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培訓班

培訓班

陸聞沒想到自己穿成這樣還能被點名,緩緩站起身穿過教室走到中央,所有蟲的目光都集中向他,好奇這只陌生蟲的身份。

他把終端頁面放大,老師就在上面勾畫,“這位……你叫什麽名字?”

“陸……我叫陸。”

老師:“陸同學的記錄很認真,希望保持。但是這裏有兩個錯誤。”

講解過不同的音樂符號後,老師又在陸聞的屏幕上直接寫畫,“你要理解歌詞,這一句唱出來是什麽情緒?遇到憂郁的歌詞要放低音量。同時注意曲調的變化,陸同學在這标出的符號就不符合純四度上行的激昂……”

陸聞認真聆聽,腦子飛快把老師的指導一一記下。

老師講解完就拍手示意,“剛才講得要點大家記住,下面就近分組練習,下課前你們需要至少完整錄制一遍歌曲。”

陸聞剛加入班級,沒有相熟的蟲,就順勢加入他前排的小組,這組已經有了兩只蟲,一只亞雌穿着紅衛衣,另一只雌蟲戴着棒球帽。

紅衛衣好奇地湊近陸聞:“我剛剛就想問了你怎麽穿得這麽嚴實。”

陸聞:“……我最近過敏了,臉上都是小疙瘩。”

紅衛衣抖了一下,又把頭縮回去,“你是新來的,你先唱一遍吧。”

陸聞還沒準備好,這首歌原主會唱但是他沒唱過,很有可能跑調,他問棒球帽,“我還沒準備好,要不然你先唱?”

棒球帽倒是好說話,不加推辭開口就唱,他也不看歌詞閉着眼陶醉在演唱中,光看表情得是個歌神級別,但是聽調就只能屬于KTV水平了。

“唱得不錯!”紅衛衣拍手,“比上次好多了,幾乎都不跑調了。”

棒球帽撓着頭憨笑,“我回家練了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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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陸聞,他清清嗓子,先小聲哼了幾句找找音準,“鮮花獻給蟲神……”

不熟悉的歌詞,樂譜都讓他分心,每次唱到标着強弱記號的地方就刻意地變化音量。

“停一下,陸同學。”背後突然有蟲拍了陸聞肩膀,回頭看原來是老師巡視到他們小組。

“你以前沒唱過歌吧。”

陸聞窘迫地點頭,還好衣領擋着讓他把大紅臉暴露不至于在同學和老師面前。他以前只在朋友聚會時唱過歌,ktv裏只要不跑得厲害都能得到滿堂彩,他不會什麽演唱技巧,想學老師的示範卻很加四不像。

“先練習這一句。”老師點點終端上的歌詞,正是他唱得過于用力的一句,老師先唱一遍,陸聞跟着模仿一遍,兩個同學再唱一遍。

這一次要流暢多了,老師又教下一段歌詞。

陸聞虛心請教,“老師,我之前的課沒有來過,怎麽才能補上呢?”

老師沒想到這個演員業務聲樂班還有這麽認真有靈氣的苗子,頗為欣慰地說:“基礎班都是循環授課,你持續聽下去就能把所有課程學完。要是想補課可以多看看教材,我把教材發給你。”

“你很有天賦,多聽聽專業歌手的演唱,還要注意調整呼吸,我聽得出來,你有點緊張,多練習就能改善。”

這個評價給陸聞增加了不少信心,專業老師的肯定說明他唱跳偶像這條路不是錯誤的選擇。

老師回到講臺上,拍手讓學員停下練習,“我叫到名字的同學依次到隔壁錄音室錄歌,錄完後發給我,我會在周末前寫評價。”

每蟲只有一次錄音機會,也不能一句一句扣音準,所以陸聞做好準備後才開始。

這是陸聞第一次進錄音棚,耳機裏傳來的聲音都不像他自己了,為了習慣陌生的音色,他錯過好幾次節拍。

還好錄音師低着頭不看他這種沒經驗的新手蟲,否則他得羞恥地鑽進地縫裏。

最終錄制出的幹音難聽到能擊倒陸聞建立的所有信心,配上伴奏也不能挽救幾分。

好在老師很擅長安慰蟲,他在評語裏寫,“你還是過于緊張,可以和公司申請多進幾次錄音棚。”

