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雙手被季宴禮一手抓住控在頭頂,蘇南喬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開。

“季宴禮你幹嘛,下去,重死了。”

一百多斤的男人結結實實壓在她身上,蘇南喬感覺自己快要被壓扁了。

“喬喬,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季宴禮整個頭就埋在蘇南喬的頸窩,熾熱的鼻息撒在她耳後最敏感的肌膚上,蘇南喬感覺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喝醉了,快起來。”

“我沒醉!”季宴禮從她頸窩處擡起頭,雙手捧着蘇南喬的臉,“我一直在等你,我一個女人都沒碰過,就怕哪天你回來了嫌我髒,喬喬。”

他的眼神太過于熱烈,蘇南喬慌張地偏過頭臉蛋早已飄起薄紅:“誰要聽你說這些。”

“要聽。”季宴禮扶着她的臉讓她看着他。

蘇南喬看着他眼底的清明有一絲狐疑:“你該不會是裝醉吧?”

“唔~”

話剛說完蘇南喬就被堵住了唇,男人口中紅酒的香氣通過唇舌傳給她。

很快,蘇南喬腦子開始暈乎乎的,她已經分不清醉酒的到底是她還是季宴禮。

他掌心的溫度随着手掌的游移在她皮膚上引起一片一片的戰栗,蘇南喬下意識地輕哼了一聲。

“寶寶,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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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吻落在脖頸跳動的血管上,蘇南喬猛地抓緊季宴禮的衣領,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身上的男人卻突然沒了動作,呼吸變得均勻且沉重,口中還一直嘟囔着:“寶寶...”

蘇南喬睜開眼盯着天花板,平息了身體翻湧的異樣,然後一鼓作氣把季宴禮給推到一邊。

“肉不肉麻,都四十歲了還寶寶、寶寶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她又摸了摸紅腫的唇:“明天再在床上看到你,這戲也別演了。”

蘇南喬氣呼呼地起身進了浴室,一陣水聲之後她拿了一塊濕毛巾出來,認命地解開季宴禮的襯衫給他擦身體。

看着季宴禮結實的胸肌和腹肌,蘇南喬用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肌肉:“身材練得還怪好的。”

光是給他翻身就累得她滿頭大汗,這會兒蘇南喬也顧不上什麽幹淨不幹淨了,直接用一塊毛巾給他擦了身體又擦臉。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傭人送醒酒湯來了。

“進來吧。”

“太太,這是先生的醒酒湯。”

“好,謝謝你。”

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似乎是沒想到蘇南喬是那麽溫柔的人,臉立刻就紅了,說話都有些磕巴:“太太,不用謝,這是我該作的。”

“醒酒湯給我吧,你回去早點休息。”

“好。”她把醒酒湯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就退出了房間。

“喝醒酒湯了。”蘇南喬推了推季宴禮,他連動都沒動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拍臉、掐大腿都沒能叫醒,蘇南喬沒了辦法張嘴就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季宴禮吃痛緩緩睜開眼,眼中還有一絲迷蒙:“怎麽了?”

蘇南喬沒好氣地把醒酒湯往他面前一遞:“喝醒酒湯。”

“哦,好。”

他自己撐着身體半靠在床頭,接過醒酒湯就一口喝了幹淨。

“你以後再給自己喝得爛醉就給我去外面客廳睡。”

“知道了,今天這不是帶你們母女回家了我高興。”季宴禮閉上眼一把摟住她的腰,臉就貼在她的小腹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醉酒回家。”

“睡覺。”

“啊——”

季宴禮就着摟着她的姿勢就躺倒在床上,手臂一用力就把蘇南喬給掀到床內側。

“季宴禮!你好煩!”

怎麽會有男人都四十歲了還要像二十多歲的時候一樣把她拎過來抱過去的!

回應她的只有季宴禮的呼吸聲,短短幾秒的時間他已經睡熟了。

腰間扣着的手臂箍得死死的,蘇南喬掰了兩下就放棄了,她咬牙切齒:“明天再找你算賬。”

季宴禮早上醒的時候覺得腦袋裏面好像有一整個裝修隊在施工,腦子都要炸開。

“頭疼?”

