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祭司在樓下膩歪了半個小時,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明晚上一起吃飯吧,喊上晟禾田。”
晟白玉手抄着口袋,斜靠在車門上,微微眯着眼看她,“她沒跟來。”
祭司“啊”了一聲就聽到他緩緩地開口解釋,滿滿的孤家寡人的凄涼感,“她跟着陳石磊去海南了。”
跟陳石磊還不到一年時間,就丢下他跑了,真是荒廢了這個哥哥的養育之恩啊,晟白玉能不寒心嗎?
祭司聽出了他話裏的小情緒,原本已經扭頭準備進樓道的步子猛地一轉,重新小跑到他的身邊,停下,慢悠悠地去拉他的手,“這麽可憐啊!”
她低低的笑着,“那明天晚上我們倆吃。”
“你家裏的親戚不聚?”晟白玉有一下沒一下的繞着手裏的車鑰匙,眼睛暗了下。
自打他爸媽離開後,晟家兄妹就沒有體驗過真正意義上的年。晟家除了叔叔伯伯,就沒再大的老人了,所以,傳統意義上的新年沒體驗過。不過倒是照過。
“算了,最近好好在家陪家人。”晟白玉撓撓她的頭發,笑。
祭司擡頭看他,覺着不妥,“你特意來Z城,我都沒好好陪你……”
“傻。”
“什麽?”
晟禾田笑笑,伸手将她抓着自己的手反握住,以免她受凍,“我家就我和妹妹,那妮子又跟人跑了,我一個人在哪都一樣。”
更何況在這還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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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解釋,是這麽說,但是祭司覺着不妥。
“恩……晟白玉,對不起啊。”
關于家人和晟白玉之間的關系,祭司并不能很好的處理。
“那就親我一下。”
祭司嗤他,“沒出息。就一下啊?”
晟白玉腦袋一別,沖祭司揚揚臉,嘴巴露給他,“喏,您看着賞吧。”
祭司嘿嘿笑着,手靠着他的胸膛上墊腳去親他。
靠,早知道就不穿平底鞋出來了。累啊。
晟白玉似乎是察覺到她姿勢不舒服,索性抱着她的腰,将她身子一轉,報到車前蓋上坐着。
越野車的車前蓋偏高,祭司坐上,各自剛剛和晟白玉的身高持平。
兩個人再次吻了挺久的。
什麽感覺?恩……就是有點冷。
其實越和晟白玉相處,就能感覺到,其實這個人,挺簡單的。對待工作上,他不知道。但是在感情方面,一直處在幼稚傲嬌的水平。
不想最初相見時的那樣不好相處。
想想自己去趟R城,竟撿到了男人,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晟白玉啄了下祭司被凍得發涼的鼻尖,才将她抱下來,放到地上,拍拍她的手,示意,“上去吧。這些天我一直留在Z城,想我就去找我。”
“好。”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來這過個年,還專門買了別墅。倒是沒來及的裝修,空蕩蕩的空殼子一個。
祭司想到這,就心疼他,“沒事別光在別墅裏帶着,啥也沒有,怪冷的。多出去逛逛,其實Z城的風景雖不及海邊,但是也挺美的。”
“我知道,快上去吧!”
祭司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進了樓道。
祭司開門進去時,祭爸還沒睡,在客廳裏嗑瓜子。見着祭司進來,招招手,“姑娘啊,你來,看我這手機。”祭司湊過去坐下,“祭習說有什麽搶紅包神器,你快幫我看看怎麽用。祭習說安了這個搶的多。”
“爸,這個不行,”祭司一邊解釋一面将軟件設置好,給老爸看,“喏,你看,可以搶第一個,但是數額最多的,未必是第一個。”
祭爸哈哈嘴,端詳着手機,“還真是。”
祭爸将手機拿回去,随便戳了兩下,然後放在膝蓋上,擡頭看眼祭司,“小夥子走了?”
“恩?”祭司打哈哈,給祭爸從果盤裏拿了個香蕉遞過去,“什麽小夥子,我去扔垃圾來!”
睜着眼說瞎話,小子怎麽能騙得過老子。
“你啊,從小就不會說謊,一說謊就不敢看別人,連說話的語調都會慢慢的升上去。”
祭司狡辯,“哪有~”
“你看!”祭爸逮住,“這就升上去了吧。”
祭司笑嘻嘻挽住祭爸的胳膊,厚臉皮,“我這是在撒嬌呢。您聽不出來啊。”
祭爸吧唧吧唧嘴,白眼,一臉“你我還不知道”的表情。
“爸,”祭習主動将香蕉剝好皮,“年後我想找個店面,開家餐廳。您同意嗎?”
祭爸臉一沉,瞪她,“我不同意不就不開了啊!”
祭司吐吐舌頭,随手掖了個抱枕拿出自己的手機劃拉着圖片給他看,“就這樣的餐廳,我打聽過了,開在好一點的地段,還是挺不錯的。”
再說了,她還有“明星效應”呢,怎麽着還能吃兩年。
祭爸倒不知道這些,只是問,“需要多少錢?”
祭司手縮進袖子裏,垂眼去擦手機屏幕,小聲,“我之前攢了些錢,夠用。”
“在這開,還是R城?”這才祭爸真正關心的。
祭司合着眼,淡聲,“這吧……還沒定。”
祭爸丢垃圾的動作,随着她的這一句“還沒定”就嘆了一聲長長的氣。
你說一個老人,雖然不求兒女有多大作為,最大的心願就是離家近一點,更何況是個女孩子。要是工作遠了,嫁的也就遠了。這以後,想見一面,估計都難……要是再受點什麽委屈似的,都不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祭司也就大着膽子,問,“爸,你說我要是以後留在R城生活,你……”
“留什麽留!”
