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了一家店
開了一家店
俞以在江大附近開了家花店,取名“以安”。花店從滇省那邊進貨,平時找個人幫着看店,得了空就去瞅一眼,包一束花帶回家。
開店的屋子是自家的,花的進價也比較低,一個月支出最多的反而是賣花娘一個月四千五的工資。
大學生還大多靠家裏給生活費,還是不知道賺錢難,不知柴米貴,又最是喜歡浪漫,注重儀式感的年紀,所以俞以的花店生意很不錯。
這樣幾個月下來,俞以原本想着開着玩玩的小花店,收人變得非常可觀,俞以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富婆。
後來,俞以又盤了一家貓咖下來,也叫作“以安”。
反正俞以靠着這兩家店,不僅可以非常硬氣的拒絕家裏給的生活費,還順道實現了經濟自由。
沈父端着一個托盤進了裏間,托盤裏擺了一只獅子頭,一小疊青菜,一小疊豆芽,三小碗米飯,三雙筷子——俨然是祭祀的規格了。
沈父拍了拍俞以的肩,說:“換我在這裏看一會兒吧,你先吃飯去吧,不餓也要盡量吃一點,我們都很擔心你。”
俞以回頭看了沈父一眼,她的眼睛已經擠滿了紅血絲。
沈父未出口的安慰又被他自己掰開嚼碎,吞咽下肚。
安慰沒什麽用,何況那裏躺着的是他的親兒子,他的悲痛不見得比俞以少,只是鄉下規矩多,各項事物忙的他暈頭轉向,甚至沒空悲情。
或許,這也是為什麽中國葬禮會有如此繁瑣的禮儀的原因之一吧。
俞以還是踩着僵麻的腿腳,一搖三晃的出去吃飯了。
在最靠近禮堂的那一桌,早就給俞以留好了位置,擺上了碗筷,甚至連飲料都早已倒好。
看到俞以出來,俞母立刻招手:“一一,來這邊吃,給你留了座位的。”
俞以走過去坐下,俞母就将倒好了的飲料遞給她。
俞以接過直接一飲而盡,将近一天沒喝水,俞以也确實是渴了。
然後,俞以就一言不發的拿着碗去木桶裏打飯了。
家裏也沒想到會突發這麽個變故,儲存的米也不多,在加上事情也多的人焦頭爛額,想想會在席上吃飯的人應該也不會太多,就沒來的及另買米,加上俞以出來的晚。
結果就是沒飯了。
好在,俞以端着碗往回走時被一個阿嬷攔住了,說:“剛剛我們桌一個道理先生看沒飯了,就把飯都盛起來放我們桌了,現在吃席哪還吃飯啊,小姑娘從盆裏挑一點吃去。”說着阿嬷把整盆飯都端了過來。
俞以沒跟她客氣,拿筷子劃拉了一些飯到碗裏,和阿嬷道了聲謝就回座位了。
俞以在座位上坐下就開始扒飯,俞母不斷給俞以夾菜,俞以看也不看的照單全收。
當俞母給俞以又夾了一個獅子頭時,一個路過的阿嬷看見,上來勸說:“诶呦,直系親屬在人出山前不能吃葷腥的,怎麽這麽不懂事的。”
俞母把到了嘴邊“她還不算直系親屬”這句話咽了回去。
但也沒把筷子掉頭,依舊把獅子頭放進俞以碗裏。
俞以也沒表示,只顧着低頭扒飯。
阿嬷見勸不動,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俞以把肉菜都剩下了,俞母勸她吃幾口,人體需要補充蛋白質,但俞以愣是一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