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JJ獨家發表|
“我西！你火了, 徹底火了！我們學校論壇現在都被你承包了，一拉下來全是和你有關的帖子，恭喜你，終于力壓群芳成為G大的頂級流量了！”
收到巫凝香消息時, 郗西正在許漁公寓, 手邊擱着一杯剛榨的橙汁, 是為一夜未眠的許漁準備的。
看完巫凝香發來的截圖，郗西的眉頭不由得鎖緊。
她和許漁從一開始就存了公開的想法，平時相處自然不怎麽注意避嫌，以至于貼到論壇的照片都是高清□□, 清清楚楚地顯現出她和許漁的正臉。
很快，便有人搜索到她的學校, 通過校園網挖到她的學系專業，試圖從她的同學朋友處扒出更多內情。
而同時，作為B站知名宅男女神，微博上郗西和許漁的親密照才剛發出來, 那些關注西小姐の貓已久的粉絲們赫然發現這位傳說中的大嫂和自家女神長相百分百相似，于是，郗西的二次元身份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但爆料者沒想到，預料中的大型脫粉場景并沒有發生，許漁女友背後的來頭比想象中更複雜。
——她不僅是樂隊隊長郗言的親妹妹, 更是二次元擁有五十多萬粉的人氣舞見。
噴子們若想以網紅為切入角度進行無差別謾罵，所謂的同學校友就能拿郗西的大學成績堵得無話可說。
世界一流的名校，全國數一數二的名校, 四年綜合測評第一，囊括所有單科獎學金。
看完個人資料，郗西簡直可以是堪稱人生贏家了。
“放心吧西，論壇裏大家都在幫你說話呢，雖然平時大家有事沒事就喜歡帶上你刷刷存在感，但是遇到這種專門來欺負你的事，俺們娘家人噴起來也不比水軍差。”
參與輿論戰場的可不止G大校友那波人，幾乎和郗西認識的人，無論三次元還是二次元，都紛紛發聲，表示郗西與許漁再配不過。
還有許漁……
許漁不知道抽的什麽瘋，明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特地發了篇聲明，語言經過潤色勉強能看，但翻譯過來只有一句話：純粹閑的。
“還是沒有找到嗎？”郗西端着橙汁走近，輕輕放地把玻璃杯在許漁書桌，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的距離，又不容易被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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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漁的桌面實在是太亂了，新的舊的筆記本攤開鋪滿，一本疊着一本，雜亂得郗西都看不下去了。
她随手拿過一本翻了幾頁，裏面寫滿了淩亂的音符和歌詞，張牙舞爪地闖入郗西眼簾。
“六年前寫的曲子了，我都不記得搬家那會兒有沒有把它帶過來。”許漁揉了揉眉心，臉上挂着絲顯而易見的疲倦。
“顧庭生……”念出這個名字，郗西依舊難以将做出種種龌龊事的人和那個溫溫柔柔笑着的男人連在一起，“他那裏怎麽有你當年寫的曲子？”
許漁頭昏腦漲，索性暫停漫無目的的搜索，勾住郗西的腰，把她抱在腿上摟住。
他似乎從這個擁抱中找到了點力量，聲音因為缺少休息而顯得有些粗啞：“當初我們幾個月都住在一間破房子裏，我壓根就沒想到防備他，想到什麽旋律就随手記下來，他要是想看我就直接把本子給他，他能記住這一段不足為奇。”
“明明是你先寫出來的……”郗西耳廓磕着了他的鎖骨，如同不溫不火的暖玉貼在她耳邊，她仰起頭，蹭了蹭許漁冒出青胡茬的下颌，“怎麽就變成你抄襲他了。”
事情的真相只有當事人清楚，公衆看的是歌曲正式面世日期，而不是在腦電波裏形成的時間。
唯一能證明他沒有抄襲的，就只有那一份六年前的手稿。
“閣樓找過了嗎？我去看看吧。”說着，郗西就要從許漁懷裏蹦出來。
“那地方又亂又髒的，有什麽好看的。”看郗西還是堅持，許漁只好改口道，“沒，我東西都擱書房裏了，如果這些裏面還是沒有找着手稿，那估計就是沒跟着我搬過來了。”
郗西失望地坐回許漁大腿，耳朵仿佛都耷拉下來了。
“這麽相信我啊？”許漁低頭看她，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就不怕我只是騙你的，六年前我根本沒有寫出那首曲子。”
郗西抿了下嘴，唇線壓抑出笑意，偏偏眼神又格外清澈，直勾勾地望進許漁眼裏：“才不怕呢，我相信你。而且，你完全沒有必要抄襲那誰多年前的不知名小曲，随便寫兩段旋律都好聽。”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軟綿綿的，卻好似無端有了堪比磐石的堅韌：“我要成為你的後盾，你倒下了，還有我幫你撐着。”
