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江寒山蹲下身子就幫着徐姒一起把書本都撿了起來。

面對她的嗔怪,江寒山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适應。

但已然接受了一些……一家三口這件事……

江寒山這段時間都像做夢似的,怎麽都想不通,這能真的發生?

但看到顧粟粟成績下降的那一刻,江寒山徹底信了。

拿任何事情開玩笑,都不能拿自己的成績開玩笑。

“呀,粟粟你書怎麽都掉了。”

鄭伊若和單憐雲都把書本送到了十二班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結果顧粟粟還沒過來,于是兩人放下書就折返了過來。

兩個人過來幫忙時,也就剩兩本書了,剩餘掉在地上的書都被江寒山拾起來了,顧粟粟懷裏還有幾本沒掉的書。

“沒事,就剛剛不小心掉了。”

顧粟粟向兩人解釋。

但兩人瞧着江寒山在這,一時間倒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幫忙了,忍不住的就沖着顧粟粟擠眉弄眼的八卦。

“咳……”江寒山先出了聲,“你……你班級在哪?”

“你班級隔壁。”

顧粟粟看了他一眼,還因為兩個人這段時間的斷聯有些哀怨,她伸手就把懷裏剩下的幾本書都放在了江寒山懷裏,“你幫我拿着,我胳膊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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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寒山乖順的應下,便開始折返上樓。

鄭伊若抓住機會就和顧粟粟耳語,“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啊啊啊啊,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變化這麽大!”

以前的江寒山,那就是一個高冷男神。

你站在他面前說千百句,他都不一定會搭理你一句的那種。

結果現在不僅主動幫着顧粟粟撿書,還聽話的幫她把書給送回班級。

鄭伊若簡直要嗑瘋了。

單憐雲也激動的亂蹦着,“好甜好甜!怎麽有一種談了的感覺。”

“噓噓噓!”顧粟粟連忙将中指抵在唇前,扭頭看了眼上樓很慢,明顯在等她跟上去的江寒山,她拍了拍就近的鄭伊若,推了推兩個人,“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和你們說。”

鄭伊若和單憐雲秒懂。

瞬間比了個ok,笑嘻嘻的就跑走了,不留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顧粟粟立即跟上了江寒山的步伐。

江寒山察覺到顧粟粟跟上來以後,走路速度瞬間就變快了很多,恢複正常了,不像之前那樣走得慢了。

他走到12班門口,看到窗戶旁邊還放了兩摞書,想來就是顧粟粟的書。

晚自習一下,基本學生都蜂擁一般的離開學校。

因為晚自習下課時間已然很遲了,再回家洗漱一番睡覺已經很遲了,沒時間再浪費了,所以大家離開的速度都很快,加上顧粟粟剛剛書掉地了,撿書又浪費了一番功夫,現在十二班和十一班的燈都滅了,班級裏沒有一個人了。

平常不是一個班的學生都不會進入別的班級的。

但今天,看着十二班裏都沒人了,顧粟粟摩挲着牆壁按開了燈,讓江寒山和她一起進來了。

顧粟粟看着陌生的班級,尋找着空曠的桌子。

最終在第二排找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桌洞。

別的位置上全都有很多東西,只有這個位置是空的,想來就是原本坐在這個位置的學生考進了實驗班。

顧粟粟就先把書本放在了這裏。

一切都等到明天正式上課以後再說吧。

她把書本簡單收拾放好以後,擡頭看了眼一直在她旁邊站着不吭聲的江寒山,顧粟粟不滿他這副高冷樣,有些脾氣的擡腳就在他小腿的位置不輕不重的踢了下,“江寒山你到底什麽意思?你現在信不信我是你老婆?”

江寒山雖然信了,但還是不太能接受老婆這個稱呼。

他還只是個連結婚法定年紀都沒到的高三學生。

可想着顧粟粟剛剛在樓道裏委屈的都要哭了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沉默幾秒,倒坐在了顧粟粟前桌的椅子上,面對着顧粟粟,“咱倆,談談?”

