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我答應你。”
蘇南喬坐在花壇邊上，本來是低着頭的，聽到季宴禮的話才擡起頭看着他：“我都還沒說是什麽條件呢。”
“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只要你願意跟我回北城。”季宴禮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冰涼的手。
蘇南喬笑了笑，然後直視他的眼睛。
“季宴禮，你聽好了。”
“第一，橙子可以落你家的戶口，但是成年之前不能給她改名。”
“第二，我回北城只有一個目的，創立我的個人品牌，而你就是我的投資人。”
“第三，以上的一切都基于我和你個人，而不是夫妻關系。”
“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的條件，我處理好蘇城的一切就跟你離開。”
季宴禮幾乎是沒有考慮就答應了：“我同意。”
“不給橙子改姓可以，以我個人名義投資你的品牌可以，不複合也可以。”
“你知道我的目标不止是個人品牌這麽簡單，我要去時裝周，我要進高定協會，這筆資金不斐...”
“我知道。”蘇南喬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宴禮打斷了，“我當然知道你的夢想，無論多少錢我都會支持你。”
“謝謝你。”
蘇南喬把頭靠在季宴禮肩膀上沒再說話，季宴禮等了她好一會兒等到自己的腿都麻了都沒等到她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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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支起蘇南喬的身子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連他的動靜都沒醒。
蘇南喬一夜都沒睡，熬了一夜都精神高度緊張，和季宴禮說完之後精神陡然松懈就睡着了。
季宴禮用手臂撐着自己坐到花壇上緩解腿麻。
待雙腿恢複知覺之後季宴禮把蘇南喬橫抱起徑直回了酒店。
蘇南喬被他放在套房的其他房間裏，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着她恬靜的睡顏，感覺好像分別的這十五年都不存在過一樣，他們還是二十五歲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一個季太太的頭銜能讓你少走多少彎路？
指腹輕輕在她臉頰上摩挲，季宴禮最後也沒忍心讓她用季太太的身份來交換這一切。
蘇雪橙醒的時候還惦記着蘇南喬，她想讓她爸帶她回家看看，結果發現今天季宴禮起得很晚，她都吃完早飯了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奶奶，我爸今天怎麽起得那麽晚？”
胡蘭因聽她這一提也才想起來：“對啊，你爸怎麽還沒起床？”
“你去叫他起床吃早飯。”
“好。”
蘇雪橙在門口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應答。
“難道有事離開了？”
她嘟囔一句打開門，房間裏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床上有明顯的隆起，顯然是有人在睡覺。
蘇雪橙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爸爸，起床吃早飯了。”
她走近了才發現被子裏露出的是一把烏黑的長發，顯然季宴禮懷裏還有一個人。
“啊！”她驚叫一聲趕緊捂住嘴巴。
就這一小會兒的動靜已經吵醒了季宴禮，他迷迷瞪瞪睜開眼，對上蘇雪橙委屈中帶着控訴的眼神。
“橙子？”
她指着季宴禮懷中的女人眼淚已經在眼裏打轉：“你怎麽可以和別人睡在一起？”
季宴禮無語了，伸手把蘇南喬糊在臉上的發絲掖到耳後，順便打開了床頭燈：“自己媽媽都不認識了？”
