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JJ獨家發表|

時光如梭, 轉眼就要了畢業的季節。

大四下學期,忙着研究生複試、應聘工作的學生比比皆是,而直接報送本校讀研的郗西,在如火如荼的畢業熱潮中, 多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何況, 郗西除了扛起論壇流量之外, 也着實在微博上紅了一把,變成G大名副其實的網絡紅人。

許漁與顧庭生的糾紛随着後者發博道歉而塵埃落定,吃瓜群衆們終于有別的心思,将八卦的焦點轉移到許漁女朋友身上。

名校才女, 知名舞見,二次元萌妹……越來越多的稱號冠在郗西頭上, 郗西看着新聞通稿上被吹得天花亂墜的自己,實在沒眼看第二遍。

“別啊,關什麽,我還沒看完呢。”巫凝香滿手油光地啃着雞爪, 擋開郗西的手臂,盯着電腦屏幕看得目不轉睛。

郗西随手将碎發挽到耳後,雙頰微紅:“媒體寫得太誇張了,我大一體育差一點沒上九十分呢……”

巫凝香啃雞爪的動作一頓,扭過頭, 哀怨道:“你們學霸是不是就只會用這一句打擊人啊。”

哎呀,發揮失常了,這次又不能考一百, 別問了,心情不好。

——每個學霸必備之騷話。

“不和你說了。”郗西把電腦讓給巫凝香,開始收拾東西,“你快點吃,班長他們已經在樓下等了,再過一會天氣該更熱了,光線也不好。”

“知道。”巫凝香三下五除二啃完雞骨頭,抽紙巾擦擦手,“你拍畢業照,老大他們會過來嗎?蔣晨小弟弟可是說好要和我們一起拍一組浪漫偶像劇照的,哥哥和男朋友怎麽也得來張家庭大合照吧。”

郗西紮好雙馬尾,對着鏡子端詳了幾秒,聞言拿過手機:“嗯,他們還有事,讓我們和班級的同學先拍。”

“啊啊啊啊完全想不到我的畢業照居然能有男神出鏡,特麽一年前要是有人說謝晉揚會參加我的畢業禮,我都能活生生從睡夢中笑醒過來。”

郗西幫她打理好發髻,取笑道:“怪不得昨天又是敷面膜,又是做頭發,半夜十二點了還翻來覆去睡不着。”

“嘿嘿,自然比不上你們老夫老妻,睡覺前還得來通視頻說晚安。”巫凝香不假思索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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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西:“……”

畢業季拍照的人能從校門口排到田徑場,郗西一路走來,全是穿着學士服的男男女女,甚至還有抱着小孩和校訓合影的博士生。

經過那一家三口時,巫凝香眼珠子一轉,驀然湊到郗西耳邊,小聲又急切地八卦:“你和老大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看看他們,一手拿畢業證,一手拿結婚證,多酷。”

冷不丁聽見如此勁爆的問題,郗西腳下一個踉跄,險些平地摔。

“還、還沒打算……”郗西臉刷地紅爆,幾欲滴血。

“老大都當着幾萬人……不,幾百萬人的面和你求婚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們還沒打算結婚?excuse me?”

雙頰微燙,郗西揉了揉臉,竭力恢複平靜的語氣:“我才剛畢業,接下來還要讀研,他說不着急。”

“不是吧,我老大不急?上次把你摁在副駕駛親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他有哪裏不着急。”巫凝香半信半疑地瞅了她一眼,目光中全是揶揄。

郗西臉皮的血色愈發加深,她擡眸,撲閃的睫毛顫巍巍的,羞惱道:“香香,你不要開黃腔啦。”

巫凝香奇道:“你現在怎麽聽得出來我說的是不是黃腔了?難不成……老大那什麽,”她一臉猥瑣笑地挑挑眉,“天天給你科普什麽是黃腔?”

……越說越錯。

郗西紅着張臉,推開問個不停的巫凝香,到約定地點和班級同學彙合。

果不其然,其他人也關心着同樣的問題。班級合影剛拍完沒幾張,就有幾個女生圍攏過來,像是裝模作樣看了一圈,才狀若無意地開口:“郗西,你哥哥不來麽?”

