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遇
再遇
楊滿介差點當場暴走！
他沖着就要往賀以風身上怼，只不過中間被江若羚和方翰隔開了。
“你這個小學弟，見人就喊嫂子的嗎？沒看見若羚身邊的我嗎！”怼不到人，但也很激動就是了。
前面有人擋，環境還很安全的賀以風問方瑜：“我哥和魔術女神在交往嗎？我怎麽不知道？”
“那就是你哥和你感情不好了，我兩年前在書店就看見他們在一起約會買書了，買的還是給你的書，你居然都不知道。”方瑜哼哼道。
賀以風對這點挑釁沒看着眼裏：“我哥不想說的，我尊重他的想法。”
“不過，這都是真的嗎？嫂子？”賀以風看着那邊的江若羚。
楊滿介其餘的都沒聽清，但以風一說到嫂子，又要爆發了：“我們若羚沒有對象，她這高中兩三年我都看着的。身邊沒人，有人的話那個人也是我，小孩還想按頭認親嗎？”
江若羚無奈地搖搖頭，不過也轉頭向他們解釋：“我和學長他沒有在交往，那一次書店只是碰巧誤會。這是真的，所以就請不要再提了，別讓誤會浪費這個愉快的夜晚。”
話語剛落，在前臺響起的一陣掌聲。
此時大家都沉浸在晚會的歡樂裏。
被這樣認真的否認澄清了，方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當時我問了他，他也沒有否認，于是就誤會了。真是抱歉了啊。”
江若羚擺擺手：“沒事的，學長他話不多，會誤會也挺容易。”她也還誤會過他喜歡她呢，結果還不是這樣，多年毫無來往。
方瑜和以風兩人對視了一眼，也乖乖道：“不好意思。”
楊滿介得意地抱着手，感覺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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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下一秒就聽江若羚對他說：“你也不要誤會我們……”
“等等，若羚我想起班裏節目結束，還要集合點名的，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見！你的表演真的太美了。”楊滿介邊說邊往門口溜，到最後一句話說完，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江若羚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方翰和方瑜原本以為他們在交往，想着來打擾一下也是自己人，完全不慌。
這下，也不好久留了。
只有賀以風是單純來圍觀他哥的百日誓師活動的，後來又喜歡上江若羚的魔術，此時又好奇的看着他哥傳說中的緋聞女友。
氣氛還是有些尴尬。
方翰已經拿着手機，在一邊發信息聯系賀予風了。
江若羚垂着眼，在方瑜帶的簽名板上寫着字：“我只是普通的學生罷了，你這樣子讓我……”
方瑜緊張了一下。
“讓我很有牌面，像一個大明星一樣。”江若羚笑着補充完，讓這尴尬和緊張的氣氛迅速跳過。
方瑜果然馬上開心了起來：“我早就是若羚姐的粉絲了！若羚姐就是太少上臺，不然會有超級多的粉絲，變成超級明星的！”
“這一次也是聽說了若羚姐你要登臺，所以我才拼命要趕來的！這可是第一次！可惜我還是沒趕上看現場，給你現場打call……”
“謝謝祝福了，以後會有機會給你看現場的。來，給你的TO簽。”
江若羚把簽名板還給了方瑜，賀以風也湊了過去。
【TO方瑜：
學習進步，身體健康。
羚】
那一個羚，‘羊’字上的兩個點是兩個角，看起來很可愛。
“謝謝若羚姐，我會好好保存起來的！不，我還要拿去過膠，然後框起來挂在書房的牆壁上！”
江若羚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方瑜你不要這麽做，這牌面可太大了。”
“給若羚姐的牌面，怎麽都不算大！”
江若羚無奈地搖頭：“你說話為什麽這麽好聽？”