蘇雪橙湊過去看了看，發現真的是自己媽，立刻就尴尬了。
她剛剛腦補了一大堆什麽英俊帥氣多金的老爸被媽媽多次拒絕之後氣不過找了其他人的狗血戲碼，甚至在這幾秒之內都想好了以後和她老爸老死不相往來。
“哈、哈，原來是媽媽，那個奶媽讓我叫你們起床吃飯，話我帶到了我就走了哈哈。”
說完蘇雪橙就腳底生風一溜煙跑出了房間，臨走也沒忘了把門給關上。
“怎麽了？你爸人呢？”
“爸爸他還在睡覺呢奶奶。”
“那我們別管他了，橙子今天帶奶奶去哪裏玩？”
“奶奶，今天我們能不能遲一點再出去，媽媽昨天心情不太好我有點擔心她，想等她好一點再陪你出去玩。”
胡蘭因很開心蘇雪橙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孩子，立刻就答應下來：“當然可以了。”
房間裏蘇雪橙出去後季宴禮也沒了睡意，就這麽看着蘇南喬的睡顏出神。
沒過多久懷裏的人就動了動。
“喬喬你醒了？”
蘇南喬眼睛睜開了人還沒醒，突然聽到耳邊有男人的聲音還愣了一下。
等蘇南喬醒過神來她迅速從季宴禮懷裏退了出來，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怎麽在我家裏？”
季宴禮生怕她把今天早上說過的話給忘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什麽事情？”
季宴禮真的有點急了，捏着她手臂的手一時用了勁：“就是你答應跟我回北城的事情。”
蘇南喬意識逐漸回籠，昨晚看到羅絲拿她的設計稿去開時裝發布會的事情，還有她昨晚一夜沒睡一大早就跑來找季宴禮的事情全都想了起來。
她和季宴禮提了三個條件，答應和他回北城。
但是，為什麽她會靠在他肩膀上直接睡着了啊，也太丢了吧...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蘇南喬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橙子就在外面，要不要和她說一下？”
“橙子，對，是要和她說一下。”蘇南喬想起來蘇雪橙還不知道這個決定，她需要和她解釋一下。
季宴禮起身下床：“我去幫你叫橙子。”
“謝謝。”
客廳裏蘇雪橙正膩在胡蘭因懷裏和她說話，一擡頭就看到季宴禮的身影。
“爸爸，你醒了。”
“橙子，媽媽有話要和你說。”
“啊？”蘇雪橙站起來看了看胡蘭因又看了看季宴禮，“哦。”
“去吧，別叫媽媽久等了。”
“好。奶奶，我去和媽媽說一會兒話，馬上就回來陪你。”
直到蘇雪橙消失在門後胡蘭因才趕緊對着季宴禮招招手：“什麽意思？橙子媽媽昨晚睡在你這裏了？我們怎麽不知道？”
昨晚明明是季宴禮帶着蘇雪橙回來的，說是她媽媽有事讓她在這裏住一晚。
“今天早上來的。”
“這是怎麽回事？”
“媽，喬喬她，同意帶橙子跟我們一起回北城了。”
“什麽？！”
房間裏的蘇雪橙聽到蘇南喬的話也一下子沒控制住驚叫出聲。
“媽媽，你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蘇南喬捏了捏蘇雪橙頭頂上的小揪揪，又摸了摸她的臉，十幾年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一一湧現。
“橙子，你知道媽媽為什麽離開北城嗎？”
“因為你誤會爸爸有未婚妻。”
“是，但是也不全是。”蘇南喬看向窗外，“當年還發生了一件事，我被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作夥伴背叛，她誣陷我抄襲她的作品，除了我的老師沒有人相信我。作為一個設計師，抄襲這樣一個罪名扣下來，意味着我這輩子都洗不清了，後來又發生了你爸爸那個未婚妻來找我的事情，我對那裏的一切都失望頭頂，所以我決定離開北城，離開那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昨夜蘇南喬有認真反思過，如果當年沒有抄襲那件事情榨幹了她的心神，讓她精神高度緊張，季宴禮的那個未婚妻不會那麽容易就刺激到她，她或許也不會沖動地離開從此銷聲匿跡。