許漁呼吸一滞，愣了足足十幾秒，才恢複反應能力。
“小丫頭，個子還沒我高呢，想替我撐着什麽。”
“不許攻擊我的身高！”被戳中痛處，郗西倏然擡手捂住許漁的嘴巴，腮幫子氣鼓鼓。
許漁就勢在她手心裏親了一下，熱熱的、軟軟的，帶着一絲潮濕的氣息。
郗西耳後竄起一層血色，整個身體都僵了。
“微博上那些粉絲不是說，我跟你恰好是最萌身高差麽。”許漁得寸進尺，薄唇一路游移到郗西頸窩。
郗西敏感地縮了下脖子，磕巴道：“她、她們那是在博你開心……”
頸窩微微刺痛，是許漁在上面咬了一口。
遠達不到疼的地步，郗西卻像是被電流擊打在神經一樣，猛地掙脫站起來。
“我我我、我還是去閣樓看看吧。”
＊
第二天，将整個屋子翻過一遍的郗西，和明顯開始煩躁的許漁面面相觑。
“還是找不到……難道就這麽被誤會嗎？”郗西喪氣了幾秒，忽又打起精神，催促道，“還有沒有可能在哪裏有備份？不用手稿，只要是和這段旋律有關的時間證明就可以。”
她想了想，覺得事情還存在着轉機：“比如聊天記錄，你寫完之後，有沒有和你分享過？或者博客朋友圈之類的，随口感慨也行。”
許漁癱在沙發上，木楞楞地想了足足十分鐘，才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我之前有個習慣，每天都會在蘋果平臺練一小時的嗓，有時候會翻唱完成品，有時候會即興創作，現場編首歌。”
他看着郗西，聲音很輕：“有可能在裏面找得到。”
郗西心跳如鼓，神經緊繃着，掏出手機通知了顧笙還有樂隊其他人。
然後戴上耳機，不斷地聽許漁曾經練嗓的錄音，一個聽完立馬換下一個。
聽到最後十個的時候，許漁已經不抱希望了，扔了耳機就要抱着郗西去睡覺。
“別，再等一下。”郗西避開他伸來的雙臂，“還有十個，說不定就在裏面，說不定就能找到能證明你清白的證據。”
話雖然這麽說，但郗西知道，希望其實十分渺茫。
找不到又該怎麽辦？
又該給信任他的歌迷如何交代？
一個有着抄襲污點的音樂人還能在商業市場上留有立足之地麽？
郗西不敢細想，只能咬着牙，憋着發紅的眼眶，繼續往下聽。
“找到了！是不是這個？”顧笙雀躍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到郗西耳朵，她突然有些不知真假的虛幻，下意識擡眼向許漁确認。
“寶貝，找到了。”身體一輕，許漁将她從地毯上抱起來，溫潤的唇瓣輕貼在她眼皮，燙得她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郗西緊緊鎖緊手臂，圈着許漁的腰，哭得渾身顫抖。
“乖，別哭。”許漁的聲音有些啞，他偏頭，在郗西發件不斷地落下親吻，“現在聽我的，去卧室睡覺，你已經很久沒有安心地睡一覺了。等你醒來之後，我保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好不好？”
郗西揪着他的衣服，鼻音濃重：“……嗯。”
許漁抱着她進了卧室，背脊剛接觸到柔軟的棉被，困意就鋪天蓋地地席卷了郗西的神志。
“你、你陪我……”剩下的字眼消弭無形中，郗西大概是真的累了，說完如此直白撩人的話，竟沒來得及臉紅，就沉沉睡去。
許漁将她圈在懷裏，誘哄般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倒真的在郗西身邊躺下了。
目光幽深，許漁打開顧笙的對話框，發送：“照片都拍到了吧？到回擊的時候了。”
J&Y許漁V：一句話，我沒抄。《星光》副歌旋律是我六年前靈光乍現的産物，六年後它再度光臨我的腦海，事情證明，是我的東西，無論過了多少年，都還是我的。《星光》副歌旋律第一次在網絡上出現，是以直播練嗓的形式，存在六年前的蘋果平臺錄音。而《小戀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四年前才推出的主打歌。誰先誰後，誰抄襲誰的，想必不用我多說。奉勸某些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望你知：）
深海裏的魚：我老大帥炸！我就知道老大不可能會抄襲的，那些刷話題的噴子們，麻煩麻溜兒的，到我老大微博底下磕頭道個歉！
碳烤游魚：老大真男人，最後一句話簡直兩米八！不枉我喜歡你這麽多年，我就知道，我不會愛錯人的：）
一只渴死的魚：#顧庭生抄襲##顧庭生道歉##顧庭生滾出樂壇#曾經你們刷的話題，現在通通還給你們！麻痹的，老子真想一個個摁住你們的狗腦袋給我老大下跪認錯啊！
