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二月初的R城,天氣冷得殘忍。

祭司倒是行動派,對着某寶暗搓搓的鬥争了兩個小時,就将餐廳裝修需要的大件都選擇下單完成。然後捧着手機看了會買家秀,笑得好個花枝招展。

等到她在擡頭的時候,外面景飄起了雪花。

R城和Z市,屬同一個省,所以氣候溫度大相徑庭。但海濱小城比內陸要空氣清新的多,霧霾如此嚴重的年代,R城确實更養生。

起初是愛屋及烏才會尋到這個城市,但在這呆久了,祭司發覺自己漸漸地愛上了這裏。

晟白玉接到呂紹稚電話時,剛出了電梯,半條腿跨進停車場。電話裏一聽,呂紹稚剛到他辦公室,腦袋一扭,又回去了。

“有急事?”呂紹稚一向穩重,剛剛電話裏急促中隐忍着慌張的聲色,讓晟白玉不得不懷疑是有什麽急事。而在呂紹稚的字典裏面,對待所有的事情都是的淡淡的姿态,唯獨她的夫人,景茜。

呂紹稚舌頭頂了下腮幫,眼底一片陰霾,“我将小茜送回景家了。”

“可能下個月,我還得去參加她的婚禮。”

景、呂兩人認識前,景茜腦袋受過傷留下後遺症,腦中的記憶只有二十四小時。也就是當第二天來臨時,一切清零。景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和呂紹稚認識,純屬意外。生性風流的男人,遇到漂亮的女人,自然是走不動道。

但是誰想到這女人不但漂亮,而且特別。

兩人在一起後,呂少爺收了性,着了魔。要一心一意的待這女人好。

終究是造化弄人,偌大的呂家一朝破敗,景呂兩家有恩怨,連累着可憐的後輩,一同遭了秧。

呂紹稚胳膊抻了抻,伸懶腰,“我啊,休整這大半年也得正兒八經的重操舊業了,怎麽樣,還稀不稀罕我?”

晟白玉捶了下他的肩膀,笑,“當然!正缺人手呢,你回來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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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接到鄭坂千的電話,着實有些意外。

給晟白玉發了消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晚上不一起吃飯了,我忙完回電。”然後關了店門,站在馬路牙子上等人。

百無聊賴地,祭司點開了微博,開始圍觀“鍵盤俠”是如何的将她扁得一文不值。作為旁觀者來看,感覺他們的評論也挺有道理的。

前塵往事被不留情面的挖出來,當年醜陋臃腫的胖小鴨祭司,與現在有漂亮臉蛋誘人身材的她相比,簡直就是整容的典範。

鴉青色的暮色,讓鄭坂千打來的車燈,愈發的刺眼。祭司眯着眼睛,辨清車裏人,再低頭,順手将擅用她照片做gg的某藝美醫院官博截圖,保存。

手機收起來,雙手朝着上衣口袋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矮身坐進去,“鄭總監,是上次的活動有什麽問題嗎?”

剛剛電話裏鄭坂千說的模糊,只說是關于上次美食品鑒會的事情,問她有沒有時間,想當面說一些。最近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祭司搶了美食博主趙趙的嘉賓名額,雖說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這波節奏勢必會給活動帶來負面的影響。

公司找到她也是應該的。

“找地方邊吃邊說。”鄭坂千單手撐在方向盤上,噙笑地打量起祭司來。白色的高領毛衣,修飾的臉又小又精致,妝不濃,眉毛和嘴唇的部位是着重修飾過的,其他的位置,三兩筆的保持本色。

他突然想起網上流傳的她直播時截下的表情包,配上文字倒也形象,

“你最近看過微博嗎?”車子暢通無阻的行駛,鄭坂千以一種普通朋友聊天的方式進行問候。

祭司正在糾結要不要把二樓的平板床換掉,聽到駕駛座上傳來的聲音,她腦袋歪了歪,抿嘴,“看了些。”

轉念一琢磨,開口問,“我的負面新聞給活動造成了困擾?”點擊量至少是增長的不是嗎?

男人淺淺的彎了嘴角,笑,“這倒沒有。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活動要出第二季,你也能體會得到,第一季的活動,從開始到收工都比較混亂,根本不像是個節目組應有的樣子。”

鄭坂千說到這,目光意味深長的朝祭司看了眼。

祭司腦回路有些吓人,将他前後的話聯系在一起,仔細琢磨了一番,問了幾個她疑惑的問題,“第二季會沿用上季的嘉賓嗎?”

“嘉賓大體不變。”

那就是說有人會沒機會繼續參加,“所以,您剛剛提到網上的事情,意思是說我很有可能被替掉?”

鄭坂千倒進停車位,熄火,饒有興趣地歪過腦袋看她一本正經的推斷。

思索及此的祭司,見男人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所以——”嘲諷笑一下,視線挪向窗外掃到某酒店的熒光标牌時,心知肚明地下了判斷,

“你想潛我?”

鄭坂千曲着支撐腦袋的手肘一個失力,險些一個踉跄俊臉戳到方向盤上,心裏一萬只草泥馬踢踏而過。

但看着眼前女人,一臉“我很正确”的模樣,心裏面突然想要逗逗她,嘴角一彎,十分邪魅的露笑,聲音寡淡勾人,“你想嗎?”

