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打1
來打1
“恭喜,稻盛大人,新世界已經成功抵達。”伴随着茨姆莉的聲音,稻盛畎貴面前的空中便開始有光投影出來的UI界面出現,“現在為您發布本世界的任務詳情。”
“主線任務:拯救世界。”
“為了能夠更好的幫助您完成任務,将會拆解為不同的支線任務完成。具體請查看您的任務面板。”
稻盛畎貴面前的那藍色的UI界面上便有光一跳一跳的,是許多個支線任務正在由上到下的被排列出來。
【支線任務1:營救星漿體。】
【支線任務2:待解鎖。】
【支線任務3:待解鎖。】
【隐藏支線:???(待解鎖)】
“祝您武運昌隆。”
***
東京的街道上,走過了兩個少年。
雖然是少年人,但是他們的個頭極高,硬生生的有了一種鶴立雞群一樣的既視感。兩個少年穿着看上去統一制式的黑色校服,一個面上挂着過于燦爛了的笑意,另一個則是滿面的百無聊賴。
但是能夠确認的一點是,他們兩個都極為的引人注目,不如說根本就不可能将他們的存在給忽略掉。
而如果能夠換成對着兩個人更加的知之甚詳一些的人的話,那麽就會知道,這兩個看着還很年輕的少年,卻已經是整個咒術界的中流砥柱,為數不多觸碰到了“特級咒術師”的門檻的天才,擁有着常人望塵莫及的天賦。
只是現在,這兩個少年的目光都朝着同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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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五條悟感慨,“傑,你看到了嗎?那個?”
“嗯,我看到了。”夏油傑也發出了一聲感嘆,“這可真是……有些太過于不可思議了。”
在他們的視線盡頭的落點是站在街角的少年,穿着米白色的長外套,留着略長的茶金色的發,在腦後低低的紮了一個小辮子,身周的氣勢凜厲,是即便距離了這麽久也依舊能夠感受到的那一種。
但是會讓五條悟和夏油傑都駐足并且為之側目的,卻是在少年的身邊那一片只有他們兩個能夠看到的“真空”地帶。
又或者用更為精确一些的詞語來進行描述,應該是只有咒術師才能夠看到的真空地帶。
這是一個詛咒存在的世界,而人類的任何負面情緒都可以産生咒力以及咒靈。而現代社會真的是壓力山大,人多多少少都會帶一點負面情緒的,從中自然也會孕育出形形色色并且數量衆多的咒靈——不過大部分都非常的弱小,并不能對人類的正常生活産生什麽影響,因此也不被在意。
而在能夠看到咒術師的眼裏,人們的身上纏着幾只弱小的咒靈也是常态,甚至根本無需在意。
他們需要去拔除和退治的,是那些已經成長到一定的程度,會對人類造成危害的、擁有評級的咒靈。
而在這樣的大環境背景下,那個少年的存在無疑就顯得有些過分的晃眼了。因為以他為中心,身周的一定的範圍內一只咒靈都沒有。仿佛少年的身上自帶某種奇異的結界,所有踏入這個範圍內的咒靈全部都會被消除,根本不能夠接近他的身邊。
“真有趣……”五條悟拉低了一點自己戴着的墨鏡,那一雙蒼藍色的眼瞳注視着對方,同時用手肘捅了捅站在自己身邊的摯友,“喂,傑,你要不要試一試往那邊放一只咒靈過去?放個有點能力但是又不多的就可以了,看一看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夏油傑為這個堪稱無聊的提議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因為他也同樣對這件事情抱有非比尋常的好奇,因此夏油傑最後還是采納了五條悟的這個提議。
他的手掌一翻,在他的掌心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煤球一樣的咒靈。
“去那邊。”夏油傑把這個黑煤球放在了地上。
這只咒靈搖搖擺擺的朝着茶金色發少年的方向滾了過去,伴随着它越來越接近,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
然後——
當咒靈接觸到那個“真空地帶”的邊緣的那一刻,頓時便飛快的消融了。有如融化的冬雪,甚至是連丁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而少年本人對此卻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
五條悟和夏油傑便對視了一眼,随後朝着那個少年走了過去。
“哎呀,不好意思了打擾一下——”他們在少年的面前站定,像是兩堵高牆。盡管少年本身的身高在同齡人當中已經算不得矮,仍舊是被他們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可以問問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嗎?”
少年聞言擡起頭來,一雙非常少有的銀色的眼瞳注視着他們兩個人,面容冷肅,在稍作打量了一下之後,發出了一聲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疑惑的鼻音。
“哈?”
***
在被夏油傑和五條悟一前一後的包圍起來的時候,稻盛畎貴必須承認,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更何況,盡管不論是夏油傑也好,還是五條悟也好,雖然都長着數一數二的優秀的帥臉,但是在面對同性的時候顯然并讨不到多少的好處;而且還又會因為那種仿佛碾壓一般的身高,而讓人本能的生出戒備的情緒來。
因此,稻盛畎貴幾乎是下意識的将手伸進了外衣的口袋當中,握住了原本放在裏面的那一枚ID核心,雖然面上不顯,身體卻已經暗暗的戒備了起來。
“請問——有事嗎?”他問。
“唔——哇!”那個銀白色短發、戴着黑色的小圓墨鏡的少年先大呼小叫了起來,“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這種感覺真的是熟悉的讨厭,分明就是那種爛橘子家裏面培養出來的,一言一行都特別符合标準的繼承人嘛!你這家夥是來自哪個家族啊?”
