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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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錄制的最後一天,恰巧是跨年。

大家熱熱鬧鬧的彙集在節目組安排的大包廂裏,交頭私語着感嘆着時間好快。

程卿挽着祭司的胳膊,正說到訂了明下午回臺灣的票,反問祭司什麽時候回家時,包廂的門從外面被打開。

在一堆長.槍短.炮的攝影機器的開路下,應聲擡頭地祭司有些詫異地看着進門的男人。

在導演總監以及一堆攝影師擁護之下,宋玉成卻顯得格外矚目。

他一貫是喜歡黑色的,就連今天的打扮,西裝襯衣,裏外都是黑色的。

祭司在發呆,根本沒注意到周圍人一排人早已站起來。

程卿小聲地提醒她,小手在桌子下面拽祭司的衣服,“起來啊,發什麽呆?”

祭司慢吞吞地站起來,她這時才想起來,活動背後的集團是泗水餐飲,而宋玉成,是那集團的總經理。

只大學畢業一年,一外姓員工就能做到總經理的位子。

呵呵,祭司心裏面突然就冷嘲起來,但是這并不妨礙祭司的視線一直落在宋玉成的身上。

她有病,病入膏肓的那種,要不怎麽能傻兒巴叽地單槍匹馬地駐紮在這座城。

宋玉成擺擺手示意衆人入座,在祭司站起來的動作還沒有完全完成的時候。顯然,他對祭司會出現在這裏的事情一點也不詫異。

導演将人引到位子上坐下,官方地介紹了鄭坂千和宋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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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坂千衆人倒不是第一次見,所以焦點紛紛落在這位總經理身上。

多少知道些花邊新聞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這位集團的準女婿。好奇探究以及各種複雜地打量。

雖然他們僅僅有不到十個人,但是包廂的餐桌确實十足的大,程卿小心翼翼地拽着祭司的袖子咬耳朵,

“總經理好帥啊,難怪董事長千金會看上他!”

祭司沒吱聲,挪挪身子眼皮擡起來看向宋玉成的身上。

宋玉成倒沒有看他,而是側着腦袋在和導演說話,倒是鄭坂千,注意到祭司看過來的目光,微笑着朝她點一下腦袋。

後者也扯了下僵硬的嘴角,算是回應。

視線只在宋玉成的身上掃了一下,很快就落下。

接下來是作為總經理的宋玉成代表公司代表董事長為大家敬酒的時間。

腦袋渾渾噩噩的祭司根本沒有心思在意他說了什麽,最後趁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天的時候,撿了個空出來避難。

房間裏開着暖風,不熱,但是祭司感到十足的壓迫和不自在,好在到了走廊上才松了口氣。

去廁所裏洗了把手,然後開始照着鏡子補口紅。

祭司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坦然了,至少能有用勇氣不去拉黑他。但現在見到,還是不淡定。

在衛生間裏呆了挺久,進進出出的保潔阿姨看着扶在洗刷臺前出神的祭司偷瞄好幾眼後,祭司終于站直身子,出去了。

板着手指頭算算兩個人認識的時間,是挺長的。

高考失利那年,祭司受邀參加《我也是明星》的錄制,她本是沒打算答應的,可耐不住節目的主持人是宋玉成難得喜歡過的明星。

祭司也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你不舒服?”

祭司剛推門出去,衛生間的拐角還沒過去,就聽到斜前方傳來的聲音。

下意識地擡頭去看,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失落還是慶幸,忽閃不定的視線随即落下,裝作是找手機的樣子,搖搖腦袋,“沒事。”

晟白玉沉默的杵在原地,并沒有打算給祭司讓路的意思。

祭司見腳邊的黑影不動,腦袋擡起來去看他,愣怔了幾秒,突然莫名其妙地開口,“會壁咚嗎?”