貼着卧室門裏,聽牆角的祭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不管先前和祭爸說好的緩兵之計,刷的一下拉開門,朝着客廳裏的兩個人沖出來。
這尖尖的一嗓子,讓祭司一個機靈,敏捷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蹿到自己跟前的女人,怯縮地露了笑,“媽,您還沒睡啊?”
“沒睡!”祭媽沒好氣的挨着祭爸,臨坐下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祭司面上笑呵呵的,但是心裏卻大叫不好,作勢就要往卧室裏逃,可祭媽哪能啊。
“回來,話還沒說完呢——你別碰我,再不說姑娘都跟人跑了!”祭媽将祭爸的胳膊拐一邊,冷冷的眼神刷刷的朝着祭司射過來,“你和上次那個男人認識多久了?”
“兩個月……”不到。
祭媽冷呵,“準備結婚了啦啊?”
祭司,“沒,我就随便一問。”早知道你在偷聽,我就不多嘴了。
祭爸給祭媽端了杯水,使眼色。
姑娘長這麽大,性格倒是被摸得一清二楚的,這股子随興的執拗勁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因為上次鬧得離家出走這一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兩位家長也不敢再反着她來。
養這麽大,該放手了。
當然,這是祭爸祭媽在背地裏做出的總結。
今晚看着姑娘拎着垃圾袋丢丢地下樓,門還沒關,祭爸就将手機往沙發上一甩,氣了一陣。女大不中留。
祭爸的脾氣穩,但氣頭上急。祭媽則是開始反應淡淡的,越想越來氣的那種。
所以祭司剛出門,祭爸氣得不行,等到祭媽被祭爸的情緒感染的燒起來時,兩人喋喋不休的好一陣意見相同。但很快祭爸就冷靜下,緩緩神,開始疏導祭媽。
這不,再兩人的最終商讨之下,決定派出大将祭爸來打探一下軍情。
誰知就把祭媽給逼出來了。
而此時祭爸沖祭媽的這一個眼神,讓祭媽想到剛剛的緩兵之計。合眼深呼了口氣,繼續盯着自己的女兒,
“過完年打算回R城?”
祭司沒動作,也不敢吱聲。
祭媽也見她這樣便是猜到了,自顧地說起來,“之前不是說公寓退了嗎?要是真的過去住,重新租回來,先別着急住在一起,一個人在那無依無靠的,要是吵個架想離家出走都沒地去……”
聞言,祭司臉色一變,眼珠子去祭爸看去。
後者正板着一張臉,見她看過來,順嘴将祭媽的話接過去,也跟着勸起來,“上大學時,怎麽着還有個寒暑假回家住,你要是去了R城,每年也要抽時間回來……”
“回什麽回?不用回來!”祭媽瞪了祭爸一眼。
祭爸接着慫了,跟腔,“啊,不用回!”
看着兩人的模樣,噗嗤一下沒忍住笑了,見兩人殺過來的冷冷的視線,小聲地嘟囔,“我又沒說真要去……”
“不去啊,不去更好!”祭媽觑她一眼,嘴巴動動又開始絮叨。
倒是祭爸長眼神,有模有樣地抓着手表瞧一眼,咋呼,“啊,這麽晚了,她媽,你的美容覺,熬夜老十歲啊!”
聞言祭媽也跟着跳腳,看了眼時間,确實不早了,一時也顧不得繼續念叨祭司,和祭爸手搭着手回了卧室。
獨留在客廳裏的祭司,松了緊繃的神經,長舒了口氣。
再擡頭的時候,眼周紅紅的,有些濕潤。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也就過年這幾天忙的打轉,各種親戚來來回回的喝酒吃飯。酒席上倒是不少親戚問起祭司的婚事來,有對象沒。每每都是祭司還不等回答,祭媽嘴快的接過去“有了”。那表情,真真是護犢子。
祭司心裏面更感到慚愧了……
在家過完十五,吃過團圓飯,祭司就收拾了行李卷坐上晟白玉的車滾蛋了。
臨走前一晚,祭爸神秘兮兮地到祭司的房間,塞給了她一張卡。讓她留着用。祭司推辭不下,便裝起來。直到拖着行李箱臨出門前,将卡偷偷的遞給祭習,讓他找時間還回去。
祭司心裏面已經夠內疚了,不能夠讓二老承歡膝下。若是再拿着他們的錢,在外面揮霍,祭司心裏面是無論如何都過意不去的。
晟白玉将豆漿的吸管捅進塑料蓋,遞給她。
祭司默默地吸了一大口,慢吞吞地咽下去,将腦袋別過去看他,“這次比上次更心虛。”
“上次是,知道沒結果,純粹去尋個死心。”祭司咬住吸管,支吾,“但這次,有種,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感覺。”
晟白玉伸手将她咬到嘴巴的塑料袋往下拉拉,拍一下她的腦門,“這就嫁了?真幫我省聘禮!”
祭司,“……”
喂,想什麽呢!
有一好消息~
我明天開始囤新文,就是那個開車文啦~
但枝子在這裏舉雙手雙腳的保證,這本仍舊日更至完結,筆芯你們的不離不棄~
對了,還要強調一點!
不要老是想,為啥男主對女主這樣寵溺,明明是霸道總裁啥樣人沒見過女主辣麽普通……嘿嘿,其實兩個人還是有淵源的,唔就是當年的節目錄制時的往事。
前因後果前因後果……總有千絲萬縷的樞紐将事情聯系在一起的。
群麽一個,感謝人V依舊訂閱的小婊砸~再次筆芯~
啊對了,還有防盜章……大環境,大家也熟悉。所以我習慣上午挂防盜,晚上替換,一般九點到十點替換(不出意外基本是這個點更新)
替換比防盜,字數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