這都什麽和什麽……這家夥自說自話的簡直已經到了讓人讨厭的地步了。稻盛畎貴的面色冷了下來,當即便想要用肩膀撞開對方,自顧自的直接離開。
另一個頭發眼睛全都是黑色,并不如同自己的小夥伴一樣過分張揚的,紮着丸子頭的少年明顯則是兩個人當中負責正常的人際交際的那一個。他一邊小聲的斥責了自己的同伴幾句,一邊把他按到自己的身後去,朝着稻盛畎貴展露出一個笑容來。
“抱歉抱歉,這家夥不太會說話。”夏油傑說,“我們只是見到你,所以有些太過于驚訝了,才會忍不住上來搭話……請問,你的名字是?”
“稻盛畎貴。”
這實在是一個太過于陌生的姓氏,甚至于以往根本從未聽聞過。如果這并非是一個胡謅出來用于欺騙他們的假名的話,那麽就只能夠代表,對方至少和咒術界之間毫無關系,并非是由哪一家所刻意培養出來的秘密武器。
然而五條悟這只雞掰貓卻并不這麽想,他湊到夏油傑的耳邊嘀嘀咕咕:“傑,你相信我!這家夥絕對是哪個大家族所培養出來的!”
盡管并沒有刻意表現,但是通身的氣質已經證明了其出身不凡。同為大家族當中養大并且備受寵愛的孩子,被寄托了非比尋常的期望的繼承人,五條悟能夠在對方的身上嗅到一種屬于“同類”的味道。
“行行行知道了……”夏油傑翻着白眼将他的臉推到了一邊去,看着稻盛畎貴的時候,心頭卻有些犯了難。
按理來說,見到了這樣與衆不同的、甚至完全可以說是無比特殊的存在,立刻帶對方回去高專、禀報校長才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偏偏夏油傑和五條悟現在手上接的有一個非常緊急和重要的任務,根本耽擱不得,于是這件事情一時就尬住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倒不愧是摯友,夏油傑在考慮的東西,五條悟也幾乎是同步的想到了。
但是比起夏油傑來,五條悟卻是又要多出了不少的随心所欲和絲毫不在乎後果來,他盯着稻盛畎貴又多看了幾眼,“噗嗤”一笑。
“我說傑,要不然我們帶着他一塊兒去接星漿體吧?”
他這話說的随意 ,稻盛畎貴的目光卻是有片刻的微不可查的一頓。随後,盡管在表面上并未表現出什麽,可實際上稻盛畎貴恨不得将耳朵都豎起來,去偷聽那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什麽叫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就叫。
稻盛畎貴原本還在為了自己那兩眼一抹黑的任務發愁,畢竟茨姆莉可是用足夠甜美的帶着笑意的聲音提示過他了,如果不能夠完成任務的話,那麽他就沒有辦法從這個世界裏面脫離。
而聽眼前這兩個少年的意思,他們即将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接觸那個【星漿體】。
一時之間,稻盛畎貴看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都變的眉清目秀了起來,再不比先前的面目可憎。
然而對于五條悟這種一拍腦門就想出來的主意,夏油傑卻是頗有微詞。
“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如果這不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夏油傑恨不得當場就給五條悟來上一個暴栗把他的腦殼都給敲腫,“星漿體可是事關重大……”
五條悟扮了一個鬼臉。
他難道還不夠了解夏油傑嗎?別看傑現在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但如果真的遇到什麽事情的話就會發現,傑才是最不守規矩的那一個。
“你想想啊,傑,如果我們帶上他的話,豈不是根本沒有咒靈能夠靠近星漿體嗎?”
那樣一來,不說一半,也得有個40%左右的咒術師的手段完全失靈……這是什麽出門旅行殺人放火居家必備的良品!
五條悟想到這一點就十分心動,黑色墨鏡下的那一雙蒼藍色的、有如冰一樣美麗的眼瞳當中都綻放出無比驚豔的華彩來。
夏油傑:“……”
糟糕,好像聽起來的确很棒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這樣完美的提議。
至于這個少年有沒有可能是來自某人的陰謀?
無論是五條悟也好,還是夏油傑也好,都沒有為這件事情擔心過。
不管是什麽樣的陰謀,只要折斷掉就好了。
因為——他們是最強的。
于是夏油傑越想越覺得五條悟說的難得還挺有道理的,他最後在五條悟“吭哧吭哧”的意味不明的笑聲當中,朝着稻盛畎貴發出了邀請。
“我們這裏有一份兼職……請問你有興趣了解嗎?”
當然,就算沒有興趣也是不可以的。
夏油傑在心底暗自補充了一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讓對方……這樣自己送上門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