“因為我面前的是若羚姐，怎麽彩虹屁都不過分！”方瑜一臉傲慢得意的樣子。
兩人又笑了起來。
賀以風瞥了眼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沒臉沒皮的朋友。
可是看完了方瑜手上的簽名版，又看了下自己的。
非常好看的江若羚三個字，甚至是藝術花體的，很符合名人簽名用的，但……
賀以風在旁邊猶豫了好一會，看着他們笑完都要走了，終于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若羚學姐，我也可以要一個簽名嗎？”
不等江若羚開口，方瑜已經問出來了：“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不一樣，我也想要一個那樣的。”賀以風指了指羚字。
江若羚看着賀以風手上的簽名版，她寫的藝術花體字。
對于不認識的人來要簽名，她其實都是規規矩矩簽的，用陳安安的說法，就是很符合她現在美豔冷漠的外型了。
對不熟識的人冷漠。在學校裏，她也不是随意和路人談天打招呼的了。
只有熟識的，才會用着最初的羚羊簽名。
賀以風眼巴巴的看着她。江若羚又一次覺得，他和學長長得像了。
“好啊。拿來吧。”
後來，這一個羚字簽名，被過膠框起來，出現在了賀家的客廳，最顯眼的地方。
晚會聽起來也快結束了，前臺的鼓掌喝彩聲也都越來越密集。
給他們簽了名，江若羚終于也去後臺換了衣服。
至于方瑜他們邀請要不要在校外聚聚，自然是拒絕了。
江若羚看着鏡子裏，已經長成得更成熟的面容，稚氣已經全部消失成為明豔。突然想知道學長對這樣的她，會不會動心。
不過也只是想想的。
還是不要遇見了，她現在光是想着，心裏還是會有難過在。
放下，已經用了很長的時間了。
回到前臺，江若羚在她的班級裏找到陳安安。陳安安有幫她占了位置，她便很快坐了下來，不讓自己擋住別人的視線。
卻不知道這些視線，本來就是追尋着她的。
已經進入最後領導發言階段，差不多就要散場了。今晚是高三學子們大家最後輕松的一晚。
落坐了，很快江若羚就發現同桌的不對了。
江若羚和陳安安的緣分也算是很深，即使是後來分了文理班，她們也分到了一個班，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也是一直都當同桌的。
所以她們對彼此都很熟悉。
江若羚輕輕地搖了下陳安安的手：“你怎麽了，手在抖，表情看起來像是看了恐怖片。”
陳安安轉過了頭看江若羚，眨巴了兩下眼，搖搖頭。
“覺得冷嗎？剛才的最後壓軸節目，應該沒有恐怖成分吧。”
江若羚說着就要脫自己的校服外套給她，陳安安按住了她的手，又搖了搖頭。
旁邊的那個女生看不下去了，幫陳安安解釋：“她剛才遇見會長了，還說了好一會話，現在反應過來後怕了！”
“會長？”江若羚想到她最近還看過他，是一個笑起來眼睛眯成縫的學弟。
陳安安終于有反應了：“不是那個學生會吉祥物會長，是賀予風會長。”
似乎是怕她想不起，陳安安還用兩個手指放在自己的眼角，然後往上拉：“就是兩年前，你說過就是從樓上跳下去，也不會給他送情書的那個會長，吊着眼睛的。”
“是那位學長啊。”江若羚笑着把她的雙手拉下：“不過賀會長不是已經畢業了嗎？怎麽會遇見。”
“在錄像室！”陳安安和旁邊好幾人一齊說道。
前後座位的人都看了過來。
現在領導在說些場面話，他們座位比較靠後，管的紀律也不嚴。看着大屏幕上領導的投影，其實都聽得昏昏欲睡了。
現在一聽到是在聊賀會長，每個人似乎都有句話要說。
“安安是想去拷貝你的表演錄像。”
“結果一進去，看見賀會長像是監工一樣，站在那裏。”
“等等，也不一定是監工吧？”
“不是監工那怎麽會在那裏？”
“停停停，歪樓了！我自述。”陳安安打斷道。
陳安安指了這前後一圈的人：“後來我進去了，這幾個人就先溜了！一點朋友義氣都沒有！”
“嘿嘿……義氣在賀會長面前，不值一提。”說完她們都縮了縮腦袋，笑着沖江若羚眨眨眼，然後都重新坐好了。
江若羚也忍不住笑了，卻被陳安安瞪了一下。
