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少女長成
少女長成
江若羚在這一次的月考之後不久，停了情書派送的任務。
消息傳出，簡直比江若羚剛開始說要當情書派送員還要熱鬧。
衆人都在打聽怎麽回事。
最後在看見整個學生會、還有教導主任都在慶祝，那些打聽都變成了擔心。
不知道江若羚是不是被抓到了？
好在，他們後來等多了幾天，都沒有聽到處分傳出的消息。
一些‘軍心不穩’、胳膊往江若羚拐的學生會成員，也透露沒有抓到什麽，大家這才安心。
不送了，也是在規避風險吧？
畢竟手法再高明，還是會有露出破綻的一天，及早收手也是一件好事。大家在思考過後，也都表示了了解。
不過，還是有好多人都扼腕嘆息……只恨自己決心下得太慢，或者上一次沒考好，痛失機會！
在課間。
江若羚垂眼，在練習冊上寫着題目。
也能聽見後幾桌的兩個男同學，争吵得要打起來。
“都是你，壓了我一分，讓我在上次的排名裏，就差一名，就差你一人，就進步五十名了！你賠我魔術師的情書！”
只見他掐着另一個人的脖子，不斷地搖晃，兩個人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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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開我！你自己技不如人還能怪人！”
兩個人已經互掐了起來。班上的其他人，都很嫌棄地遠離了他們。
江若羚把習題翻了個面，繼續寫着，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
“哼，我能便宜了你……我也喜歡她。”剛才一開始被掐的人說道。
“呃，這樣嗎？好吧……那，公平競争。下一次我一定超你！”
兩個預備情敵，很快又合好了……
“給我講這道題！你憑什麽對！”
“那你給我講這道！”
嫌棄他們的目光更多了。
江若羚轉頭看了會窗外，操場上沒有人。
已經過了好些天了，她還是不自覺地轉頭去看操場。
那旁邊的一顆大樹，還有她莽撞地撲倒過他的過往。
原來擔心突然停掉情書派送，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現在看來，影響應該不算很大。
那個同學說的‘魔術師的情書’是沒錯的，她的魔術要是能被看穿，就不是魔術了。
所以其實會停掉，和學生會的嚴抓沒有什麽關系。
送達的成功率是沒有問題。
可是收信人接受的成功率呢？
只因為以前她送過的那麽多次，觀察過雙方的情況，讓她從來都沒有收信人拒絕過，以為這都是好的……
可是她失敗了，她以為多少有幾成的成功率的。
現在失敗了，才知道有多難放下。
這也讓她開始害怕，當她幫一個人送了之後，卻收到拒絕會有多大的打擊。
“江，若，羚！我聽說商業城那邊新開了魔術道具店！下午放學一起去看看不？”楊滿介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當然也有這個，讓她拒絕後，看起來沒什麽大的打擊，還趕走趕不走的！
她之前是不是太溫柔了！
“若羚？”
江若羚沒有回應，只是突然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若羚，這是……難，難道你？”剛才還笑得爽朗的人，突然變得結結巴巴。
班上的人也都好奇的看過來。
其實大家只要留意看幾次，都能發現楊滿介這人頻頻來找江若羚，肯定目的不單純。
以前都會帶作業，帶問題過來，現在這些都不帶了。
“打開看看。”江若羚語氣中，已經隐隐洩露出她的怒氣了。
只不過楊滿介現在呆呆愣愣了，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變化。