“恩?”晟白玉沒反應過神來呢,就覺着自己的手腕被什麽抓住了似的,然後随着手腕上的力道加重,晟白玉聽到祭司命令一般地口吻,說,“壁咚我。”

“……”

晟白玉185的個子,祭司穿上高跟鞋170出頭,這樣的身高差一點也不萌,但是剛巧晟白玉稍稍一低頭就能夠看清楚祭司巴掌大的小臉。

她眼圈紅紅的,不仔細看都不知道她的眼尾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晟白玉嘴巴動動,想說點什麽,但祭司卻先開了口,“接吻吧。”

是詢問,又或者是邀請。晟白玉根本分辨出來,就覺着自己的唇上一軟一熱。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撈祭司的後腰,後者也因此朝自己身體貼過來。

沒接過吻,晟白玉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合适,但是唇瓣上面異樣的感覺讓他嘴巴小動作的動了兩下,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時候,祭司就已經離開。

晟白玉也收了胳膊,退後一步,看着自願申請被壁咚的女人。

抛卻剛剛那瞬間的迷惑不說,他注意到,有個男人從他們身後經過時,神色複雜的地朝着接吻的兩個人看了眼。

似乎是有些嘆了口氣,然後離開。

晟白玉眼神盯住她等待着她準備的解釋。

時間一點點過去。晟白玉也不急,就這麽等着。

“那是我前男友。”

“所以呢?”

祭司合眼,沉默了會,眼皮掀起來對上他,“抱歉,剛剛利用了你。”

“恩。”

祭司正想着說些別的話題打哈哈過去的時候,就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逼近自己,然後駕輕就熟的扶上她的後腦勺,将她拉到可以觸及的範圍內,然後另一只手自然地撈過她的腰肢。

嘴巴準确無誤的吻上去。

……

!!!舌吻。

等到祭司将晟白玉推開,後者一臉坦然理所當然地朝着口袋,看向衛生間另一頭的走廊,勾着嘴角解釋,“我幫了你兩次,扯平了。”

祭司反應過來,剛剛是宋玉成從洗手間出來。

“所以我應該和你說聲謝謝是吧?”前一分鐘還因為利用了他而內疚,可是這一秒,去他媽的不好意思。

晟白玉保持朝着口袋的動作不動,及其帥氣地聳了一下肩膀,笑,“不客氣。”

祭司哭笑不得,“哼,你過來。”祭司沖他招招手。

晟白玉露着一種“過來就過來不還能打我”的表情将腦袋湊過去,反問她,“怎麽?還想親一次。”

“……”

他一下子距離她這麽近,加上他說的這句話這樣閃爍,祭司臉一紅,手伸到半空中的動作頓了下,随即原路徑摸到他的臉揪起塊肉,“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說完,祭司準備溜時,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腕。

祭司有了先前的教訓,閑出來的那只手搶先捂上了嘴巴,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幹嘛?”

晟白玉眯着眼睛噙着笑,退後一步,手腕倒是不松開,拉着她就欲往包廂裏走。

任由祭司說什麽,他都是不回應。

到了包廂門口,男人似乎是還沒有松手的意思,祭司有些害怕,單手抱着走廊裏的柱子。

晟白玉回頭看她,提醒,“我之前看到一個客人往上面擤了鼻涕,應該挺髒的。”

祭司不聽他的,人就是攀着柱子不松手,介懷地望着晟白玉,問他,“我沒打算讓你假扮我男朋友的。”

“我知道。”

“所以啊,”祭司抽抽那只被晟白玉放在手心的手,提醒他,“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見晟白玉沒動,祭司繼續好言相勸,“畢竟你是一個公衆人物,這樣讓人看到多影響形象啊。而且我好歹也是個網紅,雖然十八線打不着的,但……”

“我沒打算假扮。”

祭司只顧着自己說話,沒聽到打斷自己的晟白玉說的,“什麽?”