不過陳安安很快又瞥了瞥嘴：“算了，能逗得大美人笑，也是我的能力。”
江若羚真的很美，面容小巧精致，笑起來唇紅齒白的，眼波流轉有神。
剛才方瑜幾人都看呆了幾次，不過他們都是男的，不會像陳安安一樣誇樣貌誇得直白。
“就應該穿我挑的紅色裙子，保管更驚豔。你都沒看見，在你前面出場的一個人。”陳安安開始念叨起來，“好像和賀會長同一屆的副會長，叫任螢的，那一身紅色，就是沒有那麽豔麗的臉，看起來都美豔得不行。”
“當然你那條白色禮服也很壓得住她，聽你們前後上場的掌聲和尖叫聲，就能知道是秒殺了！我們若羚真的是穿什麽好看~”
陳安安攤着手，一臉得意。不知為何，就是看不順眼那個任螢。
“不是靠魔術嗎？”江若羚對這些比外貌的不感興趣。
“魔術？也很精彩就是，但我是看了兩年多的人，當然不用像他們這些沒見識過的人一樣。”陳安安擺擺手。
江若羚挑眉：“那你還去錄影室要我的魔術片段？”
“這個跳過。還是講講會長吧。”
“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麽吓得這麽夠嗆嗎，賀會長他居然叫得出我的名字！”
“嗯？”
“你等着啊。”
陳安安清了清嗓子，眯着眼，開始用嚴肅地口味模仿：“陳安安是吧。”
“拿去吧。”模仿到這，陳安安拿出了一個u盤，“這就是他給的，是你從上臺到下臺的全部錄像。我已經用我的U盤拷貝過了，這個我當時太緊張忘記還了，就給你吧，你有機會還他。”
“為什麽是我還？”這麽說着，江若羚還是接過U盤。
很小巧的，一面是茉莉花的圖案，另一面是一只羚羊。
陳安安理所當然的：“因為我下次見到他還是打算躲着，你膽子大你上！”
江若羚：“。”
陳安安的模仿還在繼續：“用這個就能研究了。”
“別一直讓她變給你看。”
“浪費花。”
“你聽聽，你聽聽！連這都知道，你說我吓得夠不夠嗆？”陳安安垮着臉，有些生無可戀：“是不是我經常讓你變魔術的事太過分了，才會連已經畢業的賀會長都知道了？”
“應該……不是吧？”江若羚拿着U盤翻來覆去地看，“其實也不是很浪費花，因為我都是循環使用的，你也看不出來哈哈。”
江若羚被陳安安用手肘頂了一下：“哼，我遲早看得出你的手法。”
陳安安也看着她手上的U盤：“那有可能是對你有興趣嗎？你看這U盤的表面，茉莉花和羚羊。”
江若羚擺擺手：“我沒見過賀會長。”
陳安安想了一會後點頭：“這倒也是。況且你那不送情書給他的宣言，他不把你記小本本就不錯了。”
江若羚把玩着U盤，一下子在手裏，一下子變不見……如此重複幾次，最終還是問出了她更在意的一點。
“安安你在錄像室，還有看見其他人嗎？”聽方瑜他們說的，學長也在那。
陳安安已經從前座那裏拿了一小包薯片過來，自己用紙巾抱着吃一口，還給江若羚遞了過去。
大家的動作都是偷偷摸摸的，畢竟這還是在禮堂呢。
江若羚把U盤收進口袋，也去拿。
“其他人的話，有很多啊，大家都排隊去拷貝自己想要的。你的演出後，那裏的人更是爆滿！賀學長都沒擋住大家的熱情……除了我這個凄涼被點名的。”
“這樣嗎？”江若羚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再問得更詳細。
陳安安看着又開始莫名落寞的江若羚，只能繼續道：“這麽說來，還真是謝謝賀會長了。不是他在我一進去之後就給了我U盤，我還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隊呢。”
“嗯。”對于沒見過的賀予風，江若羚興趣不是很高。
“也不知道賀會長去那，是不是也拷了誰的視頻。”陳安安邊偷吃着零食，邊念叨了一句。
一小時後。
在賀家的放映室內，四個人坐成了一排。
方瑜和賀以風兩個人，在控制播放的電腦面前争得快打起來。
“我覺得一定是水缸被端上來的時候就有問題了！讓我再看一次那裏！”
“我覺得是主持人幫忙了，他檢查若羚姐的手那一段！”
“先看我覺得的……”
“憑什麽……”
“你們兩個人，就不能好好商量嗎？”方翰給他們一人敲了一下腦袋。
“不能！”結果他們反而一同沖着方翰喊。