“就在這裏開嗎？我，要不要，還是帶回家了看？”楊滿介撓撓頭，也發現了班裏的人的目光。
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沒事，開。”江若羚手中的筆，都快要被她捏斷了。
“那，我開了……”楊滿介一臉驚喜的，伸手向這個小小的盒子。
那一天，很多人都聽見了他的慘叫聲。
也很多人見到了他一向陽光俊逸臉，左眼上，挂着一個讓人一看就想笑的烏紫眼圈。神情恹恹的回到了他自己的教室。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當時那小小的盒子，明明江若羚拿來拿去都沒事的。
可是在楊滿介手指觸碰到的時候，很快彈出了一個明顯和這個小盒子不匹配的大拳頭出來……簡直是突然暴擊，完全躲都躲不開的。
為此，當天紀風部部長向志學在他的小組開會時，對江若羚的行為做出很大的肯定！
“一方有動靜了沒有關系，”他用一只手做出劈另一只手的動作，“就要這麽明确，痛快的拒絕，那我們紀風部也是可以不做幹擾的。”
“總不能因為別人對你有了心思，你就得被連累，果斷拒絕就可以了！”
下面一排的小組成員，也都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每個人也都看起來很開心。
自從江若羚的業務停了之後，紀風部現在真的是最快樂的部門了。
聽他們開會讨論的是江若羚，來旁聽的副會長任螢，笑了：“那是因為她喜歡的不是他罷了。要是喜歡了，早就接受了。”
向志學看向任螢，他的國字臉嚴肅了起來：“任會長是覺得她有其他的……”
任螢想到那天，她哭完又折回，結果看見的畫面：“誰知道呢。說不定不在校內了。”
“這樣啊……”向志學做出了深思的動作，看得任螢勾起了唇角。
好一會後，向志學一拍手：“不在校內的人不歸我們管，但知道了也不會姑息。嗯！所以任會長是自己看見過嗎？要當證人嗎？”
任螢想到那天，她等到最後去質問，賀予風給的警告。
“沒，沒看到。我只是懷疑，你們去留意肯定會發現的。”
向志學點點頭：“好的副會長，我們一定會留意江若羚同學的動靜的……”
“不過，還沒有證據的話，最好不要把猜測的傳出去。不然我們學生會，公信力會降低的。”
在底下坐着的一衆人都不敢吭聲了，默默聽着大佬吵架。特別是向志學把任會長都叫成副會長了。
任螢咬着牙齒：“我自然知道。”
向志學笑着看任螢摔門而去，就是他這張忠厚的國字臉，都讓部員們縮了縮腦袋。
都聽說向部長的偶像是賀會長，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嗎？有點可怕的感覺了。
賀予風會長退出學生會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校園。
陳安安也忍不住和江若羚念叨着她的一手消息：“在我聽到他離開學生會後，覺得學生會嚴肅而威嚴的形象，迅速地下降了百分之八十！”
前後桌的同學也都非常贊同：“感覺學生會都不可怕了！聽說紀風部開會都是有說有笑的！”
“賀予風？”江若羚念了一次這名字，“我好像還沒有見過他。”
前桌的女生有些不敢相信：“不會吧，我有一次都看見你和他出現在同一條橋上了！”
江若羚眨眨眼：“是嗎？”
沒有印象。
不過她想的是，她兩次去那橋上，都有楓學長在。應該是注意力都被學長吸引了，沒有注意到其他人。
沒被抓到，真的是萬幸了。
想到學長，江若羚又黯然了一下，大家還在繼續講着賀予風的事。
陳安安想着自己聽說到的：“聽說是家裏有事要忙，沒時間打理學生會了才申請退出的。”
前桌的同學撐着下巴：“不過等到了高三，在學生會的人本來也是會退出的。只是早了一點。”
“我覺得啊，他只要挂名在學生會，就是不做什麽，很多人都會收斂很多的。”
“其實他退會了，偶爾看見他，也還是會瞬間乖巧。”
大家對這一句都深有同感，都縮了縮腦袋。
“說來最近在我們這邊的校門好像有看見他，會長他不是高二的嗎……”
