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早餐
早餐
趙小麥看了下，從衣櫃裏拿了個枕頭，房子裏有些冷，她去看空調，空調開着但吹出來的好像只是風，并沒有熱氣，這反而讓房間裏溫度更低。
她把空調關掉，去到客廳把那件毛毯拿到屋裏，在被子上再蓋一層，再沒有第二件被子了。客廳的空調開着，但是總不能把門開着吧，那萬一讓人看見了那她可就玩完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夢裏會不會有人能看見蘇簡和她，但就像是她能真實感受夜裏空氣的涼一樣，這夢在某個方面真實的不像是純粹的夢，比如那夜她和蘇簡吃掉的零食和喝掉的飲料。
她把門随手關上，把拿過的枕頭擺在蘇簡的頭邊，把被子掀開鑽進去，免得再麻煩老天把睡着的她塞回來。她能感受到蘇簡的呼吸，因為他的臉就在她的臉前，她瞅着這張臉，想着也許不出意外，看來這就是她在某個時刻以後，要看一輩子的臉了。
也許這就是她以後要抱着睡一輩子的男人了。
可是，明天和意外，誰又知道哪個先來呢？
她伸出手摸了摸蘇簡的臉，想起書上常說男人的氣息，她囊着鼻子嗅了嗅，也沒聞出來男人的氣息究竟是個什麽樣，反正不如萱萱來得好聞。
她看着他緊閉着的嘴唇，想起王紫萱曾經說過，他們倆可能是從那個意外的吻開始的，還說也許她去親他一下，這個夢就會結束了。
她抿着嘴，發覺這個問題好糾結，比她決定要好好學習考大學還要糾結，畢竟那個問題沒什麽可糾結的，只是堅持的勇氣不知道會有多久。
最後她還是決定不能便宜他，自己偷偷親他算怎麽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喜歡他呢！
趙小麥把自己盡可能離蘇簡遠一些，雖然以後也許她要抱着他才能睡，但至少現在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可是被子攏共就那麽大，她的半邊身子露在空氣裏，那裏冰涼涼的，她只好把那毛毯疊了兩疊搭在身上，再蓋上大半拉的被子。
最好的當然是鑽到蘇簡懷裏，那裏應該比這裏會溫暖許多，但這肯定不能是現在的她應該做的，至于睡着了以後，那就随便吧！
這個夢裏，趙小麥睡得很淺，不時的會睜睜眼瞅一下自己在哪，發覺還在蘇簡身邊便接着睡去。期間她拽了一把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應該是被蘇簡拽回去，她往他身邊靠了靠，再把被子拽過來，摸了摸身上的毛毯，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卻也懶得睜眼去找，把自己再往被子裏裹裹。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再次睜眼醒來，發現自己正抱着蘇簡，而蘇簡一只手也攬着她，被子被他們倆裹得恨不得穿在身上。
趙小麥醒了醒神，默默地看了他幾分鐘，把自己抱着蘇簡的手松開，再把蘇簡攬着他的手拿開，這家夥睡得依舊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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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下床，把被子給蘇簡掖好，撿起掉在地上的毛毯，去到客廳在沙發上盤坐了一小會，看時間也只才四點多。她甩甩頭，走到蘇簡的房門前，朝裏面看了看，轉身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伸手握住把手擰…開。
果然，場景限制消失了。
她一下子鑽進被窩裏，雙手雙腳齊出動，挂在王紫萱身上，叫道：“萱萱，我好想你！”
果然，還是萱萱的懷抱更舒服些。
她囊着鼻子使勁嗅了嗅，還是萱萱身上更好聞。
王紫萱迷糊着被趙小麥叫得睜眼，瞅她道：“你又發什麽神經，好好睡覺！”
趙小麥摟着她，道：“我要你抱着我睡！”
王紫萱道：“那叫姐姐！”
趙小麥張嘴叫道：“姐姐！”
王紫萱說道：“果然又是發神經了！”伸手抱着了趙小麥，“好了，姐姐抱着你，要乖，要好好睡覺哦！”
趙小麥道：“嗯！人家會好好睡覺覺的啦！”
趙小麥是被王紫萱拍着屁股給喊醒的，可能是夢裏的事讓她沒睡好，所以回來抱着王紫萱睡得有些沉。她迷瞪着先确認了下是在自己的房間，然後要倒頭再睡的時候被王紫萱拽起來，聽見她小聲說道：“姐夫在外面呢！”