此時屏幕上暫停着的，剛好是江若羚沖着主持人微笑着做出請便的手勢。
好一會，賀予風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終于開口了。
“從頭播放，不暫停。”賀予風淡漠的聲音，比起以前要更加低沉。
“不能的就先回去。”
一瞬間，房間裏的熱鬧争吵都安靜了下來。
畫面跳轉回了一開始那裏，江若羚提着裙擺走上臺階，眉眼笑得彎彎。
方翰頗有欣慰地打量着賀予風，想看看好不容易要看一次‘女子表演‘的朋友，是不是對這銀屏上的美人有所不同。
只不過賀予風只是看了一會，很快就底下頭，處理一些公司的郵件。
方翰也只能打量了一會就作罷。
這家夥實在太冷，表情還不容易被看出些什麽來，就是公司那一堆老狐貍都不能猜出他的心思。還不如看美人變魔術。
當然方翰沒看一會，就被發放了在公司的任務。
如果不是他弟還不肯回去，方翰他現在就想走了。
不能暫停畫面，但沒說不讨論，兩個13歲的青少年，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對着魔術不斷争論。
其中也有一些歪樓的議論。
方瑜：“為什麽若羚姐要用茉莉花？”
以風：“茉莉花好看吧。”
方瑜：“那還有很多花都好看啊。我就希望她選紅色的，那樣容易發現。”
以風：“喜歡什麽花就用什麽花咯，你發現不了破綻還怪花色？”
方瑜：“你再說我把你院子裏那些茉莉花都拿起送給若羚姐。”
以風慫恿：“我哥種的，你去呀。”
方瑜秒慫：“……那算了。”
看了一會後，方瑜又忍不住感慨：“為什麽就得是茉莉花？”
這種幼稚的争論時不時就會出現，而每當這時，方翰好像都看見了賀予風嘴角微勾。
當然他也沒有很多時間再觀察這些了，只能跟着埋頭工作。
A中的百日誓師晚會火出了圈。
主要是江若羚變魔術的那一段，幾乎是迅速傳遍了幾大熱門社交軟件。
原本都是學校裏的學生，發在朋友圈裏炫耀自己學校有這麽一個又美又會的魔術師，結果傳着傳着就出了朋友圈了。
标題也都挺樸素的：【你看這魔術師手下的茉莉花，為什麽漂亮得不像人？】
剛開始大家的反應都是--魔術表演變花嗎？平平無奇。茉莉花漂亮，又能成精不成？
點進去之後--我為什麽也覺得這花漂亮得不像人？
以此掩飾自己被打的臉，繼而歡樂的轉發出去。
當然是真的在誇花還是在誇人，就不用多說了。江若羚本來A中校花的身份又被那些校友們扒出來，吹了一波。
除此之外，江若羚也沒感到什麽變化。變得更緊張的，只是自覺得情敵變多的楊滿介而已。
好在A中的學校布局非常好，高三的教學樓在最裏面，高一高二的不能随意串門。其餘高三的學生也很忙，江若羚火到全國皆知，身邊依舊是很安靜的。
只不過她在剛到學習的情書派件員也被扒了出來，好在都是兩三年前的事了，當初很多人都覺得這是一件鼓勵人心的事，也沒鬧太大。
不過，卻有一封信找上了江若羚。
是江若羚隔壁班的女生，江若羚也曾和她問好聊天過。
可是她卻得了急病，在百日誓師後住進了醫院。
周末半天的休息，江若羚也跟着陳安安她們一起去看望她。
離開之前，江若羚被叫着了。
“若羚，你可以和我單獨聊聊嗎？”庚微躺在床上，笑得很脆弱。
如此，大家都默契地先走了，就是她的父母都擦擦淚帶了門出去，江若羚留了下來。
江若羚和她不太熟，但還是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庚微抿着蒼白而有些發紫的嘴唇，好一會都在猶豫。
江若羚沒有開口催，只是安安靜靜地等着。
她原本想着可是想看變魔術的。
又想着庚微是檢查出心髒的問題，都嚴重到要經濟手術了，得把那些突發性太高的魔術給去了。
在心裏過着自己會的魔術，結果就看見庚微從自己的枕頭下，拿出一封有些褪色的情書來。
有點難拒絕。
江若羚對于幫送情書的事，已經有兩年多沒做過了。
雖然有點生疏，但基本的步驟都是記得的。
第一步是确定送信人的真心，不是玩玩的——庚微幾乎是當成遺願在請求她了，肯定不是玩玩的。甚至讓她覺得非常深沉。
