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你還記得宋梳嗎?”
“你怎麽知道我的鋼琴老師?”
宋玉成身子往前靠靠,坐直,“那你還記得她上課時,經常會帶着一個小男孩嗎?”
祭司心一抖,“那個小胖子……我記得……不會是你吧……”
說起來很搞笑,那時候,祭司骨架小小的,個子矮矮的,但是瘦,宋玉成确實胖胖的。等到高中時,宋玉成出落成一個帥小子的時候,祭司因為青春期的發育,過度肥胖,醜的可憐。
小時候,是祭司将宋玉成擋在身子後面,抵擋着旁人的嘲笑和戲弄。而之後,懂得知恩圖報的宋玉成,也是下意識地就将祭司保護起來。
但是,自己就是那個小胖子的事情,他卻從來沒有對祭司講過。
“是我。”
晟白玉看着手機被掐斷幾遍後,對方索性就關了機。心裏不免擔憂起來。
客廳裏正敲着電腦的呂紹稚見他眉頭蹙的厲害,忍不住笑起來,“這才分開幾個小時啊,怎麽又想了。”
“你這樣不行,被栓的死死的。”呂紹稚的雙手從鍵盤上挪開,撐着後腦勺看他,“和我說說,那姑娘倒是有哪裏好,。竟讓你這麽上心?”
晟白玉靠着窗臺,沒理他,自顧的劃着屏幕,隔了挺久的,才聽他開口,“長得好看,算嗎?”
“……”這回答,多麽像是在敷衍,“我覺着那誰,你公司剛簽的那個模特,不是更好看,怎麽不和人家好呢?”
“呂少爺,你這審美,可是遠不如當年了。”晟白玉收起手機,環着胳膊看他,笑,“那些庸脂俗粉能入你眼啊,可怕的審美。”
“啊,你是說何伎樂是庸脂俗粉啊,這可是你自己簽的模特,啧啧,審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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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白玉繞到小冰箱,扔了罐啤酒給他,抿嘴,“這以後可是要跟在你身後工作的,你瞧着好看,就收了吧。反正你也單着。”
沙發上的男人胳膊一揮,十分豪爽的搖搖頭,“不行不行,我已經決定遁入空門了,沒興趣。”
“有性就行,不用興趣。”
“……”呂紹稚啧了下嘴,坐直,“不毒舌會死啊。非得讓我哭出來你才停啊。”
晟白玉聳聳肩,一臉“是你先招惹我”的得瑟樣。
晟、呂兩人開始是互相生厭的,晟白玉瞧不上呂紹稚的玩世不恭,呂紹稚看不起晟白玉的自命清高。但就是這樣兩個誰也看誰不順眼的性子,後來竟然成了好兄弟。
算是共患難過,呂家落敗的時候,沉浸在自責中晃晃度日的呂紹稚,是被晟白玉罵醒的。
再後來,落魄少爺呂紹稚卷着景家小姐離開,也是晟白玉在暗地裏幫忙,現在景呂兩人感情這樣,也并非她所想,但無奈。
宋玉成見晟白玉的模樣,聳聳肩膀,正準備看電腦,就聽他繼續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她什麽。”
男人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可能她沒什麽特別的,但就是認準了她,別人誰也沒考慮過。”
《我也是明星》的錄制現場。
有一句話,晟白玉一直記到現在,是個和他同期錄制節目的女孩說的。女孩長得胖,膀大腰圓的,但說的話,卻是極其的細致,字字戳心。
在主持人問她為什麽來參加節目的時候,她是這樣回答的:
“我沒想過,自己的無意之舉能夠掀起軒然大波。我很普通,但我卻是和所有人不一樣;我不成功,但我很自信。我參加這個節目,不是要和別人炫耀我有多厲害,而是想對某人證明,我有我的特色。”
這句話,又何嘗不是晟白玉的內心寫照呢。
晟家父母去世後,剩下一大一小的兩個孩子,孤苦伶仃。沒人對他們好,即便是有人提出照顧,那人背後的花花心思,誰又能夠知道。
所以,只有晟白玉變強了,才能拿回屬于自家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個,晟白玉才參加的這個節目,他這是在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宣戰。
到了他錄制時,主持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晟白玉沒像那女生一樣,說那麽多的話,他只是淡淡地一句,“我妹妹喜歡看。”
從小到大,他內心的想法,都不會對人說。除了妹妹,以及後來的兄弟呂紹稚,是沒有哪個人能夠走進他的內心的。
重新認出祭司,是個意外吧。
若是細細聯系起來,這一樁樁事情,能夠串成一個大網絡——二十一歲那年,收購的餐飲集團,是泗水餐飲的前身,從餐飲轉到網絡後,晟白玉只是泗水集團的股東。
接到美食品鑒活動後,他順眼看了其他預選嘉賓的名單,祭司這名字,率先抓住了他的眼球。
後來也看過幾次她的直播。
這也就是那次晟禾田無意間用他的電腦,登陸了鹹魚,然後重逢女神,的原因。
陰差陽錯的,兩人一起參加活動。也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但她心裏裝着別人,我什麽分量都不知道。”晟白玉嘆了聲氣。
一句話就讓呂紹稚張大了嘴巴,“握草,這也行。白玉,你真不是普通人,就連喜歡的女人,也這樣标新立異。大寫的服氣。”
“呵呵……咱倆半斤八兩。”
呂紹稚攤攤手,穩穩地接住晟白玉丢過來的抱枕,往身後一塞,墊好,“管她現在心裏有誰,都已經答應做你女朋友了,你稍稍追一下,就十拿九穩了。不像我,唉,走投無路咯~”
他說的輕巧,可心裏多難受,只有自個知道。而被他諄諄教導的晟白玉也沒有關心他該怎麽尋出路,依着呂紹稚的性子,沒路也能一腔孤勇地踏出一條路,別人再多心他也聽不進去。
反倒是自己,真得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十拿九穩。
“竟然是你啊!我真沒想到。”
祭司正一頭沉浸在驚喜中,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就算是他,那有什麽用,“所以,你對我的照顧和偏心,都是為了感謝我?”