趙小麥這一下困意全無，急忙從床上跳起來，開門偷眼去瞧，果然她哥哥趙大銘正坐在沙發那裏，而蘇簡坐在一張椅子裏，聽見動靜齊齊朝她這裏望來。
趙小麥啪地趕緊關上門，用手在胸口捋捋順順氣，問王紫萱道：“怎麽回事啊？我哥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他來幹嘛？”
王紫萱攤攤手，說道：“你別問這麽多了，我也是剛出去就看見他們倆坐那裏了，你趕緊穿衣服洗漱完出去。”
趙小麥一邊穿衣服一邊對王紫萱道：“那你還不先去探探去，關鍵是這事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王紫萱道：“雖然說兩個女孩子留宿一個男生确實不好，可是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麽？我們正常學習的好不好，只不過學習過了頭，忘記時間罷了。”
趙小麥抓緊時間刷了牙洗完臉，出來看到王紫璇坐在床上拿着手機，問她：“你幹嘛呢？”
王紫萱晃晃手裏的手機，說道：“我跟姐夫先把情況簡單說明一下，免得他誤會。”
趙小麥道：“那你幹嘛用我的手機？”
王紫萱道：“當然是用你的名義跟姐夫解釋呀。”
趙小麥一把抓過手機出門，問趙大銘：“哥，你怎麽回來了？”
趙大銘從沙發上起身：“哦，我過來拿個東西，順便給你們買了點早餐，快點吃吧，吃完還要去考試的對吧？”
趙小麥點頭道：“嗯嗯，今天還要考一天呢。”
趙大銘說：“那行，你們吃吧，我還要回去，你嫂子這會應該還沒起呢，我還要給她帶些早飯回去。”
趙小麥道：“哥，你吃了嗎？”
趙大銘道：“我待會和你嫂子一起吃。”
趙小麥道：“嗯，那，哥，你路上小心點！”
王紫萱也道：“姐夫，慢點兒走！”
等趙大銘開門出去，趙小麥關上門立即到蘇簡面前，說道：“我哥沒和你說什麽吧？”
蘇簡把早上起來熬的小米粥端到餐桌上，拿着湯勺給她們倆盛粥，還有兩份趙小麥哥哥買的早餐。他邊盛粥邊說道：“我起來的早一點，想着熬點粥，你哥哥就開門進來了，問我是誰，我就說是你同學，昨天在你們家複習，然後沒注意時間有點晚，再加上雪下的有點大路上積雪太深，所以就在這睡了一夜。”
趙小麥喝着粥，把早餐的包子分了一半給蘇簡，問他：“就這些？我哥沒問你別的？”
王紫萱也把包子分了一半給蘇簡，連同她那份豆漿也給了蘇簡，她一邊吃包子一邊喝粥。
蘇簡道：“就這些啊，你哥就問了這些，我說完之後就坐那了，然後王紫萱就出來了，再後來你就也出來了。”
吃完早飯，趙小麥注意了下昨晚上她做的那些事，她覺得是夢裏發生的事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在現實中留下痕跡。空調開着，但不好說是蘇簡開的還是她哥哥開的；她最後在沙發上盤坐時披着的毛毯，随手就扔在了沙發上的，這時候被理好放在一邊，也說不好是誰拿的，畢竟她哥哥在沙發裏坐了會；至于冰箱裏少了的牛奶和垃圾桶裏扔着的，更不好說是誰喝的。
她留在最後出門，伸了個頭去看蘇簡的房間。房間裏應該是蘇簡簡單收拾了一下，被子疊好放在床上，有兩個枕頭在床頭。
果然，這一切都表明昨夜似乎她不僅僅是夢裏抱着蘇簡睡覺的。
路上有清掃積雪的環衛工人和車，路被清出夠車輛和行人行走的寬度。蘇簡牽着車走在前頭，王紫萱和趙小麥走在後面。在某個路口，被迎面的風一吹，蘇簡打了個噴嚏，趙小麥跟着也打了一個，然後剎不住，連着打了好幾個。
蘇簡自己也打着好幾個，還是回頭看她。王紫萱問她：“你怎麽了？凍着了？”又去看蘇簡，“你昨天晚上也凍着了？”
趙小麥打完噴嚏以後說道：“沒事！”
蘇簡跟着說道：“我也沒事！”
物理和化學考試還好，趙小麥只是打打噴嚏，還可以想一想轉動轉動腦袋。最後考生物的時候，她已經感覺身上有些冷，鼻子裏開始發癢，鼻涕也止不住不停地流。勉力想着，但思緒是發散的，本來就不怎麽會，這樣更是不可能會了。
趙小麥勉強把題目看了一遍，把那些她認為簡單能做的寫上，便趴在桌子上沒力氣去想了。捱到結束鈴響起，老師讓把試卷交掉，她便走上前去用試卷換回手機，發覺自己走路似乎都沒力氣了。
她在走廊裏碰見似乎在等她的蘇簡，他也不住地用手去揉鼻子。趙小麥問他：“你感冒了？”
蘇簡道：“嗯，你是不是也感冒了？”
趙小麥道：“嗯。”她想起那夢裏她拽被子沒有拽過他，最後不得不抱着他睡覺取暖，不由得就有些氣，“還不是你傳染的。”