“我們以後出校門從高二那邊出，避開賀會長？”
江若羚沒見過人，還是不太能理解她們對這位學生會會長的畏懼，只是在一邊聽着她們在聊着。
很快的，聊完了比較遠的人，她們開始央求江若羚給變魔術了。
江若羚也沒有拒絕，在繁重的學習裏，這樣課間小活動也算是調劑。
班上其他的人，甚至是隔壁班過來串班的人，聽到江若羚要變魔術，都湊近了一些。
“這一次，我一定能看出破綻的！”陳安安摩拳擦掌。
“我覺得我也可以。我們現在都距離若羚這麽近了！”
“你們就吹吧，前兩次都是你們都是這麽說的！”
江若羚看着這麽多人，場面太大，感覺也不能太随意了：“你們這一次想看什麽？”
陳安安作為資深觀衆，思考後道：“不如若羚你給我們變一次，你覺得最難的一個魔術？”
“對對，要難的，難了肯定容易看出破綻來！”
對于他們想要看出破綻來的心情，江若羚并不覺得不好。
魔術的魅力與互動，就是大家都想真相是什麽，而魔術的高明就是不會讓他們知道，本來就是這樣。
江若羚在大家都期待的眼光之下，托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最難的是嗎？”
“對對，上最難的！”
旁邊很多人沒有說話，不過此時都已經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怕已經開始動作了，但自己沒留意到。
“那就，如你們所願吧。”江若羚露出了如今已經少了許多的笑容。
她纖細的指尖，在水面上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做出輕輕一點的動作。
原本空無一物的水缸中，突然盛開出了一朵朵的茉莉花。
掌聲雷動。晚會的氣氛到達了最高|潮。
江若羚穿着白色的小禮服，站在禮堂的聚光燈下，向大家的掌聲微微彎腰，笑得眉眼彎彎。
耀眼奪目。
兩年前她臉頰的嬰兒肥，現在已經完全褪去，明豔的小臉每一處都是精致動人。
她的魔術更像是法術一樣，她就像是聚光燈下給大家展現法術的仙人，讓人無法挪開眼睛。
“為什麽會有如此美好的學姐？”臺下一位學弟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爆你狗頭啊，學弟你表情給我放端正了，女神是只可以遠觀欣賞的！”
“好吧……”學弟迅速揉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變得乖巧。
“這還差不多。”學長滿意了，繼續看着臺上。
一會後他又說：“不過你有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學弟縮縮腦袋，“有感覺到，室內的溫度不是說剛好适宜嗎？”
“不管了，凍死都要看！”
“學長你還說我呢……”
在他的旁邊，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的人瞥了這兩學弟一眼，而後繼續看向臺上的人。
“哥，等一下我去後臺找她，你來嗎？”
“對了，他們還沒到，怎麽辦？”
“我去錄影室看看。”
“好嘞，謝謝哥！你拿到後，也到後臺找我們！”
“……她不一定想見我。”此時又一波掌聲響起，剛好把他這一句的聲音蓋過去了。
主持在一片掌聲中靠近了聚光燈，拿着話筒誇張道：“天啊，真的是太神奇了！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在這麽近的距離，完全看不出什麽破綻。”
江若羚笑着擺出一個請便的姿勢，任由主持人在這水缸旁走來走去。
臺下也是議論紛紛，猜想着可能的破綻。
“何止是你看不出，我在最近的距離看了兩年半，都還是看不出來破綻來呢！”陳安安在臺下，發出不甘的耍賴聲，“我是不是瞎的？！我要找醫生給我看看眼睛！”
旁邊被她抓着搖手臂耍賴的女生笑着搖搖頭：“不然讓若羚給我們揭秘算了？”