“那媽媽你為什麽選擇來蘇城呢？”
“因為我當年為了找設計靈感來蘇城住過一段時間，就愛上了這個山水秀麗的地方，離開北城的時候腦子裏想到的只有蘇城，就來了。”
“前兩天你還不願意回北城，為什麽今天就改變主意了？”
蘇南喬拿出手機翻開那個視頻：“你還記得這個視頻嗎？”
“昨天那個設計師的視頻？”蘇雪橙聯想到昨天蘇南喬崩潰的模樣腦子裏一下子就理通了，“她就是那個背叛你還誣陷你的人！”
蘇南喬點點頭：“她這些手稿就是我當年的設計。”
她昨晚查了很多資料，羅絲的品牌這些年的創作水平直線下滑，年輕的設計師不斷湧現，她早已不複當年的風光，為了挽救品牌她把她當年的設計手稿又拿出來假裝是自己的設計。
“媽媽，她太過分了。”蘇雪橙氣呼呼地握着拳頭，“媽媽你不應該離開的，你應該和她抗争。”
“是，媽媽應該和她抗争，所以媽媽決定回北城了。”
蘇南喬握着蘇雪橙的手，臉上是愧疚的神色：“媽媽之前不同意你回北城，這次又為了自己的事情擅自決定回去，你會怪媽媽嗎？”
“當然不會！”
蘇雪橙噌地爬起來，擡手指着北方的方向：“媽媽，我們一起殺回北城，這一次你一定要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蘇南喬嗔了她一眼：“什麽亂七八糟的，叫你不要看那麽多電視劇。”
“嘿嘿，媽媽我是說真的，女人得有自己的事業，我作為你的女兒，百分百支持你。”
“好，那我們出去和爺爺奶奶說一下，等這邊收拾好了就去北城。”
蘇南喬帶着蘇雪橙出來的時候，季宴禮已經和爸媽解釋清楚了，他只說是蘇南喬為了橙子的學習和生活考慮才答應的，她的那三個條件是只字不提。
胡蘭因看到她們立刻就招呼她們過來：“南喬、橙子，快來坐。”
“事情宴禮已經和我們說了，還是謝謝你能願意回北城，到了那邊一切都由我們安排好，你們只要收拾行李過去就行了。”
“伯父伯母，是我要謝謝你們，我知道你們為了橙子已經做了很多讓步，還千裏迢迢從北城趕過來。我這次回去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橙子以後還勞煩你們多多操心。”
“好好，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耶~要回家咯~”
蘇雪橙看大家終于達成了共識，激動地拉着季興華和胡蘭因又蹦又跳。
沒跳幾下季興華就扶着腰擺擺手：“诶唷，不服老不行了，跳不了一下都跳不了。”
“爺爺，我幫你錘一錘。”
季興華聽了立刻笑開了花：“好好好，橙子給爺爺錘錘。”
胡蘭因打趣他：“你爺爺啊也就打打高爾夫釣釣魚。”
既然決定了回北城，蘇南喬也不打算再拖了，她在蘇城除了一個裁縫鋪子和一輛代步的小車也沒有其他的財産，把這兩樣和蘇雪橙的學籍處理好了就行了。
至于蘇雪橙在北城上學的事情蘇南喬也不操心，對于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還不是好的學校随意挑。
蘇南喬的裁縫鋪子有三個裁縫師傅還有兩個店員，加上她也才六個人，都是她開店初期就在店裏的老人，她舍不得把鋪子關了，但是她即将離開又不可能再兼顧。
晚上關門之後，蘇南喬把大家都留了下來，糾結了許久還是沒能說出口。
“小蘇，你這有話就直說，和我們有什麽遮遮掩掩的。”
蘇南喬也知道總歸是要說出口的，幹脆就開口了：“大家都知道橙子爸爸最近來了，我要帶着橙子回北城，以後可能也就不回來了。”
所有人都沒說話，屋子裏只有蘇南喬一個人的聲音。
“這間鋪子我也開了十多年了，關了舍不得，想要兼顧又不現實。”蘇南喬環顧店裏一周，眼睛不自覺就酸了，“現在就是想問問大家的意思。”
他們都低頭沉默着，他們也都是在鋪子裏幹了十來年的老人了，可以說是親眼看着這家店做大的，不久之前還在說開分店的事情，現在就要選擇去留，任誰都接受不了。
“大家都別不說話啊。”
“南喬姐...”年輕一點的店員叫了她一聲，一個沒憋住就哭了。
“哭什麽。”蘇南喬聲音裏也隐隐帶着哭腔。
就在他們都處在壓抑的氣氛時，關着的店門被人推開。
“既然大家都不想店就這樣關掉，那就找人來負責店的運營。”
是季宴禮。
“你怎麽來了？”
“你都為了店的事情糾結一下午了，我還能不知道你。”
