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第 50 章

江寒山整個身子都繃住了。

瞳孔震驚的變大。

顧粟粟剛要撤開身子,嘴裏的雪糕因為江寒山的呆滞唇微微張開,雪糕猝不及防的直接掉在了地上。

顧粟粟身子連忙後退幾步。

褲子差點就被掉落的雪糕弄髒。

“你幹嘛?”

顧粟粟耳根也有些繃不住的泛紅,臉上還故作正經的倒打一耙質問江寒山,“你不給我吃一整個雪糕,我就咬一口,你還不樂意了?現在浪費這麽多。”

顧粟粟自己都感覺到自己臉頰在發熱。

也不知道她的這番話江寒山會不會信。

她本來就是想解解饞,不能吻江寒山,就撩一撩,哪知道撩到最後給自己搭進去了。

本來顧粟粟也沒覺得有什麽的。

可看着江寒山突然就從脖子爆紅到臉頰的害羞模樣,顧粟粟有種調戲小弟弟的罪惡感,可天地良心啊,江寒山比她大!

可江寒山那副模樣,就像她犯罪似的。

顧粟粟才不承認自己和江寒山都老夫老妻了還被他這種模樣撩撥到無法自持,她只得裝出一副沒做什麽的模樣。

話落時,唇角還泛着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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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舔了舔唇角,還有一些蛋糕沾染在唇邊。

“不是……我……你……”

江寒山看着顧粟粟的舉動,肉眼可見的慌亂,他望着四周,一副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麽的樣子,總之是不敢直視顧粟粟的眼睛,最後憋出來一句,“那雪糕……我吃過的。”

“你嫌棄我?”

顧粟粟這下是真不爽了,剛剛那害羞的氛圍瞬間消散,“江寒山你什麽意思?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我了?”

“不是。”江寒山連忙擺手,說話也不敢結巴了,顧粟粟那眼神一橫,很明顯就是生氣了,“我是怕你覺得不衛生……”

“親嘴都親過了,還怕這個?”

顧粟粟白了江寒山一眼,真不知道這人天天腦袋想什麽呢。

“我……”

江寒山動了動嘴,一時間啞然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憋出一句,“我記不得了……”

他沒有那段經歷,和他說後面發生過的事情。

他一時間沒辦法适應。

“那,下次我前進100名,咱倆試試?”

顧粟粟正經不過幾秒,又開始探頭探腦的和江寒山試探。

腦袋瞬間就被江寒山擡手點了點推開。

“別想。”

話落,江寒山扭頭就走。

顧粟粟瞧着他背影,嗤笑,“真是,說這兩個字怎麽就說的這麽無情又迅速?”

江寒山越這樣,顧粟粟越期待他以後的樣子。

他戀愛以後,可和現在這裝模作樣的模子半點不同。

顧粟粟跟在江寒山後面從角落裏走出去後。

就瞧見他在和一個清潔工溝通,他指着這邊,大概是在和那人說這裏有垃圾。

顧粟粟剛要擡腳上前。

側邊突然跑過來了單憐雲和鄭伊若。

“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裏了呀。”

“給你發消息你也沒回。”

顧粟粟朝着江寒山的方向微擡下颚,也不掩飾,“喏,剛剛和他暧昧去了。”

“喲~”鄭伊若瞬間頂了下顧粟粟肩膀,“你啊你,現在真是半點不藏人了,還自己說暧昧呀~真暧昧~”

單憐雲也八卦的湊上來,“你和江寒山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呀?之前咱們在一個班,你只要一出去找江寒山,或者江寒山來找你,我們都能看到,現在你去了樓上,倒是方便了你們倆見面,班級就在一起,但我們都看不到了。”

鄭伊若追問:“尤其是咱倆以前天天在一起,我總陪着你去樓上找江寒山,也沒見他對你态度轉變,怎麽前段時間就突然變了?我到底錯過了什麽?”

顧粟粟陷入了思索,“倒也不是我不想和你們說……只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和江寒山這個時空的改變,的确是……她自己都一知半解的。

更多還是因為那個親子鑒定。

但這些事情,顧粟粟又不好和她們倆說,解釋起來怪怪的,也不太容易接受。

而且……單憐雲還是江子昂的粉絲,這要是讓單憐雲知道,她是江子昂親媽,單憐雲能接受?

這也太割裂了。

“反正,就是因為之前有一次我爸來學校找我鬧事,在胡老師辦公室鬧了好一頓,又動手打我了,當時江寒山正好過去送資料看到了,大概從那次以後開始有交集,他大概是覺得我可憐。”

“啊……”單憐雲并不知道顧粟粟家裏的事情,聽到這話有些怔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你爸爸怎麽……還動手啊?”

“你爸又打你?”鄭伊若熟知顧粟粟家裏情況,已然罵罵咧咧的了,“她爸人品巨差,動不動喝醉酒就發酒瘋,所以粟粟現在靠着自己的能力搬出來給江子昂當老師,我可替她開心了。”

鄭伊若一提到就生氣,“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和粟粟走在一起,我偶爾挽到她胳膊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她衣服下的傷口,她就疼的一抽,這種父親真的過分!”