“抱歉,還真不想。”祭司一面翻白眼,一邊在心裏罵了句神經病,轉身去開車門。

誰知鄭坂千眼疾手快地“嘎達”一聲,落了鎖。

依舊是那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絢爛,在祭司看來十分欠揍的表情,癡癡地問,“為什麽呢?”

你妹啊。

祭司心裏狐疑,怎麽之前沒發現他是這個臭德行,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起人來,确實這副德行。回想起那次在大廳裏,他和醉酒的女人,咦——真髒。

“想知道為什麽啊,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啊——”祭司笑眯眯的彎了眼睛,“你看哈,怎麽着我也是傍着泗水集團總經理和成美優品總裁的女人,就你?額……真抱歉,我瞧不上。”

邊說話邊往駕駛座彎了身子,胳膊一探,将門鎖打開,小手一揮,推門。

鄭坂千:“……”這什麽仇什麽怨啊。

趕在祭司出門之前,将合同書塞到她手裏,在祭司一臉蒙逼下,揚了下巴,“看看吧!不潛你!”

祭司翻了兩頁之後,目光依舊十分沒有原則的被最後一頁的數字吸引住,眼睛瞪圓了,看他,“第二季合同?”

“恩。這樣可以愉快的吃飯了吧?”鄭坂千嘴巴一癟,環着胳膊懶散的往椅背上靠,斜着腦袋瞅她,“作為力保你繼續參加第二季的恩人——我,你作為感謝,請我吃個飯不為過吧?”

祭司眨眨眼,沒理解過來,“在這吃?”手中的合同一揚,指向某酒店的方向。

鄭坂千順着她的手指掃了一眼,臉黑了一圈,嘴巴朝另一個方向撇了下,糾正她,“在那吃。”

十分高檔的西餐廳,位置需要提前預約的那種,但此時祭司坐在這裏一點也不覺着享受。

“怎麽了?”鄭坂千的目光從此菜單上起來,見祭司正別着腦袋翻白眼。

祭司搖頭,對服務生說了自己要的東西,才回答他,“沒事,只是感嘆這世界真小。”

鄭坂千楞兩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腦袋往四周望,尋找着祭司口中的“有緣人”,有緣人沒找到,倒是看見了個自己的熟人。再看祭司時不時避開又忍不住偷瞄的位置,他笑出聲,“剛說了,這會就見到了。是挺有緣的!”

對自己嘴碎,欠怼的人,祭司不打算繼續拿他當外人,白眼球煩的,都快成一百八十度了,“一直有緣,就是每份。”祭司在掃一眼那個方向,一臉坦然,“你們總經理對面坐的,就是你們董事長千金吧。”

鄭坂千不置可否的點頭,“恩。”

眼睛一閃,突然好奇,“你和我們總經理的關系……”視線掃到隔不遠的位置,妝容精致的女人貼心地為宋玉成夾菜,而後者一臉不為所動連笑容都沒有的鎮定樣,臉色突然就沉了,十分不滿。

“網上不都說了嘛,她是我的後臺——嗳你幹嘛去。”祭司眼皮一擡,就見眼前的男人晃着酒杯起身,過去打招呼。

以防會被看到,祭司抓抓頭發,別過腦袋,誰知好死不死地瞧見宋玉成看過來,他的目光先是愣了愣,随即露出一貫溫和的笑容,隔空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得了,這下不用走了,祭司保持着得體的笑姿回視他。

相視一笑,恩仇泯。

先前姚冶莫的話還在腦袋裏回旋,“那女人到底有什麽狐媚術啊,上次是你,這次是鄭坂千,你們兩個,都為了那臭丫頭說話。”

宋玉成平靜着一張臉,默默地将她的那份牛排切好,沒理這嘟囔,任由她撅着嘴将他最讨厭吃的芹菜夾到他眼前。然後一臉怒氣沖沖,“你吃了我就消氣了!”

他倒是沒做猶豫,刀落之餘,叉子起将芹菜放到嘴邊,咬碎給她看,“滿意了?幼稚不幼稚。”

姚冶莫白他,“我幼稚?你還不承認,你就是忘不了你的老相好。”

宋玉成沒吱聲。

女人準備從手包裏拿手機,誰知一扭頭,就見到祭司和鄭坂千,立馬就癟了聲,眼珠子轉轉地看向宋玉成,示意,“喂,你看我身後七點鐘方向。他要是過來打招呼,你就——”

“啧啧,這麽巧啊!”

她嘀咕的話還沒有說完,搖着酒杯的男人已經在桌邊站定,胳膊撐着桌邊,朝姚冶莫的方向弓弓身子,一貫的輕佻。

姚冶莫朝宋玉成使使眼色,誰知後者卻沒看她,只得胳膊一掐,吹胡子瞪眼的一句一句的控訴起他的徇私枉法。

宋玉成偷暇瞧了一眼祭司的方向。

他心裏面挺詫異的,她怎麽會和鄭坂千在一起。

可是轉念一想,今天可是鄭坂千力拼将她留下做第二季的嘉賓的,他倆的關系可見一斑。

思索此,不可避免的想到,先前活動定嘉賓的時候,原本劃定的“一盤雞絲”替掉成“趙趙”,當時宋玉成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暗自将人員換回來。

倒是這次,鄭坂千會站出來為她說話,宋玉成還是挺想不通的。

唱歌沒調的我做了兩天的——歌王——

沒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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