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老城區,都快是城郊的村子了,貨拉拉停了下來,司機和兩個幫手抽着煙也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這個時候江澄澄拿着手機操作了一下,然後雙手環胸站在一邊。司機聽到手機響了一聲提示音,立馬拿起手機看了起來,發現一個轉賬紅包——250。

雖然但是,立馬就喊上兩個幫手開始卸貨。幫運是幫運的錢,平臺下單是平臺付賬。相當于今天除去工資、分成,額外賺了近500元。

東西雖然多,可還是陸陸續續的搬。“江澄澄”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看着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從大學宿舍搬回來的東西?

江爸爸:“兒子,這些都是哪裏來的?”看起來就很貴重的樣子。

江澄澄一邊把家裏面的床單被套鋪在地上,一邊讓人小心一點把東西放在上面。他開口說:“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什麽條件,為了不餓死還能給家裏人拿錢治病,我在外面吃軟飯呢,現在人家金主的真愛回來了,不要我了,我被掃地出門,就把東西給搬了回來。媽,爺爺奶奶,你們不要碰這些東西,我馬上就喊買家過來驗貨。”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為什麽吃軟飯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頓時大家都被噎住了。可是仔細一想,他說的也的确是事實。

東西終于搬完了,滿滿當當的堆滿了江澄澄的卧室。江澄澄把自己衣櫃裏面的衣服拿出來,江媽媽和江奶奶幫他疊衣服。

江媽媽摸到床品的時候,哇塞了一聲,“好貼膚好絲滑啊,這是什麽料子啊?”

江澄澄說:“純蠶絲的。老貴了,幾萬塊錢一套。待會兒我就挂閑魚上去。媽,你別碰,你的手老粗了,不小心就勾絲了。”

江媽媽連忙把手收回來,微微有些失落難受,可是江澄澄這個時候說道:“媽,你別難過,這東西一賣呀,到時候你上醫院透析就能用更好的儀器,平時也能吃更好的藥了。咱們這種家庭睡哪不是睡呀,只要身體好,就算窮咱們也能窮開心,你說是不?”

江媽媽連連點頭,覺得兒子說的挺對,沒生過病的人怎麽知道健康的可貴。

江奶奶問道:“那這些床品呢?”

“純棉的,不過都上200支了,超級的絲滑。幾千塊錢一套。”

江爸爸:“這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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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別碰,這根杆子幾十萬。”

江爸爸連忙把手縮回來。

江爺爺:“澄澄啊,那這幾瓶酒呢?”

“這幾瓶酒不貴。”

衆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什麽東西都貴得離譜呢。

結果這個時候,江澄澄來了一句:“也就兩三萬一瓶吧。”這酒是他自己想喝,故意那麽說的,袁爵也沒那麽變态。不過高爾夫球杆嘛,用來挑開過他的領帶,還有衣服。絕不是用來當過花莖。

江澄澄開始拍照、精修圖片,挂鹹魚。弄好這些東西之後,他走出卧室,天色已經黑下來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在廚房做飯,小聲的讨論着他的事情。江澄澄穿書之前是個孤兒,現在卻有家人,這感覺其實還蠻新奇的。江澄澄走到院子裏,江奶奶正在摘紫蘇葉子,打算炒個紫蘇黃瓜。

江澄澄問道:“奶奶,晚上吃啥?”

“辣椒炒雞蛋、紫蘇炒黃瓜。”

“還有啥?”

“還有米飯。”

江澄澄:“……沒有肉?”

江奶奶搖搖頭,開口說:“今天沒有出去買肉,晚上将就着吃一點吧。”

江澄澄看向了雞圈,“将就不了。”開什麽玩笑,不吃肉這日子沒法過。一餐不吃肉,一天不開心。

江奶奶被噎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着江澄澄走進了雞圈,看了一下,伸手快狠準捉住了一只雞,拎進去廚房,薅脖子放血。

江家人:“……”

菜都快要出鍋了,現在還來弄雞?

江澄澄一邊拔毛,一邊開口說:“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我看到咱們圈裏面還喂了幾只鵝,明天咱們吃鐵鍋炖大鵝吧!”

誰都不說話,鵝過年打算賣的。一只鵝能賣300塊呢。

拿來吃,太奢侈了。

江澄澄看這架勢忍不住開心的笑了:嘿!家裏人真好,今天吃雞,明天吃鵝,大家竟然都沒有不同意。

江澄澄拔雞毛剁雞,動作行雲流水,下菜籽油爆炒到金黃金黃,然後将所有的油倒出來留着煮面條,或者做雞油飯。倒入一鍋燒開的井水,燒開之後,香味完全出來了才開始蓋上鍋蓋。

江家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鍋雞,心裏面很奇怪,明明也是家裏面的雞,為什麽江澄澄做的這麽香?他們自己做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麽香。

等到吃的時候,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好滑嫩啊。跟他們自己做的完全不一樣,明明也沒有看到他多出什麽程序,可是就是做的比他們好吃很多倍。

江澄澄吃着辣椒炒雞蛋、紫蘇炒黃瓜、柴火竈土雞,幹了三碗米飯,打了個飽嗝,施施然的說道:“明天我去藥房抓點藥。”

江媽媽頓時擔心的問:“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抓點鹵料。那麽大一只鵝,全部用的鐵鍋炖,咱們也吃不完啊。吃一半鹵一半吧。”

衆人:“……”可憐的鵝,啊不,可憐的他們。江澄澄今天回來,土雞-150,明天,鵝-300。

·

袁家莊園

袁爵站在空蕩蕩的卧室裏面,啊不,樓梯下的雜物間裏,裏面空的連片紙巾都沒留下。

“他全搬走了?”