“對啊對啊,也沒看見老大?”

“蔣晨小學弟不是說要過來?”

郗西:“……他們過會兒就來。”

此話一出,周遭的女性生物都難掩激動,趁着休息的時間,紛紛掏出鏡子補妝。

全田徑場只有他們這邊坐了整齊一排的女生,無一例外地對着臉上拍拍打打,郗西感受到周圍投來的視線,默默地往巫凝香背後躲了躲。

第一個到的還是蔣晨,他提着一大袋飲料,目光剛和郗西對上,就揮舞胳膊,拼命地向她示意。

同時,補妝隊伍裏發出壓抑的尖叫,女生們飛速把鏡子、化妝品藏起來,矜持地直起腰背。

郗西:“……”

“嫂子好!”蔣晨先和郗西打了聲招呼,又端着和煦的笑容,朝仰着脖子、眼神灼熱的女生軍團擺擺手:“學姐們好。”

“唔,學弟好學弟好。”一群老少女捂着臉頰,面容扭曲,再也裝不下去矜持了。

“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麽,就統一給你們帶了飲料,天氣熱,記得多喝水哦。”蔣晨笑眯眯地,不到一分鐘,就俘獲了一批姐姐粉。

“為、什、麽!會有男生把‘多喝水’說得這麽蘇啊?”巫凝香在一旁狂掐郗西大腿。

郗西倒抽氣,小聲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

蔣晨一出現,女生們就無心拍集體照了,尤其是他也光明正大地拿出相機,全神貫注地凝視着自己……

老少女們心跳幾乎要飚到一百八。

試驗班的男生面如死灰。

集體照磕磕絆絆拍到中午,蔣晨逐一滿足了學姐們想和他合影的要求,最後解散,各回各家。

“畢個業也這麽累,幸好我還是青春年少的小鮮肉,尚且不用體會這種痛苦。”蔣晨活動幾下脖子,額前的碎發已經汗濕了。

“所以你還需繼續經歷三年期末考的痛苦,怎樣,有沒有覺得畢業也是一種解脫?”巫凝香平時經常和他打游戲,關系與日俱進,目前已經能夠語氣熟稔地和他擡扛。

“不提期末考,以後還能帶你上分啊。”蔣晨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又垂眸尋找郗西,“隊長他們來了沒啊?烏龜都沒比他們慢,準是謝晉揚那家夥又整逼事兒了。”

“說話就說話,怼我男神是鬧怎樣?”巫凝香立馬吹鼻子瞪眼。

郗西默默退出戰火波及範圍,才開口道:“他們剛到,在後門那家破店裏,讓我們過去吃午飯。”

那家破店,實則一點都不破,以一己之力拉高整個大學城的消費水平,學生黨只有當拿到獎學金,面試通過等人生喜事時才會到這裏慶祝。

郗西三人到包廂裏時,郗言正邊涮肉邊和顧笙聊天,謝晉揚戴着耳機噼裏啪啦地摁着手機,許漁……許漁不見蹤影。

“老大人呢?”郗西還在疑惑,蔣晨就已替她問出口,問完還沖她挑了挑眉。

“你還沒斷奶呢,一來就問老大。”謝晉揚打了個呵欠,摘了耳機,對巫凝香招招手,“來,坐我邊上。”

“靠,憑什麽坐你邊上,我帶來的,自然坐我邊上。”

謝晉揚懶得理他,幫巫凝香拉開椅子,又幫她擺好餐盤。

郗西正看他們互怼看得津津有味,後背冷不防落入一個熾熱的懷抱,某人說話時帶動胸膛微微顫動。

“怎麽擱這兒站着?他們不讓你坐?”許漁嗓音向來散漫沙啞,此時帶着點笑意,狎昵的意味愈發明顯。

郗西耳廓猛地熱起來,偏頭問道:“你去哪兒了?”