當天晚上,艾柏就收到一封在公司裏搭建新錄音棚的申請,申請蟲——陸聞。還沒拿回一分錢欠債,又投出幾十萬,艾柏看着日益幹癟的錢包開始懷疑公司還能不能運營到陸聞出道那天。

好在陸聞的舞蹈課就不需要花太多錢了,在舞蹈課他也一樣捂得好像要去潛水,舞蹈老師因為他的着裝總是忍不住點他的名字。

“陸同學,你來做一下我剛剛示範的動作。”

陸聞硬着頭皮做了一個蹲下再“彈跳”的動作,原主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什麽劇烈運動,身上除了兩腮都沒有肌肉,連高擡腿都費勁。

老師也沒想到看着蟲高馬大的雌蟲,怎麽這麽虛,他使勁拍兩下陸聞的後背,“陸,你這麽弱怎麽嫁蟲啊?你的的體格不會因為不鍛煉就變嬌小,與其靠不運動消解肌肉,還不如學舞蹈給雄主看呢。”

陸聞:“……謝謝老師提醒。”

那天後舞蹈老師再看他就好像是走上歧路的蟲崽,總是點他展示,“陸同學,這個動作也能塑造肌肉,你多做幾次。”

每次上完舞蹈課,陸聞都全身肌肉酸痛,連拉伸都沒力氣。不過老師的教導起效也很快,陸聞從一個動作都做得勉強,逐漸能連續做幾個八拍。

終于能完整跳出一首歌後,陸聞第一時間邀請艾柏和卡瑞來看自己練習。

陸聞照常進入舞蹈練習室,學員們照常看他一眼就回頭練習自己的舞蹈,反正這只雌蟲也總是穿成那樣,看幾次就習慣了,只不過這次他不是獨自一蟲來,後面還跟了兩只。

一名學員無意識看到後面蟲的連動作都不會做了,“我是眼花了嗎?怎麽好像看到老板來了?”

另一只蟲趕緊對着鏡子整理衣服,小聲說:“沒看錯,就是老板。”

艾柏從來沒有來看過他們練習舞蹈,畢竟是演員,唱歌跳舞的水平能看得過去就行了,要那麽全能幹嘛?要不是受到陸聞邀請,他才不會來舞蹈室看雌蟲跳舞。

藝蟲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艾柏,導致練習效率大大降低,艾柏不知道他們是因為老板出現而緊張,只當他們平時不好好練習才跳成這樣,心裏想着要不然等陸聞學完就不再續費了。

舞蹈老師也發現今天的氣氛不對,就提前結束教學讓他們自己練習,他一一檢查。

別蟲跳舞的時候艾柏和卡瑞明顯沒什麽興趣,除了跳的特別差的兩個被艾柏記下名字,輪到陸聞他倆才坐直身子,卡瑞還打開終端準備錄像。

剛剛跳完的蟲問朋友,“剛剛老板給我錄像了嗎?”

同伴回給他一個白眼。

“那怎麽‘不露臉’就有不一樣的待遇?”他不甘心,那蟲跳得也不比他好多少啊。

“可能他是關系戶呢,你看他和老板都是一起來的,還有那只和老板一起的亞雌,他們相互認識。”他們怎麽也不可能猜到陸聞會是一只将帶着AP騰飛的雄蟲。

陸聞為了一雪錄音棚之恥,跳舞時卯足了力氣,比平時練習的表現更好上幾分。連老師都忍不住和艾柏說,“這只蟲剛來基本功差得一塌糊塗,現在能跳成這樣說明私下裏下了苦功。”他在艾柏面前給陸聞說好話,希望他能得到老板更多器重。

卡瑞覺得他講得簡直是廢話,“那當然了,我們雄、”他差點說漏嘴陸聞的身份,趕緊改口,“雄心壯志的陸每天都練習好幾個小時,沒看他臉都瘦了嗎?”

老師回頭看陸聞,整個腦袋都蒙着黑布實在看不出哪裏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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