？”
“還沒，這種事我自己都沒想明白呢，還告訴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呢！你幫我轉達給他倆就行了。”
餘笙南下意識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那我就先挂啦，等到周末宣布出道名單的時候，我再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倆，做一個真正的雙喜臨門哈哈！”
“鬼靈精！去吧，周末等你的好消息哈！”
餘笙南挂完電話，開心的進入了夢鄉，快了，這三年的付出，馬上就要開花結果了。
今晚有人好眠，有人從夢中驚醒。金繁彬滿頭大汗的靠在床頭，越是臨近出道，他越是感到不安，許潇曉是個極具心機的人，自從上次談話，她說知道一個大秘密之後，她的态度越來越從容。
這太不正常了。究竟許潇曉知道什麽秘密，能讓她到現在，對出道這麽有信心。
金繁彬煩躁的起身，又從抽屜的底部拿出一支煙，現在是淩晨一點半，對面大廈的光亮零零散散，他皺眉，會不會是跟公司的新計劃有關？原社長退休，新社長上任，內部人員發生了極大的變動，雖然理事反複強調沒有問題。
但誰知道這些資本為上的家夥，說的話裏摻了幾分真假。至少從許潇曉的态度來看，她恐怕是新計劃中，收益最大的人。
“可別出什麽事才好。”随着窗臺紅色光點的熄滅，這輕聲呢喃的話語也随之散去，這一切的答案，都要等周末的到來，才能揭曉了。
吳影坐在空曠的練習室，随着理事今天發布的通知，出道名單就在周末，相信現在還有很多人睡不着吧。
透明的汗滴從額頭滑下，為燙熱的臉頰帶來一絲冰涼，吳影睜開眼，黑色的T恤已經濕透，緊緊的黏在身上，他捂住眼睛。
很快了，等到出道以後，他跟餘小姐的事情，就可以慢慢的公之于衆，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牽手擁抱，而不是現在被迫分手，連見面都要斟酌再三，小心翼翼。
“優秀的人，在哪裏都會發光，這句話說的沒錯。”
吳影轉過頭，是理事，她穿着修身的西裝，與平時沒什麽兩樣，吳影向下看去，平時搶眼的高跟換成了白色平底，怪不得進來沒有聲音。
吳影起身，鞠躬問好，“理事。”
理事點了點頭，她上下打量，輕蔑的微笑挂在臉上，“怪不得餘笙南會喜歡你，這個長相對十幾歲的姑娘确實有吸引力。”
吳影皺眉，他摸不清理事的意思，一時不敢搭話。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理事冷漠眼睛的看着他，像是盤問。
吳影轉了轉眼睛，“理事有什麽事情嗎？”
理事垂了垂眼，“沒什麽，好奇而已。看你們的狀态，不像是一時興起，應該有很久了。”
吳影沒有說話，理事擡了擡頭:“這個周末就要宣布出道名單了，心情怎麽樣？”
“還好。”
理事轉過身，手指規律的點在環繞的胳膊上，“你肯定會出道的，放心。”
吳影擡頭，理事适時的轉過來，銳利的眼睛微微眯起，“公司有新的計劃，這份計劃會傷到很多人，不過作為優秀的你，公司是絕對不會犧牲你的。”
“犧牲是什麽意思？”吳影擡眼，瞬間抓住了重點，而理事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點頭笑了起來，“勝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麽意思，你只需要知道，你在十月十號能順利出道就好了，不是嗎？”
理事的話讓他無法反駁，只能安靜的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
吳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到底是來這兒送定心丸，還是來送炸彈的，這番話說完令人更不安了。
看來公司的新計劃，會中傷很多人，這個很多人裏面，都包括誰呢。
在衆人緊張又期盼的心情裏，周末就這樣到來了，這是改變他們命運的時刻，大家叽叽喳喳早就集合在了練習室。
理事很快到來，她按慣例拍手使人群安靜，“今天進行最後一次測驗，單獨的，非公開測驗，明天正式宣布出道名單，好好準備。”
話說的很快，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轉身離去。
“非公開？”餘笙南重複一句，總覺得有些奇怪，還沒等她想明白，舞蹈老師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餘笙南，你第二個進去。”
餘笙南擡頭，“現在就要開始了嗎？”
“不然呢？這麽多人，不從現在開始測的話，一天根本測不完，照做。”
餘笙南抿了抿嘴，下意識的看向吳影，見吳影沖她點了點頭，她才轉過頭，“好。”
餘笙南進去小屋，發現沈豐裕和理事等其他高層都在，她不敢擡頭，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餘笙南。”沈豐裕叫了一聲，餘笙南的身體立馬變的僵直。“是。”
理事轉過頭，沈豐裕的表情很是豐富，跟在他身邊那麽久，不難理解那眼神的含義，理事眯了眯眼，搶先在沈豐裕前開了口:“開始表演吧。”
沈豐裕轉過頭，瞥了理事一眼，不在說話。
餘笙南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跟着公司設定的音樂跳了起來，就像是無數次練習的那樣，那千百次的練習，即使現在有克服不了的緊張，也不會影響她因為努力而産生的肌肉記憶，每一幀每一秒，所有的動作都是行雲流水恰到好處。
她好像與音樂融合在一起那般，所有的律動都是完美的，衆高層也不知不覺的被吸引，專注而享受的看着面前仿佛在發光的餘笙南。
有的人天才，有的人努力，但都不可否認，他們适合舞臺。
一曲畢，餘笙南微喘着睜眼，她看向理事，女人的眼神不再冷漠，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複雜，理事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沈豐裕。
“你可以出去了。”理事對着她揚了一下頭。
餘笙南聞言鞠躬走了出去。
吳影和金繁彬都測驗的很快，三個人在門口對視一眼，果斷出了公司。
“結果要明天出來呢。”三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小路上，金繁彬率先開口。
“嗯。”餘笙南應了一句，就沒有人再說話了，其實大家都心不在焉，各自湧上來的不安感，令他們無暇顧及別的。
“回去吧。”三人走了一段路後，吳影停了下來。
餘笙南和金繁彬也停下腳步看向他，吳影在白晝中的眼睛，如此深沉。
金繁彬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轉過身，按着原路走了回去，餘笙南默默的抓住吳影的手掌，得到了對方更用力的回應，他們在無聲的給彼此勇氣。
随後兩人松開手，也按着原路返回。
他們現在除了等待明天，其餘什麽都做不了。
“其實也有好處對吧？”金繁彬走到公司門口，忽然回頭。
餘笙南吳影不解的看着他，金繁彬做了一個熟悉的鬼臉，“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操蛋啊，但我們總不能向它投降吧？我們可是天之驕子啊！”
吳影和餘笙南聽了金繁彬的解釋後，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贊同的點頭，餘笙南叉着腰，大聲的說道:“對啊！我們可沒那麽容易打敗啊，我們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啊！怎麽能這麽輕易就認輸呢！”
吳影也學着他們倆，做起了從來沒做過的誇張動作，人生啊，有時候就是需要瘋狂的。何況是正值青春的他們。
“對！我們從來只有贏的份，沒人能讓我們投降！”
金繁彬笑的肆意，他看着比他還誇張的兩個人，哈哈大笑“喂！很高興認識你們啊！”
吳影擡起手，跟他來了個響亮的擊掌，“我也是！”
餘笙南看着他們倆，默默點頭，我也是。
明天的事情就交給明天吧，至少我們今天很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