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的劍招被新生破了?

第十章 你的劍招被新生破了?

童飛躍吓得腿都軟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頭求饒:“師兄我們知錯了!我們不是故意偷窺的!”

師兄?是新進南明院的新生逃課不小心撞到了他?

應不染猜了個大概,表情也松垮了下來,只是他握着劍的手并未放下。“兩位既是師弟,為何蒙面示人?”

晏陽生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就是如此緊張的氛圍之下,他腦子裏還有另一個念頭。

剛才應不染對劉煜揮的那一劍,并非不可破解。

那一劍,劍意凜冽,但卻還差了一絲。

若是應不染的持劍的那只手,肩再下沉半寸,那一劍才可算同境界無敵。

而現在應不染指着他眉心的這一劍,和方才那一劍同理。

見晏陽生不說話,應不染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絲惡作劇的笑:“既然兩位師弟不肯摘面巾,就由我來替兩位師弟摘下吧。”

說罷,應不染的劍尖就往下滑去,作勢要挑開晏陽生的面巾。

就是現在!

晏陽生清楚的意識到現在是破應不染劍招的最好時機,可問題是……他沒有武器啊!

要是現在他能有一把稱心如意的劍就好了。

晏陽生腦子裏炸開這句話後,驟然覺得自己丹田處有股陌生又熟悉的寒氣。

不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一道水藍色流光便從他身體裏幻化而出,那流光化作一柄薄如蟬翼的寒劍出現在他手心。

Advertisement

那一瞬間,晏陽生的身體比腦子反應還要快,幾乎是在應不染的劍觸碰到自己面巾的那一剎那,擡劍格擋在鏽劍劍身二寸處。

旋即晏陽生靈力爆開,手腕翻騰,反手挑飛了應不染手中的鏽劍。

“跑!”

晏陽生對童飛躍大喊一聲,自己也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奔出去。

剛才還跪在那裏的童飛躍,一個猛子跳起來就跑,兩人配合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跑了好半天,童飛躍氣喘籲籲的叫住晏陽生:“老晏,那個天才好像沒有追上來。”

晏陽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應不染确實沒有追上來,長松了口氣:“吓死我了,趁他沒追上來趕緊回去。”

此時此刻,應不染還保持着劍被挑飛時的動作。

他似乎整個人僵硬在了那裏,如同一座石雕。

不知過了多久,應不染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笑的越發大聲,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樹林中的飛鳥長鳴,風聲也停住。

應不染擡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神情有些癫狂的擡起臉看天,喃喃自語:“居然被挑飛了……哈哈哈……居然有同齡人能破了我的劍招……”

剛才他對那兩個蒙面師弟時,沒有用全部實力,将靈力控制在了築基範圍。

可饒是如此,也不該有人能破他劍招。

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堂堂正正的再戰一次!

許久,應不染才慢吞吞的爬起來,将鏽劍撿起來,也不管身上沾的雜草,徑直回了長域門。

這個時間點,長域門絕大多數修士都在上課,門內有些空蕩。

但應不染還是撞上了一個人,這人是負責新生測試的大師兄樓禦星,字襲月。

樓襲月不到五十,已經是半步金丹的修為。他現在已經很少上課,更多是在幫南明院長老門主處理事務。正因如此,九門裏哪怕不是長域門的弟子,見了樓襲月也會尊稱一句大師兄。

他是整個南明院的大師兄。

雖然樓襲月長相在修真界中并不是特別出挑,但他五官周正,加上渾身溫潤儒雅的氣質,令人過目不忘。

“不染。”樓襲月聲音溫柔,看到應不染這個時間點游蕩在長域門內,不由皺眉叫住他:“前兩日才因逃課惹了長老不悅,怎的今日又逃課?”

看到樓襲月,應不染也沒收斂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嬉皮笑臉的叫了聲大師兄。

不等樓襲月教訓他,應不染就湊上去神秘兮兮的問:“大師兄,你負責新生測試,對這一屆新生應該了解甚多吧?”

“這一屆新生有千人之多,我怎能人人都了解?”樓襲月扶着應不染的肩膀,強迫他站直。

應不染問:“那大師兄你可知道,新生中有本命劍的,并且有可能破我劍招的人有哪些嗎?”

樓襲月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你的劍招,被新生破了?”

“确有此事。”應不染道。

若換做別的天才劍修被不知名的人破了劍招,必然不會這麽坦蕩蕩承認,更甚者會想法子瞞過去此事。

偏應不染一點也不想隐藏,他現在巴不得讓全南明院的人都知道有人破了他的劍招,讓整個南明院一起找出這個人來。

樓襲月唇角緊繃:“不可能,你天生劍骨,劍道上的造詣比尋常長老還高,怎麽可能有新生破你劍招?到底發生了何事?”

應不染将今日之事和盤托出,說完,又問了一遍:“大師兄到底知不知道哪些新生有這本事?”

沉吟片刻,樓襲月微微颔首:“或許,你說的那蒙面人是今年新生測試魁首,司南,司望北。”

整個新生出挑的人裏,是劍修的有七八個。

而其中又有本命劍的,只有三人。

這三人裏,兩人已經接近三十歲,是卡着南明院入學年齡來的,絕不是應不染口中的同齡人。

餘下一人,便是司望北。

“司望北。”應不染一字一頓的念着這個名字,似乎要将這個名字深深烙印在腦海之中。

“你要去找他再戰一場?”

樓襲月進南明院二十多年,他師父是應不染的父親,也是長域門門主。

從應不染出生起,樓襲月就帶着他。于應不染而言,樓襲月既是大師兄,更是類似他父親的存在。可以說整個南明院,沒人比樓襲月更了解應不染。

“是,但不是現在。”應不染笑道:“還有八個月,就是三年一度的九門大比。我很期待,到時候能堂堂正正和他比一場。”

“可司望北在下三門的崇明門,除非在大比中,司望北帶領崇明門連勝七門,他才能和你再戰。”

說罷,樓襲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你是覺得,司望北能帶領崇明門從下三門殺到上三門?”

應不染勾了勾唇:“誰知道呢。”

若不能,他便在大比後再找司望北戰一場就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