蘇簡莫名挨她瞪一眼埋怨着，卻也習慣了摸摸鼻子，打個噴嚏，說道：“那一會去買點藥，我也去買點藥吃，中午回好好休息休息，不然下午沒力氣考試了。”看見王紫萱正朝着這邊走過來，“王紫萱，小麥感冒了，等下你帶她去買藥，中午好好睡一覺，我先回去了。”
兩人去藥店買了藥，簡單吃了點飯，回來就着熱水喝完藥，就上床睡覺了。蘇簡發信息來問她吃藥了沒，她回了句吃了。剛躺下想想又起身問了他一句你吃藥了嗎？
蘇簡回，吃了，正準備睡覺。
趙小麥回，我已經躺着了。
蘇簡回，那就好好休息吧。
趙小麥回，嗯！
趙小麥回完信息便把手機放下，抱着剛鑽進被窩裏的王紫萱開始睡覺。剛吃完藥，加上中午睡的那一覺，精神好了很多，鼻子也沒有那麽癢了，這讓趙小麥頭腦清明地寫完了兩張卷子。
上完廁所回來，便又有些開始恹恹的，那些感覺很熟悉的地名好像也随着鼻涕被擤沒有了。腦子逐漸開始像一團漿糊，趙小麥索性不再去想了，看有人交卷了，她也跟着把卷子交上去。
出了門被風一吹，精神好像恢複了一點，想想還有那麽多空白的沒有筆印的卷子，又有些後悔沒再堅持想一想，也許就會多做幾道題，從而多那麽幾分。
不過卷子已經交了，後悔也沒有用，趙小麥給王紫萱發了個信息，就下樓和幾個相熟的湊到小賣部屋裏暖和。王紫萱是和蘇簡一起到小賣部找她的，她正捧着跟阿姨要來的熱水在小口喝着。
在學校門口，王紫萱問蘇簡：“小麥說她精神不太好，上午下午都是，寫的昏昏沉沉的，你怎麽樣？”
蘇簡道：“我應該沒事，我都寫完了。”
王紫萱道：“那要不我們去慶祝一下，考完這個試，過兩天來把成績單領了就放假了。”
蘇簡看看歪着頭靠在王紫萱肩上，無精打采的趙小麥，說道：“下次吧。”
王紫萱道：“也是，你們倆都感冒了，也沒什麽精神胃口的，那就下次吧，等過兩天來學校了，你們倆病也該好了，到時候我們去大搓一頓。”
蘇簡點頭道：“嗯。”看着她們倆似乎欲言又止。
王紫萱心領神會地道：“放心吧，這兩天我會照顧好小麥的，我也會監督她學習的，到時候我們把不會的發消息給你，你把步驟解題思路什麽的寫下來，再拍照發給我們就行。我想想，看樣子我們還要找個地方才行，要不然放寒假了都沒地方一起學習。”回頭看看學校，“放假了來學校畢竟不方便，即便能進教室，學校也不可能因為我們幾個把教室空調打開，這麽冷的天，沒空調也待不住啊，讓我想想啊，我回去好好想想。”臨了，拍拍蘇簡的肩，“我會把你們家小麥…”被趙小麥掐了下，急忙改口，“我會把我們家小麥照顧好的，你就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是了。”
蘇簡道：“那過兩天學校見！”
王紫萱道：“學校見！”
蘇簡對着趙小麥擺擺手，便騎着車走了。王紫萱拍拍看着蘇簡遠去的趙小麥道：“好了，過兩天就能見着了，不用這麽不舍。”
趙小麥瞪她一眼，王紫萱道：“行，等你看夠了咱們再走，那，人不見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趙小麥伸手去撓王紫萱的癢癢，說道：“我打你呦！”
王紫萱捉着她的手，說道：“好了，不鬧了，我們倆商量商量，等放寒假了去哪裏學習。最好是家裏，即方便又暖和，其它的地方怎麽都不如家裏，像學校沒空調，我們那邊商場二樓倒是有個圖書閱覽角，但是人多嘈雜的，都沒法子待得住。”
趙小麥道：“家裏也不方便吧？”
王紫萱道：“那要看你怎麽定義了，如果是普通同學一起學習，我倒是覺得沒什麽不方便的。可要是定義成別的，那确實是有些不方便，你爸媽雖然年前年後的會忙忙，但大多數時候都會呆在家裏面不出去，畢竟還沒有到見父母的地步，這樣會有點不方便的，是啊！”
趙小麥這次倒是沒說什麽，反正她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她一路上認真想了想，說道：“那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地方？”
王紫萱道：“城市廣場那裏的小圖書廳沒有空調，不行。湯泉人多，年前年後只會更多，不行。以前那個有意思還可以，但是現在人家改快餐店了。其它的我就想不到了。”
趙小麥道：“要不就我和你我們倆一起，有不會的發信息問他就得了。再不然，我們可以短聚一下，把不會的集中在一起問，這樣時間就不會長，在城市廣場圖書角那就不用待時間長。”
王紫萱道：“那也不一定，圖書角那就沒別人看書啊，再說了，你不想和蘇簡一起學習，一起學習一起進步。”
趙小麥沉默了會，說道：“那就再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