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章
第 98 章
雲鑫下班一直在想着今天發生的事,到家邊幹家務邊跟女兒學着今天的事。女兒默默地吃着飯并沒有說什麽,可是只要安靜下來,雲鑫是能聽到她的內心的聲音,女兒內心氣憤不已:“這些沒有良知的人是畜生,幹不起就別幹買賣動這歪心思禍害人,怎麽能栽贓陷害呢?對于這種人就咬以牙還牙,媽你別上火生氣,我會給你報仇的。”雲鑫急忙說:“你一個小屁孩還報仇呢,好好學習得了。”雲鑫的話讓女兒愕然,她擡頭看看雲鑫說:“我也沒說報仇啊!”雲鑫說:“我就是個滿身盔甲的戰士和特工,時時刻刻要提防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鬧出幺蛾子。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怕你幹傻事。放心吧,媽媽是奧特曼。”她的特異功能自己在刻意忽略,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女兒。因為只要自己靜下心來想聽就能聽到別人的內心真實的想法,她無意去窺探別人,有些人的內心世界真的是不能直視的,那麽醜陋無比。二鐵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單位,心情極其複雜。領導通知他等待調查結果。這些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
早上他很早就來到辦公室把自己的辦公室打掃幹淨,然後拿着拖把在走廊手腳麻利地打掃着心裏說:“此一時彼一時,我要低調多幹點活讓領導同事們看着我已經改好了,等組織來調查也許他們會給我說點好話。現在我就是裝孫子的時候。”他把走廊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人來,這時同事們陸陸續續地來上班了,他滿臉堆笑點頭說:“早上好啊!”他的笑臉和話語沒有得到幾個人的回應,同事就像沒看見他一樣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推門進去。二鐵正在那尴尬地收回笑容,打字員小李推門進來看見地擦得幹幹淨淨和小王說:“咱們單位新換保潔員了,怎麽還是個男的呀?咋這麽面熟呢,我看看這是誰呀?吆,這不是所長大人嗎,你怎麽能親自擦地呢?”還有幾個同事也陰陽怪氣地說:“所長這是厭倦了官場要下基層了,你們都要好好學習。”二鐵尴尬地笑了笑,他明白這些人是在嘲諷自己,他把拖布往牆上靠着,拎起水桶去倒水,小王走過去“啪”的一腳把拖布踢倒在地上砸在走廊的地磚上聲音格外刺耳,要是以前二鐵會大罵:“你眼睛瞎呀?”可是此時他啥也沒說繼續往前走着。來到水房倒水,一不小心倒在水池外面一些,保潔員走過來說:“你看着點倒呀,都弄髒了我還要再擦一遍,剛擦完真是的。”
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讓二鐵很驚訝,一個保潔員竟敢如此對待自己,他說:“你咋說話呢,看看我是誰。”保潔員眼皮都沒擡一下說:“你不是拔毛所長嗎?誰不認識你呀!我就是個擦地的你還能把我貶到哪去,我也沒做錯事更沒吃拿卡要。”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二鐵覺得自己很憋氣一大早幹活還被個清潔工給憝了,把水桶往水池邊一放氣鼓鼓地回到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媽的,我還沒被免職呢,就這樣對我,還是我平時給他們慣的,不如以前更狠整治他們了,那時我是不是有點手軟啊!真是人要倒黴哪哪都鉻牙。”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包沒打封的茶葉,自己忘了是誰送禮送的,他知道一定是好茶撕開包裝倒了一點給自己沏了一杯茶,一會茶葉的清香就飄了出來,端到面前聞聞陶醉了說:“真是好茶呀!聞着都心曠神怡。”茶葉泡開他仰頭喝了一口真是好喝,這一刻他忘記了剛才的失落,閉着眼睛沉浸在品茶的世界裏。“嗵”的一聲把他吓一跳,滿杯的茶水随着手一晃潑到胸前,他氣急敗壞地說:“這誰呀這麽大動靜吓我一跳。”擡頭一看是老張,老張一點也沒有愧疚說:“你可真閑呀,品茶水呢?我們都快忙死了,你趕緊把黨費交了,都交完了就差你了,我還有事呢!”
把單子甩給二鐵,二鐵拿過單子看了看數好錢連同單子一起遞給了老張嘴裏說:“老張你不是喜歡品茶嗎?我這包茶葉真挺好給你拿點嘗嘗。”他滿心歡喜地打開紙要給老張抓點茶葉,老張理都沒理他轉身就走了。二鐵愣在那裏,張着嘴看着,老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裏。經過二鐵門前的同事也都轉過頭避開跟他說話,就像在躲避瘟疫一樣。有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都在議論他的事。這些天都這樣二鐵才感覺到,現在自己孤單的以前那些好同事都沒有了,下了班他獨自一人來到單位門口的面館想吃碗馄炖再回家,這家馄炖同事們都喜歡吃味道好極了,幾天不吃還真是想吃。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服務員就把馄炖端上來了,剛要低頭吃就看見三個同事一起進來了,坐在他前邊的桌子,有說有笑地,二鐵擡起手沖着他們打招呼,同事也就禮貌地點點頭回應一下繼續他們的話題。他就大口地吃着馄炖想盡早離開這裏,吃完他走到收銀臺交錢。看着遞出去的鈔票,心裏五味雜陳:“我以前哪有自己買單的,都是同事搶着給我這個所長埋單,我還真的不适應,你們好好吃吧,一些勢利小人,等我這事過去的,我好好整治你們。
還得有官職,不當官啥也不是,不行,不惜一切我也要扭轉局面,對,去找表哥他能跟上面領導說上話。”他匆匆忙忙。回到家開始翻箱找櫃地把家裏的值錢東西都找了出來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鑰鑰急得滿頭大汗說:“這些破爛人家都看不上幹脆拿錢吧,花錢能把這個官保住也不虧,将來咱還能賺回來。”二鐵聽老婆這樣一說覺得也有道理,就把家裏的錢都拿出來湊了兩萬塊把錢裝進信封裏。他知道自己攤上事了,必須花錢免災。他揣好錢跟鑰鑰忐忑地來找大表哥,一路兩個人商量着怎麽跟大表哥說合适,到了他家小區樓下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二鐵就打電話,通了也不接,二鐵的傻愣愣地站在樓下打了好多電話求親戚幫着說說。手機短信過來了“二鐵同志我們都是黨員幹部,你的問題我遵從組織決定,你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更不要提我親戚不親戚的,我跟你本就沒什麽聯系。”二鐵看完明白了這官腔十足把自己摘得好幹淨,他拉着鑰鑰吹頭喪氣地往家走罵道:“這時候不認我這個親戚了,以前收禮的時候咋跟我這麽親呢,媽的,真是人一走茶就涼,處理還沒下來呢就把他吓成這樣了!”該求的都求了,關系網也不好使了,二鐵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他還去了趟寺廟燒香拜佛祈禱能幫他把官職保住,磕頭磕的額前通紅一片,最終菩薩也沒能讓他如願,還是把他的所長撸了,他成了一名普通的科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