第二步是确定收信人，看他是否對送信人有可能是動心在意的，成功率不高的，她還是會婉拒了幫送信的事。
然而這一次江若羚要婉拒也是比較難的。
帶着沉重的心情出發，這次的目标收信人卻讓江若羚發現很多條都很不适合。
第二步的核實心動。
那天不只庚微的同班去了，就是他們鄰班很多的人都去了，可是這位收信人卻沒有去過。
讓人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庚微的名字，反應也很冷淡。
成功率很低。
就是這一次的本意，只要讓他知道有那麽一個女孩子喜歡他，感覺都不太合适。
而且在學校好好上學的同學們，一般都會比較乖而聽話。
可是江若羚留了心去觀察，這一位高三同學遲到曠課不算，還因為打擊上了批評的公布欄。
實在不是良人。
好在那些記錄都是高二的時候，想到庚微請求時的樣子，江若羚選擇繼續觀察一段時間。
結果就看見他騎着紅色的重型機車，聽着教導主任在後面喊，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完全不減速地開向遠處去了。
影視劇裏不良少男的氣質這一塊，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江若羚眉頭皺得更緊了。
“沖那麽快，有危險怎麽辦，這學生！”教導主任撓了一把他日益減少的頭發，站在風中淩亂。
此時他和江若羚都站在這橋上。
江若羚是想去赴約陳安安，去吃麻辣燙的。沒想到卻碰到了教導主任。
尴尬了。
“老師好。”
江若羚原本這兩年見到教導主任都是不虛了，可是想到她可能又要送信……心虛讓她的表情變得更乖巧了。
她在心裏為自己抹淚，她現在是吃第二回去吃麻辣燙，怎麽又遇見老師？
當初和學長躲在橋洞的心酸，在這一瞬間就被她想起。
“江若羚啊，你也好。”教導主任對自己留意過的學生都記憶很好，對于江若羚他自然也是記得很清楚了。
兩相尬笑。
江若羚伸手指了指橋對面：“我和班裏的同學約了去吃麻辣燙，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去吧，我等一會也到，到旁邊的網吧瞧瞧。”
江若羚：……
不知道她要不要先給網吧裏的人通風報信？
兩人尬笑完畢，教導主任轉身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電話似乎很快就被接通了，原本在和江若羚說話時稍微軟一些的語氣，變得非常嚴肅而……暴躁。
“果然是在這條橋，這個時間段。再給我好好查查，肯定還有人和他一起的！”
“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都留意，不是我們學校的就告訴對應學校的老師！”
“那飙車的速度，心髒病都會被吓出來的……”
江若羚一直等到走過了橋對岸，都覺得自己的耳邊還回蕩着教導主任的聲音。
要是被知道，她還想幫人把信送給他警告關注的人……江若羚又嘆了口氣。
自從拿到信，這些天她嘆的氣，都足夠吹成一個熱氣球那麽多了。
就算是當成遺願來看的情書，還是得考慮拒絕去送了吧。
“心情不佳？”一道非常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江若羚剛才一直是邊走邊回頭看教導主任那邊的，沒有太留意自己面前的路。
此時擡頭看去，恍然以為自己走進了高一時的夢。
學長他一身白色的T桖加黑色的運動褲，和他以前在學校操場裏打球時穿的一樣。
細碎的頭發，如記憶裏深刻的五官，深邃而讓人想要沉溺的眼神，薄唇依舊只是很淺的紅色……看到這，江若羚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後面是每天都雙更打底的。
今天四更啦~感謝喜歡江若羚和賀予風這一對的寶貝們。
寫文小彩蛋：本來這文的名字想叫《若予風羚》挺好聽的吧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