顧粟粟小嘴嘀咕了幾句,卻好哄的沒忍住唇角微微上揚。

随後故作傲嬌的雙手環胸,微擡下颚,“算你還有點良心,看在你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就原諒你了,但現在咱們既然開始重新談戀愛了,你就得對我好了。”

江寒山:“?”

他死寂一般的沉默了幾秒,突然扶額,有些被無語笑了,“不是……我說的談談是指,我們倆聊一聊,不是……談、戀、愛……”

顧粟粟突然就尬住了。

臉上的傲嬌大小姐神情還沒散下去,顯得自己格外的可笑和愚蠢。

顧粟粟內心狂喊救命!

耳根子都被自己丢人的理解能力染紅,卻只能繼續強裝淡定,“咳……我、我知道!我可是好學生,我不能早戀的,我就覺得氣氛太壓抑,随口開個玩笑而已。”

江寒山看她一眼。

兩個人都默契的不再說這個讓彼此都有些尴尬的話題。

“你們說的事情,我想了很久,現在……差不多能接受了。”

江寒山也不想接受,但親子鑒定和種種異常都出現在面前,不接受也難。

顧粟粟沒搭話,看着他,等着他的後續。

“所以,你需要好好學習,重新回到實驗班。”

顧粟粟:“?”

她眼睛都被傅景衍這突然的話驚得瞪大了許多,“怎麽就突然轉折到這裏了?”

“你說了,我們倆以後要結婚,要……生孩子。”說到這個話題,江寒山還有些不适應的耳根子一點一點的紅起來,“為了不打亂我們的生活,防止有一系列的蝴蝶效應出現,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維持原狀。”

這下換成顧粟粟扶額頭疼了。

好突然,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之前那段時間的練習題,不是你寫的吧?”

江寒山一句句話都聽的顧粟粟緊張到身體緊繃,尤其是這一句……

她輕咳一聲,心虛的瞧他,“幹嘛……”

“這次數學的大題裏有一道題和那習題冊裏的題目差不多,你如果當初練習題是自己寫的,那道題,你應該是對的。”

顧粟粟知道江寒山說的那一道題,雖然那些題目是江子昂幫她寫的,但是給江寒山交作業的時候,消息是她自己發的,江子昂在一旁口述,她用文字發給江寒山。

月考的時候,顧粟粟看到那道題,心頭就咯噔了一下。

天知道她有多想回到那一天,好好的把這一道題目鑽研透徹啊!

有一種押對了題,卻被她忽略了的痛感。

顧粟粟一整個數學考試期間都在惋惜。

最後那道題還是沒寫出來,無比的熟悉,就是寫不出來。

她當時就在想,完蛋了,要是江寒山看到她的試卷,一定會問她,這題為什麽沒有寫出來。

但現在,江寒山沒有看到她的試卷,顧粟粟沒有道理但硬剛,“雖然我數學剛考及格,但你怎麽知道我那90分裏面沒有大題的分數呢?可能我就把時間花在最後一題上了,才導致我前面沒有做好。”

“因為江子昂告訴我了。”

顧粟粟:“……”

她重重閉了閉眼,氣的雙手握拳,這個臭兒子!嘴上沒個把門的。

江寒山考試前有個習慣,喜歡将試卷先總體看一遍,然後再動筆。

他看到最後一題時,唇角就微微上揚了,原來是這道題。

他腦海裏劃過的第一想法是。

這一次他和顧粟粟數學是不可能拉開分數了,兩個人不出意外全都是滿分了。

結果成績還沒出來的時候,老師上課講題目時提到,“這一次數學大題很難啊,估計考滿分的要比之前少了。”

“但是我把咱們班同學的試卷看了眼,江寒山自然是沒得說,還是對的,我倒是沒想到江子昂也做的很好啊,答案也是對的,你們倆解題思路都是一模一樣的,不錯。”

