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姜茶本來是想悄悄地做羊毛氈,然後驚豔所有人。
哪裏想到傅司禮沒有驚豔到,反而受到了驚吓。
不過某個女人還敢死不要臉地問:“是不是跟你很像?”
跟他很像?說他像豬嗎?
看着那個四不像羊毛氈,傅司禮沉默不語。
他忽然把羊毛氈還給姜茶,轉頭就走,頭也不回。
然而姜茶豈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她追上傅司禮,再次強行把羊毛氈塞給他,笑意盈盈地說:“哎,不要跟我客氣,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才送你的,別人想要都要不到的!”
也沒有人想要吧?
傅司禮本來也沒想要,可當他看見女人可憐巴巴的眼神時,還是鬼使神差收下了。
“謝謝。”
這次姜茶沒有追上去,她迫不及待地進了屋,抱起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大橘一頓猛親。
“建國,麻麻愛你麽麽噠!殺青了帶你割蛋蛋!”
還是感謝姜建國同志幫了她一個大忙,不然接下來姜茶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留在這裏。
建國本喵:喵?
**
傅司禮有鍛煉的習慣,如果是在拍戲時間,一般就是跑步。
姜茶進組的第二天,傅司禮在跑步途中遇到她。那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自己。
可是很快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姜茶非但沒有和他搭讪,而且跑步的時間比他還要長,甚至有時候晚上也能看到她在鍛煉。
一開始他以為姜茶堅持不了多久,可是姜茶從那一天開始每一天都沒有落下過。
他們兩個的跑步路線并不相同,偶有交集。
可以看見這個女人從一開始的吃力,到後面漸漸從容,他見證了整個過程。
今天兩人一起跑步,沒有像往常那樣各跑各的,而是默契地選擇了同一條路。到最後幹脆停下,并肩散步。
“以後就見不到你了。”姜茶單手插兜,感嘆着。
傅司禮表情微變,裝作無意地問:“不是要帶貓絕育嗎?”
姜茶點了點頭,又搖頭說:“哦,我打算回去帶它割蛋蛋,在家裏恢複應該會更好。”
她早就察覺到這個男人昨夜是想忽悠自己留下。
他或許還沒動心,但一定對自己有點意思。
一開始她将計就計答應留下,後來姜茶轉念一想,自己幹嘛非要遂他心願?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她要是天天在傅司禮面前晃,這個家夥估計也會覺得煩。
傅司禮這種男人心思難捉摸的很,姜茶整天在他面前裝天真可愛已經有點累了。
好吧,姜茶承認,她想走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她殺青了剩下的住宿費劇組肯定不會給她報銷,不如回她的狗窩更加合适。
“也好。”
傅司禮似乎對此沒有更多的意見,仿佛昨天那個故意給姜茶設套的人不是他一樣。
姜茶在心中撇撇嘴,這個男人果然難搞。
想到他在書中對女主那麽熱情,看來只有真愛才能讓他的情緒波動吧?
說起來,按照劇情進度,女主也快要出現了吧?
她倒要親眼看看那個女主到底是什麽樣的,才能讓這些個男人都為她動心?
姜茶沒能等來女主,倒是等來了另一個男人。
**
今天雖然是姜茶殺青的日子,一整天戲份都很吃重。
眼下戲還沒開拍,姜茶在做造型,忽然聽得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
“哎,這裏,這裏不能進!”
她還沒來得及細細辨認那是什麽,眼前的光線已經被一個颀長的身影遮住。
姜茶擡眸看去,正好和男人對視上。
他還在微微喘氣,健壯的胸膛上下起伏,可那一雙清潤的眼眸裏似乎蘊含着無限的怒火,随時可以把姜茶燃燒殆盡。
阿深。
這個名字在舌尖轉了一圈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她轉身對其他工作人員笑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門一關上隔絕衆人八卦的眼神,姜茶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抓起桌上的口紅,自己補妝,
可她悠閑的樣子大概是激怒了男人,男人一把搶過她的口紅,扔到一旁,怒氣沖沖地說:“你叫姜茶,你還騙我你叫翠花!”
湛葉深可委屈。
騙子!還敢騙他。
要不是他今天看到新聞都不知道她居然就叫姜茶!
湛小少爺從來沒有被這樣欺騙過。
得知姜茶真名的時候湛小少爺還沒有那麽生氣,當他得知自己找了很久的女人居然和自己好友一起拍戲這麽久的時候,怒氣值達到頂峰。
于是平時賴床能賴到下午的富N代湛小少爺,一大早就起床趕飛機,直接飛到這裏來找姜茶。
“壞女人!你叫姜茶,不是翠花!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委屈地控訴她,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姜茶看,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姜茶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姜茶不是沒有見過小奶狗一樣的男人,但還是頭一回見到說自己是壞女人的。
她單手托腮看着男人,挑挑眉輕笑:“你說我是壞女人?”
“幹……幹嘛?”原本氣急了的湛葉深被姜茶這麽一看,忽然有點緊張。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多壞。”姜茶微微一笑,倏然起身靠近他。
湛葉深下意識往後退,姜茶步步逼近,最後将湛葉深逼到了牆角。
眼前空氣好似變得稀薄,他可以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明明味道很淡,卻有種勾人的感覺。
姜茶單手撐在男人的身側,青蔥般的手指撫上男人的臉頰,輕輕摩挲着。
湛葉深緊張地咽口水,眼睜睜看着她踮起腳尖。
纖細的天鵝臂勾住他的脖頸,她勾唇輕笑,微熱的呼吸打在他臉上……湛葉深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頓時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內心隐隐有着期待。
是要親他嗎?
嬌豔欲滴的紅唇一點一點靠近,暧昧氣氛升溫,湛葉深已經閉上眼睛,感覺到她的指腹按壓到自己的唇上……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湛葉深如夢初醒朝聲音來源看去。
“阿禮!你怎麽來了?”他下意識喊出了聲。
傅司禮就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望着這對璧人。
女人嬌小的身軀幾乎已經貼到男人身上,而男人的一只手也扶着她纖細如柳的腰肢上。
之前還千方百計想要引起自己注意的女人,現在已經勾搭上自己的好友。
“我怎麽不能來?”他沉聲開口,空氣中似乎彌漫着一股火.藥味。
“我說我給他拔鼻毛你信嗎?”姜茶眨巴眨巴眼睛,滿臉都寫着單純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