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第 46 章
剩下的路程也就20分鐘的距離。
顧粟粟一路上都在和江寒山聊天拍照片,因為睡了一會兒,整個人精氣神滿滿。
大巴車一直開到了山莊內的住宿旅店旁。
顧粟粟瞧着這個居住的地方在半山腰的位置。
她忍不住擔心自己的腿了,這以後豈不是……每天上下都得爬個半山腰來幾趟?
顧粟粟最怕運動了……
更別提她現在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了,被親爸後媽養的極差。
看到山她都開始腿肚子打顫了。
她想象中的秋游不是這樣的……
她以為就是躺在草地之上,野餐吃點東西,再擺各種pose拍出美美的妝,她還專門帶了個相機過來拍照呢,結果這麽大一座山……
一中的百分之九十學生基本都來了。
很多輛大巴車盤踞,導致路況有些堵塞,所以分成了幾批上下。
顧粟粟和江寒山坐的這輛幾個班級拼湊的車是最後一輛駛出的,此刻在最後。
他們下車時,各個班級都整隊完成了,就等着他們加入其中了。
顧粟粟下車以後,便在找12班的旗子在哪裏,看到12班班旗時,她剛要邁開腿,肩膀突然就被人從後按住,“你行李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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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粟粟側首看着江寒山高闊的身子,這才反應過來。
“哦,忘了行李箱還在大巴車下面了。”
顧粟粟跟在江寒山後面排隊拿取行李箱。
排隊的人太多,行李箱又放在下面一堆,司機也分不清誰對誰的,就開始讓大家自己拿了,場面逐漸混亂起來,人擠人的亂糟糟。
大巴車存放行李箱的前面站了好幾個男生在那幫忙給女生提箱子出來。
各個都被行李箱重的人都是一墜。
“這個行李箱誰的啊!”
“我的我的!”
現場不斷響起這樣的對話聲。
一旦行李箱的主人站在後面,那就遭罪了。
主人一個勁的往前擠,前面的人又都不願意往後去,掙紮的那叫一個難受。
顧粟粟都被擠得身子踉踉跄跄的。
不經意間就撞到了江寒山身上。
顧粟粟對于觸碰江寒山沒什麽敏感的。
這可是她相處多年的老公,她動作極其自然的就直接從後放在了江寒山的腰側,兩手都牢牢的抓住。
顧粟粟的抓扶是真的實在。
她直接将手按在了江寒山腰兩側,并不是攥着衣服,而是連着衣服一起按住了他的勁腰。
江寒山被這突然的力度驚得身子都猛地一轉,瞳孔地震的看向身後的“變态”。
發現這個亂摸的人是顧粟粟時,江寒山表情複雜,也不知道是該慶幸是她還是怎麽樣。
總歸……是有點無語的。
“你怎麽反應這麽大?”
顧粟粟倒先開口了,她一臉神情自若的質問江寒山。
“?”
江寒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你、我,你剛剛……”
“?”
顧粟粟費解的瞧他,試圖理解,但還是沒能理解,反問,“你幾個意思?”
“你……”
江寒山臉都漲紅了,瞧着顧粟粟,吞吞吐吐幾秒,語速又快又含糊的很低控訴了一句,“你摸我……”
“什麽?”
周圍吵吵嚷嚷的,顧粟粟根本都聽不清江寒山在說什麽。
江寒山一張臉徹底給憋的青紅,最後只能悶出一句,“沒什麽!”
江寒山又轉過了身,但是腰背都挺的直直的,并且和顧粟粟之前的距離拉開,他主動往前靠了很多。
并且兩手的姿勢還變成了雙手交叉抱腰。
細長的手指将腰箍的緊緊的。
餘光還時不時的往後瞟一眼,活脫脫的就跟防變态似的防着顧粟粟。
顧粟粟看着江寒山這種舉動,饒是她剛剛沒聽清江寒山說了什麽,這時候也懂了。
她就扶個腰而已,還是隔着衣服的那種,又不是什麽重要部位,他怎麽警惕成這樣?
可顧粟粟瞧着他那純情的耳根子都紅了的模樣,又好笑的翹起唇角。
“不是,就摸個腰,你至于嗎?”
顧粟粟雙手環胸的湊上去,在江寒山耳邊低語,尾音卻輕輕上挑,仿佛帶着撩人的鈎。
“你!”
江寒山沒想到顧粟粟對待罪行的态度如此頑劣,臉都漲紅了些,殊不知顧粟粟看着他越害羞,心裏的小九九心思更重。
顧粟粟越發的蠢蠢欲動,很想湊上去在江寒山唇上吻一下。
以他現在的害羞狀态,要是親他一口,他該不會從上紅到下吧?
江寒山正梗着脖子不知道該怎麽說顧粟粟呢。
結果看她沒動靜了,再一瞧,她眼神直勾勾的盯在他唇上,那種眼神裏的暧昧不明非常明顯。
江寒山被氣的胸腔翻湧,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才好,語氣裏染着羞憤的低喝:“顧粟粟!你看什麽呢?”