“嗯。”季宴禮湊過去摟着蘇南喬,語氣還可憐巴巴的。

下一秒,他就被蘇南喬一腳踹下了床。

季宴禮手裏還攥着被子的一角,他坐在地上一臉懵顯然整個人還沒回過神。

“滿身酒氣,臭死了,還敢睡床上。”

蘇南喬雙手抱胸坐在床上,看他的眼神嫌棄得要死。

季宴禮聞了聞自己身上...确實有點臭。

他老老實實從地上爬起來:“我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神清氣爽地出來,房間裏早已沒有蘇南喬的身影。

一樓餐廳裏,蘇南喬正陪着胡蘭因和蘇雪橙吃早餐,胡蘭因看到季宴禮下樓就對他招招手:“快來,就等你了。”

“爸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幾個朋友喊他釣魚。”

“對了宴禮,南喬說她今天要去見大學時候的老師,你有空就送她去。”

季宴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啊,你什麽時候去,我送你。”

蘇南喬不想耽誤他工作:“不用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打車去。”

蘇雪橙咽下一顆小馄饨提醒她:“媽媽,這裏是打不到車的。”

“...”蘇南喬顯然是忘了這一茬,“那叫司機送我吧。”

“就這麽說定了,我送你。”

見季宴禮堅持要送她,蘇南喬也沒辦法只能答應:“好吧。”

出門的時候蘇南喬叮囑蘇雪橙在家要聽奶奶的話,不能做危險的事情,蘇雪橙嫌她唠叨推着她就出了門:“快去吧,爸爸都在門口等你了。”

“要聽話。”蘇南喬最後叮囑了一句就上了車。

季宴禮開車帶着蘇南喬來到一個園區,她老師的公司就在這裏。

“去吧,我就在車裏等你。”

“你去忙吧,別等我了。”蘇南喬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季宴禮堅持要等她:“今天沒什麽事,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那好吧,要是有事你就先走。”

蘇南喬走進大樓,跟着前臺來到一個辦公室前。

“蘇小姐,古總的辦公室就是這裏。”

“好的謝謝。”

蘇南喬站在辦公室門口,要敲門的手擡起又放下了,她明明來的路上還不緊張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扣響了門。

“進。”

熟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蘇南喬立刻就酸了眼睛。

她打開門看着工作臺後面的女人:“老師,是我,南喬。”

埋首的女人擡起頭,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又拿起一旁的眼鏡戴上:“南喬?真的是你?”

“是我。”

古蘊從工作臺後面幾乎是小跑着過來抱緊了蘇南喬。

“你這孩子,這麽多年去哪了?”

“老師,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古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除了成熟了許多之外和當年變化并不大,看着這些年應該是沒受什麽苦。

“人好好的就好,離開十幾年一點音訊都沒有,你這死丫頭太狠心了。”

“老師,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蘇南喬眼睛一眨就掉下淚來,她當年孤身離開北城辜負的人太多了。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古蘊嘆息道。

眼前的人是她最得意最有天賦的學生,卻因為被有心之人陷害離開了她熱愛的事業。古蘊光是想着都痛心不已。

“當年我就勸你羅絲那個人不是值得深交的人,你偏偏傻乎乎地和她一起做品牌還被誣陷抄襲,人差點就毀了。”

“如果不是她,你的成就不在我之下。”

蘇南喬破涕為笑:“老師您對我濾鏡還是那麽深,我哪裏能追得上您。”

古蘊是國內第一個進入高定協會的設計師,她對東方美學有深刻的理解,設計的作品既有東方韻味又兼具時尚審美,一直是蘇南喬最欽佩的人,更是她追逐的目标。

“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

“老師,您有沒有看到羅絲新發布的手稿?”

“看到過。”古蘊眉頭一皺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她那個手稿是你的設計?”

“難怪,我看到的時候還想着她這是突然開竅了?以她的資質這輩子都畫不出那樣的設計稿。”

“我當年留下了許多手稿,沒想到她會這麽無恥時隔多年還敢直接拿來用。”

“你啊,性子雖潑辣,卻是個心軟容易相信人的,被她擺了一道。”古蘊想到就覺得氣,“要不是我當時不在北城,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哎!”

“老師都過去了,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我要做自己的品牌好好跟她比比。”

古蘊握着蘇南喬的手:“好,我支持你,你還年輕都來得及。”

“我在這圈裏也能說得上話,到時候給你引薦幾個投資人,幾場秀一發布不怕沒人投資。”

蘇南喬不想讓老師這麽大年紀還為她操心就勸她:“老師您就別操心了,我已經找好投資人了,這回我是做好打這場仗的準備才回來的。”

“好,好啊,能看到你回來,我真高興。”古蘊擦了擦眼淚,又是哭又是笑的,“對了,你成家沒有?”

“還沒有。”蘇南喬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她雖未成家卻有個十五歲的女兒這件事情。

“老師我、”

“你要是沒成家就回頭去看看你那個大學時候的男朋友,人家這麽多年一直在等你吶,當年的誤會就讓它過去吧。”

古蘊想到這兩人也是可惜得很,多登對的兩個人啊,怎麽就有這麽大的波折。

蘇南喬一愣:“老師,您這是什麽意思?”她印象中老師只見過季宴禮幾面,怎麽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宴子: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o(╥﹏╥)o

美喬:再帥的霸總喝醉酒滿身酒臭也會被老婆踹下床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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