這麽說了，陳安安又馬上反駁了：“魔術師怎麽可以把內幕告訴我們？那是破壞游戲規則！你不準去逼她揭秘！”
女生無奈嘆息，不過也挺羨慕她們的感情：“好，我絕對不問若羚。”
陳安安點頭，後來又指了指錄影室的地方：“這就對了，不可以讓她為難，想知道真相就自己找！晚會有錄像，不如我們去要一份？”
江若羚此時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現在的晚會，是學校的高三百日誓師的晚會。
她只是友情表演一下，一個魔術對于她來說，很簡單。
更何況，這個魔術，當初在第三封情書送出去給學長的時候，她都已經掌握得非常熟悉了。
收下了無數的掌聲與歡呼，江若羚下了臺。
只不過這中間還有點小插曲——楊滿介不顧阻攔，穿着白色的西裝，硬是捧着一大束花沖上臺去送給了她。
學生會的人拳頭都握緊了。
都是被拒絕那麽多次的人，女神被這樣的人追真的是可憐！
為了這百日誓師晚會的順利一點，江若羚只能接下了花，加快速度走下臺去。
其他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的表演，也都陸陸續續上去了。
雖然也想去看看表演，不過此時的她還帶着妝，身上的禮服也很顯眼，只能先去後臺換衣服了。
因為江若羚已經是壓軸出場，最後的一個節目的人也去準備了，後臺裏并沒有什麽人在。
“江學姐，你表演得實在太棒了！”一個穿着高一校服的男生沖了上來：“可以握一下魔術手嗎？”
“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在這裏簽一下名嗎？”
“再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在這裏等多一下下嗎？我朋友馬上就要來了！就是他哥哥太笨，還沒把他弄進來。”
他說話的速度非常快。
江若羚看着眼前穿着高一校服的學弟，看着他的眉宇，總是感覺到非常熟悉……只不過，氣質不太像。
偶爾在學校也會遇見這樣的，不過這次沒等江若羚做出反應，楊滿介來了，“別想了！我都沒握過她的手！走走走，後臺不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
江若羚看着楊滿介，握緊了拳頭。
之前的那一拳，都那麽決絕了，還是沒把他趕跑，時不時就要出來在她面前晃晃。
美曰其名，反正她也還沒有人，他可以做護花使者。
現在還穿了白色西裝上臺送花，也不知道臺下多少領導在看着的。
“學姐，可不可以……”被楊滿介推着攆着的小學弟，拿着簽名版，還在努力着。
“楊滿介，松開他。”江若羚覺得心累。
“聽到沒有，學姐說可以，快放開我！”小學弟眼前一亮，身體靈活的一鑽，又回到江若羚的面前。
“那我也要握手。”
江若羚聳了下肩，沒有拒絕。
楊滿介眼前一亮，擠開了小學弟，伸出自己的手，笑容迷人。
江若羚也擡手，蔥白的手指在燈光下，非常好看。
眼看就要碰到，楊滿介笑容越放越大。
一握。
結果握住的是一只橡皮手，還是帶仙人掌刺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小學弟大笑了起來！
而江若羚的視線又落在這小學弟的臉上。太像了……像是兩年多沒見的學長。
這一次，楊滿介不出聲了。
他悶悶地坐在一邊，看着自己被紮出幾個小小洞的手，有些自閉。
還看着江若羚和那小學弟握了手，簽了名。最後坐到了他的對面，兩個人聊起天來了。
“我的朋友他真的快要來了，就是他哥沒我哥厲害，我都進來趕上學姐你的表演了，結果他還被卡在門衛那裏。只能看錄像了嘿嘿。”
小學弟壞笑得很開心。
但他硬拉着她想再等一會，江若羚想他和他朋友還是感情很好的。
想到陳安安她如此的朋友，江若羚沒有拒絕為這份友誼等待。
不過江若羚發現了一個疑惑點：“進校門會被卡，你們不是本校的吧……而且我看你，應該也不到高中的年紀。”
雖然身高和她差不多了，一米六八接近一米七，但那稚氣，怎麽也掩蓋不住。