顧粟粟笑:“幹嘛啊?這麽霸道啊,嘴都不能看一眼,我又沒看——”
她說着,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微微朝下看過去。
江寒山被她這眼神盯得瞬間正過身背對着她。
耳根子上的紅暈越發的重。
“這是誰的行李箱!”
一道幾近嘶啞的吶喊聲又響起。
顧粟粟一看那是自己的行李箱,連忙推了推江寒山後背,“那個是我的!”
顧粟粟清晰的感覺到,她手指碰到江寒山後背的那一刻。
江寒山身子猛地一顫,驟然回過頭的眼神裏似乎又在說什麽,好在顧粟粟說話和動作幾乎是同時的,江寒山慢半拍的聽到她聲音以後,立即又掩飾住自己的那些小舉動。
他應了聲,便立即上前去幫着顧粟粟把行李箱拿回來了。
江寒山的行李箱在她之前就已經拿回來了。
他幫着顧粟粟拖回行李箱以後,兩個人就能一起去找自己班級站隊了。
拿過顧粟粟行李箱的那一刻,江寒山身形都晃了一下。
他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向顧粟粟的大行李箱。
這裏面都塞了什麽?
石頭嗎?
怎麽這麽重!
這就兩天,她帶了多少東西?
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
但說出口的只有一句,“這麽重你能不能提動?”
若是江寒山不問,顧粟粟一定是能拖動的。
畢竟有行李箱的輪子。
雖然半山腰這一截大巴車停靠的地方微微有些不平整,但使點勁也能行。
可要是江寒山這麽問的話……
顧粟粟果斷搖頭。
“不能。”
江寒山瞧了眼她的小身板。
想來她這麽瘦,也是弄不動這些的。
但江寒山左右手一邊一個行李箱,身上還背着兩個人的包。
尤其是顧粟粟的那個行李箱,又遇到一個上坡,的确是難辦。
“我拿一個吧。”
顧粟粟也不舍得給他累死。
但也不想給自己累夠嗆,于是乎,她拖過了江寒山的行李箱。
顧粟粟本以為江寒山的行李箱一定很輕。
但拖過才發現,和她猜測的不太一樣,還是有點重量的,不過和她的行李箱比起來,完全小巫見大巫。
顧粟粟背過了自己的包,提着江寒山的黑色小行李箱。
江寒山則是背着一個大包,拖着一個巨大的粉嫩嫩行李箱。
江寒山的行李箱放在顧粟粟行李箱旁邊都顯得迷你了不少。
看上去只有顧粟粟行李箱的一半。
兩個人剛上坡,韓臨突然就沖了過來抓住江寒山,“快快快,班長你快回去!老班發飙了。”
“怎麽了?”
江寒山還不明所以呢,尤其他手裏還拿着顧粟粟的行李箱,他本還想和顧粟粟換回行李箱的,結果顧粟粟無視他的舉動,不僅沒有過來換行李箱,她還後撤了一步。
江寒山一臉懵逼,剛想要主動上前。
韓臨直接就給他拖走了。
顧粟粟沖着他的背影就露出了一抹自信又奸計得逞的笑容,張開五指對着他得瑟的招了招。
最後瞧着江寒山身影被無數同學遮掩。
顧粟粟才笑着收回目光。
她又不傻。
才不和江寒山換回來行李箱。
倒也不是因為行李箱重。
是一種,宣誓主權的方法。
誰看到江寒山一個大男人拖着這麽一個粉嘟嘟的行李箱不會多想呢?
更何況他的同學們也發現了他們倆今天在一輛車上。
顧粟粟就是故意的。
讓所有人都在江寒山耳邊說,你和顧粟粟有什麽,這樣江寒山聽時間長了,難免就有點心理暗示了。
果不其然如顧粟粟所料。
江寒山剛回到班級陣營時,因為班主任剛發了火,大家都很老實。
班級太過于吵鬧,江寒山回來的有些遲,班級沒人整頓,亂糟糟的一團。
班主任過來一瞧,經典話術怒罵:“別的班都好了,就你們沒弄好。”
“我從大巴車走過來,別的班級陣營都安安靜靜的,就你們最吵!”
“你們趕緊去高考畢業吧,你們就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
江寒山回來以後,連忙幫着老師整頓了一下。
班主任叮囑幾句以後,這才離開,讓江寒山在這帶着班級,半個小時以後集合。
班主任一離開。
韓臨第一個就忍不住了,“寒山,你行李箱呢?怎麽成粉的了?”
江寒山:“……”
要不是韓臨那語調抑揚頓挫的帶着揶揄,那雙小心眼還鬼精鬼精的望着他,江寒山真要以為韓臨是不知道情況才問的了。
韓臨這個頭一開,全班人就開始控制不住了。
江寒山和顧粟粟的八卦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已然在班級裏傳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江寒山突然和同學換車是為了去和顧粟粟坐在一輛車上。
現在大家又看到他拖着一個粉色的行李箱,自然就一下想到了顧粟粟。
“呀!我猜猜!這個行李箱的主人,該不會姓顧吧~”
“啧,你這猜的不好,我覺得這行李箱主人是個學霸。”
“戚,那我還覺得你們不好呢,我猜這行李箱主人後兩個字還是個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