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這時老婆子也從外面回來了,看見葛朗臺染發後的效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都不知咋浪好了,這個如果我染了還行,你欠欠地給浪費了,我想染沒錢買呢可是白瞎了。”說完在地上撿起染發劑中瓶子看看沒有了氣得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扔說:“趕緊把屋子給我收拾幹淨了,這一天都指着我幹活。”再後來葛朗臺就地頂着一頭怪色頭發出去看打麻将,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好多人都猜測他去泰國了,還有人不是為了出來打麻将就是來看葛朗臺,因為笑一笑治愈了很多那顆垂垂老矣的心,都成了那片的一景了。
還有些心懷叵測的老頭挑逗他摸他說:“我摸摸這是真頭發嗎?還是猴子毛。他會一把推開眉毛一挑眼皮一翻,說:“不懂時髦的土老帽,現在就流行這個顏色,大城市的人都染成這樣。哼”他不覺得難堪,不是沒自尊,只要不花錢怎麽都行。雲鑫到了商場的店裏,她和小米說了要把庫存打折處理了,導出現金買些急需的東西寄去災區,自己雖然不是有錢人但是就是想出一分力。小米就寫了一張大減價了标語紙殼牌挂了出去,商品大打折扣賣的很火爆,顧客瘋搶就跟不要錢一樣。雲鑫和小米都快忙不過來了,一個賣貨一個收錢被顧客們包圍着,引來了同行的檸檬精們。告到管理部門說她打着災區的旗號擾亂市場秩序,管理員小張一了解雲鑫是賠錢搭錢在做慈善,還給商場起到了帶頭宣傳作用也引領了一些商家跟着她學習。
有錢的出錢有貨的捐貨,真正地看到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很快就募捐了很多物資和善款,統一交給了紅十字會,商場管理還特意給她們發錦旗。當李所長拿着錦旗來到雲鑫攤床前,正巧江湖哥也來了。李所長滿面笑容地把錦旗舉起遞給雲鑫說:“感謝你這樣的商戶,在災難面前有大局意識,給家鄉父老争光了。”雲鑫接過錦旗說:“這是我願意做也應該做的。”雲鑫心裏感到無上光榮,體會到“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小小的善舉讓自己感到最大的快樂,江湖哥微笑着目送李所長他們走了,立馬就變臉了,怒喝道:“我他媽管你要點錢這個費勁,你給不認識的人捐這些錢,你就是裝犢子呢!誰他媽認識你呀,你還是有錢!”雲鑫也不慣着他說:“你趕緊給我滾,你開麻将館沒給你錢嗎?開小飯店沒給你錢嗎?開蔬菜店沒給你錢嗎?你不好好幹拿錢吃喝嫖賭的都嚯嚯沒了,今天你要命行,要錢沒有。”
江湖哥罵不過雲鑫只好出來了,心裏老不是滋味了。心想:讓你有錢捐也不給我,找機會報複你!讓你得瑟。雲鑫在店裏忙了一天,晚上下班還想着四川地震的事,想想這些年糟糕的婚姻,忙着養家的自己,感覺生命中缺少了美麗,特別是自己都很少關注自己的美麗。忽然想起自己前幾天在省城上貨時買的新潮栗子紅的染發膏,決定回家染染頭發打扮一下自己。也該珍惜生命,讓自己心情好點。回到家她吃完飯就在陽臺上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看看家裏的東西好像有人翻動過,更加疑惑起來:“難道是這個渣男把女人領帶家裏來給我用了。火一下子就燃燒起來,正巧江湖哥也開門進來了。她大聲質問:“你是不是把女人帶到家裏來人,把我的染發膏給用了,你他媽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是眼不見心不煩,為了孩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太不要臉了,你還把女人帶家裏來。亂用我東西,我看你真是作死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雲鑫發瘋一樣沖過去抓撓江湖哥,江湖哥一頭霧水,邊躲邊說:“你別冤枉我,我可沒帶女人來家裏過,更沒看見你的染發膏。”雲鑫已經失去理智了,根本不聽這個滿嘴謊話的人說什麽,就是一頓亂抓撓。江湖哥彎腰去推搡雲鑫,雲鑫一下子就撓到他的臉一陣刺痛他的臉上兩道血印子。他哎吆一聲去捂臉,用力一推就把雲鑫推倒在沙發上。他還大聲喊:“真沒帶女人回家沒拿你染發膏,你就是沒事找事,一天不吵架你就難受。”他清楚地知道不能打雲鑫這是雲鑫的底線,翻臉不要他就完蛋了,自己一分收入沒有,還得靠着這個女人吃飯呢!