考不過四級不改名：媽的解氣！和一群傻.逼撕了這麽多天，今天終于可以揚眉吐氣地把證據甩在狗腦袋上，大罵一聲去你麻痹，老大沒抄。
考不過六級就是豬：顯而易見，證據教做人。老大還需要抄你們這位撲街貨的歌？真是年度笑話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何厚桦韓寒會畫韓紅
吃瓜群衆美滋滋：又一波求錘得錘，這年頭，粉絲都是坑爹貨吧2333
要買魚缸了：#顧庭生道歉##顧庭生道歉##顧庭生道歉#裝瞎是吧？我就刷到這個話題上熱搜！
盡管顧庭生從頭到尾都沒有現身索要說法，但歌迷在他縱容下硬是将＃許漁道歉＃＃許漁滾出樂壇＃的話題刷上熱榜的惡行也是無可辯駁。粉絲行為，偶像買單，代價自然是要由他承受輿論的反噬了。
一只西瓜大又甜：指路首席記者馬大龍微博，好像又有什麽了不得的瓜呢。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嚣：哈哈哈搶隊友未婚妻，演唱會約.炮女粉絲，顧庭生這波操作夠騷的啊。
首席記者馬大龍微博。
先是發出了一段顧庭生和甄甜約會的私密視頻，随後又發長文章科普了視頻中的女生是曾經逐風之翼樂隊貝斯手陳琛的未婚妻，據可靠知情人爆料，當初正是顧庭生插足了陳琛和該女子之間的感情。
就在顧庭生粉絲強勢洗白“随便找個可靠知情人都可以證明顧庭生插足別人感情，那她說不定還能證明我和顧庭生結婚很多年了”的時候，首席記者馬大龍發了第二段視頻。
是顧庭生在青屏區開個人演唱會時，和應援會女粉絲約.炮的整個過程。
從顧庭生偷偷溜進該粉絲住的酒店，到他把那名粉絲摁在牆上邊摸邊親。
證據确鑿。
顧庭生的歌迷們剛遭遇抄襲事件的瘋狂打臉，還沒從重傷中回過神，緊接着便看見自家男神的黑料猶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
娛記們最關心的逐風之翼樂隊解散之謎。
許漁和顧庭生多年不合，甚至大打出手的原因。
許漁給顧庭生背了四年的黑鍋。
顧庭生搶了許漁的機會簽約寰娛世紀。
《小戀曲》整首歌實則是許漁的靈感，而顧庭生自那以後，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原創曲。
錄音、照片一件件擺出來，證據言之确鑿，許漁搖身一變，成了受害者。
口誅筆劃的對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反轉，吃瓜群衆看得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用戶名為“小愛lilika”的博主發布長篇博文，自訴自己大學時曾和顧庭生秘密交往，後來顧庭生與經紀公司簽約，顧庭生單方面提出分手，她遠到國外求學療傷。兩年前，兩人恢複聯系，不約而同選擇保持某種“暧昧關系”。
這位就差把“我就是那位被插足了感情的未婚妻”寫在臉上的博主，在博文裏聲淚俱下，再三強調自己是受顧庭生糾纏，半強迫地與他發生了關系，而她本不願鬧得樂隊解散，得知顧庭生單飛選擇和她分手後，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
當然，博文裏有多少可信度，吃瓜群衆無從分辨，但不妨礙，他們認清顧庭生的真實面目。
随後，微博認證某影院工作人員上傳一段錄音，裏面赫然是顧庭生和某個女人的影院廁所play的調情對話。
種種實錘下，顧庭生力壓衆流量，穩穩擠上熱搜首位坐席。
偶像人設在自己面前崩塌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所有溫柔成了表演，所有心疼成了作秀，所有舉動都帶着若有若無的目的，他如同影影綽綽的朦胧畫像，撕開了遮羞的薄紗，內裏只有醜陋不堪的皮肉。
看他高樓起，看他大廈崩。
但這世上美其名“不曾在你巅峰時慕名而來，也不會在你低谷時背身離開”的粉絲大有人在，縱使顧庭生聲名狼藉，光芒不再，卻還是有些不願看清真相的歌迷選擇陪他走下去。
然後被明白人輕蔑地罵上一句“腦殘”。
但也到處為止了。
風波過後，J＆Y樂隊專輯銷量迅速回溫，所有誤會過許漁的路人，曾經搖擺不定的粉絲，從顧庭生處黑轉粉的噴子，懷着愧疚的心情，選擇買專輯打榜道歉。
自從《光路》之後，原創榜再度被樂隊主打歌占據首位，播放量過猶不及。
近乎大膽的編曲，又融入國粹元素，古典音樂與重金屬搖滾的糅合，硬生生在流行樂壇撕開一道口子，彙入新的生命力。
樂隊微博轉發量破千萬，其中不乏樂壇老前輩，甚至國外音樂人的評價推薦。
J＆Y樂隊一時風頭無兩，以拉枯摧朽之勢躍入音樂舞臺，成就新一年的傳奇。
同年末，樂隊宣布舉辦全國巡回演唱會，首站地點定在G市市體育館。