許漁擁着她坐下,手掌從肩頭自然往下,與她十指相扣:“找人借了套學士服,争取和你一起回到校園時代。”

他微眯起眼,聲線柔中帶笑:“畢業快樂啊,寶貝兒。”

“謝、謝謝。”這個稱呼就像是某道開關,郗西耳根登時變得又麻又癢。

“咳咳!”郗言重重咳了兩聲,目光如刀,從許漁的手背上剜過。

“你們夠了啊,這邊還有單身狗呢。狗糧都吃飽了,待會兒還吃啥。”蔣晨接着咋咋呼呼地抱怨。

一頓飯吃得熱鬧非凡,郗西最近忙着畢業瑣事,和許漁已經有兩三天沒見了,這會兒好容易見着面,更是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着他。

往常都是郗言伺候郗西吃海鮮,如今他習慣性地剝好蝦,正欲擱入郗西碗裏,旁邊同時伸來一只手,兩蝦相遇,異常尴尬。

郗言:“……”

許漁:“……”

郗西咬住筷子尖,眼珠子咕嚕嚕轉一圈,左邊是郗言面無表情的臉,右邊是許漁挑釁斜勾的微笑。

呃……氣氛依稀彌漫着硝煙的味道。

“我剛想吃蝦,謝謝親愛的。”僵持中,顧笙像是沒注意到兩人之間電閃雷鳴的交鋒,淡定地夾走了郗言手中的蝦肉。

許漁唇角一勾,眼中掠過得意的神色,随即垂眸溫聲對郗西道:“來,寶貝兒,我喂你吃。”

郗言:哎呀,好氣!

另一旁。

巫凝香湊到蔣晨耳邊,小聲八卦:“你們每天都要看這麽一出妹控和妹夫争寵的家庭倫理劇啊?”

蔣晨喝口椰汁壓壓驚,點頭:“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巫凝香:“心疼我男神。”

蔣晨:媽的,心疼你男神,你跟你男神八卦去啊,作甚麽在人家耳邊嘀嘀咕咕,害人家心髒亂跳。

“待會兒等人少了,到學校拍幾張合影,然後你們四個,統統給我回公司上課,尤其是蔣晨,你都翹了多少節培訓課了?敢情公司的錢你不心疼啊?”酒足飯飽,顧笙對接下來的行程一錘定音,順便把浪了幾天的蔣晨揪回去。

蔣晨縮了縮脖子,自認理虧,乖乖閉嘴。

許漁抽了張紙巾,拭去郗西嘴角的殘漬,他靠得極近,黑眸清楚地倒映着郗西的容貌:“你呢?晚上還有什麽安排?”

“晚上和班裏的同學聚會,就在上次我們去的那家酒店。”郗西有些不好意思在這麽多人面前和許漁親密,稍稍往後避了避。

許漁笑意漸深,飛快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個輕吻:“到時候我來接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目光轉向和謝晉揚聊天的巫凝香:“郗西就拜托你照顧了。”

巫凝香腰杆挺直:“保證完成任務!”

郗言……感覺插不上話,甚至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

到底是擔心造成混亂,樂隊四人和她們拍了幾張合影,就被顧笙催着趕着壓上車,趕回公司培訓。

郗西摸着紅潤的嘴唇目送車子離開,身上許漁碰過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熱。

畢業晚會上,大家都喝多了。

許漁接到郗西的時候,她正趴在巫凝香背後,醉意熏然地沖着他笑。

許漁腳步一頓,随後快步走過去,從巫凝香手中接過已經喝得軟綿綿的女朋友。

“這是喝了多少?”

“畢業了,她不好意思拒絕,誰來敬她都喝。”巫凝香也有些撐不住了,将郗西安全交給許漁,自覺任務完成,“那老大我先回家了,晚上過得愉快。”

“等一下。”許漁叫住她,空出一只手打電話,“我讓晉揚過來接你,他就在附近,一會兒就到。”

巫凝香倏然一驚,酒醒了大半,說話險些都變成大舌頭:“我、我男神啊……”

許漁有些好笑,催了謝晉揚幾句,等到巫凝香欣喜若狂地跟着謝晉揚上了車,才低頭對快睡過去的郗西說:“走,我們也回家。”

回的家自然是郗家,剛摟着郗西進了門,不知道地看見了誰,郗西往許漁懷裏鑽了鑽,貼得更緊了。

正欲伸手接人的顧笙:……

眼睛要噴火的郗言:……

許漁忍笑,低頭蹭了蹭郗西的發頂,柔聲哄道:“到家了,讓嫂子帶你上去睡覺好不好?”