雲鑫根本不聽他解釋,沖過去就是一記大耳光。江湖哥只覺得耳朵嗡嗡響,什麽也聽不見了。他看雲鑫好像瘋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歪着頭輕輕拍拍耳朵,聽了一會,能聽見雲鑫在罵他,但是還是嗡嗡響。他覺得自己太冤了,怎麽解釋也不相信他,第一次覺得語言是蒼白無力的。再看看耳朵還在隐隐作痛裏面還有響聲,他頃刻間委屈極了,覺得自己這些年貌似也沒讨到什麽便宜,沒少折磨雲鑫,出去勾搭女人,可是雲鑫也越來越不慣着他,今天還出手撓他,江湖哥一向自負,自己把其他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今天突然覺得婚姻中,他也很累,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除了罵他就是鄙視他,還不跟他在一張床上睡覺,如果不是怕影響孩子她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更別提讓他在這住了。他不知道日子怎麽就過到這樣了,越想越難過,穿好衣服把門用力一摔氣憤地走出家門。到了父母家,推開門,看見了家人正在看電視,他一愣媽媽身邊怎麽坐個“怪物”湊近了一看是自己爸。他驚呆了,他還沒開口,老媽問:“你咋哭了眼睛通紅的”這一問江湖哥所有的委屈在老母親的面前都出來了,邊哭邊訴苦:“這雲鑫回來就冤枉我把女人領家來了,用了她的染發膏,還把我的臉給撓了,這出去怎麽見人多難看呀!耳朵也被打得嗡嗡響。”
老母親托起兒子的臉看了看,怒目圓瞪沖着老頭子大罵:“都是你惹的禍非要拿人家的染發膏,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還連累冤枉了兒子。”葛朗臺也不示弱白了一眼老婆子說:“好像你沒拿過她的東西一樣,你也沒少拿。”倆人吵着,江湖哥一下聽明白了,原來雲鑫的染發膏是爸爸拿的,才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頭發。他想起來了是那天他在找房照,他爸在陽臺轉悠翻找他沒在意,以為他就拿點吃的用的,沒想到連個染發膏也拿。他也不管他爹啥色頭發了,拉起葛朗臺就往外走說:“你可得去給我證明清白,我都冤枉死了,差點被那女人從那個家趕出來。”爺倆不一會就來到樓上,見到雲鑫尴尬地說:“雲鑫你倆別打架了,你的染發膏是我拿的,我眼睛也花沒想到是這個顏色的,你冤枉我兒子了,別生氣了,爸管你要染發膏你還能不給呀?”雲鑫直視着這個“怪物”蒙了,看見眼前的葛朗臺的頭發配上那張尴尬讨好的臉扭曲到一起的五官,她不生氣了一下子大笑起來,邊拍着自己的胸腔邊說:“沒事沒事,挺好看的我知道了。”
葛朗臺看雲鑫笑得那麽開心覺得還是自己面子大,雲鑫輕易就原諒了爺倆,趁着她高興就試探地說:“這上樓把我累的,家裏有啥吃的嗎?”雲鑫一秒鐘都不願意看見這個省錢怪獸的新境界,連忙說:“冰箱裏有我買的排骨給你拿家做去吧!”葛朗臺笑得五官扭曲到一起接過排骨笑盈盈地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