“是啊，因為我小學初中都跳級了，13歲。現在在其他學校讀高中，沒在A中。”他扯了扯自己的身上穿的校服：“我哥的。他以前是A中的。”
“怎麽還沒來……”他有些焦急地往門外看，讓人等得太久，他也不好意思。
江若羚看着他的五官，只覺得越來越像，下意識就問了出來：“那你哥現在在哪？”
“他說要去錄像室拷貝錄像了。不用擔心他的，他對學校很熟。”小學弟還在把視線往門那變看。
江若羚有些為他的焦急失笑，不過也沒再問他的哥哥。
不可能那麽巧吧。
她有兩年多沒見到學長了。
再看那在對面的楊滿介，時不時還在往她這邊看着……這家夥，真是讓她很無力。
小學弟試圖找話題：“我朋友他也會魔術，不過他從來都不告訴他的老師是誰。”
說着，他又眼前一亮：“學姐你可以教教我嗎？不用很難的，就你臺上剛才表演的那個，點一下就能變出茉莉花！我家裏種了好多茉莉，我都可以貢獻出來的！”
“那個魔術其實……”
江若羚還沒說完，門被推開來了。
一聲驚喜的聲音：“若羚姐！”
江若羚也驚喜了：“是方瑜啊！好久沒見。”
“嗯嗯！我們剛進校門就趕過來了可是還是錯過了，都是我哥，長得和我一點都不像，人臉識別費了好大功夫！”方瑜一臉嫌棄地朝後面看了一眼。
江若羚失笑。
“你，你不是說是你的女神嗎？你們都認識的！”小學弟指着方瑜，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女神就不能是認識的嗎？我的魔術入門就是若羚姐教的！”
兩個人見面就吵了起來。
後面又進來了一人，方瑜的哥，方翰。不過他一進門就在房間裏掃視，看得楊滿介一陣警惕。
“怎麽不在？”
這時小學弟接話了：“你說我哥的話，在錄影室。”
江若羚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現在有一個猜想了。
和方瑜方翰都認識的兩兄弟……
就見方翰錘了一下方瑜的頭：“風哥還真是寵你了啊，給你去找錄影。”
“是啊，你這個哥都沒那麽寵我，都不和我長得像一點。”
“你怎麽不和我長得像一點？”方翰去扯了下弟弟的臉。
趁着那兩兄弟吵起來，江若羚轉向小學弟，聲音有些不自然地問：“所以你是以風嗎？”
“是啊，沒想到學姐你認識我？早知道就報名字了！剛才方瑜他們一直不來，讓你等我超不好意思的！”
方瑜哼了聲：“那我是因為有提過你啊，不對，你哥應該也會在若羚姐面前提你吧，畢竟可是……嘿嘿。”
以風皺着眉，樣子更像學長了：“嘿嘿什麽呢？”
江若羚：……
不，當初和學長有聯系的時候，也沒聽他提過他弟弟。
就是自己的事，他都不怎麽提。
楊滿介拿着現在屬于他的仙人掌橡膠手套，也走了過來：“若羚，你認識他們？”
“嗯。”江若羚點點頭。
只有以風小學弟，是她之前沒見過的。
“既然人都見了，你去換衣服吧，高跟鞋也不好受吧。看你的手，怎麽一直在抖？”
“還好，你先去前臺看表演吧？我們還要聊一會。”江若羚壓低了聲音，試圖勸說讓楊滿介先走。也試圖壓着自己的手，不要抖得那麽厲害。
想到學長此時就在錄像室，還是去找她的錄像，都兩年多了……還是如此不争氣。
“不行，都是認識的但也都是男人，如果脫不了身我到時候就可以随時幫你。”楊滿介拒絕得很堅決。
江若羚：……
她現在最脫不了身的就是他啊。
與此同時，方翰湊到他弟弟旁邊：“你風哥女朋友旁邊的人是誰？”
兩個人穿的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晚禮服，白色的西裝，現在還在那裏說悄悄話……不太妙啊！
方瑜打量着楊滿介，搖搖頭，他也是第一次見。又湊到了先來的賀以風旁邊：“以風，你嫂子旁邊的人是誰？”
賀以風：“？？我嫂子？”他順着方家兩兄弟的目光，看着江若羚，眨巴眨巴眼。
江若羚：？
楊滿介：！！
此時在錄影室的賀予風：認知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