宋玉成點點頭,稱是。
祭司更納悶了,“那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你就沒有對我動過心嗎?”
她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但是兩個人之間的緣分,讓祭司不可避免的冠上偶像劇的套路,一般劇情不都是這樣順下去的嘛,有着青梅竹馬情誼的男女,在多年後重逢時,再續前緣。
再說,現在的祭司長得也不賴,家庭背影,也算是體面,和宋玉成在一起,也沒什麽門不當戶不對的。
怎麽着他就是個鐵石心腸,不對她動心呢。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宋玉成欲言又止,嘴巴張了張,又閉上。再如此反複幾遍後,男人終于松了口,
“其實,我媽媽大學時曾和她的老師,也就是你父親,有過一段戀情。”
“什麽意思?”祭司心中已經傻了。
不會這麽狗血吧。
“很狗血是不是?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也希望是假的。”
祭明輝的課,無聊至極的古典文學。
選修課,若教授不點名,是鮮有人來的。更何況,祭教授是出了名的不管。所以啊,選修這門的學生能來三分之一就不錯的。
即便是來了,也會零零散散的擠到階梯教室的後半部分。
宋梳卻是個意外。
每一節課,宋梳都會來的早早的,占座。雖說第一排的位置,根本不用占,永遠是空着的。
久而久之,祭明輝也開始注意到這個學生,難得的知己,讓祭明輝漸漸重燃了心中澎湃的激情。後來,宋梳做了他的研究生,兩人相處的時間,就越發的多了。
算是在一起過吧。
至少有過那麽一段時間的默契和心照不宣。
宋梳最初對祭明輝有印象,自然不是在枯燥無聊的課堂。宋梳是個十分有魅力的女生,樣貌姣好,性格開朗。但不知道是在哪裏惹到了小混混,被人跟蹤過。是祭明輝的适時出現,制止。小混混見有人過來,鬧起來也不是事,袖子一揮,走了。
這件事,祭明輝肯定是沒有印象的。
當時宋梳埋着頭,在檢查自己膝蓋上的傷口。見義勇為的祭明輝只是安慰了幾句,囑咐她小心,便走了。
後來宋梳在學校教學系統發現他是本校教授時,心裏面驚喜,毫不猶豫地選了他的課。
自始至終,兩個人之間發生的所有關系,宋梳都沒有埋怨過,而是以一種樂觀的心态享受着。直到兩個人分開。
祭明輝因為家裏的安排,需要開始一段婚姻。當時祭明輝正面臨由副教授轉正的關鍵時候,而那未婚妻剛巧可以幫到他。再加上家裏面的意思,所以宋梳唯一的路,就是離開。
宋梳離開了。
十年後,才回來。
沒想到,世界這麽小,單親媽媽宋梳為了生計,兼職鋼琴家教的第一堂課,就遇到了自己牽挂了多年的男人。
祭明輝看到她也是驚喜,盛情款待。
宋梳當天是從學校裏接了宋玉成一起去做家教的,沒想到對方是他。而當祭明輝問起小夥子多大的時候,宋梳磕磕巴巴的,說九歲。
她離開十年,孩子九歲。當時祭明輝就蹙了眉頭,欲言又止。
宋梳見到他現在已經家庭和諧,不想破壞,便急忙解釋,當年在離開他後,很快便在家裏的安排下,結婚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孩子不是他的。
當然,孩子到底是誰的,宋梳再清楚不過了。而她,也根本沒有再遇到過其他男人,也沒有結過婚。
“所以,我們是兄妹?”
“恩。”
“那你和姚冶莫的婚約是真的嗎?”
宋梳的母親姓姚,有一個妹妹,是姚冶莫的奶奶。宋梳病逝前,将宋玉成帶到姚家,拜托照顧。
兩人的婚約也只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打出的幌子。姚冶莫為了騙自己,宋玉成為了騙祭司。各取所需。對外界聲稱,但名存實亡。
“不算真的。”
聽到這回答,祭司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根本不經大腦的就出口,“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們不是兄妹的話,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宋玉成沒說話,對上對面女孩滿懷期待的眸子,心裏面突然覺着十分的自責,這麽多年,卻是讓她受累。忍了那麽久,有很多次都想要告訴她真相,可幾次三番的,都被自己吞回去了。
最終沉重的搗了下腦袋。
算是安慰,算是給自己的贖罪,也算是一次任性。
對面的女孩嘴角突然就咧開,然後笑盈盈地從凳子上蹦下來,要過來拽他,“我們去做檢驗吧,指不定我們不是兄妹呢!”
啦啦啦,有小天使猜中了兄妹的梗……嗚嗚嗚,我就是喜歡惡搞怎麽辦。畢竟這文是歡脫風,不會虐。
原本是還有一章的!可素!我今天晚上忍不住碼了一章新文……以至于我說好的第三更隐身了。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筆芯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