“诶呀，你別管了，我自己能處理。”
季宴禮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的處理就是大家湊在一起哭？”
蘇南喬擡頭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好了，大家不用情緒這麽低迷，雖然你們的老板要去北城了，但是我保證這家店會正常運營不會關店，大家還像以前一樣工作就行。”
聽了季宴禮的話，所有人明顯開心了許多。
“真的嗎？”
“當然，大家安心回家吧。”
很快他們就離開了，店裏只剩蘇南喬和季宴禮兩個人的時候，蘇南喬心裏更是一陣感慨。
“當年剛生完橙子就開了這個裁縫鋪子，橙子就是在這個鋪子裏長大的，直到小安來了兩個孩子才有個伴。”
“這麽多年辛苦了。”
蘇南喬搖搖頭：“不辛苦，這是我喜歡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雖然這麽多年沒有做設計師，沒有像我設想的那樣走向國際，但是我也算沒有丢掉自己的熱愛，不是嗎？”
季宴禮看着她，提起服裝設計，提起事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就像當年她和自己說以後她的品牌要代表國家走向世界那樣的亮。
他邁步上前輕輕摟住蘇南喬：“會的，你的夢想會一步一步實現，你會帶着你的品牌走上時裝周，走向世界。”
“嗯，我會的。”
時隔十幾年，她好像再次燃起了心中名為熱愛的火焰。
蘇雪橙最近是小區的名人，不論是季宴禮還是老兩口來的陣仗都很大，很快小區裏老教授對門的小姑娘那個有錢的爸爸來找她的消息就傳得沸沸揚揚。
她經過小區的花園都會被在那裏乘涼的老頭老太太問她爸爸是不是來找她了。
從那以後蘇雪橙為了躲這些人再也不從花園旁邊經過了。
這回，小區裏的熱門話題又變成了蘇家母女要跟着那個有錢人回北城了。
沈祈安這天在和小區裏的男孩打籃球，休息的時候一個男生就打趣他。
“沈祈安，每天跟着你的那個蘇雪橙最近怎麽沒看見？”
“她陪她爺爺奶奶。”
“哦~”男生眼珠子一轉靠了過來，“你還不知道她要跟她爸爸回北城了嗎？”
沈祈安正在擦汗的手一頓，他還真的不知道，蘇雪橙沒有和他提起過。
“我們小區都傳遍了，聽說她爸超級有錢，你跟她那麽熟。你說說她爸到底有多有錢啊？”
“不打了。”沈祈安說完拎着自己的東西就回家了。
家裏他外公正在陽臺上給外婆養的花澆水，看到他回來了看了看時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是才出去一個小時都不到？”
“外公，橙子要回北城了嗎？”
“是啊，過幾天就回去了。”周教授說完澆花的手一頓，“你不知道？”
沈祈安沉着臉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沒說話。
“橙子沒跟你說？”
周教授放下東西到沈祈安身邊坐下：“诶呀，這肯定是搞岔了，橙子媽媽跟我們說了，橙子肯定以為我們會告訴你，結果我們也以為橙子告訴你。”
沈祈安一個人生着悶氣，他沒想到這麽大的一件事情居然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
“橙子回北城了，你回不回？你要回去我打電話給你爸讓他把你學籍調回去？”
沈祈安耳朵一動，輕輕“嗯”了一聲。
“你啊。”周教授指着沈祈安露出了然的笑意，“前兩年你爸就要帶你回北城，你舍不得橙子非不肯走，現在橙子要跟爸爸回北城了，我一提你就答應了。”
“诶呀，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沈祈安解釋道：“外公，不是這樣的。”
周教授擺擺手回到陽臺繼續澆花還哼着小曲兒：“趕緊回北城吧，我跟你外婆早就打算出去旅游了，因為放不下你都推遲幾年了，回去了我們就輕松了。”
“外公。”
沈祈安哪裏不知道他外公是故意說給他聽安慰他的，但是他也知道這些年為了照顧他外公外婆退休的生活都勞累許多。
就當他自私吧，他好像真的不能接受和橙子分開很久。
“外公，我要回北城的事情你誰都別說。”