單憐雲連忙扯了扯鄭伊若的衣袖,用眼神示意鄭伊若別說什麽了。

到底是顧粟粟的父親,這樣當着她面說,到底她聽着會難過的。

“沒事。”顧粟粟坦蕩蕩的笑,拍了拍單憐雲的肩膀,“我早就習慣了,要是我開口,我罵的更難聽,你不用擔心這些。”

“诶,對了,我剛剛還看到你那繼姐了。”

鄭伊若一邊給顧粟粟喂了口關東煮,一邊翻了個白眼不爽的開口,“她身邊還跟着那個讨人厭的,一看到我就在那小聲嘀咕的念叨着什麽,我直接貼臉開大的湊上去問了句,你們倆說什麽呢?帶我聽一個。你都不知道,她們倆那臉色,瞬間都變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壞人還得這樣對待才行!”鄭伊若一想到剛剛那一幕就爽了。

顧粟粟和單憐雲光是聽着描述,就覺得爽了。

她望着不遠處的江寒山,“真正能讓顧歆美崩潰的人,在那呢。”

江寒山看樣子在那站了一會兒了。

清潔工都去角落裏掃雪糕殘渣了。

但是江寒山看着顧粟粟身邊有兩個朋友,他倒有些進退兩難了。

剛剛那親密舉動已然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要是和顧粟粟一起爬山的時候身邊還有她朋友,江寒山更不好意思了,主要顧粟粟朋友都知道她喜歡他,到時候又得承受那種八卦的言論了。

可要是這麽走了……顧粟粟百分之一萬會生氣。

江寒山也不是很敢走。

兩個人隔空對望。

顧粟粟對他招了招手。

顧粟粟這麽一個舉動。

江寒山就看到她身邊的兩個朋友都開始擠眉弄眼的準備看戲了。

江寒山耳後又浮出了淡淡的粉。

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走到了顧粟粟面前站定。

單憐雲和鄭伊若非常默契的後退了一步。

兩個人都和顧粟粟保持了幾步的距離,沒有近距離的打擾顧粟粟和江寒山的相處。

“你朋友在這……我就先上去了。”

江寒山指了指上山的位置,“我們在這擱置太久了,得趕快上去了。”

“那不行。”顧粟粟直接拒絕,“你不擔心我身體了?你就不怕你走了以後我就去買個雪糕吃?”

江寒山明知道她在信口胡說故意讓他留下來,但他卻又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來。

只是嗓音壓得低,“你朋友都是女孩子,你們三個人在一起玩,我在這怕你們不自在。”

“我覺得我們挺自在的,你不自在?”

顧粟粟反問。

江寒山被噎住。

顧粟粟适當示弱的擡起腳,“你看,我腳都走疼了,那我後面要是累的走不動了,你不得扶着我一點,我要是摔倒了怎麽辦?”

她一副可憐樣巴巴的望着江寒山。

江寒山明知道她裝的,但還是默了幾秒,“嗯……那……現在上去吧。”

他把手裏那雪糕遞給顧粟粟,“你給你朋友吧。”

顧粟粟自如接過以後看着身側的單憐雲和鄭伊若苦惱了。

這可怎麽辦……

兩個朋友,就一個雪糕。

鄭伊若本來正吃瓜呢。

一看這情況,一秒伸出手将雪糕拿過來,“粟粟和我關系最好了,這雪糕一定是給我的吧!”

“不可能!”單憐雲連忙踮起腳也去争搶,“粟粟和我關系最好!”

“你放屁!”

鄭伊若拿着雪糕就往上跑。

單憐雲一邊跟着跑一邊還不忘扭頭提醒顧粟粟,“粟粟!快跟上來!”

江寒山瞧着這一幕,斂眸睨了眼顧粟粟。

“你朋友真多,都想要你寵愛。”

“嗯?”

顧粟粟被江寒山這麽一句話給惹笑,“江寒山你怎麽像個怨婦?你在吃醋嗎?”

“沒有,實事求是的這麽說而已。”

江寒山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那心虛逃離的身子。

顧粟粟心情愉悅的發笑,跟上三個人的步伐都開始往上去。

因為太多學生停在了服務站的地方買吃的喝的,班群裏的老師們瘋了似的艾特全體成員,不斷的催促着大家。

衆人不得不爬山的速度越來越快。

顧粟粟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

但爬着爬着,身體逐漸體力不支起來。

可擡頭一望,只有看不到邊際的樓梯讓人眼前發暈。

腦海裏剛有發暈這個念頭的時候。

顧粟粟身子已然由于低血糖猛地無意識向後傾倒。

江寒山正好站在顧粟粟後面一個樓梯上。

眼睜睜看着前面的顧粟粟身子猛地後跌。

他連忙扶住了顧粟粟,雙手從後牢牢抓住顧粟粟雙肩,“顧粟粟!”

江寒山喊她名字,嗓音染上了急切,“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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