——許漁和郗西初見的地點。
＊
第三次見到南南，郗西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這位樂隊數據站微博打理人。
“大、大大大嫂……”南南險些把樂隊的應援燈牌給砸了，嘴巴張張合合，最後艱難地選了個最适當的稱呼。
郗西囧了一下，随後努力地彎起端莊大氣的笑容，沖這位粉絲大佬揮了揮手：“嗨，又見面了。”
南南作為最先和大嫂有過接觸的粉絲高層，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下巴差點直接砸腳背上。她想起和郗西第一次時，拼命向她洗腦老大種種優點的自己，簡直恨不得穿越時空，給那時候的她一巴掌。
遇到老熟人的喜悅，見到大嫂的驚喜，兩種情緒種又生出些畏首畏尾。南南臉頰肌肉抽搐兩下，強忍住了才沒哭出來。
“這個……”郗西指了指應援棒，眼中閃動着期盼的光，“可以給我一支麽？”
剛遞過應援棒，場館的燈光就暗了幾度，幾束追光從對面打到舞臺，幾乎是同一時間，躁動的鼓點聲響起——
舞臺前部噴出比人還高的白霧，升降梯從舞臺升起，還未來得及剎住，猶如獅吼的黑嗓便響徹整個體育館。
王者重臨，舞臺霎時沸騰。
許漁單手扣着麥架，麥克風早被他拆了下來，此時正因他那灑脫的一甩，劃出一道銀色的弧。
人山人海，入目全是揮舞的彩棒、燈牌，回蕩耳邊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應援口號。
當年那個雨中頹廢的少年，可曾想到六年後的今天會有這一幕？
那時他一無所有，只有陌生姑娘送他的一顆糖，和一碗用天真無邪熬成的雞湯。
而現今，他是鎂光燈下最耀眼的存在，他初初開嗓，有數萬人因他尖叫痛哭。
那個問題，經過四年時光，有答案了嗎？
等待值不值得？
我的回答是——
萬人非你。
音樂如潮水退卻，鼓點聲越來越輕，最後消弭于空氣中。
許漁踱步走到舞臺中間，追光适時跟了過去，大屏幕上映出他帶笑的眉眼。
音響靜了一靜。
“第一站，為什麽選在這裏呢？”他還未平複急促的喘息，語調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經麥克風放大，如同滴進熱油裏的水。
觀衆席登時炸開了鍋，大家在一瞬間，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麽。
“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就在後門圍欄那裏。”許漁輕輕笑了一聲，手掌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下，“唔，那時候，她的身高應該剛到我這裏，我要想看她的臉都得彎下腰。”
熟知兩人身高差的歌迷們齊齊發出善意的哄笑聲。
頻頻接受南南目光洗禮的郗西尴尬地捂住臉，哪有這麽矮啊……
“當年我脾氣相當惡劣，當然，現在的脾氣也不算好，前一秒還想着把那群孬種暴揍一頓，下一秒，她穿着可愛到爆炸的小裙子，撐着綴蕾絲邊的小花傘，軟綿綿地問我吃不吃糖。”
許漁目光直直地望向觀衆席的某一處，語調輕柔：“你們能體會到我當時的心情嗎？——就像狂風暴雨中，有一株小白花，顫顫巍巍，開在了我的心上。”
“這株小白花的待遇不是一般的慘，往後的四年裏，它的養料只有單相思、回憶，和對未來一無所知的茫然。”
“可它到底還是長大了，遍山漫野，開滿了名喚‘如願’的花。”
許漁說着，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個錦盒，碎鑽的光芒透過鏡頭投射進郗西的眼裏，瞬間就讓她濕了眼眶。
大屏幕裏，許漁沖着萬人觀衆席跪下，攝影師循着他的視線切換機位，捂着嘴無聲落淚的郗西出現在所有歌迷面前。
“我的小姑娘，你願意在未來的數十年時光裏，和我一起呵護這株由你種下的小白花麽？”
願不願意，你知道的。
我若是星光，也心甘情願，墜落在你懷裏。
……
曾經，我以為，我向往的是星光璀璨，餘生只會對音樂狂熱。
遇見你，才發現，你眼底星光才是我追逐的一切。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漂亮們一路陪伴，追文辛苦了，愛你們。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學業有成，身體健康，頭發濃密~ 這章評論都會發紅包，一點心意，不成意思。
我們有緣下一篇文再見啦，越越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