江寒山看了眼江子昂,江子昂被老師一誇就飄飄然的笑,“多謝老爸啊,要不是你,我也做不了全對。”

江寒山當時也沒有多想。

顧粟粟和江子昂住在一起,想來也是看到了那個習題冊。

但試卷發下來以後,江寒山看着江子昂的解題步驟,越發的費解。

這也太過于一致了吧?甚至不僅這一題,別的大題思路,他們都是如出一轍的。

江子昂對此表示,“老爸,這是咱們父子連心啊!”

江寒山不信,想着顧粟粟說過她記不得現在的知識點,他腦海裏湧出一個念頭,“那套練習題,是你做的?”

“不是啊,什麽練習題,我都不知道。”

江子昂自然是下意識幫着顧粟粟的。

但就是這句話,讓江寒山起疑了,“你不知道那套練習題?”

“你不知道為什麽步驟想法都和我一模一樣?”

“嗯……嘶……這……”

江子昂一時間頭皮發麻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道題……的确常規解法不是這樣寫。

江子昂第一次幫顧粟粟做到這道題時,他費了好大勁才做出來,計算量非常大。

江寒山看到這個步驟時,在意料之中。

然後專門給她寫出了另一種解法。

江子昂一看到,豁然開朗,“卧槽,老爸簡直是天才!”

顧粟粟托腮看着江子昂迅速在草稿紙上用另一種解法又解了一遍,無聊的砸吧砸吧嘴。

想曾經,她也是這樣的天才!

面對江寒山的質問,江子昂還是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

但江寒山心裏已然知道了。

母子倆還沒有通過氣。

顧粟粟被江寒山這麽一詐,她還以為江子昂真的把這件事告訴江寒山了。

她只能老老實實道:“我确實不會……子昂和我都想過了,我現在還是打基礎比較好,不能花費這麽多時間在拔高題上,還是等到基礎都打好以後再去研究拔高題吧。”

“嗯,這樣想法是對的。”江寒山也是支持的,他之前給顧粟粟那套題目,只是因為他以為顧粟粟還是那個全校第二的顧粟粟。

得到肯定,顧粟粟瞬間就笑了,腰杆都挺直了不少,“是吧!我也覺得我們這樣的想法是對的。”

“但我覺得,江子昂太縱着你了。”

江寒山望着顧粟粟幾秒,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孩子對母親,的确是不敢太放肆的。”

顧粟粟聽着江寒山這些話,心裏頭莫名的不安,不知道江寒山又想要做什麽……

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江寒山來了一句,“你以後還是來我家寫作業吧。”

“江子昂管不住你。”

“诶?”

幸福來的太突然,顧粟粟一時間都錯愕了。

讓她去他家嗎?

“別誤會,只是學習。”江寒山看着顧粟粟那個表情,耳後的緋紅色更重,江寒山本就是個內斂的人,根本沒法面對顧粟粟這樣直勾勾的眼神,他突然就起了身,開始背好自己的書包,各種調整背帶,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總歸最後看向窗外,“快走吧,不早了,再不走保安都要來攆人了。”

“好!”顧粟粟美滋滋的背上書包跟着江寒山一起走出班級。

走到學校門口時,顧粟粟拉住了江寒山胳膊,“诶,那我什麽時候去你家呀?晚上放晚自習去你家好像也學不了太久诶?不然我中午也直接去你家吧?”

她亮晶晶的眼瞧着江寒山。

眼神裏根本不是對學習的渴望,而是對江寒山的渴望。

江寒山感覺着肌膚上少女滑軟的觸碰,身子都繃直了些,江寒山根本沒有什麽和女生接觸的經歷,僅有的幾次,全部來源于顧粟粟。

饒是他耳後都紅透了。

表面還故作正經的說着嚴肅話語僞裝,“我很嚴格的,你确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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