晟白玉難得有耐心,往前跨一步,握着祭司手腕的那只手沒有松開,而是手掌順勢往下挪拉在她的手上,另一只手呢,已經将祭司抱着柱子上的胳膊扯下來,然後祭司的兩只手,齊刷刷地被晟白玉握在手心裏。

祭司看着他這莫名其妙地動作,抽抽嘴角。

如果他現在拿出一副手.铐來,那就完美了。

晟白玉認真地看着她,重複了遍剛剛說的話,

“我沒打算假扮。”

*

在外面奔波了一個月,祭司終于回到自己的小窩,那心情,簡直是爽歪歪了。

看着家裏哪哪都落着灰塵,祭司扶着自己的老腰從床上起來,撸起袖子準備先裏外打掃一遍。

祭司帶上皮膠手套,俯在地板上擰毛巾的時候,晟白玉的電話打進來。

祭司瞧一眼手機號,徑自地走開,沒理會。

繼續去擰抹布。

依照晟白玉的個性,第一個接不通肯定懶得打第二個,誰知剛安靜了沒幾分鐘,電話重新想起來。

祭司翻着白眼去摘掉手套,接起電話。

“怎麽?怕我反悔啊?”

“姐!你快回來吧!媽進醫院了!”

電話裏不是晟白玉的聲音,祭司拿遠手機,這才看到這是祭習的手機號。

祭司哆哆嗦嗦的重複,“什麽?祭習你慢慢說,怎麽了?”

“臭小子!你咒我呢,誰進醫院了!”

電話那頭祭習還沒來得及好好演一把戲,祭母的聲音就輕飄飄的帶着怒氣傳過來。

反應過來的祭習應該是捂住了聽筒,聲音不真切地講話,“媽,我老姐的電話,你別打斷,我正騙她回來呢!”

祭司白眼翻得厲害,“祭習你丫以為是演電視呢,捂住聽筒我就聽不到!”

“姐,嘿嘿嘿,你都聽見了啊……”演戲不成準備打苦情牌,“姐,這都新的一年了,你還不回家嗎?你不知道,”

那頭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祭習應該是拿着手機去房間裏說話,“爸媽都可想你了,我也很想你。我好幾次都看見老媽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抱着咱全家福抹眼淚。還有爸,他其實也已經不怪你離家出走了。”

祭司鼻子一酸,尤其是聽到祭習說老媽抱着她相框抹眼淚的時候,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爸媽已經妥協了,允許你留在外面,他們就是擔心你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姐,你要是有時間,就回家看看吧。”

祭司挂了電話,蹲在沙發旁邊愣了很久。

自己出來這麽久,是該回去了。

當初自己一意孤行,離開了家,來到這裏。該做的事情她也已經做了,該見得人,他也已經見到了。

她也應該回去了。

晟白玉的電話再次打進來的時候,祭司已經收拾了行李做到了回Z城的高鐵上。

“喂。”祭司将車票遞給列車員檢票。

男人的聲音清冽而幹淨,“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趟。”

祭司愣了愣,收車票的動作慢了半拍。

“我現在在火車上。”

公寓她已經退了,那裏屬于她的東西,她也已經打包好了,全部都寄回了Z城。

本來是要定機票,可是時間沒有合适的,再加上祭司回家心切,所以選擇了最快的一趟高鐵。

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了,祭司硬生生的将晟白玉忘記了。

她忘記了晟白玉現在已經是自己的男朋友。

……

“我沒打算假扮。”

聽到這樣解釋的祭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确定,“所以?”

晟白玉沒說話,他以為祭司能夠明白。

祭司看着晟白玉一臉“懶得說你都懂”的表情,自己先表明立場,“我不喜歡你。”

祭司瞧一眼自己被晟白玉緊緊攥在掌心的雙手,蹙了下眉頭反問他,“你不會喜歡我吧?”

“不知道。所以想交往試試。”

這個回答……祭司頭大,看着男人勢在必得的模樣,祭司咧着嘴巴開玩笑,“如果你允許婚禮上邀請宋玉成參加,我就願意試試。”

好吧,不管什麽時候,宋玉成都是祭司的一塊心病。這一點,她承認。

本以為祭司這樣說,晟白玉肯定明白,可誰知後者倒是滿不在乎地應允她,“可以考慮。如果你願意和我結婚的話,這一點也是值得考慮的。”

……

“你家在哪?”

祭司被晟白玉的聲音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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