感覺胸口的衣服被抓得更緊,郗西的聲音也悶悶傳來:“不要。”

她喝醉酒,黏人的功夫愈發長進,一條筋地摟着許漁,任憑郗言說什麽都不肯放。

……郗言說得口幹舌燥,偏偏把郗西越勸越到許漁懷裏去了,登時轉向許漁,怒目而視。

許漁無辜地回望他,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抱她上去,左邊第一個房間。”無奈之下,郗言只好選擇退讓。

許漁略一挑眉,從善如流地踏入他家小姑娘從小生活的閨房。

入目一片少女粉,從牆紙到床簾,是與他截然不同的風格,書架裏擠滿了書籍和收納盒,毫無疑問的,桌面上也擺放着主人喜歡的裝飾品——玩偶、幹花、香薰……

和許漁的房間,堪比兩極分化。

許漁将郗西放在床上,拂去厮磨時沾在她唇角的發絲,指尖觸及到那一處柔軟,僵了一瞬。

指腹在郗西唇瓣壓了壓,許漁的聲音驀然變得有些喑啞:“我在呢,快睡吧。”

郗西睫毛撲閃,貓兒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許漁,像是怎麽也看不夠。

“頭疼嗎?”許漁順勢坐下,揉了揉她的腦袋。

郗西搖搖頭,随後又立馬,殷切點了點。

“疼的,你幫我揉、揉揉。”

她就這樣躺在他身下,眸底蘊着層水光,嗓音仿佛也帶着朝露濕氣,一圈圈撩撥着他的心弦。

許漁深吸氣,勉強将不安分的念頭壓回腦海深處,控制着力道,輕慢地揉着。

“你哥剛才的臉色你看到了沒?就差直接把我送去垃圾處理站了。”許漁刮了下安靜聽他說話的姑娘的鼻梁,“你說你,喝了酒怎麽就變得這麽黏人?”

酒意侵襲下,聽什麽都像是隔着段距離,聽不真切,腦袋也暈沉沉的,思考能力忽地遲鈍許多。

郗西轉了轉眼珠子,半晌後才開口:“你不喜歡嗎?”

許漁牙根發癢,簡直控制不住親她一口,從牙縫裏擠出:“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這句話落到郗西耳裏,删删減減,不知道剩下了什麽,她臉頰陡然泛起紅暈,目光飄忽着:“我、我也喜歡你。”

她像是沒注意許漁瞬間加深的眸色,還在努力伸長白嫩嫩的手臂,搭在他的頸後,摟住圈緊,滿意地喟嘆一聲。

“醉迷糊了?還記得剛才自己說了什麽嗎?”

許漁順着她的動作,放低上半身,鼻尖輕輕觸上郗西的,他彎起唇,蹭了兩下。

“明天醒了我還問你,要是記不住,看我怎麽收拾你。”

嘴唇開口間,不可避免地碰到郗西的唇珠,許漁低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那一小點。

郗西醉得狠了,連帶着膽子也大了許多,見許漁一直不遠不近的刻意撩撥,就是不給她個痛快,在腦子轉過彎之前,便已經直着脖子,含住了許漁的下唇。

然後呢?

接下來該怎麽做……

郗西眨眨眼,無意識的,慢悠悠地舔了兩下。

許漁喉結猛地滑動,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他挺着後背,保持着姿勢,任憑郗西小貓似的,輕舔着他的下唇。

雖然身體裏的渴望遠不止這些,但難得郗西主動,他并不想破壞這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的氣氛。

郗西向來只有被許漁吻不過來的份兒,到她主場,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舔了兩下,她似乎也覺得遠不止如此,于是艱難地轉動着卡殼的大腦,回憶兩人之前親昵時下一個步驟。