老管家:“是的,他全都搬走了。他說餘先生不會願意看到這個地方有他的任何痕跡。”

袁爵面色非常詭異,“所以,他把我最喜歡的高爾夫球杆也帶走了,就因為我用那根球杆……”

老管家:“……”天吶,他什麽都不想知道,誰來救救他這個老頭子?真的不想知道那根高爾夫球杆用來幹過什麽。

最後,袁爵嘆息一聲,“罷了,随他去吧。”

他上了樓,過了沒一會兒,想喝水了,到處找杯子,找水壺,沒看到,皺着眉毛打電話:“老王,你上來一趟。”

老管家上去了。

袁爵:“杯子呢?水壺呢?”

老管家:“江先生說自己不知道喝了哪一個杯子,全部帶走了。”

袁爵:“……”眉毛忍不住挑了挑,他很有理由懷疑對方是在薅羊毛。

“對了,袁總,他還帶走了幾瓶紅酒。”

“紅酒?”

“是的。”

袁爵:“他帶紅酒走幹什麽?”

老管家不想說,可是他沒辦法不說,開口道:“他說、他說、他說您拿紅酒瓶在他身上……”原諒他這個老人家,這種變态的事情,他實在沒辦法說出口。

袁爵:“!!”額頭青筋直跳,胡說八道!污蔑!這是污蔑!他哪有那麽變态!

·

第2天一大早江澄澄就起床了,昨天晚上他在淘寶買了三根釣魚竿,走的順豐加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上午應該就會到了。而且昨天晚上半夜還有人在問他閑魚上商品的價格能不能降一點。

江澄澄表示:NO!

東西嶄新嶄新的,又不着急賣,幹嘛要賤賣?

他今天還約了好幾波客人看貨,所以早起一點收拾收拾挺好的。街上的藥房開門之後,他抓了一些自己調配的鹵料,又買了一些七七八八的菜,騎着家裏面的小電驢,一路悠哉悠哉的回家。為了在路上不那麽無聊,手機裏面還在放着歌:恐龍抗浪抗浪抗……

10點多的時候第一波客人上門了,貨是好貨,明眼人都知道,不過還是打算講價,江澄澄開口表示:“真不能少了,本來就有□□成新,要是還少的話,我爸爸下個月的藥、我媽媽下周的尿毒症透析、我爺爺奶奶的藥,都不知道出處在哪裏。”

客人:“……”好慘啊。半夜坐起來都要為今天講價的事情後悔。

1:00左右的時候,江澄澄的鹵水鵝出鍋了,那味道不說香飄十裏,至少整個院子走哪都是香味。一輛轎車停在他們家門口,下來三個人,是來看貨的客人。對方看中了江澄澄的衣櫃和床頭櫃,還有那張床。

結果聞到這個香味,貨都不想去看了,開口笑着說:“哎呀呀,趕早不如趕巧,能不能在你家吃頓便飯啊?”

江澄澄白色大碟子上切片的鹵水鵝擺盤擺的特別漂亮,上了桌子,他開口笑着說道:“歡迎歡迎,當然歡迎。98一位,再贈送兩盤農家青菜,吃不吃?吃的話我給幾位上碗筷?”

三人:“……”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可能天氣不是很好,大家嗓子都有點噎。

味道實在太香了,這些人沒忍住,付錢先吃飯。連幹三碗米飯,鹵汁那是一點都沒放過。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吃鹵水鵝和鐵鍋炖大鵝的時候,還忍不住舔了舔手指,他們心裏面很懷疑:咱們家兒子/孫子,大學學的不是英語專業,學的是新東方吧?

江澄澄不是新東方的,新東方流水線出來的廚師想要做出這樣的菜,那還得好好學。那時候戶口查的不嚴,他快15歲,身份Z上是18歲,因為樣貌好,長得又高,在七星級大酒店裏面從洗菜開始做,做了足足20年,中間拜了幾個師傅,人家的不傳之秘和絕頂拿手的菜他做不出個十足十,七八成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吃完飯對方開始看家具,江澄澄要加30萬,對方說20萬。江澄澄說:“你們釣魚不?我們這邊的河依山傍水不受污染,魚老好吃了。下次你們來這裏釣了魚可以來我這裏加工,我只收你們100塊錢加工費。”

對方:“……”聽明白了,東西不賣,可是你們要是還想來這裏吃飯的話,他還是歡迎的。

最後談啊談,談到了28萬。

江澄澄跟對方簽字據,這字據寫得格外的複雜詳細。誰(某某某身份Z號)今日(年月日)購買……錢貨兩訖後一切刮擦損壞……概不負責,簽名字,按手印。

家具搬走之後,江澄澄的卧室空了一大半。

下午再來了兩撥客人,床品也賣完了,酒也賣出去5瓶,只剩下最後一瓶,江澄澄不想賣了。同城下單一只農場飼養的梅花鹿,走的順豐快遞,第2天中午到了。江澄澄掄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走出去,割喉放血。

鹿腩還冒着熱氣,處理好之後,新鮮下鍋。紅酒焗鹿腩,那滋味,絕了。正端着砂鍋上桌,又是一輛轎車停在了家門口,下來一個男人。

江澄澄看着那一輛幾百萬的邁巴赫,又看看穿休閑裝都穿的一身貴氣的男人,心說:不知道對方吃飯沒吃飯,要是沒吃,這一位的話,起碼得收500。

男人看着連水泥都沒有、全是夯實了的黃泥地,上面還長着草,皺起了眉毛。不過。他還是走了進來,開口就是一股子的威嚴霸氣:“其他的東西就算了,球杆還給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那根球杆得拿回來。畢竟那根球杆,是他使用連環計,一戰搞死三個對家公司的戰利品。

江澄澄驀然瞪大眼睛:哦嚯!狗*霸總——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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