周教授從陽臺探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還要和橙子生氣呢，我保證不告訴她。”
“你爸爸上次還跟我說想給你和橙子定娃娃親呢，我看啊你爸就是瞎激動，人家橙子爸爸肯定不願意那麽早就談這些。”
聽到娃娃親的時候沈祈安就已經耳根子都紅了，聽到最後他頗有些懊惱地開口：“外公。”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還小，學習最重要。”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他們出發去北城的日子。
為了不引起注意，蘇南喬和蘇雪橙起了個大早，天才剛蒙蒙亮，老兩口和沈祈安來送她們。
“小蘇啊，和橙子到北城要照顧好自己。”
“宴禮這孩子是個沉穩的，兩個人要是投緣就別怄氣了。”
蘇南喬看了看一旁的季宴禮，上前和二老一一擁抱。
“叔叔阿姨，這些年多虧了二老照顧我們，我有空會帶橙子來看你們的。”
“好好，一路順風。”
蘇雪橙在一旁拉了拉沈祈安的手，他沒說話，只是把手給抽了回來。
“诶呀，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嘛，我真的是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才沒有告訴你的。”
沈祈安氣急了，不僅是因為她要回北城都沒有告訴他，還因為這幾天蘇雪橙忙着和班上的那些同學告別好幾天都沒有和他好好說說話。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在蘇雪橙心裏并不是很重要。
“神奇、神奇，你別生氣啦，我都要走了，可能幾個月都不能見我了哦。”
“嗯，再見。”
蘇雪橙神情一呆，似乎是沒想到他真的那麽狠心。
“橙子，和外公外婆再見。”
“外公外婆再見，我放假了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好，我們在家等着橙子。”
蘇雪橙又轉過頭可憐巴巴地看向沈祈安：“神奇~”
小拇指勾起他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
沈祈安最終還是不忍心：“橙子，再見。”
“外公外婆再見，神奇再見~”
蘇雪橙聽了立刻開心起來，揮揮手跟着爸媽上了車。
回北城的路雖然蘇雪橙只走過一次，卻覺得很熟悉。
上一次她是懷着忐忑的心情去北城找自己素未謀面的爸爸，這回她跟着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回到北城。
一路上都有人安排妥當，下了飛機就被接回季家。
那個巨大的莊園蘇雪橙好歹住過兩天，再來也沒有那麽驚訝了。但是蘇南喬是第一次來，車子剛開進門就被震驚了。
“你家什麽時候這麽浮誇了？我記得以前就住的別墅啊。”
蘇南喬不由得感慨，幸虧當時他們住的是別墅，要是那會兒就住這種莊園，她肯定早就被吓跑了，哪裏還有後面的事情。
“媽媽，家裏可大了，後山還養馬，奶奶說要讓我學騎馬呢。”
“橙子想學騎馬？爸爸叫人給你買一匹溫順一點的母馬。”
蘇雪橙激動了：“好啊好啊。”
“啪。”季宴禮的大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買什麽馬？馬上都要開學了，高中學習那麽緊。”
蘇南喬自己就是刻苦學習出來的，蘇城又是出了名的卷學習的地方，思想裏還是認為要認真學習才能考上好的學校。
季宴禮和蘇雪橙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坐好不敢再提這件事情。
車子在樓前停下，通往大門的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鋪了紅毯。
三個人剛下車就聽到紅毯兩邊家裏的工作人員齊聲歡呼：“歡迎先生、夫人和小姐回家。”
“嘭嘭嘭~”
禮花炸開，一家三口徹底愣在原地。
一些妻管嚴是這樣的，宴子，怕老婆咱不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