舌尖探出,讨好般地勾了兩下許漁的唇縫,如飲鸩止渴般一觸即離。

許漁清晰地感受到額角的青筋跳了幾跳。

他呼吸一滞,扣住郗西的後腦勺将人牢牢壓緊,指尖與長發糾纏,分不清是誰先纏着誰,安靜的空氣中,只有喘息聲和暧昧的水聲。

許漁頭腦還繃着根弦,知道郗言和顧笙就在樓下等着,一時不敢有更過分的動作,勾着郗西的舌尖,品嘗她每一絲津液。

手心沁出一層汗,五髒六腑像燒了熱油,沿着神經末梢肆意燃燒,逐漸彙聚在身下某一處。

“唔……”郗西喘不過氣來,伸手拍了拍許漁的肩頭,随後手心上移,摸到許漁紮手的發根。

像逗貓一樣,随後撸了兩下。

許漁的喘息登時卡帶,扣在郗西後腦的指尖無端使上了點力氣,舌尖開始模拟某種動作,九淺一深地在郗西口腔中進出。

這種可怕的頻率,讓郗西即使在迷糊中也本能地感覺到畏怯,她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試圖脫離危險的起源。

“乖,別動,一會兒就好。”

許漁的聲音啞得猶如沙礫磨過,粗砺得不像話,目光也濺着火星,黑沉沉中逼仄一線火光,他喉結上下滾動,竭力平息着體內的熱潮。

偏生郗西這時候又犯了毛病,見許漁抽離,心裏先是咯噔一下,旋即便慌亂地靠了過去,摟着許漁的脖子不讓他走。

許漁簡直要被她折磨瘋了。

她身體又軟又熱,軟綿綿地偎靠在他胸膛,氣息濕暖,俱噴灑在他頸間的皮肉,感覺末梢敏感得很,她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着他血管內熾熱的奔湧。

理智與渴望在他腦中不斷地撕扯,明明他滴酒未沾,卻無端有些微醺。

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他吐了口氣,連帶着欲罷不能的情.欲,克制地在郗西鬓邊輕啄一口,嗓音已致發啞:“乖,我在,你睡一覺,好不好?”

許是溫柔誘哄起到了作用,這回郗西沒再鬧騰,乖乖地閉上眼睛,趴在許漁懷裏睡着了。

哄睡了小姑娘,許漁低頭看了眼褲裆,小帳篷已經消了下去,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扯了扯皮帶,心裏暗自罵了聲:靠,老子都快變忍者神龜了。

整理好儀表,許漁幫郗西掖好被角,低聲訓斥道:“小混蛋,淨來招惹我,當心我忍出病。”

語調卻是寵溺的。

下了樓,顧笙正坐在郗言大腿上,給他剝橘子吃。

許漁眉一挑,吹了聲口哨:“喲,我是不是下來得不太湊巧啊?耽誤你們辦事兒了?”

“滾!”顧笙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要不是擔心他沖上樓把你打得失去自理能力,我至于這麽犧牲色相麽?”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許漁一番,不正經道:“都不到半小時,你有些快啊。”

郗言眉頭高蹙,擡手塞了顧笙一瓣橘子。

“哪能啊,大舅子還在底下坐着,給我兩小時我也不敢做些其他的事兒。”許漁或許是感覺到了某位妹控傳遞過來的殺氣,總算沒火上澆油。

顧笙聞言搖搖頭,恨鐵不成鋼道:“真是枉費我給你争取的半小時了。”

郗言:……感覺自己在這個家沒有話語權了。

當初巡回演出結束後,許漁就直接拜訪了郗爸爸郗媽媽,向來疼女兒的二老見郗西如此喜歡,自然沒有多加刁難,只是郗言始終臭着張臉,二老不好表現得太過滿意,保持了中立的态度。

但私底下卻偷偷找郗言讨論過訂婚的事宜,主張先把婚事定下來。

郗言咽下最後一瓣果肉,擡眸問許漁:“你爸媽什麽時候的機票?”

“明天下午三點,到時候我帶郗西過去,伯父伯母就麻煩你了。”

“和二老關系和好了?”郗言知道他當初組建樂隊,和家裏人鬧翻。

“當然,不然也不敢就這麽讓他們過來。”許漁搓了下後頸,“你盡管放心,一切障礙都掃清了,就剩你這尊大佛了。”

郗言頓了頓:“我就這一個妹妹……”

“我也只愛過這一個人。”

許漁微微笑起來:“我會用我餘生全部的忠誠和熱忱,只愛她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看文愉快,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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